第325章 傳說
  尚天恆在西鳳城的地盤上留下了許多傳說！

  據說，他到處推行劫富濟貧，分發貴族世家的財物，燒毀豪門大家的院落，甚至放縱那些賤民向富貴人家清算尋仇。

  這些政策讓原本孤軍奮戰的尚天恆在西域民間獲得了不少的支持。

  “這就是他乾的事！”

  季旦咬牙切齒的表達著自己的恨意，尚天恆在過去一直是他重點關注的對象。

  季昌伸出手指點了點他，什麽話都沒有說。

  季旦明白父親的意思，尚天恆乾的事，自己也有責任，誰讓自己是負責情報偵緝工作的呢？
  在尚天恆剛剛加入西獵大軍序列的時候，你沒有提出警示，一群狼裡面居然混進這麽一個妖孽怪獸，你就是失察。

  那個漆黑的夜晚，是你堅持可以畢其功於一役的攻擊帝國大軍，就是為了次日的總攻，大軍好好休整了一夜，他才能趁空隙偷渡過河，你這是誤導。

  你在豹衛軍肆虐西域大地的時候，卻無法捕捉到他的訊息，幾十萬追剿大軍徒勞無功，眼睜睜看著他攻城破寨，殺人放火，什麽都也沒做，這是失職。

  季昌對於黑鳳社的堅定支持者，他把大量的財物投入了黑鳳社，還有不少優秀的青年，以及一些睿智的門客，精銳的戰士和精明的生意人。

  可以這麽說，黑鳳社是季昌滿足季旦所有要求打造的一支特殊力量，他寄予了厚望，如今看來效果卻不能讓他滿意。

  季考、季發他們並不知道黑鳳社的全部，否則他們全都會出手搶走這一塊勢力。

  季昌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緊閉著嘴巴，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即使季旦如此讓自己失望，即使是豹衛軍即將逼上門來，他仍舊不打算處罰季旦或是給黑鳳社換個首領。

  黑鳳社需要一個成長階段，憑心而論，西域這幾年的影響力大增離不開黑鳳社的作用。

  季旦還需要磨練，如果有荷還在，這一切也許不會發生。

  想起有荷，季昌一陣心塞，對尚天恆的恨意又多了幾分。

  此刻，傳說中的尚天恆帶領的豹衛軍就在西鳳城五十裡外的白柳村。

  前一陣子，在馬靖的指引下，步逢雲的突擊隊發揮出了巨大的潛力，連連突襲得手。

  一舉攻破並燒毀了西鳳城的廣平、濟寧、大安三大糧倉，並威逼了西鳳城。

  白柳村據說是季昌的父親季歷隱居潛修的地方，也是被帝國緹騎抓走的地方。

  那次抓捕後，沒多久季歷就在帝都被秘密處決了。

  按照馬靖的介紹，白柳村說起來是個村子，不如說西鳳城的一處行宮，有常設的官員和守衛部隊，一切都是按照伯侯的建制設置的。

  這裡是季昌非常在意的地方，他經常帶文臣武將以及兒子們在這裡居住，與其說是緬懷他的父親季歷，不如說是在屬下心中播撒仇恨帝國的種子。

  按馬靖的描述，這裡就像一個教育基地，號召西域的官員與帝國對抗的教育基地，馬靖這種投奔光明的人都來過這裡兩次。

  尚天恆堅信，白柳村將會成為一片灰燼。

  不遠處，豹衛軍正在迅速集結，很快他們將快速地發起攻擊。

  尚天恆相信在很短的時間裡這個白柳村就會被攻克，然後徹底消失在一片火焰中。

  他非常期待季昌得到消息後的表情。

  在步逢雲突擊隊的指導下，大家因地製宜臨時製作的各種攻城器具開始發揮作用了。

  這注定又是一段新的傳說。

  白柳村陷入一片火海的消息傳到了季昌這裡，尚天恆得到了想要的結果，西鳳城的軍隊迅速向西鳳城集結。

  但是撤退的日子並不容易，擺出防禦姿態不久的西鳳大軍又開始搜索豹衛軍的蹤跡。

  尚天恆覺得自己如同獵物一樣被追逐。

  因為對手實力倒不是多麽強大，應對起來倒不是太困難，可糧食和補給卻越來越少，箭矢的短缺讓他不得不放棄落葉谷熟悉的作戰方式。

  沒有了遠程打擊的密集火力支持，隨之而來的是不斷出現的傷亡人數，讓尚天恆覺得身後不斷出現的那一股股小股雜牌武裝，猶如蒼蠅一般讓他感到討厭。

  因為收集糧食暴露行蹤導致十余人的小股騎兵循跡撲了上來，繼而又有上百人大股追兵應聲跟來。

  在更多敵人尾隨而至之前，尚天恆不得不組織力量被迫發動雷霆一擊，然後再次潛蹤隱行，直到下一次的再暴露。

  作為傳說中的主角，尚天恆顯然沒有那種傳說中主角的霸氣，他有一種精疲力盡的感覺。

  他不知道西鳳城有多少人在自己的身後追擊，隻覺得自己只要停下腳步，一定會陷入重圍之中。

  於是這種追擊和反擊的戲碼輪番上演，到後來間隔越來越短，尚天恆開始擔心自己可能會甩不開追兵了。

  部隊的素質和武器裝備是他遠超對手的優勢，可在源源不斷的追兵面前這些卻是遠遠不夠應付的。

  兩軍搏殺的時候，堅固的板甲，鋒利的刀刃不時給予自不量力的對手狠狠的教訓，可尚天恆發現他無法用這種優勢把敵人徹底擊潰甚至難以擊退。

  相持中，佔據上風的豹衛軍給予了西鳳軍隊慘痛的教訓，自己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考慮到自己客場作戰的劣勢，尚天恆甚至有一種在漸漸失血的感覺。

  這個時候，尚天恆覺得前一階段自己在部隊訓練中有些偏頗，唯武器裝備論，過於依靠新技術的力量而忽視了一些內在的東西，這一點在最近的作戰暴露的十分明顯。

  曾有一次，在雙方陷入僵局的時候，幾名豹衛軍陷入絕望後崩潰了，他們試圖丟掉武器逃離戰場，可西鳳軍隊卻沒有放過這個機會，戰線被徹底撕開。

  那幾名試圖逃跑的士兵已經倒在血泊之中，幸好他及時發現，率領黑鷹衛們奮力挽回了局面，殺退了敵人，有驚無險的度過了這一關。

  這一戰讓尚天恆出了一身冷汗，他的衣服背後全都濕透了，後怕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