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７３７章　張南自尋鬼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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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是“金雞納”種植園，還是橡膠種植園，都屬於新興行業，劉漢少也沒種過這些東西，先期會不會順利還很難說。但是，在這些事兒上，劉漢少還得使勁忽悠，把行業前景盡量描繪的“遠大而不失宏偉”。“金雞納”種好了，那樹皮還是樹皮嗎？那就是“金皮”呀！橡膠樹種好了，往下流淌的還是樹汁嗎？那就是“金汁”呀！

  呃……“金汁”好像是臭臭的意思……反正那種樹汁是寶貝，絕對值錢！不單可以用來做輪胎，安在車軲轆上，還可以用來做鞋底，到時候咱們大漢的百姓都能穿上“回力鞋”，走跑蹦跳，輕輕松松。

  對了，對了，還可以用來做船……你們信嗎？
  不管他們信不信，反正劉漢少的老婆有錢，就算別人不敢投資，劉漢少也一定會鼓動雲六妞投資的。另外還有種甘蔗、種茶樹、漁桑結合之類的項目，不僅能夠大力開發江南，就連“大明珠島”也一並開發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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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元１９９年，八月。

  之前因為第二水軍與三十一師分別由海、陸兩路進攻揭陽與龍川，造成了“漢室正朔”整個北線的大撤退。而後南線元帥戲志才與副元帥王鬧鬧，以及史渙、張遼、徐庶等人，終於在南海郡的番禺城勝利會師。所以當時的局面是呂常率第九軍由零陵進攻鬱林，滇吉卻率領第一軍第三師轉到了謝沐，收復富川、臨賀等地，進而南下蒼梧。戲志才與王鬧鬧所率領的南線主力，則需要分兵西進。

  面對著徐庶帶來的水軍戰艦，王鬧鬧和張遼這幫騎馬打仗的也算是開了眼界，就憑人家水軍這些“小龍蝦”、“皮皮蝦”啥的，拉到岸上也算是銅牆鐵壁呀！張遼甚至還感慨地說：“以前我只知道呂奉先那個重騎旅是咱大漢最貴的部隊，現在和水軍一比，他們可是差遠嘍。”

  此言一出，陸軍各將紛紛讚同，不少人的言辭之中都帶著一股酸酸的味道。

  徐庶也想低調來著，但是實力不允許，隻得含笑向各位同窗解釋，說是咱們大漢水軍能夠發展到今天這一步，一切都是校長的功勞。並且，徐庶還狠狠地拍了拍王鬧鬧的馬屁，將其“出道”以來的輝煌戰績逐一複述，還說可惜自己入學晚，沒能早點跟著學兄一起為國征戰，否則一定大受裨益。不過沒關系，以後就好了，第二水軍屬於“南線前敵元帥部”下轄一部，以後還要請戲元帥與王學兄多多教導，多多照顧。

  當然了，陸軍的兄弟們雖然羨慕水軍，但是並不會“嫉妒、恨”，尤其是徐庶，算是漢正軍之中一個傳奇人物。當初在北邙軍校都沒“正經畢業”，便落草為寇，成了黑山軍裡的一員，鬧騰的冀幽不得安寧，還揮軍出塞，將兩位公孫州牧一南一北，分開驅趕。接著“哢嚓”一個“投降”，直接就成了第二水軍的軍長。就憑這份資歷，也忒“彩票”了，別人還能不知道誰是幕後黑手？

  既然是校長的高足，大家又都是北邙同窗，不給面子才說不過去，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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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線前敵元帥部”召開軍事會議，商討接下來的仗應該怎麽打，王鬧鬧說，我不管你們怎麽商量，反正我是要坐元直學弟他們的戰船去合浦的。

  徐庶立馬就接口說：“能給學兄保駕護航，那是學弟的榮幸！”

  得咧，看樣子王鬧鬧對於海上打仗的興趣還是很大的，這麽快就把水軍戰船當成新玩具了。

  如果他們兩位走海路的話，張遼說，怎麽著，要不我走海邊？
  自從過了大江之後，張遼說話就越來越不硬氣了，因為江南這邊好像也沒啥地方能讓他擺開騎兵，大規模作戰。尤其是過嶺南這一回，三十一師用腳板居然都比他們騎馬躥的快。

  戲志才說，行啊，那你走唄！反正現在敵人主力都已經撤退了，中途留下零星的阻擋，打掉他們就是了。咱們海上一路，陸上一路，然後還有鬱水一路。三路齊發，往西邊慢慢推進就是了。

  王鬧鬧說，啥三路齊發呀。別看我和元直從海上走，得繞過徐聞那一大圈，但是肯定比你們走的快。我先過去，要是能截他們一下子，咱再多收點利息也不賴嘛。

  眾人聞聽此言，有人搖頭歎氣，有人陪著尬笑，咱們這位王副帥，不管到了啥時候，只要有便宜可佔，一準往前躥的最快！
  還別說，真叫王鬧鬧給說對了，他與徐庶繞過徐聞，到達合浦郡的“合浦城”之時，為“漢室正朔”北線大軍斷後的“左別督”張南所部還沒來得及撤走。

