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檢閱

  這兩年中州地區收成不好，加上年年戰火不息，如今有了吃飽飯的誘惑，新兵很快招募到位。

  飛鴉軍除了那一百多人的老兵，其余都是新募來老百姓。

  作為飛鴉軍的主帥，鄭倫有權力按自己的想法組建軍隊，當然必須在中州城衛府的授權范圍內，雖然只有一千人的編制，他還是決定把部隊的架構要搭起來。

  鄭倫把飛鴉軍中規中矩的分為五個營，任命了相關主官：前衛營營將南宮星，左衛營營將金正陽、右衛營營將鄂日成、親衛營營將尚天恆、後衛營營將鄭冰。

  親衛營營將尚天恆只是代理，新提拔的護衛頭子鄭鵬協助，鄭鵬是鄭冰的弟弟，鄭倫的另一個侄子。

  雖說尚天恆揚言一個月成軍，鄭倫不太相信，以他的經驗要想成軍沒有個一兩年是不可能的。

  既然訓練新軍不是一時半會能有效果的，雖然不願卷入中州城城的內爭，鄭倫還是決定盡快到中州城去一趟，他需要面見城衛蘇護大人稟報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否則飛鴉軍的主將位置就是自己坐著也不會安穩。

  臨行時鄭倫將軍中訓練的事情都托付給了尚天恆。

  “天恆，我此去可能要月余回來，練兵之事拜托了！”

  落雁鎮外古道長亭，鄭倫在馬上對送行的尚天恆拱了拱手。

  “將軍放心，天恆竭盡全力！”

  “各位將軍，還請全力協助天恆老弟，共襄練兵大事！”

  鄭冰、南宮星、鄂日成、金正陽和尚天恆一同躬身拱手，“將軍放心！”

  鄭倫帶著鄭鵬和十幾名親衛打馬奔中州城而去。

  今天是飛鴉軍成軍的練兵首日。

  上午，天氣不錯。

  尚天恆突然命令全軍集合，從命令發布過去了一個時辰，訓練場上依舊是亂糟糟一團，金正陽氣急敗壞，南宮星、鄂日盛在一旁幸災樂禍。

  鄭冰對尚天恆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法，非常不以為然。

  難道一開始不是應該全軍列隊召集起來宣講一番，鼓舞士氣明晰隸屬宣明軍紀嗎？
  在鄭冰看來，尚天恆這種做法出現混亂是必然的。

  尚天恆面無表情地看著不出意料的局面，他認為軍人和老百姓最大的區別就在於紀律，老百姓就是各自為事的個體，一盤散沙，擱在一起沒有合力的效果。

  經過訓練的軍人卻不然，他們能夠紀律嚴明形成合力，起到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南宮星、鄭冰很快就笑不起來了，尚天恆把所有人拉入了他的訓練，包括這幾位營將。

  大中午，烈日下，紋絲不動的站軍姿讓大家快要崩潰了，限於鄭倫臨行前的任命，幾位營將強忍著不滿。

  拿著鄭倫的將令，尚天恆開始了他練兵的第一步：培養士兵的紀律性，手段自然是隊列加體罰，他要通過這種方式盡快實現每個新兵從老百姓到軍人的蛻變。

  尚天恆記得許多書上對腐朽軍隊的描述，士兵是臨時從老百姓裡拉來的，甚至連壯丁都算不上，大都來自社會的底層，和自己現在募來的這批軍人一樣。

  沒有紀律性，這樣的軍隊就是一群烏合之眾，n看到利益他們會忘乎所以不聽指揮，一旦出現困難就會爭先恐後地逃竄，所以戰爭才會經常出現以少勝多的傳奇。

  第二天開始，尚天恆拿出了自己的規則，清早先練老兵，再讓老兵操練新兵，做得好的先吃先喝先休息，做得差的少喝不吃不休息。

  雖說營將的訓練只是面上感受一下，可尚天恆這一套下來，各人覺得自己的面子受到了挑戰，畢竟誰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帶兵不如他人。

  於是每天傍晚會操成了大家最緊張的時刻，拔得頭籌的歡喜雀躍，輸了的營將氣急敗壞的督促著手下挑燈夜練。

  時間飛快過去，一晃大半個月過去了，幾位營將帶著一千飛鴉軍日夜操練，精神始終保持高度緊張。

  看著自己想到的科目都已經演練過了，尚天恆著實感到了疲憊。

  有付出就有收獲，現在全軍上下包括那幾位營將看向他的目光都是充滿敬畏和欽佩。

  鄭倫也是疲憊不堪，到了中州城後又奉命去了余糧山，再從余糧山到中州城。

  直到回到落雁鎮，也沒有從那父子三人口中聽明白他們的想法，無奈之下，鄭倫拿定主意，想不通就不想，自己盡可能不參與這場兄弟紛爭。

  鄭倫終於回到飛鴉軍大營，決定次日會操看看尚天恆練兵的成果，看到幾位營將躍躍欲試的狀態，鄭倫內心也是滿懷期待。

  從敲響第一聲鼓起，直到全軍跑步整齊列隊到齊，就讓鄭倫有了驚喜，捫心自問就是自己兩年練兵也不可能練出這等氣勢。

  鄭倫站在操場前的土台上，尚天恆說它叫做主席台，鄭倫不知道為什麽土台會起這麽古怪的名字，不過站在上面的感覺確實不錯。

  鄭倫右手扶劍柄，左手叉腰，尚天恆站在他的身後，兩人全身頂盔貫甲，霸氣十足威地注視著操場上列隊整齊悄然無聲的飛鴉軍。

  鄭倫對尚天恆輕聲說道，“開始吧！”

  尚天恆躬身領命，前跨一步，高聲長喝，中氣十足，“全體注意，演練開始，報數。”

  “前衛營注意了，報數！”

  “左衛營注意了，報數。”

  “右衛營報數。”

  “後衛營，報數。”

  “親衛營注意了，報數。”

  隨著各位營將的指令，各隊列士兵依次開始急促地由左至右依次報數，而後右首的隊正在聽到身邊軍士報數後大聲向營將報出本隊人數，營將們仔細聆聽並計算著本營人數，鄭倫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計算完畢，南宮星轉身大步跑到土台下，大聲報告，“前衛營報告，應到兩百人，實到一百九十三人。”

  尚天恆答道，“回列！”

  看到南宮星跑回本營站在首列右側隊首，金正陽也跑向土台下，報告：“左衛營報告，應到兩百人，實到一百九十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