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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大忽悠帝》第556章 劉先是個向北派
  第556章 劉先是個向北派

  ……………………………………

  雖然劉備的手書裡連提醒關羽蓋被子的話都說了,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說不清,或者是不敢寫進信中。混上了關羽的茶水,魯肅潤著嗓子,把自己與劉備所說的荊北危局又對關羽詳細說了一遍。

  說到打仗的事,關羽可不外行,一點就透,但是關羽看不上劉表那幫人,他們的死活跟自己有個毛線關系?愛死就讓他們死去!要是“北朝偽帝”的大軍敢繼續南下,自己把他們擋在江北便是!
  魯肅“哭著說”,關二將軍,沒錢您也這麽任性麽?咱們要是這麽玩,一旦讓北朝大軍佔據了江漢之地,兵鋒便能直逼武昌,到時候就算您能守得住武陵,“漢室正朔”被人家一鍋端了,咱們又該怎麽辦?
  關羽說那怕啥?我三弟還在豫章趴著呢,真要是武昌危急,只要讓翼德提兵北上便可。我相信憑翼德的本事,肯定能守得住一座武昌城。

  然後魯肅就真的快要哭了。

  “關二將軍,輔佐漢室正朔,恢復漢家制度,乃是主公之宏願,畢生之大業。咱們不能隻想著如何防守,因為北朝不會不攻自破。請您提兵北上,也不是為了去幫助劉景升,而是為助主公達成宏願。漢江之地,南北要衝,若是將軍能在此駐兵,來日主公反攻北朝,將軍便可北出南陽,直逼京師。到那時,將軍不僅能為主公大業立下首功,更能聲揚宇內,名震天下!”

  關羽一捋胡子,感慨地說:“子敬啊,大哥果然沒看錯人,你還是很有見識的。”

  然而,在關羽看來,既然劉表需要自己提兵北上,幫忙保命,那就得哭著喊著,求著自己。但是魯肅又說,這事您先甭著急,我還得先去江北與劉景升說項說項,否則咱們貿然北上,兩邊非得打起來不可。

  關羽睜著眼兒問,怎滴,我去救他的小命,還得跟他說好話?我有那麽……那麽……謙卑嗎?原本關羽是想說“賤”字來著,但是又覺得自己都戴上眼鏡了,作為一個有文化的,可不能說這麽粗鄙的詞兒,所以“那麽”了兩句,想到了“謙卑”。

  然後眼鏡一摘,眼睛一眯,又傲嬌上了……不僅傲,還很生氣!
  魯肅心裡話說,您了以為劉景升就隻害怕北邊那位“皇帝哥”,不害怕南邊這位“至尊孤”麽?尤其是我的主公,您那位大哥,這才幾天的工夫,就把陶謙、劉寵全給玩死了。他劉景升要是不害怕,我都能算他是個胯下能騎馬,掌中能擼槍的人物!要說這事兒也賴自己,明知道眼前這位關二將軍得順著毛捋,又何必拿話刺激他呢?

  又然後,魯肅也想了一肚子的詞兒,一會兒說關羽坐鎮荊南,責任重大,不能輕動,一會兒又說劉景升若知自身危局,必然車馬齊備,倒屐相迎。問題是,他們傻,還不知道自己就要大難臨頭了,所以得讓自己先去荊北告知他們一聲,完事他們肯定得禮儀周全,相請將軍,那樣也才符合將軍的身份。

  其實魯肅說來說去,就是把“說項”改成了“相請”,自己原來那個意思根本沒變,但是就這麽兩個詞兒,換過來聽,關羽就覺得順耳多了。再說了,大哥原本的意思也是要自己提兵北上,幫著劉景升一起守住荊北的,所以關羽也就聽了魯肅的話,由著他前去“告知”,自己則在荊南調集兵馬,做好“被請”的準備。

  …………

  真是一步一個坎,步步都絆腳啊!
  好不容易,魯肅捋順了關羽的毛兒,出得武陵,來到江陵,想要謁見劉景升,但是這會兒劉備還是“徐州牧”,魯肅也就頂著一個從事的名頭,地位太低,估摸著別人也沒拿他當一回事,拜帖投入劉表府中,好半天都不見動靜。後來魯肅還是在府門外遇到了劉表的同鄉,山陽伊籍,兩下裡攀談起來,伊籍得知事情重大,連忙代為通傳的。

  而後劉表終於親切地接見了魯肅,但是聽完魯肅一番言說,卻是沉吟不語,命人安排魯肅暫且住下,推說自己要考慮考慮。

  當初劉表的如意小算盤是南北兩邊,弟兄吵鬧,自己誰都不得罪,左右觀望觀望,興許還能從中取利。然而殘酷的現實卻是“漢室正朔”一過大江,就把“沙羨”改成了“武昌”,吞走了半個江夏。而“北朝偽帝”更狠,一句招呼不打,直接扔了三顆“琉璃彈”,自己的半個南陽就沒有了。

  形勢發展到後來,荊南是平定了,但是劉表說了不算,想上表一個名義上的太守都不行。好在北邊得了南陽之後,沒有再繼續南下,轉而征討青州袁公路。劉表當時就想著,這樣最好,你們兄弟倆就在東邊鬧騰吧,最好多打上幾年,我也不要什麽荊南和南陽了,隻守著一個南郡和半個江夏,安安穩穩的過上幾年舒坦日子,就行!
  然而劉表又怎能想到,一個青州根本不夠玩的,袁公路沒撐幾個月就被打躥了。與此同時,“漢室正朔”那個玄孫劉玄德,又是取徐州,又是攻吳郡,也鬧騰的那麽歡實。劉表很焦慮,好像生怕別人打仗濺自己一身血似的,可是越怕什麽,越來什麽,這不是劉玄孫就派了個魯子敬來麽?還說益州陳冉只要順江而出,自己就是甕中之鱉。

  粗話的,你才是掉水缸裡的小王八蓋子呢!

