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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大忽悠帝》第175章 大開殺戒武都郡
  第175章 大開殺戒武都郡
  ……………………………………

  漢陽郡治所,冀縣,城頭。

  時隔多年,高節終於又回到了這裡。眼前仿佛是無邊無際的敵軍,他看到有一個人騎著他的馬,舉著他的刀,向著萬千敵軍衝去。那原本是他要做的事,可是那個人替他做了,所以,他現在要替那個人……活著。

  “大尚兄,我……回來了!”

  高大尚陣中殞命,連個屍首都沒留下,高節想要祭奠,都無處可尋。所以,他跪倒在殘破的冀縣城頭,望著城外的大地,望著西邊的天空,用嘶啞的嗓音唱起了漢正軍軍歌。

  …………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纓,
  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
  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
  況乃國危若累卵,羽檄爭馳無少停!
  旗正飄飄,馬正蕭蕭,槍在肩,刀在腰,熱血似狂潮;
  旗正飄飄,馬正蕭蕭,好男兒,好男兒,好男兒,報國在今朝!
  …………

  真要說起來,可能只有這首歌,才是高節與高大尚共有的交集。當年這首歌還只是北邙學校的校歌,高大尚在山裡組建北邙營,喜歡跟著娃們一起哼哼,卻總是唱不好。後來傅燮也進了北邙山,變成高節,這首歌也正式成為了漢正軍的軍歌。

  兵士們都不明白,他們的元帥為何如此悲愴,倒是高節的警衛團長曾經也是北邙營的一員,多少知道一些其中內情。

  隨後,高節的警衛們在團長的帶領下也唱起了軍歌,然後是守城的兵士,再然後是整個軍營。原本慷慨激昂的曲調,此時卻顯得尤其低沉,卻又更加雄壯!
  說句老實話,從高節的個人感情出發,他真想和涼州叛軍硬碰硬的,好好的打一仗,最好能夠親手砍掉那些叛軍首領的人頭,以慰高大尚在天之靈。但是,他也深知,涼州之戰不能這麽打,不能把陛下辛辛苦苦攢下的家底全丟在這裡,也不能把那麽多兄弟丟在這裡,更重要的是,打爛的涼州,是大漢的涼州。

  軍府的命令已經下來了,要高節邊打邊談,同時竟然還給了幾個空白委任書,上邊卻寫著很多職位,級別最高的赫然是軍府右統,最耐人尋味的卻是西域都護,這就是戲志才的第三步計劃。

  其實前敵元帥部分兵之前,開會商議的策略與軍府不謀而合。荀攸當時就說,只能擇機小打,不宜全面大打,小打能威震敵膽,大打易兩敗俱傷。

  高節深以為然,當時便想到殺一儆百之策。但是這個策略有不可控的兩面性,一是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樣,殺掉一個,嚇唬一幫;二是,萬一殺掉一個,那一幫子沒被嚇唬到,反而勾連在一起了,怎麽辦?
  當然,這種可能也是可大可小的。皇甫嵩在陳倉頂了涼州叛軍這麽久,使他們無法再危害三輔之地,只能在涼州裡邊窩裡鬥。現在,漢正軍以絕對強勢的姿態出現,挑出一支叛軍狠打猛打,涼州叛軍互鬥了這麽久,即便想要勾連,彼此也缺乏信任,需要時間融合。

  然而此時,空白委任書來了,成為高節手裡的大王牌。只要在適當的時候,甩出幾個職位,他們的勾連便會不攻自破,這是明擺著的離間計,卻是誰也躲不開,逃不掉。因為涼州叛軍裡沒有一個絕對權威,否則也不會相互攻殺這麽久,而他們只能選擇相信朝廷。

  持節“神馬”的,都弱爆了,高節領著大軍在外,皇帝竟然一下送來這麽多空白委任書,能由著他隨便往上寫名字,這得是多大的信任?高節當時便朝著洛陽方向說了一句話:唯死以報君恩!
  可其實呢?

  劉漢少就是怕耽誤工夫而已。畢竟這麽遠的路,要是來來回回的回報、傳令,別說黃花菜涼了,恐怕草根也不夠往前邊送啊!

  …………

  武都郡,涼州最東南的一個郡,與益州、司隸接壤,這裡最著名的便是大散關,當年劉邦“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就從這裡經過。然而王鬧鬧是騎著馬兒唱著歌進入大散關的,因為這裡的守將陽逵降了。

  “涼州大馬,橫行天下”這話說得是不錯,但是受羌胡影響嚴重,涼州從來都不是一個團結的涼州。匈奴也遊牧,曾經很強大,羌胡也遊牧,卻從未強大過。因為生存條件惡劣,一方面造就了勇武彪悍的性格,誰的拳頭大,誰就能說話,另一方面也必然形成彼此爭奪,互不信任的局面。無論是已經死掉的北宮伯玉、李文候,邊章以及董卓,還是沒死但日子也不好過的馬騰和韓遂,都是只能憑個人“魅力”,力壓一時,好像捏一堆沙子,風乾之後照樣還是一粒一粒的。

  就像王鬧鬧忽悠段煨去洛陽的時候,曾經嘻笑著說過楊定算是抱錯了大腿,這一回肯定得哭。楊定如今只是一團之長,就呆在高節身邊,哭沒哭不知道,但是王鬧鬧說那話的時候,段煨的心情顯得尤其暢快,因為他們原本就不和。

