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起手向下一揮,頃刻間。
200道箭雨如同是下雨一樣,劈裡啪啦的從空落下。
突厥人追逐的隊伍之內,只聽到一陣箭矢插進人體的聲音,
突厥兵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有十數人當場倒下!
“隊長,前面有埋伏!萬萬不能疏忽大意啊。”
隊伍裡傳來突厥兵的喊聲。
突厥隊長頓時臉色狂變!
看著幾方人在一輪箭雨下倒了十幾人,
更多人在馬背上搖搖晃晃受了傷,他的眼神幾乎要冒出火來。
“卑鄙無恥的漢人,只會躲在暗處偷襲。
可敢出來與我一戰!”
他勒住了馬韁繩,
讓自己的兵馬立刻撤出。
舉著手中的大斧子,
大聲的開口罵道。
“你們這群縮頭鳥,可敢出來一戰。”
而此刻。
漢人隊長已經帶著騎兵返回,
轉到了高坡之後。
隋煬帝楊廣走下高坡。
只見這漢人隊長,臉上大汗淋漓,眼神裡卻格外的堅韌。
他滿意的點點頭。
“咱們此來是為了牽扯他們,不是為了和他們正面交手,不過這300人倒是能吃下。
誰願意領兵?”
幾百人的隊伍裡,
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蕭長老,我願意去。”
眾人只見到一道纖瘦的身影,
衝著馬來到前方。
眾人紛紛啞然失色。
而一些人則是露出了嘲諷的表情,隋煬帝楊廣眉頭微皺。
眼神在月奴身上掃過。
月奴穿著粗布麻衫,臉上裹著黑巾。
但是露出的半張臉和那飄飄的秀發,
讓人一眼便認出是個女人。
隋煬帝楊廣摸了摸下巴。
心中不由想到。
“月奴的武藝不低,而且他對突厥人,也天生沒什麽好感,讓她去,也不失為是個辦法。”
於是他點點頭說道,
“誰願意與他一同出戰。”
眾人聽到隋煬帝楊廣將如此重要的差事交給一個女人。
紛紛流露出詫異神情,月奴見到眾人不信任自己,
猛的拔出了長劍,高聲喊道。
“諸位,月奴雖是女子。
可是比起你們在場的一些男人,也不差分毫。
當年在大漠逃亡之時,有千人的馬隊來圍堵我們師徒二人。
之後只有我活了下來,爾等誰有本事在千人圍攻之中。
獨善其身!”
聽到月奴此言,漢人隊伍裡,頓時嘩然一片。
千人!
竟然全都折損在了沙漠裡!
這太匪夷所思了!
隋煬帝楊廣在一旁微微一笑,
月奴這是誇大了人數。
因為月奴與他講述,前去為劫他們的人。
不過幾十而已。
而且因為對方在追逐他們師徒2人過程中,遭遇了許多麻煩。
畢竟他們對於沙漠了解不多,所以吃了大虧。
真正死在月奴手上的人,不過兩三個而已。
剩下的,都是被沙漠乾掉的。
不過此刻月奴傲然於人前,這番話說出來的確霸氣十足。
眾多騎兵你看我我看你,之前衝鋒出去的那漢子,拎著斧頭大喊道。
“我願追隨。”
眾人見他都已經表態了,又有百人騎兵從隊伍裡走出。
“我等也願意。”
隋煬帝楊廣微微點頭。
“諸位,我會讓剩下的這些人為你們開辟後路,如果你們難以招架,也可以立刻逃回。”
月奴抱拳拱手。
隨後勒緊馬韁繩,
便是直接竄了出去。
而這個時候,後方的突厥兵也已經呈現衝鋒姿態。
小心翼翼的開始向這邊包圍過來。
那突厥隊長眼神一閃,
“狗東西,剛剛他們還用羽箭偷襲,
簡直是一群小人,一定要小心,不要落入圈套。”
“明白!”
突厥兵應答。
隨後將隊伍分散開。
他們依靠著馬匹速度,如果想要集合衝鋒,也不過幾個呼吸就能完成。
而分散開是為了防備對方羽箭太過密集,
對己方造成巨大殺傷。
月奴一馬當先!
寶劍寒光出鞘!
直指突厥隊長。
“狗賊拿命來。”
突厥隊長,
微微愣了一下,隨後哈哈狂笑。
“你們的蕭彪,
蕭統領!
難道是手下無人了嗎?
竟然派一個娘們出來作戰?
真是令我等大開眼界,
小娘皮!
如果你現在從馬上下來,跪在我面前求饒。
甘願把自己的身體奉上,我興許還能饒你一條命。”
突厥隊長的話,令他的隊伍裡爆發一陣哄堂大笑。
紛紛都在嘲諷月奴是個女子。
而月奴眼神堅定,目光裡深沉的殺機一閃而過。
“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就憑你?
也想讓月奴跪地求饒?
簡直做夢!”
月奴絲毫不懼,挺劍直刺。
而突厥隊長,見這個女人,
竟然沒有絲毫畏懼。
這是對他的一種藐視。
女人除了作為工具,替他生育以外。
在他眼裡沒有絲毫用處,可是這個女人竟敢在戰場上和自己動手。
這簡直就是在赤裸裸的侮辱他!
“既然你找死,那就別怪我。”
突厥隊長,
縱馬飛奔而出。
手中的大斧子,被他倒拖在地面上。
一串火星在與地面接觸的地方發出。
兩匹馬越來越近,而此刻。
位於後方的隋煬帝,也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月奴雖然劍法精巧,可終究是女流之輩。
無論是力量,還是持久戰鬥的能力。
都不是對方的對手,一旦不能在交手的瞬間,將這名突厥隊長殺掉。
必會陷入苦戰,到時候可是會吃大虧。”
隋煬帝楊廣想想,
從馬背上解下了自己的弓。
搭上了一根箭!
已經是將整張弓拉得如同滿月,只要這突厥兵踏入射程,他不會有絲毫的遲疑。
只見到兩匹馬,在夜色中極快的撞向對方。
月奴手中的寶劍,寒芒烈烈,一劍刺向這名突厥隊長的喉嚨。
“哈哈,這麽短的兵器,
也敢拿到戰場上?女人果然是女人。”
突厥隊長大笑一聲。
拖著的斧子。
轟然間!
被他舉起劈下!
鋒利的斧刃!
正好是劈向了月奴馬背上的位置。
月奴如果不閃開,很有可能會被直接一刀劈斷。
甚至連那匹馬,也難逃一死的厄運。
“糟了!
看來,咱們不用再出手了。
這女人必死。”
一些士兵無奈搖頭,這月奴也太猛了點。
用的本來便是短兵器,又是以技巧取勝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