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二並不知道他被人盯上了,他心底只是想著張毅曾經交代過自己的話語。
在去蕭國公的路上,一定要確定安全沒有任何人跟蹤,不能大意,他這次行蹤不能讓任何人發覺,不然所有人都可能會死。
蕭二有些不以為然,但老爺讓他全部都得聽張毅的,他自然是點頭答應了。
等到他看到街上那麽多軍爺後,心裡已經很不安了,所以才會說是給娘子請產婆,其實他前幾天也確實去過南城,也聯系過那個產婆。
所以這次直接把這個名頭拿出來,這才騎著馬不緊不慢的往南城走。
路上他看到路邊小孩子的撥浪鼓,還特別的感興趣,甚至還買了一個放在懷裡,只是在他停下來買撥浪鼓的時候,那蕭二臉色差點就變了。
居然有軍爺跟蹤他,當下,他心底就驚出了一身的汗。
接下來的去南城的時候,他就在馬上想過很多很多,而也沒有去蕭國公府邸,直接去找那產婆。
可此時他心都沉入谷底了,因為他發現哪些軍爺還沒有離開,一直都在屋子外面,這讓蕭二頭上的汗水都冒出來了,這可怎麽辦才好?
這些人要是一直盯著他,他是根本就不敢進入蕭國公府邸,因為張毅曾經叮囑過的那些話語,又全部浮現在眼前了。
他整個人都急了,那張毅好像什麽都知道,可是,怎麽就沒告訴他,萬一遇到這樣的事情,他該怎麽辦?
怎麽辦才好?
此時的張毅一手摸在劍柄上,另外一隻手上全是汗水,此時緊張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蕭山終於見到了隋煬帝,只見他穿著一身便裝,身上還賤有血漬,但是整個人絲毫不見慌亂和膽怯。
今天的刺殺事件,在他的臉上絲毫看不見情緒波動。
果然是九五之尊,這份鎮定和見識,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這大隋有希望了。
“微臣蕭山,叩見陛下萬歲萬萬歲……”
蕭山衣衫一撩,無比去虔誠的衝著楊廣叩拜。
“來自蕭山的氣運值100+”
楊廣心底點頭,自己觀察果然沒錯,這個蕭山果然對於大隋朝很忠心,一見面就能貢獻這麽多氣運值。
“平身吧……”
楊廣微笑著喊了一句,卻讓蕭山受寵若驚,慌忙又拜了一次後這才起來,側身站在了楊廣的下手。
那邊張毅則在稟告楊廣,他對蕭山帶來的那些家丁和侍從做了安排。
那些人已經被他分散出去,也有派人出去蕭國公府邸報信,要是順利的話,估計很快就有消息了,只是,有家丁反饋。
大行宮外的戒備森嚴,而且,來往不少軍士模樣的人,正在查找李山的下落,說是這人盜竊了宮中至寶,而絲毫沒有透漏隋煬帝遇刺的消息。
這一點落到楊廣的耳朵裡,就有點不一樣的味道。
有人怕是不想讓人知道,大隋朝的皇帝遇刺了。
呵呵呵,到底是出於什麽用心,這可就難說了,不過在明面上,至少這個消息被隱瞞掉,現在看還是有點好處的。
至少沒發生亂子,但是也給隋煬帝的安全帶來不確定性。
有人能在帶著那麽多金吾衛的情況下,刺殺他一次,就能刺殺第二次,第三次,特別是現在他手裡包括那些家丁只有幾十人。
那些家丁和侍衛的戰鬥力,肯定沒法子和金吾衛相比。
能想到這些的不止有楊廣,沒想到還有張毅。
“陛下,這次有點危險了,你可有絕對能相信,手握兵權的人?”
張毅一臉的期待。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就算是朝廷中有些人有不軌之心,但這天下還是陛下的,大隋朝還是皇上的。
而且這陛下看著並不昏庸,所以他應該留有後手,自己嫡系的親信掌控兵權,這才是最大底氣。
可惜,隋煬帝搖頭。
“金吾衛和西山大營那邊,都是楊素的人,所以,我基本上沒有什麽親信,可以調動的軍士,有的只是這個名,也許,漸漸的連名都沒有了,你懂不懂?”
隋煬帝寵幸楊素,幾乎被架空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但是張毅和蕭山萬萬沒想到,陛下無比的清楚?
既然清楚,為啥就這樣輕易放權了?
“陛下……”
張毅有點急,今天隋煬帝的話語讓他當頭一擊,原來陛下並不是很相信楊素,至少現在他給自己的感覺就是,孤家寡人,並沒有相信的人。
可是,他是皇帝,他們忠心陛下,那楊素算什麽,只不過是陛下養的一條狗而已。
“陛下,我雖然是楊公的手下,但我更是大隋的臣民,我忠於的是大隋,是陛下……”
張毅此時覺得他這個楊素的手下,此時有必要表明自己的立場,金吾衛終究是陛下的侍衛,並不是楊公的侍衛。
而且有一些話語,他本來不想說,但此時突然跪下伸手一把撕開自己滿是血漬的盔甲。
站在一邊的蕭山大驚失色,吃驚的看著張毅,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這張毅雖然只是一個小隊長,但是在安排他那些家丁的時候,未雨綢繆已經讓這個蕭山刮目相看,不過一個小隊長,居然有大將之風。
真是太難的了,這樣的人應該會有一個好前程。
只是,他現在這在幹嘛,在陛下面前這樣的無禮?
楊廣沒有動,這個張毅他以前並沒有留意到,但是今天保護他突圍的時候,卻讓自己看到他的本事,不但武藝高難得的有勇有謀。
今天能突圍出來,也虧了他的計策湊效,出於本能直覺,楊廣覺得這個張毅很忠心,這樣的人沒有理由會做出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
所以此時看他撕開盔甲的時候,楊廣十分鎮定,根本就沒有動。
“陛下,你請看這裡,你可曾記得一年前,你在遊園的時候,遇到一個差點被杖斃的侍衛?”
張毅說到這事的時候,異常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