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８３０章　派出蔣乾和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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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明神武的貴霜王也服了哥了？
  這事讓劉漢少聽起來總覺得不像是真的。

  哥的一個玄孫，都躥到漢南二島上去了，雖說也是向哥求和請降了，但是哥知道，他心裡其實是不服氣的。那你說說，你一個好好的貴霜王，哥又沒招你，沒惹你，你憑啥要服哥呀？當哥是拐棍麽？
  另外就是關於劉備的封號問題，人家是“漢南二王”好嗎？怎麽就被你們說成了“大漢的南二王”？
  它這個意思是不一樣的！

  算了，看在你們不會倍精話，偏偏還說的挺順嘴的份上，哥不跟你們計較這個。可是就憑你們送來這麽幾塊金疙瘩、玉石頭，就想讓哥給小馬超下詔，把花剌子模還給你們……是你們覺得我們這位超哥忒好說話，還是覺得花剌子模忒不值錢？

  哎喲喂，可是還別說，貴霜來使，滿朝雀躍，尤其是波調在寫給劉漢少的國書之中，竟然還用上了“聖天子”這樣的敬稱，再把劉漢少雲裡霧裡的好一通亂吹，不知道劉漢少有沒有被吹舒坦，反正愛愛卿卿們都舒坦了。

  大漢盛世，萬國來賀。雖然現在來賀的“國”還沒有那麽多，但是像貴霜這樣的大國都要臣服於大漢了，不就是大漢強盛的最好說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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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撇開貴霜使者，劉漢少與愛愛卿卿們一起商議，居然有許多人都是幫著貴霜說好話的，為此甚至不惜指責馬超、閻行和劉備，並且強烈建議劉漢少以“聖天子”該有的寬廣胸懷，下令馬超他們不要欺負貴霜，保護好重回大漢溫暖懷抱的這個小老弟。

  而後首相荀彧說，雖然戰國之時，范雎向秦王獻上“遠交近攻”之策，最終助秦一統天下，但是現而今，咱們大漢正在休養生息，著力發展內部，即便貴霜近在側畔，也實不宜與之發生齟齬。既然貴霜主動臣服，咱們自然應當善待，與之修好。

  總統蓋勳也說，馬孟起為父報仇，覆滅烏孫，原本也是人子當為之事。而後康居包庇烏孫仇人，又被孟起所滅，倒也還算情有可原。只不過，如今孟起居然攻佔了花剌子模，還在粟特之地與貴霜爭鬥不休，這就有些不對了。我大漢禮儀之邦，豈能恃強凌弱，出師無名？

  無量天尊，哦咧個去！
  蓋元固這個水泥腦袋，是當上總統之後開竅了麽？
  烏孫之地已經劃分給了新、伊、楚三州，康居也讓朝廷落著了好，因為真州、契州的南邊都劃走了不少地盤，唯獨花剌子模，是人家馬超自個兒去打的，沒給朝廷分好處，所以他就不對了唄？
  可是你們想過沒有，馬超一路跑到鹹海，辛辛苦苦的打下花剌子模，要是哥說一句話，就讓他吐出來，他能樂意麽？萬一他來個不答應，哥的面子往哪擱？

  就因為那個波調對哥說了幾句不要錢的好話，就想讓哥幫他出頭去得罪馬超，那哥不是成冤大頭了麽？再說了，馬超與波調，究竟誰更厲害，更不好對付，還真不好說呢！

  再再說了，就算馬超更厲害，哪怕將來他能帶兵殺回洛陽，把哥從皇帝這個位置上踹下去，只要他還是個漢人，哥就不可能與外人一起合夥對付他！

  還有你們這些人，究竟是怎麽了？難道說遠來的禿瓢蹭的亮，把你們的眼睛都晃花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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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撇開愛愛卿卿，劉漢少又單獨喊來了老狐狸賈文和。

  賈詡一聽說劉漢少要見自己，便將這些年搜狐收集到關於貴霜的情報都整理好了，一起帶過來，而後劉漢少也大致弄清楚了那邊的真實情況，這才知道如今的貴霜是“三面漢歌，一面安息”，波調的屁屁下邊也怕不安穩，這才不得不選擇抱住大漢的大腿，想要假裝跟馬超、閻行和劉備他們都是自己人，而後再借大漢威勢，震懾安息，真可謂一舉三得。

  波調想的挺美，哥豈能如他所願？
  可關鍵是，這個問題應該怎麽處理，才最為妥善呢？

  因為貴霜而得罪馬超，這種傻事可千萬不能乾！

  但是話又說回來，假設馬超真的把貴霜滅了，而後坐大，對於大漢來說，真的有好處麽？咱要是不得防著小馬超一點，又何必讓他擔任“楚州牧”呢？

  再假設，馬超與波調鬥了個兩敗俱傷，誰也沒佔著便宜，那麽便宜最終會被誰佔去呢？如果把貴霜推向安息，恐怕會給大漢帶來的麻煩更多，就算是劉備能跑過去咬一口，可是哥也不願看他吃的太飽呀。橫不能讓閻行從蔥嶺上直接衝下來，把人家的“富樓沙”給佔了吧？
  所以，是不是能夠讓馬超、波調、劉備三方盡量保持平衡，同時又為大漢阻隔開安息，才是最好的結果呢？
  再者說了，咱們大漢可是禮儀之邦，孔子曰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人家文武兼通，英明神武的貴霜王波調現在已經向咱送了禮，表示臣服，就算咱心裡再不想心疼他，至少表面上的功夫也得做足，不能讓人家拿著熱臉貼冷屁屁，完事再記恨咱們，對吧？
  於是乎，劉漢少打算也向貴霜派出一隊使者，並且還召來了外交部的蔣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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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蔣乾蔣子翼乃是九江人士，不僅小模樣長的不賴，而且口活棒棒噠，少年之時便獨步江淮，誰也噴不過他。

