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趙龍迷離在程凌薇的熱情之中,無法自拔,那邊,安雨吟三人將房門外的三個護衛換了以後,李遙和王靈兒二人,便是找了兩個麻袋過來,將迷暈過去的錢虎和孫豹二人,給裝進了麻袋之中。
一路上,兩人避開了凌樓外趙龍兄弟三人帶來的護衛,將兩人托著從凌樓後門悄無聲息的離開,凌樓後門外早已備好馬車,一出後門,李遙便是將兩個麻袋給扛進馬車裡,之後駕著馬車與王靈兒一起悄然離開。
馬車一路朝著混混一條街駛去,到了混混一條街裡,李遙找了一間破舊的房屋,抓著兩個麻袋便是往那房屋裡鑽,等兩人進去破屋子裡以後,王靈兒這才一臉膽怯的對李遙說道:“小寶,現在怎麽辦啊?”
“怎麽辦?當然是想辦法從這兩個王八蛋的嘴裡套出帳本兒在哪兒,之後再將他們乾掉了。”李遙把手放到脖子邊,做了一個切脖子的動作。
王靈兒立馬嚇的脖子一縮,往後面退了幾步。
她雖是恨這兩王八蛋,但真要讓她動手殺了他們二人,她一個弱女子,哪裡有那個膽子,王靈兒現在有這幅表情,那也在李遙的預料之中。
走上前去,伸手拍了拍王靈兒的小香肩,李遙在她耳邊說道:“行了,別害怕,萬事有我呢!你怕什麽怕,天塌下來,還有我給你頂著,你現在就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便是,這兩王八蛋現在都捆嚴實了,咱倆一人挑一個,逐個擊破。”
“逐……逐個擊破?”王靈兒對李遙這話,有些不大理解,語塞的追問起了李遙。
“嗯!你抓一個過那邊兒去,往死裡打就行,剩下的那個交給我,咱們也好來個殺雞給猴兒看不是?”李遙衝著王靈兒壞壞的擠擠眼,輕聲的給她解釋了起來。
王靈兒現在都頗有些六神無主,李遙說什麽,她當然就應什麽,想著孫豹比較瘦,好搞定,王靈兒當即也不再磨蹭,而是將裝著孫豹的麻袋打開,將孫豹從裡面抓了出來,托著孫豹便是往一邊的牆角衝去。
李遙見狀,他只能彎下腰,將錢虎從麻袋裡抓了出來,看著昏迷不醒的錢虎,李遙也不客氣,抬手啪啪便是狠狠的給了錢虎幾個大耳刮子,打完了錢虎,他方才從昏迷的狀態之中醒轉了過來。
一醒過來,錢虎當場就傻眼了呀!
甩了甩還有些昏沉的腦袋,錢虎忙不迭的叫道:“怎麽回事兒,我怎麽會在這兒,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錢爺,你還好吧?”李遙蹲下身子,略帶訕笑的問起錢虎。
“你……你這是幹什麽?”錢虎一看見蹲在自己身前的李遙,他更是傻的瞪著李遙大叫,話語之中一陣不明所以。
李遙樂的站起身來,也不回答錢虎的問題,而是抬起腿,砰的一腳便是給錢虎踢到了他的肚子上去,李遙這一腳力氣那叫一個大啊!直接是一腳踢下去,錢虎立馬張嘴哇的一口便是吐了一地。
一旁站著的王靈兒,看得那叫一個解氣啊!直在心裡叫好,巴不得李遙現在就殺了他,可李遙不會這麽做,因為要想辦法從錢虎這兒套出帳本兒在何處,他就得殺雞震虎,拿孫豹來開刀。
心裡這般想著,李遙便是朝著王靈兒大手一揮,對她說道:“靈兒,動手。”
“三弟,你們要對我三弟做什麽?”錢虎一聽李遙這話,他立馬回過神來,瞪著李遙大叫起來。
因為此時的他,已經看到那邊被捆的嚴嚴實實的孫豹,現在正一臉平靜的躺在牆角處,而王靈兒就站在孫豹身前,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是多了一根手臂粗壯的大木棍,很顯然,這種時候,哪怕錢虎腦子再傻,他也應該知道李遙和王靈兒想幹什麽了。
想明白這些,錢虎不等李遙答話,他又是叫道:“好啊!原來你個王八蛋,故意坑我們兄弟三人,目的就是要幫那個賤女人出氣是吧?”
