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８９章　連失五將也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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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決好太原問題，就能解決好太行移民問題；解決好太行移民問題，就能解決好漢民充邊問題；解決好漢民充邊問題，就能徹底解決掉並州胡化問題。再加上一個平靖的太行山，能夠接連並冀，交通司州，使三州緊密地團結在以大漢皇帝劉漢少為首的京師洛陽周圍。而解決這一切問題，所需付出的代價，就是讓一個老頭挨幾句罵。

  就問問，乾不乾？
  反正劉漢少就是這麽乾的，並且事先沒有向王允交代實底兒，由著他自己去察看，去驚醒，去憤怒，去頓悟，去舉起屠刀，去承受吐沫星子……老王回到京師之後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許多，性子好像也沒那麽火爆了，最重要的是……他禿了。

  於是，又有一種新的詆毀老王的話傳了出來，說是王允最初反對剃發，現在為了討好陛下，想要剃發又抹不開面兒，所以就把自己的頭髮一根一根都薅下來，結果就薅禿了。

  再於是，老王便有了一個“鐵頭總理”的美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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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呂布還在掃蕩朔方，趙雲還在布防並北，文聘還在運送俘虜，王允還在收拾鄉黨的同時，漢正軍第二軍王鬧鬧所部，揮軍西進，打算去為劉漢少捉馬兒。

  走到陳倉的時候，第二軍開了個散夥會，陳冉率第四師走陳倉道，南下漢中，牛敢率第五師留守陳倉，同時確保兩路兵馬後基安全，而王鬧鬧則親率第六師與警衛旅前往涼州。

  說起分派留守陳倉這活兒的時候，牛敢還差點和閻行打起來。

  牛大膽說自己是王軍長的老部下，從前總給他做先鋒，自然是軍長去哪兒，自己就得去哪兒。

  閻行卻說老部下怎麽了？你打架有我厲害嗎？腦子有我好使嗎？對涼州有我熟悉嗎？軍長要是帶你去，萬一你被馬騰收拾了，軍長豈不是沒面子？

  嘿，我這暴脾氣！
  牛敢踢翻了椅子，就要找閻行乾架，閻行也毫不示弱，站起來就擼袖子。成公英一邊兒訓斥二人，一邊兒瞅著他們的大軍長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也是無可奈何。

  “打完了？說打又不打，真沒意思！”

  然後王鬧鬧放下二郎腿，頗為失望地又說：“大膽啊，虧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哥的老部下。跟著哥混了這麽久，還是只會衝到前邊拿刀片子砍人麽？陳倉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要是這兒真出點什麽事，等於哥和老陳同時被人家爆了菊花。要不是老陳這一回得去捉胖子，我稀得用你？”

  陳冉聽得腦門黑線，心裡話說，鬧兒到底是誇我還是損我？敢情要不是陛下和軍部給我單下了命令，你還打算把我留在後邊，給你捂屁屁呀？

  轉而，只聽王鬧鬧又衝著閻行說道：“你娃也別張狂，真以為能留在咱第二軍，自己就算個人物了？等到了前邊，要是活乾不漂亮，哥照樣抽你！”

  閻行嬉皮笑臉地立刻回道：“軍長放心，要是收拾不了馬家那幾匹馬，回頭您就用馬鞭子抽我，卑職絕無怨言！”

  成公英有些絕望地閉上眼睛，心裡話說，從前閻行不這樣啊，挺老實一孩子，怎麽現在就變的這麽混了呢？再瞅瞅這位王大軍長，說的好像誰能夠留在第二軍，本身就是多麽榮耀的一件事似的。韓老大啊，你趕緊帶我走吧！不對，自己啥時候開始，敢稱呼韓遂為韓老大了呢？

  “擾亂會議，目無上官。來人，將牛敢、閻行拖下去，每人杖責二十！”

  陳冉宣布完處罰決定，也不等眾人求情，抓起軍帽就躥了，真怕再呆下去，指不定鬧兒還會給自己找什麽麻煩。

  王鬧鬧瞅著傻了眼的牛敢和閻行，幸災樂禍的安慰了一句：“該！”然後也走掉了，同時也算是結束了這場別開生面的散夥會。

  …………

  自從韓遂帶著部下兵馬回歸朝廷之後，馬騰其實就已經放棄了抵抗的念頭。別看之前涼州叛軍相互之間也打來打去，真要是想對抗朝廷，還得大家擰成一股勁。現在涼州叛軍降的降，滅的滅，就剩下自己了，反而獨木難支，根本沒有實力與朝廷對抗。

  馬騰一直在等朝廷招降，但是等的過程中，又把韓遂空出來的金城給佔了。涼州十郡加兩個屬國，其中大河以東有五個郡，金城郡、武威郡卻俱在大河以西，如此，等到朝廷前來招降的時候，自己便算是獻出了半個涼州。

  得知馬騰佔據金城之後，按兵不動的消息，成公英便幫著王鬧鬧分析，一來，可能馬騰無力佔據更多的地方，二來，此舉只是為了增加自己的籌碼，來日投效朝廷，也好博得更高的地位。王鬧鬧偏向於第二種看法，卻又偏偏不能隨馬騰的意。

