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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大官人》第一百七十二章 掌摑秦弱蘭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韓熙載死死地注視著秦弱蘭,臉色陰晴不定。

  秦弱蘭驚駭至極,可她卻不敢再哭了,隻好將實言相訴:“賤妾奉阿郎之名去請兩位郎君,孰料半路上遇到了陳博士,陳博士不由分說就扒了賤妾的衣裳想要輕薄賤妾……

  恰巧秦小郎君和郎小郎君經過,他們見賤妾拚命反抗,便上前幫了賤妾一把,和陳博士打了起來……”

  韓熙載聽了秦弱蘭的話,心中舒了一口氣,若秦易當真是因為怨恨陳致雍而尋釁報仇,那也太讓自己太失望了。

  陳致雍還因為秦易的“父親”二字而發懵呢。

  “父親?他喊誰父親?胡老?不對啊,他說的是父親府上,嘶,難道他說的父親,是韓公!”陳致雍眼中閃過驚恐。

  好家夥,原來這秦易竟是韓公的私生子!
  如果只是義子的話,沒道理秦易不改姓韓啊。他必是韓公外室生的孩子,怕被政敵清算,所以借了母姓!

  怪不得這家夥區區一個白丁竟然能進韓公的宴席!

  我說呢,舒雅那家夥閑著沒事為什麽要挑釁這秦易,原來是想借故捧秦易的名聲!

  沒看到在他秦易用那首《浣溪沙·端午》豔驚四座後,別人再無疑慮他的才學了嗎?這一定是韓公安排好的。

  不不不,若秦易是韓公的私生子,那秦易的這些詩詞說不定都是韓公代筆,故意為他顯名!這樣一來,年紀輕輕的秦易能作出那般絕妙的詩詞也就想得通了!

  如此看來,韓公對他的私生子定是極為重視!
  我真是瘋了,竟然向韓公說他這位重視的私生子的不是!

  若我真的因為他毆打了我而讓韓公懲治於他,韓公和他必定對我懷恨在心,我的仕途豈不就到此為止了?
  陳致雍並不是傻子,甚至可以說他比很多人都聰明,他當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知道了想要通過韓熙載懲治秦易是絕對做不到的了。

  不僅做不到,甚至他還會因為秦易被韓熙載記恨,說不定還會被韓熙載穿小鞋。

  官場如戰場,一旦自己失去了韓公的庇護,自己以往結下的仇人必定不會吝嗇狠踩自己一腳!
  嘶……

  他迅速理清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掉準槍頭直指秦弱蘭:“賤婢休要胡言!分明就是你這賤婢擺弄風姿故意勾引於我,想和我春風一度,我才出手的!”

  陳致雍又義正言辭地對韓熙載道:“韓公,聽這賤婢狡辯,現在我全明白了。

  先前我隻道是秦公子和郎公子處於私憤動手打我,可如今一想,他二人原是因為英雄救美,伸張正義,並不是他們的錯,倒是我誤會了他們。

  而我也是受了這賤婢蒙騙,才做出了那等事情。唉,我真是無顏再見韓公,實是羞愧,羞愧啊……”

  韓熙載皺著眉:“是這樣一回事嗎?”

  秦弱蘭聽著陳致雍的胡扯,心臟幾乎聽了數拍,她怎麽也想不到,陳致雍竟然是想把禍水引到她的身上。

  她瞪圓了眼睛,失聲道:“陳博士何出此言,如何是妾身勾引博士,若是妾身勾引博士,如何會叫來兩位郎君的相救?”

  韓熙載又看回陳致雍,秦弱蘭說得確實在理,而且他素知秦弱蘭為人,知她不是那種放浪形骸之人,決計做不出那等下賤之事。

  陳致雍卻理直氣壯:“好個賤人!你之前對我就多有勾引,我因你是韓公愛妾,便盡皆無視,若不是今夜吃多了酒水,我如何會被你迷惑了心智?

  至於你說的呼救,呵呵……若非你說喜歡被迫的戲碼,讓我配合你粗暴一些,還說那樣可以增加情趣,我如何肯做?

  誰能想到,就是因為你的這出破戲,害得我被兩位郎君誤會,白挨了一頓打!好賤婢,再敢胡說,我非要生撕了你的嘴不可!”