  然後徐庶假裝客氣地問王鬧鬧：“學兄，是不是擱這兒就把您放下去，上岸和那個張左督掰扯掰扯？”

  王鬧鬧毫不客氣地問：“到底是你娃在學校沒學好？還是要給你學兄抖機靈啊？張南那娃現在一門心思地要躥，我擱合浦這兒攔他，他不得跟我拚命啊？咱上西邊，擱欽水那兒，學兄再上岸等著他，想必是極好的。”

  王鬧鬧的名氣太大，徐庶又是“新來的”，原本有此一問，也確實是有點想探探王鬧鬧的“功底”，沒想到被王鬧鬧當面罵了一頓，還跟鬧著玩似的，隨手就布下了戰陣。

  果然是校長的愛徒，不服不行啊！

  然後徐庶命人開船，帶著王鬧鬧他們又向西行，到達欽水之後，王鬧鬧才棄船登岸，安營立寨。再然後，便又開始趴窩了。

  甭管是徐庶，還是第八軍的呂虔、趙儼，明知道王鬧鬧是對的，等著張南來攻咱，總比咱去攻他省事的多，但是眾人心急呀。

  為啥呢？
  因為張南屁屁後邊還有一個張文遠，從陸路而來。

  跟著王鬧鬧一起打仗，張遼就沒佔過便宜……是說沒佔過王鬧鬧的便宜。所以眾人就害怕呀，要是張文遠想“發威”，帶著第三軍直接衝到合浦城，把張南給乾掉了怎麽辦？
  王鬧鬧渾不在意地說：“他娃要是敢這麽整，哥就把他踹的一哭一哭的！”

  徐庶畢竟和王鬧鬧在一塊混的時間還短，心裡話說，這位學兄整的都是什麽詞兒啊？怎麽還一哭一哭的？難道是校長私下傳授的什麽絕學？聽說文元帥與趙元帥小的時候，校長就給他們傳授過摩擦起電掌。

  哎呀呀……校長太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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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過頭來，再議軍情，咱們也不能把人家張南當死人看，對吧？
  所以王鬧鬧又把趙儼喊到身邊，說學弟呀，你帶著你們師的兄弟，順著欽水北上，前往靈山那邊。萬一那個張南要是害怕咱了，想從北邊繞過咱們再西逃，你就在北邊給哥把他攔下來。但是你自己也要注意，別被從鬱林那邊躥過來的小叛逆們再把你給圍了。

  趙儼說：“學兄放心，這事兒就包在學弟身上！”然後領著第九師就奔北邊去了。

  隨著戰局的不斷變化，南線各部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原本第九師的師長是李通，後來李通陣亡，改由張英接任。再後來王鬧鬧在淮南圍住了周瑜，將揚州水師交給張英率領，所以第九師又改任趙儼為師長。

  如今張英的水師還在贛縣那邊呢，沒有運河，水師過不來。戲志才也把燕三娃他們留在了郴縣，因為嶺南這邊也用不到那麽多的騎兵，而後邊又必須有人穩固後基。再加上第九軍留在後邊的吳懿那個師，以及被派去“大明珠島”的於禁那個師，差不多有一個軍的兵力無法在南線前沿參戰。

  所以王鬧鬧這邊現在是兩師一旅，張遼那邊也是兩師一旅，因為借調給他的二十六師路招又被借調去了戲志才那邊，而戲志才用路招替換燕三娃，等於身邊還是有一個軍的兵力，但是第一軍的警衛旅在洛陽。

  眼瞅著被這麽多兵馬圍過來，就算張南不是死人，卻也快要急死個人了！
  從合浦去交趾，要是走海路的話倒是挺近的，可是第二水軍一直在海上漂著，別說張南他們沒船，就算是有，這會兒也不敢下海。而後果然不出王鬧鬧所料，得知自己東西兩頭也被堵著了，“左別督”張南突然出了“合浦城”，率部向東北方的朱盧趕去，企圖繞過王鬧鬧的防線。

  話說朱盧這個地方原本也有兩條水，一條是從東北邊的大容山裡流出來的“南流水”，而後向南經過“合浦城”，匯入大海。而另外一條則是從東南邊的雲開大山流出來的“北流水”，而後卻是一路向北，匯入了鬱水。

  該怎麽說呢？

  “南流、北流”，就像是一對錯過了相遇的小情人，雖然同處一地，卻是各有方向，始終不得相會。假如劉漢少知道這事兒，一準得在這兒再挖一條運河，讓“南流、北流”這對小情人能夠手拉手、心連心，一起愉快地流水水。

  事實上，有“成水之美”的不止是劉漢少一個人，漢武帝劉徹徹設置九郡之後，為了進一步開發嶺南，便命人在“南流、北流”之間的石頭山上硬生生挖出一條路。可惜這是一條陸路，也許徹徹以為“南流”與“北流”真的會像一個小男娃和一個小女娃那樣，從各自的“家裡”跑出來，經過這條路就能夠約會了。

  還有一點，也很“可惜”，就是這條路上有一個關塞，叫作“鬼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