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８８１章　五海艦隊陸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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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打仗親兄弟，我回來就是為了幫你，這個時候哪能往後撤呢？你讓二哥去向朝廷上書，我陪你去亞美尼亞。”

  隨後馬休也說道：“兄長，你對兄弟們的愛護之心，愚弟都知道。原本我也是想陪你一起去的，但是我們馬家如果沒有人去朝廷那邊為任，不知道陛下是否會多慮。所以，愚弟負責向朝廷上書，同時也會表明咱們馬家的忠義，盡量為你多爭取一些支援。”

  轉過頭來，馬超又瞅著馬抗，這個打小就走丟了的小娃其實是馬岱的親弟弟，可是現而今也是馬家雄偉不凡的一員猛將。

  “大哥，我聽說倭州那邊的人長的都比較矬，騎在馬上拎刀砍人還得彎著腰，可是我的腰不好呀，太僵硬，不會彎。現在你要是不帶我，非把我扔我哥那邊去，我可就太委屈……”

  沒等馬抗瞎白話完，馬超上去給了一拳，而後卻又將這個小老弟緊緊摟在懷裡。

  “行。既然如此，咱們兄弟同心，合夥讓阿四叫爸爸！”

  然而接下來，馬超又做出一個驚人之舉。

  話說彌彌麻那給馬超生的這倆兒子，長子名叫馬秋，比他的小從叔馬抗也小不了幾歲，並且遺傳了馬超的優良基因，小小年紀便人高馬大，而且武藝非凡。但是次子馬承……可能是年紀還小的緣故，聰明也是怪聰明，卻活潑的在“漢光城”已經混到了人厭狗嫌的份上。

  馬超說：“我是管不了你娃了，但是我能找人管你！”

  於是便打算將馬承送去洛陽，交給馬雲祿和王鬧鬧收拾。

  馬承一聽說自己能去洛陽城了，還能找那位傳說中的大表哥王騎大馬一起玩耍，興奮的一蹦三尺高，但是他的老媽彌彌麻那舍不得，哭著喊著“壓麻牒”。馬超說你壓什麽壓？也不看看這兒子擱你手裡，都讓你慣成什麽樣了？我們馬家不允許出廢物！再壓信不信我抽你？
  馬超如此決定，首先是因為知道妹妹、妹夫肯定不會虧待自己兒子。其次來說，洛陽現在是天下最好的地方，就算馬承不去上軍校，想學別的什麽本事也都方便。

  還有第三點，自己即將遠征亞美尼亞，雖說事前做足準備，可以從戰略上藐視敵人，但是打仗這種事，沒有說輸贏是一定的。萬一自己混慘了，現在就把馬承送去洛陽，將來也算保住了自己的一條根脈。

  最後也是馬超沒對彌彌麻那說出來的最重要的一點，雖說大漢朝廷早就不流行送質子了，但是能把馬承送去洛陽，也是自己在向朝廷、向陛下表明心跡，這個效果應該不下於馬休上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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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舉過後，馬超首先收到了一份大禮，黃敘說：“孟起呀，你與馬叔父都是我的老主顧，支持我的生意這麽多年，如今你收復亞美尼亞，極有可能對安息用兵，我必須也得支持你才行。所以，給你來一個老顧客大優惠，你所需要的武器裝備，全部打五折，半賣半送。”

  而後馬超又在漢光城見到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正是“五海艦隊”的隊長，陸遜陸伯言。

  先說說這個“五海艦隊”是怎麽回事。

  原本海軍總部把陸遜派過來，是根據參謀部荀攸的提議，要在裡海之中組建一支艦隊，將來也好配合陸軍守禦大漢西線，但是劉漢少覺得這支艦隊如果叫作“裡海艦隊”，似乎是顯得不夠霸氣。畢竟與西邊那些蠻族小癟三打交道，還是用他們聽得懂的語言最好使，所以才有了“五海艦隊”這個名字。而這“五海”則分別是：裡海、黑海、愛琴海、地中海，以及現在還被大漢稱作“大澤”的亞速海。

  “五海艦隊”！
  就為了嚇唬蠻族小癟三？

  他們現在能知道這“五海”都是在哪的麽？
  軍府開會，倒是把相府的愛愛卿卿們嚇得不輕，紛紛向劉漢少進言：“陛下，咱在西長城那邊也就是組建一個海軍大隊，這個名字是不是有點名不副實呀？您可千萬別衝動，如果咱們在西邊大規模擴大海軍，恐怕國力消耗靡巨呀！”

  劉漢少卻說：“咱們要用發展的眼光來看待這個問題嘛。咱們大漢百姓最為勤勞肯乾，只要能夠給予他們一個和平安寧的時間，他們一定能夠把咱們大漢建設的越來越富裕。所以現在是大隊，將來就可能是支隊、分隊。現在是五海，將來就有可能是六海、七海！你們看看咱們大漢的西北邊，不是還有北海、白海和菠蘿的海麽？那咱們將來就要組建八海艦隊。要是羅馬的那個安東尼真有本事修通老塞運河，連通紅海，那咱們就組建九海艦隊！”

  至於海，為什麽會有“菠蘿的”份兒，愛愛卿卿們現在也搞不清楚，但是劉漢少這份雄心，令人怎舌。究竟是陛下在說夢話，還是咱們真的要過上夢一般的生活了？
  回過頭來，且說陸遜，馬超也是聽過其人之名的，因為陸遜這個“五海艦隊”的隊長，雖然實力並不強大，但是連趙雲也不能直接指揮。畢竟現在沒有戰事，趙雲所擔任的職務是軍團長，並非“前敵元帥”，陸軍、海軍，互不統屬。