  怕秦弱蘭還要說出真相,陳致雍就要撲過去掌摑秦弱蘭。

  秦弱蘭嚇得魂飛魄散,可她只是一個區區侍妾,身份低微,連躲也不敢躲,只是惶恐地閉上了眼。

  那巴掌自然是落不下去,秦易一橫身,就擋在了陳致雍身前,讓陳致雍投鼠忌器不敢動手。

  秦易對韓熙載道:“父親,秦娘子受父親吩咐,要去接引我與郎粲,豈有半路放下吩咐去勾引陳致庸的道理,這實是陳致雍的狡辯……”

  秦弱蘭美眸中一亮,望向秦易的目光中滿是感激,若非秦易在,她今日豈能有個好處?

  陳致雍大急,他倒是沒想到秦易竟然能這件事,他硬著頭皮道:“秦公子,此言差矣,你是不知道此女何等淫賤,豈能輕下判斷……”

  韓熙載抬起手,止住陳致雍的話頭。

  就在陳致雍以為自己狡辯不清、著急地直撓頭時,韓熙載忽得將巴掌放下,狠狠地甩在了秦弱蘭的臉上。

  清脆的耳光聲讓場面為之一靜,全都呆住。

  別說秦弱蘭捂著臉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就連秦易、郎粲,甚至是陳致雍都呆住了。

  唯一一個鎮定的是胡老,他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微不可查地頷了頷首。

  “父親,這……”事情的真相如此顯而易見,秦易不相信韓熙載這位智者不能分辨是非。

  “老師,你……”

  韓熙載抬手讓他們噤聲,他冷著臉恨恨地看著秦弱蘭:“好賤婢!沒想到你竟如此下賤,勾引致堯不說,又謊騙我兒和徒兒為你張目,令他們彼此結仇,簡直可惡至極!
  你這毒婦,使出如此卑劣手段,實是下作!老夫非要扒了你的皮,讓你知道後果!”

  秦弱蘭哭哭唧唧,她哪裡敢反駁韓熙載,伏在地上一言不發。

  “父親!”

  “老師!”

  秦易和郎粲的話被韓熙載打斷,韓熙載定定地看向陳致雍:“致堯,你能寬宏大量不去計較我這兩個傻兒郎的魯莽,倒是委屈了你。”

  陳致雍滿臉堆笑:“韓公何出此言?呵呵,兩位公子這哪裡是魯莽?這是急公好義、熱血勇決,此等品質,非常人可有啊。

  都怪這賤婢,讓我和兩位公子生了這麽大的誤會,唉,還望兩位公子不會以為我真是那般沒有禮數之人,輕視了我才好。”

  韓熙載露出淡淡笑容:“哪裡哪裡,致堯為人,老夫向來知曉,待一會兒老夫向正言和明光解釋清楚,他們自然不會誤會了致堯。

  至於這賤婢……老夫非要對她施以家法,好生懲治,為致堯出這一口惡氣。”

  陳致雍笑著和韓熙載又說了好幾句,他還想和秦易及郎粲說說笑笑幾句,結果熱臉貼了冷屁股,隻好訕訕作罷。

  韓熙載對他們的態度很不滿,搬出長輩架子強行讓他們給陳致雍道歉,二人迫於無奈隻好從命,這件事才算徹底告一段落。

  既然事情解決完了,陳致雍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他很快就告退了下去。

  “還在這兒哭哭啼啼地做什麽?滾去外面!”韓熙載冷眼斜了秦弱蘭一眼。

  秦弱蘭連連叩首,淒慘地踉蹌離開。

  韓熙載搖了搖頭,看向蹙得深深眉頭的秦易和滿臉惱怒的郎粲,輕聲說道:“正言,明光。你們以後就要進入官場了,這是老夫教你們的第一堂課——取舍。”

  郎粲惱怒的面容稍稍緩和下去:“學生受教了。”

  秦易卻依舊愁眉不展:“父親,我能理解,但是……我不能接受。”

  韓熙載乾笑一聲:“你能如此,為父並不失落。你有一顆赤子之心,這是為父樂於看到的。

  可是,在官場中,赤子之心會讓你死得屍骨無存。

  對待自己人時保留著這顆赤子之心,是難得可貴的,但是……對待你的敵人和你能利用的人,你要盡可能地籠絡。

  弱蘭不過是一個妾,如何比得上致堯?用弱蘭來換得致堯有台面下,讓他不計較你們的鬥毆,實是太過合算。”

  郎粲見著秦易依舊梳不開眉頭,無奈道:“秦兄,我也不甘心,可是……我能明白老師的苦心。”

  秦易死咬著嘴唇,他深吸了一口氣,對韓熙載和胡老行禮道:“父親,老師,對不起,請恕孩兒無禮,孩兒……告退。”

  韓熙載也沒有為難秦易:“去吧去吧,好好睡上一覺,你會想通的。”

  秦易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地離開,只是那道背影,有些佝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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