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７７２章　黃酈是一個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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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的“上帝之鞭”，其實只是歷史上的一個概念名稱，或者說是西邊著了上帝的道兒的那一夥子人，給予他們敵人的一個“愛稱”，基本等於叫爸爸。

  在原本的歷史上，有兩條這樣的鞭子，抽的比較響亮。

  其中一條是公元五世紀之初，歐亞大陸之中的匈人首領“阿提拉”。其實阿提拉也沒犯過啥大事兒，只是帶著自己的軍隊，跨過了巴爾乾半島、攻陷了高盧、進入了亞平寧半島……

  第二個就是公元十三世紀之時，拉開了“蒙古西征”一幕之人，“孛兒隻斤鐵木真”，尊號“成吉思汗”。

  雖然這兩條鞭子都把上帝的娃們抽的叫了爸爸，但是鐵木真來歷明確，出生於漠北斡難河上遊，毫無疑問，屬於東邊的，然而對於阿提拉的來歷，卻一直存在較大爭議。這不僅是因為阿提拉“身材矮小，胸膛廣闊，頭大眼小，鼻子扁平”，長的不像西邊那些上帝的娃們，就連“匈人”這麽一個凶悍族群究竟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大家也都搞不清楚，眾說不一。

  最常見的說法，“匈人”就是當初被大漢捅飛的“北匈奴”那一支。

  但是也有人反駁這一說法，因為“北匈奴”被捅飛的時間與後來“匈人”出現的時間相隔了幾百年，一個族群遷徙，需要用這麽久嗎？就算是那位鼎鼎大名的驢友唐長老，去西邊自駕遊一回，號稱走了十萬八千裡，歷經九九八十一個收費站，不是也才用了十四年的時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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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按照學渣慣用的“自我安慰療法”，這種事情只要知道個大概就行了，沒必要和一幫子作古之人較真。更何況這些事情連“磚家叫獸”都還沒吵吵出一個定論，又讓學渣從何學起？

  但是，學渣最是知道學渣的苦，為了將來能夠讓千千萬萬個學渣少吃一點苦，也省得那些“磚家叫獸”整天瞎吵吵，哥現在是不是可以做點啥呢？
  首先，現在的北線戰場上，如果是把那些鮮卑部落趕走的話，應該比殲滅要簡單的多吧？

  其次，北匈奴現在已經西遷過了金微山，將來究竟會不會變成“匈人”，咱還不知道。但是咱不管那個，就隻管把漠北鮮卑一直往西趕，會不會讓西邊那一夥子又愛又恨，欲仙欲死的“上帝之鞭”來的更早一些呢？

  就是不知道鮮卑會不會像匈奴那樣耐磨抗揍？半路追上西遷的匈奴之後，是會吃掉他們，還是被他們吃掉呢？也許將來又會突然出現一個凶悍的部落，被西邊那一夥子稱作“鮮人”？
  想一想，這件事假如真的能夠弄成，是不是還挺有趣的？至於說“偉大滴”羅馬，會不會因此而倒了霉八輩子血霉，劉漢少會在意嗎？
  不過這一次一定要告訴他們，粗話的這不是什麽“上帝之鞭”，而是聖天尊的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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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於這種想法，劉漢少召開了“最高統帥部”會議，商討一路向西，驅逐鮮卑之事。皇甫嵩、高節等人雖然覺得劉漢少的提議太過異想天開，匪夷所思，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驅逐要比殲滅容易的多。只不過嘛，具體操作起來，還要多費一些手腳，起碼得讓那些鮮卑部落按照大漢的預訂路線西逃，而不能讓他們隨便亂躥。

  不過這些事並不用劉漢少等人多用心思，只要把戰略意圖告知給北線元帥部，剩下的就是趙雲和荀攸所要考慮的事了。

  但是劉漢少也沒閑著，在給北線元帥部下達了最高指示之後，回過頭來立刻又召來了搜狐的賈文和，要他改變計劃，暫停行動。

  其實，原本搜狐所準備的行動也很簡單，就是趁著北線大軍與鮮卑賊寇決戰之時，尋機刺殺軻比能，給鮮卑賊寇造成極大混亂。

  別忘了，黃酈，是一個漢人。

  當初皇甫嵩的侄子皇甫酈，可是慫恿過皇甫嵩以討伐董卓之名，擁兵自重的，而且還中了賈詡之計，一怒而殺董卓全家。後來皇甫嵩奉詔回京，可是皇甫酈的帳不能不算。

  怎麽算？
  假如直接殺了皇甫酈，只會讓皇甫嵩與劉漢少之間再生嫌隙，所以賈詡就找到皇甫酈說：“娃呀，你年輕不懂事，給你叔兒招惹下這麽大的麻煩，這要是當真讓陛下追究起來，就算滅你皇甫一族，也不為過呀！不過你放心，這些事我都替你摁下了，只要你肯乖乖的為朝廷效力，為搜狐乾活，往後我保證沒人會因為你而去找你叔兒和皇甫一族的麻煩。”