  當年朝廷改製，實施了許多新政，蔣乾在九江坐不住了，本打算是前來洛陽噴一噴朝廷和劉漢少的，結果到了之後，被洛陽許多的新鮮玩意兒和新氣象所吸引，便憑著口活特長，混進了外交部。後來王鬧鬧在淮南對戰周瑜，蔣乾還想憑著自己與周瑜做過同窗的關系，前去勸說周瑜歸降朝廷，以此也好使自己立下功勞，早日出頭，但是沒被允準。

  據說，陛下當時隻說了一句：“這娃玩不過周公瑾。”

  蔣乾得此消息之後便下定決心，奮發圖強，尤其是按照戰忽局的指示，可沒少忽悠那些前來京師的邊地人員以及部族首領。

  現而今，蔣乾終於等到了陛下的召喚，一想到自己即將獲得重用，能夠一展才華了，蔣乾便一溜小跑地趕了過來。哪曾想，剛一見著面兒，還沒等蔣乾行禮呢，劉漢少便親切而不失慈祥地問了一句：“乾，你全家都好吧？”

  蔣乾心裡話說，陛下啊，你這到底是不是關心微臣？為毛我有一種想踹你的衝動呢？

  無量天尊，哦咧個去，自己怎能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使不得，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陛下一定是關心我的。

  於是蔣乾立刻惶恐而不失欣喜地回道：“有勞陛下動問，微臣家中一切尚好。”

  “嗯，既然是這樣，哥打算派你出一趟遠門……”

  談起正事，劉漢少收起了戲謔之心，蔣乾也展示出了自己的能力，沒幾句話的工夫，便理解了陛下這一次派自己前去貴霜的真正用意。

  簡單來說，不僅僅要安撫貴霜，還要麻痹波調，同時又要在他與馬超之間斡旋一番。說的直白點，就是去和一和稀泥，最好是能讓他們都覺得自己沒吃虧，但是也佔不到實際便宜，並且還都對大漢感恩戴德。

  而後，劉漢少還說出了一個擔憂：“子翼，如今小馬超有霹靂箭助威，猛的很，所以你路上可得走快一點，否則的話，萬一等你趕到貴霜，波調卻已經涼了，那可不是哥想要的結果。但是此一去山高路遠，而且又天寒地凍，少不得要子翼辛苦一番。”

  “多謝陛下體恤，都是臣應當分內之事。”

  蔣乾先客套了一句，想了想，而後又說：“陛下，臣覺得此次前往貴霜，若想將事情辦好，還需要得到陛下的支持。”

  劉漢少點頭而應：“說說看，你想讓哥幫什麽忙？”

  蔣乾掰著指頭說：“第一，臣想請陛下給西線趙元帥下令，暫時掐斷給馬州牧支援的霹靂箭，如此一來，想必馬州牧就不會那麽猛了。第二，臣還需要兩個幫手，一個是馬州牧之弟，馬鐵，另外一個則是懂得銀錢財貨，行商經濟之人。因為微臣覺得，咱們不能給他們白幫忙。第三，微臣不想走陸路，而想走水路。船隻運力大，走水路也可多帶一些陛下給貴霜的賞賜。”

  蔣乾所說的水路，除了從洛陽順著黃河直接出海之外，還可以先到南陽。因為江南好幾條運河都已經相繼開通，所以蔣乾可以順著漢水而下，直到“鬧哥臨欽城”出海，經過交趾、九真等地，到達漢邊城。這個時候蔣乾可以選擇繼續向西南，繞過“星島港，”，也可以選擇向西北，到達“紅統城”上岸，而後由陸路前往“忠城”。

  由“忠城”這裡，蔣乾還可以選擇兩條路，一是繞過“漢南二島”前往貴霜，二是順著“南二河”前往貴霜。

  但是這兩條路都有一點小問題，早先貴霜強盛的時候，地盤是直接臨海的，後來它不是衰了麽？臨海的地盤便被安息與西撒特拉普給瓜分了。如果蔣乾要走“南二河”，其間大部分會穿過劉備的地盤，另外還有一些別的小國的地盤，而後才能到達貴霜。

  所以劉漢少也擔心呀，甭管陸路、水路，快點、慢點，反正咱都不是最著急的。可是你娃要穿過劉備的地盤，會不會有危險呀？

  然而蔣乾卻說，陛下勿用為臣擔心，臣此一去，除了安撫貴霜，調停紛爭之外，就是還想到漢南二島上去探一探“南二王”的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