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煬帝身子一縱,就如同是踏著飛鳥一般的絕世武林高手,手中火紅色的大刀拉開一道長線。
但凡是攔在這刀鋒面前的,紛紛化成了一具死屍。
就連那衝刺而來的馬匹,也是在這刀鋒之下,瞬間分崩離析。
一時之間,殺到這附近的百名騎兵,紛紛亂作一團。
驚慌的喊叫聲和馬匹人立而起的嘶吼聲,頓時炸開鍋一般傳了過來。
此處引發的騷亂,也同樣是引來了許多其他人的矚目。
此時隋煬帝楊廣驍勇的身姿,也是深深的印在了一些人的內心深處。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這看似普通的軍中將領,竟然會是當今陛下。
而此刻隋煬帝楊廣已經是獨自一人列在了百名騎兵之前。
面對著上百騎兵,隋煬帝楊廣仍然輕蔑無比,眼神在幾人身上掃過,微微笑了一聲說道。
"想要援救李元霸,先過了某家這一關。"
"狂妄。"
望著自己為數不多的手下,居然就這樣被隋煬帝楊廣輕易地擊殺了幾名。
而且所造成的影響也不是一般的大。
許多奔行到此處意圖擊殺隋煬帝楊廣的那些騎兵,甚至有些人直接被嚇破了膽子。
望著此刻隋煬帝楊廣,如此狂妄霸道的攔在面前,竟然是不敢去馬上前。
"真是無知者無畏,既然你這麽想死,某家就來先會會你。"
那名校尉見到如此情形,心中頗為不安,如果後方的這些士兵們,因為隋煬帝楊廣一個人,產生了退卻。
不僅僅鷹揚校尉劉武周,絕對不會放過他。
就連他自己的面子,也是難以過得去。
想到了這裡,就算他明知隋煬帝楊廣實力很強,但是也絕不能再看著陽光這麽囂張下去。
所以他立刻用寶劍一劍刺在馬屁股上,頓時這匹寶馬吃痛而人力而起,隨後如同瘋了一般,直接朝著隋煬帝楊廣的方向是殺了過來。
馬匹速度本來就極快,再加上隋煬帝楊廣,與此人之間的距離很短。
因此就是在短短的不到幾個呼吸之內,這名校尉挺著的長槍,已經是近在咫尺。
看著已經是遞到了眼前的這根長槍,隋煬帝楊廣冷笑一聲。
"槍倒是一杆好槍,只不過用的人終究差了點。"
話音落下,他居然迎著馬匹衝了上去,手中大刀豁然舉起,竟然是直批而下。
意圖是一刀兩斷,徹底的了結麻煩。
而此時這名校尉,聽透了隋煬帝楊廣所言的話,頓時氣得臉色難看。
他們這一家族的幾個兄弟,他的武藝雖然只能說是墊底的角色。
可是若論起用長槍,家族之中難以有人能夠與他相提並論。
現在,隋煬帝楊廣竟敢如此嘲諷,這讓他如何忍耐?
"臭小子,你如此目中無人,真是該死……本來某家看你是個人才,還想要給你留一條活路。如今看來,你還是跟隨那個裴元慶,一起下地獄去吧。"
這說著,他已經是殺到了眼前,手中長槍刺向了隋煬帝楊廣的脖子。
這一幕使得許多人眼神直直的盯著此處,只要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實力強悍的少年,被這名校尉所擊殺。
那麽,裴元慶必將會腹背受敵。
如今玄甲軍雖然已經抵達城門之外,可若是想進城,並且是立刻參加入戰場,至少還要半炷香的時間。
半炷香之內,足以是數千騎兵奔行幾裡之外了,也足夠鷹揚校尉劉武周揮下的這些騎兵,立刻圍住太原郡守府,屆時破門而入,整個太原也就落入到了這李淵的手中。
"看來局勢有所轉變,我們未必沒有希望。"
鷹揚校尉劉武周遠遠的看到這一幕,立刻是有些興奮的說道。
而周圍的諸多將領也輕輕點頭:"將軍所言極是,此刻這劉氏家族的用槍高手出面,必然會將此賊直接擊殺,屆時只要形成合圍,他裴元慶有三頭六臂也必死無疑。"
聽到身旁人的話,劉武周松了一口氣,仿佛是看到了這突然蹦出來的這名青年,魂飛魄散,死於非命。
而就在這許多人都極為關注之時,令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
挺直了長槍直刺過來的劉家校尉,竟然是愣神了那麽一瞬間。
眾人眾目睽睽之下,劉校尉卻是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手中的鐵槍力道一松,竟然是下放了三分。
"好機會。"
隋煬帝楊廣頓時哈哈一笑,手中大刀絲毫不停,由下至上揮斬而過。
就聽見鋼刀砍入血肉的聲音傳來,那總有兩米多高的高頭大馬,被刀鋒直接斬首,而大廈龍卻絲毫未停,轟的一聲撞在了校尉的鎧甲之上,隨後龐大的力量爆發開,竟然是硬生生將這名校尉從馬背上打飛了出去。
"這,這怎麽又多了一個天生神力者。"
鷹揚校尉劉武周,差一點就是把舌頭咬下來。
看得雙目發直。
在戰場之上,尋常武將的披掛,加上兵器,就已經足足七八十斤,本來武將的體重,也能到達百公斤左右。
如此重量,尋常人或許能夠背得動扛得動,但若隻憑借雙臂的力量將其投擲,或者是從馬背上打飛,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這貌不驚人的青年,用手中的火紅大刀先使斬了一匹馬,隨後刀鋒上殘留的力量砍向了校尉。
這令許多人不由得心頭一片寒冷。
如果不是這匹馬擋住了刀鋒上攜帶的部分力量,這名校尉恐怕會被一分為二。
撲通。
劉校尉從馬背上飛出去幾米遠,落到了後方的馬群之中。
上百名前來支援的騎兵,紛紛勒緊了馬韁繩,不敢讓馬匹肆意走動,而後低下頭去尋找自己的身旁,看看劉孝偉是否在腳下。
一人發現了這名率領他們前來支援的校尉,頓時是翻下了馬背,衝到了其面前。
"劉校尉?"
這騎兵剛剛是來到近前一瞧,便覺得腳下一軟,頓時是抽冷子向後退了幾步。
這讓周圍的人露出詫異表情,抬頭望,只見到地上躺著一具屍體,留校為前胸處的整體板甲,竟然完全的凹陷了進去。
而此刻原本英姿勃勃,意圖要斬殺裴元慶的強大武將,竟然是口吐鮮血,血中混著內髒的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