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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姑爺》第14章 嫂嫂,俺老孫要出來了
  第14章 嫂嫂,俺老孫要出來了
  韓琛之前,只是個落魄書生,窮的要死,又沒什麽文采,從未有到晴雨樓這類娛樂場所消費的經驗。

  命裡只有一次接觸到擁有專業素養的小姐姐,還是被那馬文才叫去,故意消遣戲弄,就這,到死都對畫扇念念不忘,心懷憤懣。

  因此,韓姑爺對大武朝娛樂場所的規矩知之甚少,就算知道那麽一點,也是道聽途說。

  酒宴上,諸位小姐姐平時待客的手段,就有點施展不開了。

  無非是唱酬作詩對對子,再簡單點,就是行酒令。

  韓姑爺上一世為了跑銷售,縱橫酒場,會的那些“兩隻小蜜蜂”之類的玩意,眼下沒有施展的空間。

  不過,韓琛最會拉關系套近乎,一番閑聊勸酒下來,真真是,和那陳厚照陳子龍,猶如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一般!
  “傳聞新科狀元年後替《西遊記》作序,將其中的道理說了個通透,儒釋道三家的精義挨個點評,不知賢兄可曾觀否?”

  卻是那陳子龍見韓琛不願多說詩詞歌賦,偏偏說話好聽,合自己的胃口,不願在不癲兄面前跌份,強行找話題。

  雖然走進了時空岔路口,但歷史的慣性強悍無比,武朝和韓琛那個世界的明朝有諸多相似,連歷史人物都重合率極高,這個世界,也有《西遊記》,也被朝廷列為禁書。

  可現如今大武立朝二百年,文風鼎盛,讀書人早已不把太祖皇帝陳友諒立下的規矩當回事,便是禁書,也翻印了無數遍,更是養活了無數說書先生。

  新科狀元都不怕,親自下場給禁書作序,可見此時武朝思潮澎湃到了什麽地步。

  因此,《西遊記》故事莫說是讀書人,就連那市井老婦,也是耳熟能詳。

  陳厚照少年心性,認準了韓琛是個有大才的狂士,特意挑了禁書來說,說白了,就是有點爭勝的念頭,潛台詞,兄弟我也不差,我也敢無視朝廷法令!
  韓琛颯然一笑,新科狀元是誰他都不知道,哪裡知道那人做的序是什麽樣子。

  但是,韓姑爺不怕!
  “那西遊,無非是有後台的妖怪都接走了,沒後台的妖怪都打死了,有甚可說的!”

  此話一出,陳子龍頓時愣神,這份見識,自己果真差哥哥十萬八千裡!
  讀書人,你離經叛道懟天懟地對空氣,沒本事,那叫狂生,用現代話說就是無能狂怒。

  但你有本事有文采,就叫頗有魏晉之風。

  韓琛的人設就是如此,這番後台理論一出,頓時穩了。

  “為兄也有對西遊有些心得,今日酒興正濃,厚顏與賢弟說上一段。”

  韓琛放下酒杯,先側臉讓柳娘用貼身的手帕擦淨了嘴。

  諸位小姐姐歡聲鼓舞,全都洗耳恭聽,想要看看,這人人皆知的西遊,韓公子能說出什麽新意來。

  陳厚照坐直了身體,也等著聽兄長的高論。

  韓琛心底暗笑,青樓酒宴,你非要討論新科狀元,賢弟,你還是太年輕啊!

  莫慌,我帶帶你,“咱們說一說,三借芭蕉扇。”

  韓琛面帶笑意,諸位坐穩,要啟動了!

  “那一日,唐僧師徒來到了火焰山,大火熊熊,土地公告訴孫大聖,想要熄滅火焰山的火焰,就得向鐵扇公主求芭蕉扇。”

  “那鐵扇公主乃是孫大聖結拜兄弟牛魔王的發妻,氣惱孫大聖壞了自家孩子紅孩兒的自在生活,不願借芭蕉扇。”

  “二人展開肉搏,孫大聖化作小蟲鑽進了鐵扇公主的肚皮。”

  “孫大聖說:嫂嫂,我已經在你裡面了。

  鐵扇公主說:啊,好疼,我受不了,你快出來。

  孫大聖說:嫂嫂張嘴,俺老孫要出來了。

  兩人鬥的正歡,誰也沒發現,此時牛魔王就在門外,聽到了這一切。”

  說到這,韓琛端起酒杯,潤了潤嗓子。

  “那牛魔王該如何做?一個是結義兄弟,一個是結發妻子。兩難取舍。”

  陳小相公以為韓姑爺要說兄弟之情,以此試探自己,頓時正襟危坐,眼神炯炯。

  “不,牛魔王和鐵扇公主和離了。”

  韓姑爺風輕雲淡,方形盤把的極穩。

  諸位姑娘早就聽出味了,此刻哄堂大笑,花枝亂顫,自有機靈的,小聲在陳厚照耳邊細細解釋,小相公也跟著笑出聲,連乾三杯,大呼好玩!
  柳娘更是笑的酥軟了身子,斜斜倚進韓姑爺的懷裡,
  有那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的小姐姐,頓時就皺起了眉頭,要遭!

