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後天與先天之分

  黃藥師的獨門輕功身法確實不賴，頗有那麽點兒來無蹤，去無無影的高深莫測。

  直到黃藥師那清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時，林凡才反應過來桃花島主黃藥師到了。

  “放肆！哪裡來的狂徒膽敢到桃花島上撒野？”

  妥妥的人未來聲先至。

  還是老頑童周伯通的反應快，他沒好氣道：“黃老邪別整天裝神弄鬼高深莫測的，啥叫大膽狂徒？是老叫花子來了！對了對了，還有你的寶貝閨女！”

  話音剛落，黃藥師就現身了。

  一聽是自己的寶貝閨女回來了，氣頓時就消了一半。

  黃蓉趕緊討巧賣乖的上前：“爹爹，蓉兒可想死你了！”

  說著，就抓住了黃藥師的臂膀撒嬌似的搖了起來。

  黃藥師很明顯欣喜異常，卻仍舊強自板著臉訓斥道：“你這丫頭，也太過放肆了！不告而別，竟然一去就是數年，你是想氣死為父嗎？”

  黃蓉故作羞愧，埋首低語道：“容兒知錯了，爹爹就不能不要怪罪嗎？”

  黃藥師一看，頓時展顏一笑：“行了行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以後想出去，必須先得給爹爹說一聲。”

  黃蓉頓時再次雀躍了起來，重重的點頭：“嗯，蓉兒記下了！”

  直到這時，黃藥師仿佛才看見了洪七公：“還真是老叫花子來了呀！你怎麽老成這樣了？”

  洪七公沒好氣道：“莫非你還越活越年輕了？你不是也老了嗎？”

  兩人哈哈大笑。

  黃蓉這才給自己的父親介紹起了一行人。

  當介紹到郭靖時，黃藥師敏銳的感覺到了點兒不同。

  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郭靖一番之後，一副看哪哪不順眼的神情。

  搞得郭靖壓力山大，站在那裡頓時就不自在了起來。

  本來人就不靈光，拙嘴笨腮也不會說漂亮話，這一看，黃藥師心裡頭更加的不喜了。

  林凡趕緊上來解圍。

  “黃前輩，在下這裡有十幾張藥方，實在是看不明白，聽我師父他老人家說，黃前輩您博學多才，煩勞您給掌掌眼？”

  說著，也不再等待機會了，直接就掏出了那十幾張藥方遞了上去。

  黃藥師倒是對林凡的第一印象極為滿意。

  此時聞言，更加的滿意了。

  誰都喜歡聽馬屁之言？五絕之一的桃花島主黃藥師也不例外啊！
  點點頭，再次又將林凡打量了一遍，這才伸手接過那十幾張藥方。

  起初黃藥師還有點漫不經心，可是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推移，黃藥師臉上的凝重之色越來越濃。

  終於，黃藥師看完了那十幾張藥方，抬起頭來直視著林凡的眼睛：“這些方子，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林凡坦言道：“武林中有一人自稱叁仙老翁梁子翁，不知道黃前輩有沒有聽過？”

  黃藥師搖了搖頭。

  並非黃藥師孤陋寡聞，實在是梁子翁的名頭忒小。

  林凡只能耐心的解釋：“此人用各種名貴藥材蓄養了一條蟒蛇，那條蟒蛇已經被他養得渾身赤紅，在下誤打誤撞，被那條蟒蛇追擊，情急之下吮吸了那條蟒蛇的血液，後來梁子翁不依不饒非要吸乾我的血液，無奈之下我殺了那梁子翁，這十幾張藥方便是從此人身上無意中發現的。”

  黃藥師點了點頭，若有所悟。

  “此人蓄養蟒蛇之技，應該就是從這其中一張藥方這上學來的！”

  林凡再次補充道：“後來我對此人也打聽了一番，聽說是此人幾十年前曾在長白山中挖參時，碰上了一位前輩異人，後來謀害了這位異人，便得到了這些藥方。”

  黃藥師好似終於釋然了。

  “那看來啊！那位前輩異人應該是一位煉藥師啊！”

  “煉藥師？”林凡有點兒不明白。

  黃藥師則是對此知之甚深，見林凡是洪七公的徒弟，也不藏著掖著，直言不諱道：“林凡，你可知道武之一道分為後天先天？”

  林凡點點頭道：“曾經好像聽人說過，全真派的王重陽武功已經到了先天之境。”

  黃藥師點點頭：“此言非虛，王重陽之所以能夠成為五絕之首，就是因為他的武功已經步入了先天之境。

  而我，以及西毒，南帝，北丐，全都因為一直無緣窺破先天而無法與其爭鋒。

  當年華山論劍時，曾聽王重陽提起過，他曾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位前輩異人所賜的淬體丹藥，服食之後內力修為大增，他問及那位前輩異人姓名，那位前輩異人隻說他是一位煉藥師。”

  林凡，洪七公，包括老頑童周伯通以及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恍然大悟。

  尤其是老頑童周伯通：“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無論我如何努力，都一直都超越不了師兄，不曾想？這裡頭竟然還有這樣一番際遇？
  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師兄好像曾經也說過，武道一途天賦和機緣才是最重要的，他的際遇連他自己也覺得有點兒離奇！”

  黃藥師點點頭，繼續說道：“自此之後，我便不在醉心武學，隻一味的鑽研煉丹之術，然則，這許多年過去了，仍舊一無所獲。

  只不過，老夫卻能夠看的出來，這並非藥方，準確點兒來說，這些全都是丹方！

  而那以名貴藥材飼養蟒蛇之法，其實原本只是為丹方培養基礎藥材的一種竅門。”

  這下子眾人全都明白了。

  洪七公問道：“照你這說法，若果是能夠將這些丹方悟透，煉製出來丹藥的話，豈不是江湖上人人都能夠悟透先天？”

  黃藥師點點頭：“理論上是這樣的，可是，想要成為一位真正的煉藥師，煉製出來合格的洗髓丹，這絕非易事！

  老夫這麽多年來鑽研丹道，盡管毫無所獲，可是一些基礎的道理，我總算是梳理清楚了。

  煉藥師必須具備遠超常人的精神力，再然後就得看天賦了。

  這個，確實並非勤學不輟，勤練練不輟就能夠彌補啊！
  典籍上記載，上古時期天地靈氣濃鬱，然則即便就是那時，能夠成為煉藥師者，那也是萬中無一！”

  眾人不由連連嘖舌。

  反倒是林凡心中隱隱有了一絲竊喜。

  自己事兒自己知，他自己的精神力究竟有多麽的強悍，他清楚的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