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鴛鴦浴的要求被嚴辭拒絕後,秦易脫光了衣服,一個人進了浴桶,舒舒服服地泡上了一個熱水澡。
秦易愜意地閉上了眼睛,開始計劃接下來的事情。
首先是事業上,自何弼死後,菡萏樓如今人去樓空,再無競爭之力。極好吃多線開花,蒸蒸日上,再無後顧之憂,很長一段時間不必再擔心了。
秦易雖然很滿意現在的情況,卻不甚滿足。因為極好吃的生意有些火爆,經常能遇到座無虛席的情況。
甚至有時候,還會有很多客人來了,沒有位子,只能遺憾離去。
秦易可不想浪費這個客流量,如果能擴大極好吃的規模,豈不是能獲得更大的收益?
他記得菡萏樓的東家命人在菡萏樓外張貼了轉讓酒樓的告示,只不過因為何弼的死,再加上自己這個強大的競爭對手在對面,尚未有人願意承包。
要不自己買下菡萏樓?秦易想了想,覺得可行。
因為何弼在菡萏樓的去世,菡萏樓的轉讓價格並不高,只是……把這菡萏樓接管下,還須消除何弼身死的負面影響……
裡面還有很多細節的事情要考量呢……
秦易伸了個懶腰,又打起另外一個主意。
自從去過胭脂坊後,秦易就發現,這個時代的人的娛樂方式很單一,同時這個時代的人對於娛樂的需求有很大。
這麽一來,他或許可以進軍尚未興起的文娛行業。
比起飲食行業,文娛行業的利潤是暴利,只要經營地好了,可比做酒樓賺得多的多。
唯一不利的就是,自己對於這個行業的了解並不算深。據說每座青樓背後都是一個龐大的利益體,自己若是沒有權利,就擅自分去人家的蛋糕,或許會被記恨報復。
像之前何弼之於自己,便是如此。
“想要進軍這個行業,不可避免地要去找到行業資深人士,聽聽他們的意見和建議。”秦易想了想,自己唯一認識的行業資深人士,好像只有一個林仙兒。
那個林仙兒可是個人精,之前在胭脂坊可賺了一筆大的,秦易自己估算,僅那一日,林仙兒賺的錢就比極好吃勤勤懇懇地營業半個月還要多呢。
“我借了林仙兒四首千古名篇,這應該算是一個天大的人情。如果我請求她的幫助,她應該不會拒絕吧?”秦易暗戳戳想著。
呵呵,那四首名篇可不是好拿的,非得讓那個女人連本帶利地還回來。
除了事業,其次要考慮的事情,就是什麽時候回秦家,讓秦曲秦琦知道個好歹。
如今極好吃根基已穩,自己又認了韓熙載為義父,可以借助他的勢,再次回到秦家,可以說是降維打擊了。
對付秦曲和秦琦並不難,就算讓他們下跪道歉,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可想要重新繼承秦家,卻並不輕松。
秦家不只是秦易這一脈的秦家,就算秦老太爺肯定了自己,但只要那些族老支持秦曲父子,並不願意自己繼承秦家,對此持否定態度,自己也是不能名正言順接管下來的。
轉念一想,秦曲秦琦能派出顧二行、刀疤臉這樣行動嫻熟的高手前來刺殺自己,想必他們供養這群殺手的時間並不短,這群殺手為他們做的事也絕不會少。
既然他們的手腳並不乾淨,自己或許可以通過搜尋證據,找到他們的汙點,用光明正大的方式擊敗他們。
秦易正想著從哪裡下手比較好,門外忽然一陣輕響,隨後被緩緩打開。
秦易挑了下眉,他正欲護著身體從浴桶爬出來,結果卻見陳秋月鬼鬼祟祟地跳進屋子,又飛快地把門帶上。
秦易這才放松了身體,又坐會浴桶裡。
“怎麽?我的阿月姑娘後悔了,又想來洗鴛鴦浴了?”秦易壞笑道。
陳秋月抬頭看向秦易,見秦易赤裸著上身,她又慌忙轉移目光:“瞎、瞎說什麽!我只是覺得你之前腿受了傷,不好擦背,所以過來幫你擦背……”
秦易挑了挑眉,奇怪道:“我腿受傷了,和不好擦背有什麽關系?為什麽擦不了背?”