  “兄長真性情,不若咱們結拜吧!”

  那陳厚照笑到岔氣,突然起身,“難得遇到兄長這樣的妙人,是我的造化!”

  韓琛一臉懵逼,老哥我剛講完牛魔王要和離,你就要和我做結義兄弟……小老弟,你確定不是饞我家娘子?
  陳厚照身後那兩個垂手靜立的奴仆,當即抬起了頭,眼神驚訝,欲言又止,最後,那老仆微微搖頭,年少那仆人嘴唇嚅嚅,終究沒敢言聲。

  一眾小姐姐起哄叫好,當即就擺上了結拜用品,韓琛和陳厚照肩並肩衝著奉化江的方向一番跪拜,成了結義兄弟。

  兩人起身,相視一笑,親近感從心底冒出。

  古人重諾,這一拜,二人今後就是通家之好,可以托付妻兒性命那種。

  重新入席,這感覺就不一樣了,兄弟二人再次推杯換盞,就沒了原本就不多的疏離感。

  陳厚照陳小相公,此時放開心懷,興致勃勃,大談武事,從排兵布陣到九邊近況,竟然是無所不知。

  此時的武朝,承平二百年,除了九邊略有戰事,其他各處安穩的很,早已沒了開國之初的尚武精神,文貴武賤是為常態。

  雖然比不上另一個時空的大明朝末期,七品文官敢斬殺三品武將,但也相差不遠了。

  文人行武事,眾士子倒是津津樂道,畢竟,軍功可封爵。

  但真的潛下身子去學武備知識,並沒有幾個。

  如陳厚照這般,條條框框皆精通,不是糊弄事的,更是難得。

  甚至,陳小相公對於如何穩定九邊,製衡外族,都有謀劃,當真不是胡吹大氣。

  韓琛韓姑爺一邊陪聊,一邊在心裡暗暗揣摩,寧波府距離應天南京不算遠,自己這位結義兄弟雖然書生打扮,但如此精通武事,想必是家學淵源。

  南京城裡,多武勳,也不知道自己這兄弟,是哪家的公子?
  真要論起跟腳,越國公楚家也是武勳一脈,咱們哥倆,結拜的不冤!

  陳厚照說的興起,平日裡家中管束的嚴,哪裡有機會說一說胸中的抱負?

  即便想說,也沒有個明白人聆聽。

  自己這位結義大哥端的不凡,雖然不甚精通武事,偏偏句句都能說到點子上,什麽隊列訓練可增強紀律性啊,什麽軍卒操練能形成下意識反應啊,林林總總,見識不比家中請來的諸位師父差!

  莫非,這就是所謂的觸類旁通?
  我這兄長,有大才!

  兩人一氣說到月上中天,還覺得意猶未盡。

  只是今晚,必定要宿在晴雨樓了。

  在院子一角的大牛,被大茶壺連灌了不少酒水,加上大魚大肉吃了許多,早已困倦的趴在桌子上,呼嚕打的山響,也顧不上監督姑爺的任務。

  陳厚照隻覺活了十多年,直到今日才尋得一知己,精神莫名,隨手要過自己的佩劍,直接送於義兄。

  武朝時下的風氣,士子佩劍乃是風流,官府不管的。

  因有了系統獎勵的絕世劍術,韓琛早就想弄一把趁手的兵刃隨身帶著裝逼,只是還未來得及,沒想到,陳小相公就巴巴送來了。

  佩劍一入手,韓琛就感覺出了不凡。

  這是把倭刀,因樣式不適合文人攜帶,特意尋了名匠改成了橫刀模樣。

  刀鞘裹了黑色魚皮,前端有兩道銅箍,上面綁著小指粗細的細繩,正是所謂的波斯雙環,最先是從西域傳過來,後來就逐漸變成大多數佩戴刀劍的方式,可以懸掛在腰間,尤其得文人之鍾愛。

  刀柄也用魚皮細細纏了,美觀至極,雖比麻繩纏繞差了點吸汗能力,但顏值就是正義。

  刀柄末端刀鼻處則系著有一截兒童小臂長短的刀穗,鮮紅顏色,飄飄蕩蕩,甚是瀟灑。

  韓琛輕輕輕輕撫摸著鏤空的刀盤,微一用力,抽出半截刀鋒,刀盤下面的截銅,又稱刀顎,其上刻著“村正”二字,刀顎下面的刀刃刃面上有鍛打所致的極為漂亮的雲紋。

  妖刀村正的名頭,便是在另一個時空,也響亮的很。

  只不過村正不是單獨一把,村正是當時日本伊勢國的製刀世家的家名,只要是這個製刀世家所做的刀,都刻有村正的銘文,都是村正,以華麗的刃文和鋒銳著稱。

  自宋代起,扶桑對中國的大宗交易主要就以刀劍和折扇為主,這時候的扶桑刀的鍛造已經全面超越武朝了,是以陳小相公佩戴村正,並不奇怪。

  “好刀!”