  於是乎，皇甫酈就秘密地變成了“黃酈”。

  聽罷劉漢少所講之事，賈詡的反應和皇甫嵩、高節都差不多，隻覺得咱們這位“皇帝哥”真是“高瞻遠矚，深謀遠慮”。有那麽一瞬間，賈詡心裡也對皇甫酈產生了那麽一絲絲歉意，自己當初坑蒙拐騙，連忽悠帶要挾，扭臉就把人家的娃給送進草原了。原本倒也沒有具體的任務，只是多多打探一些草原部落的情況，說好了先乾三年，要是能立下一些功勞，就讓他回來。可是三年之後又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這都粗話的快十年了！

  原本“黃酈”幫著軻比能搞死素利之後，就偷偷的問過自己能不能回去？可是那個時候軻比能已經做大了，賈詡說你好不容易取得了他的信任，這個時候撤退，豈不是與逃兵無異？將來軻比能要是做出危害咱們大漢之事，你不得後悔死？
  這一次能夠與鮮卑賊寇決戰，“黃酈”心裡比誰都高興，因為乾完這個活兒，終於就可以回家了。然而現在，“黃酈”不僅回家無望，還有了新的明確的任務，要盡力幫著鮮卑一路西遷。再歸來時……

  皇甫酈還有歸來的那麽一天嗎？

  這些事情，都是賈詡瞞著皇甫嵩做的，要是被皇甫總統得知這個老狐狸背著自己，居然如此欺負自己的大侄兒，不知道會不會當場砍了他。

  然而為了大漢的千年大計，為了陛下的高瞻遠矚，別說賈詡不會在乎鮮卑部族的死活，不會在乎皇甫酈是否吃苦受罪，甚至也不在乎自己的生與死……好吧，老狐狸其實還是很在乎自己的老命的，之所以敢這麽搞，就是因為他心裡清楚，即便皇甫嵩知道自己坑了他大侄兒，看在陛下的面兒上，也不敢把自己怎麽樣。

  但是，現在的關鍵在於，皇甫酈身在“鮮卑右部”之中，一沒有“快遞小鴿”，二沒有聯絡人員，而且冰天雪地，大漠隔絕，根本沒有辦法及時聯系到他。所以究竟能不能成功阻止刺殺軻比能之事，就連賈詡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沒辦法，先把搜狐密令下傳到北線那邊吧，回頭開春了，期望能夠用最快的速度再傳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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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漠北龍城，旁邊的山坳。

  眼瞅著天氣回暖，春天就要來了，重騎旅的兄弟們居然真的在這裡堅守了一整個冬天。雖然下雪之後，便沒有鮮卑人再試圖去拔掉插在龍城的旗子，但是重騎旅的兄弟還是產生了一些損傷。

  對，就是凍傷，甚至還有因為夜晚站崗而凍死的兵士。

  身上的鐵甲是不能再穿了，因為天冷的時候，只要鐵甲挨著肉，挨哪兒粘哪兒。起先兄弟們不知道鐵器被凍得狠了，居然會這麽厲害，所以有不少的兄弟都被粘住過耳墜、臉蛋，鼻子或舌頭。

  後來為了應對惡劣的環境，重騎旅也作出一些改變。比如縮短每一班崗哨的時間，讓大家輪換的勤快一點，或者用木架撐住鐵甲，放在營寨之中，又能讓敵人從外面隱約地看到，以此來欺騙敵人。但是這種辦法後來又取消了，就怕欺騙不到敵人，反而使自己兄弟麻痹大意，放松警惕。

  從敵人那裡搶來的羊馬不夠吃，加上自己帶來的糧食，還是不夠，沒有辦法，後來重騎旅就開始殺馬吃肉，自然是從那些任勞任怨，樸實無華的“小肉墩”們開始殺起，這讓兄弟們心裡都很難過。

  另外，重騎旅出門之時，所攜帶的精鹽與五香粉也早就用光了，所以即便是再餓，這些馬肉吃著也不香。

  地上的雪並沒有化盡，但是龍城外圍，死於下雪之前的那些鮮卑屍體已經漸漸顯露出來。漢正軍的督教們都教過，為了防止瘟疫發生，所以打掃戰場的時候必須處理掉敵人的屍體。或者尋找天然深坑掩埋，或者堆在一起焚燒，都是還算比較省時省力的辦法。

  但是這一次，龍城外圍那些屍體並沒有被及時處理，因為之前呂布還要用來刺激鮮卑人，就像插在龍城的那面軍旗一樣。

  現在，兄弟們正打算去將那些屍體收斂起來，但是，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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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對於漠北那些小部落來說，重騎旅儲存的過冬糧食還是比較充足的，可是即便如此，最後也要殺馬裹腹，可想而知，那些被搶的小部落會有多麽悲催。

  事實上，不僅僅是小部落，就算是那些大部落，也同樣會面臨這樣的困境，甚至遭遇的問題會更加嚴重。

  就拿軻比能所率的“鮮卑右部”來說，搶完了“塞外三城”之後，一路從漠南躥回漠北，半路上再損失一些老弱病殘，反而減輕了一些部落過冬的壓力。

  這種說法可能很殘忍，但是事實的確如此，然而黃酈立功，說服了“北派十二部”加入“鮮卑右部”。可是一直被公孫度追剿的部落，要是能富裕，那才怪了。面對突然多出來的這麽多要吃飯的嘴，軻比能又該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