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事兒看明白了,李遙當即便是樂了,他知道,歷史上記載的沈南嫪,在做武則天男寵的時候,因為是人到中年,再加上平時在太醫院裡當太醫,嘗醫試藥的多了,所以那方面功能有些不舉。
每次和武則天歡好的時候,他都得吃不少藥才能倔起,算得上是被武則天榨乾的,而之後沈南嫪便是死在了這壯陽藥之上,說他是男人中最倒霉的,估計此話也假不到哪裡去,你說李遙會不會樂?
李遙站在那裡看著沈南嫪進去的背影傻笑,沈之宗卻是不解的看著他,開口問道:“馮大人,你是在笑什麽?那是犬子南嫪,如果有何得罪大人的地方,還請大人海涵。”
“得罪?這話從何說起,他可沒有得罪我,我只不過是挺欣賞他,這樣吧!我就跟他一起進去,順便監督一下他吧!”李遙樂的回道。
說完,他也不理沈之宗,抬腿便是朝著大廳內部行去,將廳內一眾太醫給丟在原地,任由他們站在那兒發呆。
而李遙往裡走進去以後,他才發現,這太醫院前院大廳之後,乃是一個大堂,這大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裡面擠的滿滿的全是藥架,藥架上面竟是放著不少外面見不到的珍貴藥材,看得李遙驚的都張大了嘴巴,心想,要是能把這裡的珍貴藥材,弄點兒出去賣賣,那估計得掙好大一筆錢啊!
不過這種想法,也只是在李遙腦中閃過一瞬,瞬間便是被李遙給壓了回去,而這大堂裡的藥味兒,也是嗆的李遙有些受不了的伸手將鼻子都給捂住了,在大堂裡找了一會兒,李遙這才在角落裡找到了正在配藥的沈南嫪。
湊上前去一看,李遙發現,這沈南嫪的確長的十分的英俊逍灑,正如之前李遙說的那樣,是一個十分沉穩的男人。
怎麽說他沉穩呢?
李遙走到他身邊,他沒有任何緊張,只是靜靜的轉過頭來,對李遙說道:“馮大人,這藥堂裡藥味太重,我勸馮大人還是趕緊的出去吧!免得一會兒你受不了這樣的藥味兒,把你給薰暈了。”
“不怕,那個……沈南嫪是吧?”李遙把手放下來,強忍著藥堂裡這剌鼻的藥味兒,語塞的問道。
“正是小人。”沈南嫪一臉恭敬的回答李遙。
李遙伸手摸著下巴,看著他那張帥氣的國字臉,臉上露出了壞壞的笑容,沈南嫪可是被李遙的這種笑裡藏刀,給嚇的不輕,只是他一向習慣了這樣的鎮定與沉穩,不會在臉上表露出來,當然,他將李遙的這種壞笑,直接給理解成了笑裡藏刀,可事實上,李遙並不是笑裡藏刀,而是在笑話他的不舉。
笑了一陣,李遙也有心調侃這沈南嫪。
故意的將笑容止住,李遙裝作一幅大師的模樣,對沈南嫪說道:“我之前在宮外的時候,可學過些佔卜掛相之術,看了你這麽久,我倒是看出了你的一些大問題,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馮大人有話便請直說,小人聽著。”沈南嫪一如即往,淡定的回道。
可他心裡卻是在想,老子可是太醫院的太醫,我自己有沒有什麽大問題,我自己心裡還不清楚,你他娘的還在這兒裝模作樣的,說我有大問題?要不是看你手持著太后的特令,老子早把你轟出去了。
沈南嫪這陣兒,心裡就是這樣想的,只是他一點兒都不敢說出來,就生怕得罪李遙,李遙自然是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麽,而是故作深沉的盯著沈南嫪的臉,靜道:“你最近睡覺,是不是晚上睡不踏實,然後經常起夜,偶爾腰還會痛一下,三五天的下面都有些不舉啊?”
“啊……馮大人,你……”沈南嫪本來還不滿李遙,覺得他裝模作樣,可當他把這話一說出來之後,沈南嫪當場便是傻眼了。
李遙說的可真就是一點兒都沒錯,樣樣都給他說中了,他甚至都懷疑,眼前這小子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學過什麽佔卜掛相之術,這可著實是把沈南嫪給鎮住了,此刻的他,都是站在那兒呆的張大嘴巴,一陣發愣。
李遙則是心裡樂道:“敲你這倒霉樣,一看你就腎虛,還用得著說嗎?只是大唐這個時候,醫學不是那麽發達,對腎虛這樣的事情不怎麽有察覺罷了,在二十一世紀,腎虛就找匯仁腎寶啊!那效果杠杠的。”
當然,李遙這只是在心裡說的,他可不會當著沈南嫪的面兒把這話給說出來,愣了一陣之後,李遙見沈南嫪發呆的模樣,他這才笑道:“我告訴你,你現在最好是弄點兒補腎的東西吃吃,好好調養身體,不然再過幾年,你可就真的得完蛋了。”
“完……完蛋?”沈南嫪疑問。
“哎呀!就是去西天的意思。”李遙沒好氣的回了沈南嫪這麽一句。
沈南嫪當場就嚇住了,趕緊的伸手拉著李遙,一臉著急的問道:“馮大人,你是說我只有幾年時間的活頭了?”