  有絕世劍術傍身,韓琛自然識貨,“只是為兄身無長物,沒有合適贈予兄弟的回禮。”

  “兄長說的什麽話?”

  陳厚照操著公鴨嗓,大著舌頭嚷嚷,“兄長如今龍困淺灘,些許俗物,不用掛懷!等到風雲際會,一飛衝天,兄長必不會忘記子龍!”

  一番話說的豪氣乾雲,韓琛這樣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十多年的老銀幣,也心生感慨。

  哪怕是拉關系,也分三六九等,對於眼前這位義弟,韓姑爺是真的待之以誠,此時不由也動了真感情,將那村正直接挎在了腰間。

  頓時,英氣勃勃,小姐姐們美目閃亮。

  時候不早,也已飲的盡興,陳厚照怪笑著要去安寢。

  這時,晴雨樓的小姐姐一個個盯著韓姑爺,猶如白骨精瞧見了唐長老。

  柳娘倒沒忘記和女兒們的約定,直言年老色衰,要讓韓姑爺挑選旁的姑娘侍寢,自己這幅老菜皮的模樣,平白辱沒了韓公子的身份。

  韓琛颯然一笑,小爺說了不玩帶魚就是不玩帶魚!

  怎的,你們還想逼迫本姑爺不成?
  當即站起身來,一手摟著柳娘那柔軟的腰肢,一手端起酒杯,仰頭喝乾。

  “我有一詞,贈予柳娘!”

  韓琛帶著七分醉意,朗聲宣告。

  院子裡頓時鴉雀無聲,隻留下奉化江流水的聲音,以及大牛的鼾聲。

  一眾小姐姐雙手捧心,眼冒桃花。

  來了來了,他真的來了!

  陳厚照酒意也醒了三分,直勾勾盯著韓琛,心中期待,我大兄又要一展詩才了!

  “閱盡天涯離別苦,不道歸來,零落花如許。

  花底相看無一語,綠窗春與天俱莫。

  待把相思燈下訴,一縷新歡,舊恨千千縷。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一首蝶戀花,當即讓柳娘淚濕衣襟。

  “最是人間留不住”,韓郎是如何想出來的,直朝人心窩子裡插刀啊!
  古代娼妓,大多有些學識,若是那頭牌、花魁,更是才學不輸正經讀書人。

  那些流傳甚廣的演義傳說中,為何名妓花魁常常自哀自憐?
  無非是學識太高,懂的太多。

  若是一個女子,作詩填詞琴棋書畫無一不通,胸中才學不輸男人中所謂的才子,可身份地位卻低賤的很,如何能不心理失衡?

  可若不是娼妓,卻也根本不大可能學到那麽多的東西,一個良家小姐,學詩歌唱酬幹什麽?做妓女去麽?
  柳娘雖然眼下二十七八歲,是晴雨樓的老鴇,可十年前,卻是樓裡的頭牌!
  這樣的出身,才學不差,可正因為她有才學,才能聽得懂韓姑爺吟的這首蝶戀花。

  將手中酒杯擲於地上,韓琛摟著柳娘揚長而去,直奔身後的二層小樓……

  一眾小姐姐個個美目閃爍,眼帶淚光,媽媽這一遭,值了啊!
  陳厚照哈哈大笑,暢快無比,一點也沒有爭風吃醋的念頭。

  我兄長大才,明日之後,寧波府又將多出一首可供傳唱的佳作!

  這一夜,韓琛睡的甚是香甜,穿越後的緊張、不安,甚至被人謀害帶來的壓力,消散一空。

  清晨時分,韓姑爺和陳小相公頂著奉化江邊的薄霧,帶著仆人從晴雨樓中走出。

  兄弟兩個相視一笑,都覺不虛此行。

  只不過陳厚照陳子龍的兩個仆人一臉欲言又止,而大牛更是碎碎念念,小聲嘀咕,回家之後沒法向小姐交代。

  陳厚照帶有馬車,豪華座駕就在街邊等候,兄弟兩個準備同車而行。

  剛剛走到馬車旁邊,早已等候在此的車夫取了墊腳的小凳,兄弟兩個正在謙讓誰先蹬車,驚變突來!
  “軟骨頭,受死!”

  一聲高呼,猶如炸雷落在耳邊!

  街邊的小樓上,一道木質窗欞猛然炸裂,木屑飛散,猶如暗器一般飆射而來。

  靜靜流淌的薄霧瞬間被撞開,一道雄壯身影,夾裹在電射的木屑之中,從二樓一躍而下,手裡揮舞的長刀,化作長虹,朝著韓琛的腦袋上,直劈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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