  在咱們這一片，居然還有趙二叔不能直接指揮的人物，這就必須得讓馬超高看一眼了，對吧？
  來到漢光城之後，陸遜還挺客氣，說自己是來向馬超學習的。馬超也挺客氣，說陸遜是陛下的高徒，還是艦隊隊長，自己正要向他請教，有沒有取回亞美尼亞的良策。

  陸遜說：“咱們大漢乃是禮儀之邦，凡事以禮為先。所以馬州牧應該先派使者，前去與安息商談，督促他們兌現承諾。如果安息國王阿爾達班四世是一個誠信之人，願意履約，咱們雙方便可免去一場刀兵。”

  說的挺好，想的更美！
  那個“阿四”有那麽“信”麽？

  不過馬超也讚同了這一點，因為此前黃敘也是這麽說的。馬秋當時不樂意，還問過：“黃叔，咱明知道安息不會履約，直接動手就得了唄，為啥還要跟他們胡七八扯？就為了一個虛頭巴腦的面子？”

  黃敘說：“我的好大侄兒咧，咱們講禮，是為了面子，但也不全是。因為咱們只有先把面子顧住了，往後行事才能佔在理上。你想啊，咱要是直接出兵，回頭安息的阿四滿世界嚷嚷，說咱搶了他家的地盤，那咱成啥人了？別人又該如何看待咱們大漢，如何看待咱們陛下？可咱要是先禮後兵，如果阿四還不肯認帳履約，那就是他們不誠信，而咱們則是取回本該屬於咱們的地盤，所出的也是堂堂正義之師！”

  這個道理其實馬秋聽懂了，“正義之師”不僅僅是禮與理上的名堂，關鍵是還能夠提振軍隊兵士的士氣，使之能夠知曉為何而戰以及勝利的重要。叔父馬鐵與馬抗從北邙軍校畢業回來，都是這麽練兵的，雖然軍紀森嚴，卻能夠得到兄弟們的擁戴，是一件……“很奇妙的本事”。

  接下來，陸遜所說的第二點，則是針對安息“阿四”毀約之後，與之要打的第一仗。這一仗必須要打出氣勢，打出威風，因為這不僅僅是馬家的事，也是大漢的事。

  對於這一點，馬超自然也沒有異議，畢竟說起打仗之事，馬超還是很有經驗的，甭管對面的敵人有多強大，只要上去的頭一下能把他乾懵了，那麽往後他就會心有顧忌，士氣低落，甚至可能就此變成一盤菜。

  如今馬超不僅在漢光城集結了重兵，還打算兵分兩路，一路橫穿沙漠，主攻“尼薩城”。據說這裡曾是安息最早的王城，建造於“阿薩息斯”時代，但是馬超更看重的是這裡的繁華，因為它處在大漢與貴霜、安息之間的主要商路上，由“尼薩城”可以前往“木鹿城”，而後再經過貴霜的“藍氏城”，便可以分別前往貴霜的“富樓沙”以及大漢的新州、茲州等地。

  所以，拿下尼薩城，對於馬超意義非凡，同時對於安息的打擊肯定也是巨大的。

  而馬超準備派出的另外一路偏師，則是打算從漢光城出來之後，先前往裡海，而後順著海線南下，攻擊安息的戈爾甘地區。這裡是裡海的東南角，因為南靠大山，其間又有河流經過，所以土地肥沃，適合耕種。如果拿下戈爾甘的話，不僅能夠使馬超軍隊後續的軍糧有了保障，同時還等於是切斷了尼薩城的後基。

  對於馬超的排兵布陣之法，陸遜也只能說“英雄所見略同”，沒啥可以幫忙補漏的，然而陸遜隨後卻又問了一句：“馬州牧沒想過兵分三路麽？”

  兵分三路？

  這怎麽分？
  要是我從康建郡出兵，順著商路一直打過去，那倒是比現在橫穿沙漠的方式簡單多了，但是這條路上還隔著藍氏城，那是屬於貴霜的地盤。我之前已經和貴霜簽了停戰協議，如果現在再跑過去，豈不是言而無信？
  好吧，對著波調，就算我也沒在乎過這個“信不信”的事兒，可我如果同時與安息、貴霜兩國開打，豈不是自找麻煩？
  於是，馬超十分疑惑地瞅巴著陸遜，就看他這位“五海艦隊”的隊長能夠給出一個什麽樣的合理解釋。

  然而陸遜卻笑呵呵地說：“安西都護嶺以南，除了亞美尼亞之外，還有伊比利亞與阿爾巴尼亞。如果馬州牧可以再派一支奇兵，橫渡裡海，前往阿爾巴尼亞，而後便可以奇襲亞美尼亞。如此，無論那位安息國主是否履約，我們都可以如約而行。”

  馬秋不是剛剛受過黃敘的教育麽？聽聞陸遜之言，立刻插嘴說道：“可是陸隊長，這個阿爾巴尼亞是安息的屬國，不會讓咱們的兵馬從他們的地盤上經過吧？如果咱們無故而攻，豈不是出師無名？”

  然而黃敘卻說道：“非也、非也。就因為這個阿爾巴尼亞是安息的屬國之一，與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如果咱們與安息開戰，那麽阿爾巴尼亞也就是咱們的敵國。另外，我有一艘商船，早些時候前往阿爾巴尼亞行商，但是久不見歸，懷疑就是阿爾巴尼亞見財起意，偷偷將船員們殺害了。所以，咱們正該前去質詢一番。”

  馬秋眨蒙著天真的大眼兒，瞅著黃敘，心裡話說，真的假的，這麽巧嗎？
  黃敘則報以“迷汁微笑”，那意思好像是在說，娃呀，胳膊腿兒粗壯一些，不算大本事，關鍵是你得長腦子，這一點你可比不上馬承那個兔崽子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