“這到不是,你只要吃的好點兒,調理的好點兒,把腎調理好,估計就沒事兒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多去吃點兒臭蟲啊!蟑螂啊!什麽的,這些東西十分補腎的,吃個一兩年你就沒事兒了,記住,十隻臭蟲加十隻蟑螂為一幅藥,一幅藥煎三碗水,熬成一碗水,連藥帶蟲一起吃掉,補啊!”李遙強忍住大笑,裝作一個江湖郎中扯偏方的樣子,牛B轟轟的回了沈南嫪這麽一句。
沈南嫪當場聽傻。
他十歲開始就隨爹爹沈之宗進太醫院學習,自認在醫藥方面,有獨到的見地,不說對藥物了若指掌,但也是知之甚多,可他就是沒有聽說過,什麽臭蟲加蟑螂三碗水煎一碗,能藥帶蟲吃掉,還能夠補腎的,這陣兒,沈南嫪都在心裡懷疑,是不是眼前這馮大人故意的在整他啊?
想到這兒,沈南嫪也是試探性的問道:“馮大人,你不是在整我吧!我學醫幾十年了,可真不知道臭蟲加蟑螂還能給人進補的。”
“你不信啊?”李遙反問。
“當然了,馮大人你就別在和我開玩笑了。”沈南嫪扯起臉,有些生氣的回答李遙。
李遙心想,老子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不成?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好歹也知道啥病吃啥藥,病因是啥,各類不說了如指掌,至少也能說出個七七八八來,要隨便拿一條來哄哄這沈南嫪,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想到這兒,李遙立刻裝起大師模樣,對沈南嫪說道:“不巧,我也學醫不短,不過學的不是你們這樣的正派醫流,而是走的偏門。”
“噢!那馮大人不是和小人等人,都算得上是醫者?”沈南嫪淡然的回道。
“那是了。”李遙吹牛B不打草稿,牛B轟轟的回了沈南嫪這麽一句。
沈南嫪自是不信。
李遙從被押進來到現在,就壓根兒沒給過他好印象,現在嘛!李遙即然說他學過醫方偏門,沈南嫪倒想和李遙好好對上一回,以試他真假,但是李遙好歹手裡拿著武則天的特令,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得罪他,所以在心裡思量了好一會兒之後,沈南嫪這才小心翼翼的對李遙抱拳說道:“那就請馮大人賜教賜教。”
“嗯哼!這個嘛!”李遙清清嗓子,故作高深。
頓了幾秒以後,李遙這才對沈南嫪說道:“這《黃帝內經》裡說,人體內有心肝脾肺腎五重,相對於五行金木水火土,這心主血脈,心藏神,五行乃屬火,心在體合脈,其華在面,心在竅為舌,心在志為喜,心在液為汗,心與夏氣相通應;肝主疏泄,肝藏血,肝藏魂,五行屬木,肝在體合筋,其華在爪,肝在竅為目,肝在志為怒,肝在液為淚,肝與春氣相通應;脾主運化,脾藏志,五行屬土,脾在體合肉,主四肢,脾在竅為口,脾在志為思,脾在液為涎,脾與長夏相通應;肺主肅降,肺藏魄,五行屬金,肺在體合皮,其華在毛,肺在竅為鼻,喉為肺之門戶,肺在志為悲憂,肺在液為涕,肺與秋氣相通應;腎主納氣,腎藏精,五行屬水,腎在體合骨,生髓,其華在發,腎在竅為耳及二陰,腎在志為恐,腎在液為唾,腎與冬氣相通應。
綜上,五重應五行,見面表就能定內裡,所以剛才我只看了下你的臉色與皮膚等等情況,便能確定你體內腎血有不足,實乃該大補才是啊!”
“這……”沈南嫪本來還以為,李遙就是個吹牛不打草稿的人罷了,他不會什麽醫術,可李遙把這話一說出來,沈南嫪當場就說不出話來了。
李遙說的這些,他簡直覺得太經典了,甚而至於他至今都沒聽任何說過這等醫理哲學啊!當然,在沈南嫪看來,李遙說的這些就是醫理上的經典哲學,是值得他去學習的,可他並不知道,李遙說的這些,全都是他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圖書館裡看來的。
若是沈南嫪知道,李遙不過是張著張嘴,把醫學書上的話照搬過來的話,他估計得鬱悶上三天三夜,而李遙見沈南嫪如此呆愣的模樣,他知道,剛剛他說那通廢話,果真是將這沈南嫪給哄住了。
接下來,這沈南嫪想不相信他都難,李遙一想到,這往後的一兩年裡,沈南嫪天天都得吃臭蟲蟑螂什麽的,他心裡就樂啊!李遙也沒想過自己是不是缺德,反正他現在就是想整整這沈南嫪,誰讓他是武則天一生中最出名的第二個男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