  如今武都郡名義上是陽逵的地盤,實際上卻是白馬羌的楊騰實力最為雄厚,陽逵非但指使不動楊騰,還處處受他的排擠。然而,無論楊騰有多厲害,在陽逵心裡始終是看不起他的,因為他只是一個羌胡而已。再然而,無論心裡有多麽蔑視,偏偏拳腳無力,這種感覺真叫一個憋屈。所以王鬧鬧一來,陽逵就像是看見了爸爸似的,大開關門,將王鬧鬧迎了進來。

  下辨,武都郡治所。

  陽逵不停地訴說著楊騰如何不服王化,囂張跋扈,自己又有多少苦衷,不得已而從賊,並及時撥亂反正,歸順天兵。目的不過是想讓王鬧鬧趕緊領兵出征,大開殺戒,甚至已經做好了狗腿子帶路的準備,沒想到王鬧鬧居然要請人吃飯,打算來個先禮後兵。

  那些羌胡部落並沒有嚴正立場,在他們心裡,搶一個人和搶一座城並沒有區別,唯一需要判斷的就是自己有沒有實力搶回來。所以,官軍來了他們也可以聽其調遣,叛軍來了他們也可以奉其號令,就看誰給的好處多而已。

  當然,這其實也不能全怪他們,因為無論是官軍還是叛軍,他們要是敢不答應,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再所以,部落首領們願意待價而沽,反正死的都是族人,也不是他們,有時候死的人多一點,拿到的好處還能多很多。

  當武都各處的大小首領都到齊之後,果如陽逵所言,楊騰並沒有來,只是派了他的兒子楊駒前來。王鬧鬧也不介意,依舊滿面春風地招呼大家,該吃吃,該喝喝,啥事別往心裡擱。同時,大力宣揚朝廷的政策,只要他們肯乖乖,不反叛,不鬧事,朝廷願意既往不咎。

  可是,沒幾個人願意搭理王鬧鬧這種哄小娃的話。

  假如只有一畝地,究竟是種糧食養人,還是種牧草養羊,完事再養人?這是生活方式的不同與生活資源的分配問題。千萬別說漢人百姓欺負羌胡百姓,因為凡是百姓,日子都不好過,好像漢人百姓被貪官汙吏割剝,羌胡百姓也一樣被他們的首領壓迫。

  但是,漢室強大的時候,羌胡願意服從王化,因為打不過,不服不行。然而一旦漢室衰弱,羌胡造起反來,首先倒霉的就是那些漢人窮苦百姓。所以,漢人百姓想要生存,只能胡化,像羌胡那樣搏命。

  再所以,其實沒什麽羌胡、漢室,所謂勇武,也不過是艱難罷了。

  然而現在,整個武都郡一共才幾萬人,羌胡的實力比漢人大的多,這個時候王鬧鬧想行安撫之策,好像有點不是時候。

  就在那些大小首領冷嘲熱諷,快要指著王鬧鬧鼻子叫罵的時候,門外唱報傳來,說是白馬羌大首領楊騰到了。

  眾人驚訝,尤其是楊駒,明明父親已經派了自己與會,探聽朝廷動向,現在卻又親自前來?
  楊騰是被人把腦袋放在托盤裡端進來的,張遼之前帶著騎兵旅突襲白馬羌,斬殺楊騰手下六千余人,幾乎殺盡了白馬羌成年男子。

  王鬧鬧手下現在有很多原本是西涼軍的兵士,其中又有不少羌胡兵士。漢正軍裡有打亂重編的規矩,沒有地域之分,也沒有漢羌之別,誰敢以此挑撥是非會受到督教們的嚴厲處罰。有本事的羌胡兵士照樣可以因功升職,有些機靈的甚至被調入參謀部。他們對涼州太熟悉了,在王鬧鬧入關之前,就已經摸清了武都的大概情況。

  在那些羌胡大小首領眼中,楊騰是有“魅力”的,他可能不想再充當打手了,欺壓別人也只是想帶著他的族人過上好日子,不能算有錯。

  然而這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這是戰爭,王鬧鬧也不是王化宣傳員,只是一個領兵征戰的大漢將軍。所以,陽逵一開始總想告訴王鬧鬧,誰對誰錯,壓根就沒必要,僅憑不服王化一條,便足以族滅身死,不管涼州再怎麽亂,都不可能留下一個實力日漸龐大且不服管束的羌胡,在王鬧鬧入武都之前,就已經判了楊騰的死刑。

  楊駒雙眼赤紅,拔出佩刀便想拚命,可是被警衛一擁而上,拖了出去,同時被拖走的還有剛才幾個叫囂最凶的大小首領。

  王鬧鬧始終面帶微笑,卻讓剩下的首領們由不屑變為驚恐,他們實在想不出,一個看上去甚至有點可愛的大漢小將軍,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可是他們似乎忘了,就在剛才,他們誰也沒將他那點“可愛”放在眼裡,並且,把那些當成他們不屑的原由。

  沒有對錯,只有征伐。無論漢羌,凡是膽敢向漢正軍舉刀者,皆為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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