  你當這是買菜呐，沒事還讓你砍砍價？

  態度！

  態度很重要，知道不？
  所以，王鬧鬧與成公英商議，即便馬騰真的是要投效朝廷，也必須先把金城打下來，再與其商談。原因很簡單，不能慣著他漫天要價。

  再所以，王鬧鬧決定再次分兵，由閻行率兩個旅走隴西，前往金城，自己率兩個旅走漢陽，前往榆中。因為榆中與金城相鄰，而這裡地勢平坦，便於駐扎大營。

  走隴西，屬於前往金城的大路，閻行一路急行，沒幾天便已經超越了王鬧鬧一大截。已經是第六師參謀長的韓丹還勸閻行，別走的太快，盡量與軍長保持一致的推進速度。

  閻行說：“老韓，咱們和軍長走一樣的速度，到了金城，是先讓咱們上陣，還是先讓軍長上陣？金城原本就是咱們老家，能讓姓馬的說佔就佔嗎？咱們走快點，把金城直接收拾好，等軍長來了直接住進城裡，多好。”

  韓丹知道閻行急於立功，不過話說回來，難道自己不想嗎？
  所以韓丹也不再多言，跟著閻行一路朝金城直逼而來。到達狄道，順著洮水又走八十余裡，閻行命隊伍停下來休整，因為這裡已經是最後一個相對平坦的地段，再往前，五六十裡，直到金城，全部都是山路。然而半夜的時候，營地卻突然遭到敵人襲擊。

  說“襲擊”其實有些誇大其詞了，只不過是有一隊巡營的兵士遭到敵人的偷襲，不過兵士們很快便將來犯之敵打跑了，並且留下了幾具屍體，俱是羌胡。

  王鬧鬧殺武都，清隴西的時候，閻行還在金城當叛軍，現在自己回金城，居然遭到羌胡襲擊，這讓閻行很費解呀。

  如今的涼州，大河以東的五郡已經安穩了許多，那些歸順的羌胡部落都被打散了，分田分地，建立鄉村，學習漢人的生活方式，就算是有一些遊牧部落，也會被劃分區域，不許“亂遊”。當然，肯定也有不肯歸順的部落，只是他們或者跑進山裡，或者遷徙到更荒僻的地方，看見漢人的大軍都躲的遠遠的，哪還敢跑過來搞襲擊？

  韓丹說道：“能夠指使他們的，定然是馬騰。”

  閻行冷笑著說道：“也許他們本身就是馬騰的部下。”

  韓丹又說：“難道馬騰不願意投效朝廷，還想繼續跟咱們掰扯？”

  閻行說：“也許馬騰和咱們軍長想一塊去了，他也想打一個勝仗，使朝廷對他更加重視，然後再投效，豈不美哉？”

  “你說的也有這個可能啊，那咱們怎麽辦？”

  “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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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師休整兩日，入關溝、七道梁，過狗牙山，直奔金城而來，一路上倒是再也沒有遇到伏兵。

  至金城城下，閻行派人上前叫城，喊人出來答話。過不多時，城門開啟，從裡邊衝出一隊馬騰軍，當先一員小將策馬而出。

  閻行立刻對身邊的韓丹說道：“看，那就是馬騰長子，馬超。”

  韓丹瞅了瞅，說道：“年紀不大嘛。”

  閻行又說：“未及弱冠。但是此子在西涼卻頗有些名聲，是個勇武之輩。”

  閻行與韓丹正說著話，也不知馬超和自己的傳令參謀都說些什麽，卻突然見二人各持兵刃，打在了一處。然而，未過三招，自己的傳令參謀竟被馬超刺於馬下。

  閻行的前鋒營營長一看自己這邊的兄弟被殺了，策馬而出，上前與馬超再戰，怎料未滿十合，也被馬超斬殺。

  漢正軍有軍規，將領不許擅離自己的指揮位置，更不推崇鬥將。但是，有些特殊情況下，軍隊就是需要將領的個人勇武來鼓舞氣勢，那麽，能夠默許參與鬥將的，一般就是營長、團長。因為連長不好使，而旅長一旦輸了，就可能是好幾千人的潰敗。

  眼見著前鋒營營長被殺，另外兩個營長與副團長一起衝了上去，想要為前鋒營營長報仇。三人各揮兵刃，齊鬥馬超，怎料結果仍是慘敗。

  片刻之間，連失五將，如果換成別的軍隊，這仗就沒法打了，雖然漢正軍此刻士氣也有些低落，但是，更多的居然是氣憤！
  閻行知道馬超的勇武，雖然自己很想上去和馬超鬥一鬥，但是，此時王軍長所部尚未趕到，萬一自己輸了，手下這一萬兄弟靠誰去呀？所以，閻行是雙眼噴火，卻又隻得強壓憤怒。

  怎料到，韓丹卻在一旁說道：“老閻，衝鋒！”

  “啊？”

  “兄弟們都火了，衝鋒啊！”

  於是，嘹亮的軍號聲響起，令馬超傻眼的情況出現了，漢正軍第六師，居然在連失五將的情況下，向金城發起了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