  你們全家都是!

  …………

  劉表府中,後堂偏廳。

  此時與劉表在廳中對坐的,只有別駕劉先一人。之前劉表召集屬眾開了個會,但是意見不統一,吵鬧的很厲害。

  有人說不能讓關羽帶兵過來,那樣的話,不管北邊打不打咱們,咱們都得給他供吃供喝。還有人說,讓關羽過來也行,咱們無非供應點糧草罷了,真要是打起來,死的也都是他們的人。又有人說,咱們自己守荊州,不要他們兵馬支援,但是可以向“漢室正朔”討要錢糧物資!
  開會的結果就是劉表被吵吵的一個頭兩個大,也沒吵吵出一個啥結果,然而“琉璃彈”的陰影一直留在劉表心裡,呂公可是破了相之後,才被自己弄死的,自己真的有本事和北邊開戰?
  “眼前之局,始宗可有良策教我?”

  劉先聞言,反而說道:“那要先看明公決意如何取舍。”

  “哦?”

  劉表疑惑不解,劉先進而又道:“若是明公欲取利益,當迎關雲長渡江北來,不僅如此,還要向南朝自請去職。若是明公欲取名節,當派人前去洛陽陳情自辯,不僅如此,也要向北朝上書辭官。”

  劉表喟然一歎,有些沮喪地說:“始宗之意,無論如何,南郡都保不住了?”

  …………

  劉先,劉始宗,是劉表手下少有的“向北派”。

  當初“漢室正朔”走到荊州門口的時候,劉先便勸說過劉表,應該把他們攔下來,為朝廷緝拿叛逆。但是劉表不肯得罪這個所謂的“漢室正朔”,而蔡瑁、張允等人也都比較討厭那個所謂的“北朝偽帝”,巴不得兩邊趕緊打起來,他們好看個熱鬧,分點好處,所以這個時候的劉先根本就沒有話語權,顯然是被排擠在“荊州的戰略思想”以外了。

  劉先一度也懷疑過自己,如果說蔡瑁、張允見識短淺,屬於得勢小人,但是主簿蒯良也表示出了“向南而拒北”的意思,難道真的是自己錯了嗎?

  或許也談不上錯,只是劉先忘了自己比他們都窮而已。

  後來劉先又勸說過劉表,南北兩分,您可千萬別站在中間看熱鬧,這個位置容易被誤傷。甭管南邊北邊,您都應該挑選一邊,認準了就趁早投過去,佔個新位置。以您手下兵馬十多萬這個份量,甭管跟誰混,他們都得高看您一眼。可是您要只會坐而觀望,想等南北打出個結果再相從的話,他們兄弟倆不單不會給您分好處,肯定還會一起恨您。

  奈何,劉先縱有苦口婆心,劉表當時根本就聽不進去。

  …………

  此時此刻,劉先很想說,不是南郡不保,只是人家兄弟倆都會換一個州牧,不帶您玩了而已。但是劉表畢竟是他的老大,太戳心窩子的話也不好直說,於是便安慰著劉表說:“無論歸南歸北,南郡都還是南郡,只是明公不再為此勞心罷了。”

  你娃說的倒是輕巧,我一個好好的荊州牧,混來混去就剩下一個南郡,半個江夏,要是再不勞心,不是啥都沒了嗎?
  轉而,劉表又問:“為何取利當向南,取名當向北?”

  劉先答道:“南邊勢弱,需要助臂,也更看重古禮老臣,倘若明公迎關羽來南郡,而您則帶上家小財貨前往南昌,想必能得南朝厚待,亦可保富貴不失。北邊勢強,屢施新政,陛下也更喜歡啟用新人俊才,倘若明公前去洛陽,甘願急流勇退,則可保一世清名。”

  “我還有機會去洛陽嗎?”

  “敢問明公,身居何職?”

  原本劉表那一句只是有感而發,聞聽劉先明知故問,不由得有些怒意:“本公乃是陛下欽命的荊州牧!”

  這句話剛說完,劉表自己也明白過來了。雖然自己先前明裡暗裡都在抗拒北邊那個朝廷,然而骨子裡卻是還把北邊那位“偽帝”當成正兒八經的大漢皇帝,並且,連自己這個州牧之職,都是人家給任命的。

  雖說先前新野那邊鬧的不愉快,但是也沒和朝廷正面打起來呀,根本就是自己被打了一頓,再說了,自己後來還把對抗朝廷大軍的那個逆臣呂公給宰了,對吧?

  如此一說的話,憑什麽不許自己回洛陽啊?
  可是,自己真的想回洛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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