想來一起洗就直說啊,這麽不坦率真是不可愛呢!
陳秋月偷瞄了秦易的身體一眼,鼓著小嘴:“既然你能擦背,那、那我走了。”
陳秋月到底還是害羞,被秦易把話術一揭穿,頓時待不下去了,轉身就要逃走。
秦易暗道失語,他急中生智,忽然痛叫一聲,叫得極為淒慘。
陳秋月關心則亂,也顧不得羞澀,連忙回頭去看秦易:“怎麽了?”
秦易握著自己的手,滿面痛苦之色:“不好,我的手被洗澡水給咬了,現在痛得實在不行,搓不了背了。
我這麽愛乾淨的人,要是搓不了背,那豈不是生不如死?這時候要是有位神仙妹妹願意大發慈悲,給我擦擦背,該是多好啊……”
“噗嗤。”陳秋月直接捂著嘴唇笑出了聲,手被洗澡水咬了,你還能說些更荒唐的嗎?
既然得了台階下,陳秋月也不惱了,她又偷瞄了秦易白淨的身子幾眼,叉著腰走了過來:“真拿你沒辦法,不過你可別誤會了,我才不想服侍你,我只是看你可憐。”
秦易見陳秋月含羞帶怯、猶猶豫豫不敢過來的樣子,便翻身站起自身後架子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從中間摸出了一個物什。
“哎呀!你突然轉過身子幹嘛!”陳秋月驚呼一聲,秦易突然轉過身去,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清晰地看到了他的臀部。
她急忙用雙手捂著雙眼,若非細長的指頭間正正好好露出了那兩隻黑白分明的眸子,秦易還真的會以為她不好男色呢。
秦易沒有揭穿這個好色女人的短,他招手道:“快過來,我給你看個大寶貝!”
陳秋月顯然是誤會了:“你這個登徒子,再敢胡說,我可走了!你快藏好,簡直是傷風敗俗!”
秦易翻了個白眼:“想哪兒去了,我是真的有東西給你。”
秦易張開手,露出一隻月白色的簪子。
陳秋月眼睛一亮,終於不再猶豫,快步走了過來:“給我的?”
秦易呵呵笑道:“不給你給誰?給我那個沒良心的悔婚妻子嗎?”
“哎呀,她人很好的,你莫要再怪她了,好不好?”陳秋月接過簪子,心中歡喜不已。
雖然不是什麽貴重的簪子,但陳秋月很是歡喜,愛不釋手地仔細瞧著。
秦易見她喜歡,心裡松了口氣,他還怕自己的審美和小姑娘不同,小姑娘不喜歡呢。
“快快戴上,給我瞧瞧。”秦易催促道。
“喔。”陳秋月剛要去戴,手又放下,將簪子遞到秦易身前。
“怎麽了?又不要了?”秦易意外不已。
卻見陳秋月嬌羞說道:“你給我戴。”
“嗯?”秦易遲疑了一下。
“怎麽了?你不願意?”陳秋月見秦易竟然猶豫,嬌羞變成惱怒,“你要是不給我戴,我不要了!”
“你真的要我戴?”秦易拿過簪子,再三確認道。
“當然!”
“你不後悔?”
“這有什麽後悔的?”陳秋月將腦袋偏過去。
秦易扶著陳秋月的腦袋,將月白色的簪子插進了陳秋月的青絲之間。
“好看嗎?”秦易摸了摸陳秋月光潔的臉頰,捏著她的下巴轉了轉。
“嗯,很好看。”秦易發自內心說道。
人比簪子好看多了。
陳秋月喜悅不已,原地歡快地轉了個圈兒,楓葉紅的裙擺舞如蓮葉。女為悅己者容,得到心愛之人的誇讚,那可比任何禮物都要讓人開心。
秦易猶猶豫豫地看著自己的右手:“有件事我要和你說,希望你聽了不要生氣。”
陳秋月得了禮物正歡喜著呢,大度道:“你說吧,看在你討了本姑娘歡心的份上,我不會生氣的。”
“真的不生氣?”
“你一個大男人怎麽婆婆媽媽的,爽快直說就是。”
秦易深吸了一口氣,抬起右手,眼神極為認真:“其實我剛洗完下面,沒錯,就是用的這隻手。”
陳秋月:“……”
陳秋月:w(Д)w
陳秋月:ヽ(*。>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