“唉!錢爺,你這就此言差矣了,我這麽做,把你們捆到這兒來,可真不是為靈兒出什麽氣,而是想問問錢爺,你們這些年在長安城裡,為安將軍做那些壞事兒的帳本兒,現在在何處啊?”李遙不屑的瞟著躺在地上的錢虎,終於是問出了這樣一個讓錢虎瞬間便是呆滯的問題。
搞了半天,錢虎現在才弄明,原來李遙廢盡心機設下這一切圈套來對付他們兄弟三人,為的就是從他們這兒拿到帳本兒啊!錢虎弄明白這事兒,他心裡立馬就變得跟明鏡似的,心想著這帳本兒可是機密,是絕對不能暴光的,錢虎的嘴便是緊了起來,把頭別向一邊,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李遙當然知道,他不可能這麽輕易就從錢虎嘴裡問出帳本兒在何處,那這個時候,殺雞震虎,那就是特別必要的事兒了。
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錢虎,李遙輕聲道:“錢爺,即然你不說,那好,我就當著你的面兒,把孫爺給殺了,我倒想看看,在你眼裡,是那帳本兒重要,還是你的好兄弟重要。”
“你敢,你個王八蛋,你別忘了,我們身後可有安大將軍給我們撐腰,就憑你一個小混混兒出身的人,你也敢和我們做對,你也敢動我們?”錢虎根本就不懼李遙的威脅,李遙話音剛落,他便是張嘴大罵起了李遙。
想著自己兄弟三人背後,可有安道買這胡將軍撐腰,李遙還敢動他們不成?可他哪裡想得到,李遙還真就是那種吃硬不吃軟的人,錢虎罵聲剛落下,李遙便是對王靈兒一揮手,王靈兒狠狠的一咬牙,舉起手中那根手臂粗壯的木棍,照著孫豹的腦袋,便是猛的一棍砸了下去。
“噗……”還在昏迷中的孫豹,被王靈兒這一棍砸中腦袋,他當場便是張嘴噴出一口鮮血,痛醒了過來。
可耐何孫豹先是中了迷藥,現在又被王靈兒狠狠的砸了一棍子,他是想說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靠在牆角那兒奄奄一息的喘著粗氣,動彈不得。
錢虎本以為李遙不敢動手,可剛剛那一幕,著實是把他給嚇到了,眼瞅著自己兄弟快不行了,錢虎隻得一咬牙,沉聲道:“你放了我三弟,我告訴你帳本兒在哪兒。”
“這不行,你得先告訴我,我才放了他,否則我是不會放的。”李遙揮揮手,淡然的說道。
“你此話當真?”錢虎追問。
他一向虎頭虎腦,碰上這樣的情況,錢虎就以為,只要他把帳本兒所在之處告訴了李遙,李遙就會放過他們兄弟二人,可他卻是不知道,李遙對他們兄弟三人這類人,根本就沒有任何信譽可講。
畢竟,講信用也是要看人的,像他們兄弟三人這種敗類,和他們還講什麽信用?
不過現在,李遙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從錢虎嘴裡套出帳本兒在何處,所以李遙眼珠子轉轉,狡黠道:“當然是真的,君子一言,四馬難追,我廢盡心機做這一切,目的都只是為了要你們的帳本兒,不會害你們的,你就放心吧!”
“好,那我就告訴你,帳本兒就在東街煙花巷的醉紅樓裡,大哥用一個金盒子將帳本兒全部鎖在裡面的,你現在可以放了我們兄弟二人了吧?”錢虎想都沒想,一口便是應下了李遙。
李遙立馬仰頭哈哈大笑。
笑了好一陣,李遙這才伸手進懷裡,一把抽出懷裡早已藏好的匕首,一個箭步便是衝向那邊牆角躺著奄奄一息的孫豹,瞅準孫豹脖頸,李遙揚起大手,手起刀落之下,只聽呲的一聲重響,孫豹甚至是連叫喚都來不及叫喚一聲,便是瞬間被李遙一刀割掉了腦袋。
鮮血立馬從孫豹脖頸處噴飛,灑了王靈兒下半身裙擺一片鮮紅,王靈兒當場便是嚇的癱軟在地,如此血腥的場面,哪裡是她一個連殺隻雞都不敢的弱女子,所能承受得了的?
錢虎躺在地上,呆滯的看著這一幕,好半天之後,他才仰頭長嘯道:“三弟啊!你死的好慘啊!你個王八蛋,你為何不講信用?”
“講信用?和你們這樣的人物,我還講什麽信用?而且,剛剛我說了,君子一言,四馬難追,可惜了,老子不是君子,老子是混混兒,老子是痞子,自然不用四馬難追一言。”李遙提著孫豹那血淋淋的人頭,走回到錢虎身旁,瞪著地上哭成淚人的錢虎,冰冷的回了他這麽一句。
錢虎瞬間崩潰,整個人立馬癱軟在了地上,他想衝起來替自己三弟報仇,可耐何身上捆著的繩子,就像是鐵箍一般,箍的他動彈不得,心知自己再怎麽掙扎也沒用,錢虎只能癱軟認命,只是他心裡十分不甘,沒成想,自己兄弟三人縱橫半生,大風大浪都扛過去了,最後卻是在李遙這條小陰溝裡翻了船,這……這使在是讓錢虎痛苦難耐。
而李遙則是冰冷著一張臉,絲毫不理會癱軟在地的錢虎,瞅準錢虎脖頸,李遙牙一咬,心一橫,再度揮起大手,手起刀落之下,瞬間又是將錢虎的腦袋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