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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大忽悠帝》第465章 哥去東北玩泥巴
  第465章 哥去東北玩泥巴

  ……………………………………

  冬天不是不能打仗,但是糧草補給困難,天氣惡劣,影響交通以及兵士的健康,使得冬天打仗往往事倍功半。

  目前這些“朝廷叛逆”們的意圖已經很明確了,就是要躲到大江之南,另外再立一個小朝廷。然而這中間還有一個問題,也就是這個“叛逆的小朝廷”,不僅會隔著一條大江,更隔著益、荊、揚三州,所謂的“劉氏三牧”。

  如果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倉促出兵,引起三牧恐慌,出兵對抗,該怎麽辦?豈不是等於一手把他們全都推向了那個叛逆的小朝廷?
  也正因如此,當時軍部才下令徐榮,停止追擊。

  後來劉漢少與三府商議,也統一了意見:只要劉協一天不稱帝,暫時就不出兵。隻管調兵遣將,暗中布置,做好打的準備,同時可以采用一些別的手段,再爭取、拉攏一下那些州牧、刺史。

  老實說,這麽做有一個弊端,就是給了那些“朝廷叛逆”喘息之機,使他們有可能在江南站穩腳跟,甚至是鞏固擴大出一個勢力。但是反過來說,這一次的集體出逃,除了史阿的背叛,不是也包含了賈詡、郭嘉等人的順水推舟麽?這其實就是郭嘉常說的“拔釘子”,就是要讓他們帶走一撥“新房子裡的老垃圾”。

  王允在太原殺人,陳宮在兗州滅國,黑山軍更是把冀幽攪了個天翻地覆,只有經歷過戰爭洗禮或是血腥清洗的地方,才更容易整合治理,重新上路。

  起先劉漢少不僅無法接受賈詡、郭嘉這種激烈的方式,也無法理解其他人的反應,高節、戲志才他們可都不是傻子,怎麽可能任由賈詡、郭嘉瞞天過海,事先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呢?再者還有楊彪、王允這些人,他們也都是老牌士族,為什麽能夠默許、縱容賈詡、郭嘉?
  後來隨著軍政各種調整,真相也漸漸浮現出水面。無論先前是寒門還是豪門,利益都要重新分配了,已經爬上位的,要鞏固擴大自己的勢力,已經分到蛋糕的,也要保護好自己碗裡的食兒。

  戲志才他們可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開始爭奪權利了,哪怕僅僅是出於公心,出於對國家負責的態度,也會選用那些自己看得上眼的才乾之士。

  而楊彪他們在劉漢少持之以恆的忽悠之下,不僅思想漸漸開始轉變,就算是累積的財富的方式也由佔有土地、仆役逐步轉變到了工商實業,甚至是投資業、銀行業方面。比起從前那些土鱉,著實土豪了不少。

  怎滴,把土鱉們都喊來分蛋糕,這一塊塊切出去的,不心疼啊?
  尤其是老楊,“四世三公,祖傳愛卿”,可到了他這一輩兒卻混成了“欠債首相”,國家要回購土地,逼著相府朝銀行借錢,真要是由著陛下的法子一統天下,南方的豪門大族還有多少?國家又得花多少錢回購土地?

  肯定自己到死都還不完欠帳!

  而現在呢?

  太傅袁隗呼啦啦領走了一幫子人,偏偏這些人又不能把萬貫家財都帶上,之前賣地的錢不用還了,各種投資的股份紅利不用分了,銀行裡邊積存的財產凍結了,再把家一抄……仗都還沒正兒八經的開始打,國家就先賺了一筆巨資。

  所以,賈詡、郭嘉此舉是符合劉漢少這個朝廷裡大多數人的利益的,更加符合劉漢少的利益,只不過先前是他的腦袋瓤兒擰不過這個彎兒。這情況就好比劉漢少是個坐車的,大家都是拉車的,可是拉車的沒有提前打招呼,就順著大路拐了個彎兒,所以使坐車的被閃了一下腰。

  當然,這種說法其實很無情,因為發動一場戰爭,是要很多人以付出生命為代價的!也許,也包括劉協的生命。

  …………

  天下大勢,暗潮洶湧,如弓在弦,一引而發。可就是在這樣的大勢面前,也還是有些人,有些事,會變成人們的談資或趣聞。

  首先要說的是漢正軍副督教長藏洪,在得知陳留郡長張邈因為受到牽連,被搜狐抓捕調查之後,竟然向劉漢少上書求情,不僅僅以私人的交情與了解,對張邈大讚特讚,甚至還言稱願為張邈作保,乃至頂罪!

  如果張邈是清白的,搜狐自然會放人,可如果張邈罪證確鑿,又豈能因為求情作保便相安無事?別說是區區一個張邈,即便是將來抓到劉協,如果搜狐無法為他洗白,也一樣要懲治,而這也正是最近讓劉漢少最難接受的事了。

  因為在劉漢少的思想裡,凡是敢於危害大漢安全,破壞大漢完整統一之人,無論是誰,都是絕對的零容忍!

  然而藏洪可是副督教長啊,平時就有掌管軍法之責,現在這個時候,竟然隻念私人義氣,罔顧國家律法嗎?

  所以劉漢少當即下令,藏洪停職,返回北邙軍校補習三個月,並且,除了日常訓練之外,每天加罰圍繞操場跑步十圈。既然腦子不好使,那就多活動活動胳膊腿,將來實在不行,就領兵上戰場去!

  於是藏洪事件鬧得沸沸揚揚,有人稱讚他是義士,不忘舊恩,也有人批判他顧小義而忘大義,黑白不分,是非不明,甚至還有人趁勢吵吵,應該將他一並下獄,嚴查他是否是逆臣同黨。

  接下來是山陽郡長袁遺,在上書請罪的時候,是將太傅袁隗的親筆手書以及信使的腦袋一起送到洛陽的,鮮明地表明了自己的堅定立場。所以,司馬防擢升遼州州長之後,袁遺便轉任長安郡長。

  雖然同為郡長,但是長安可不是山陽所能比較的,大漢的根本所在,先前就一直是西京,如今新設陝州,又是州治所在。這無疑也是朝廷向天下釋放出來的一個信號,甭管有沒有親友參與反叛,只要自己行事正直,立場堅定,朝廷絕不會牽累無辜,猜忌打壓。

  當然了,也有人會像新任的天貓局局長郭嘉那樣,惡意揣度,這會不會是朝廷叛逆們的計策?表面上讓袁遺表明立場,等將來戰事要緊之時,再做出一些破壞之事?只不過,郭嘉揣度,會派人暗中調查,直到有了結果,水落石出,而別人揣度,也許純粹是為了表現一下自己所謂的聰明才智罷了。

  …………

  另外還有兩件事,或者說是一件事,既讓人措手不及,又哭笑不得。原冀州參議長韓馥韓文節接受調查的時候,竟然在獄中自殺了。

  天地良心,韓馥真沒一丁點想過要反叛的心思!自己這個參議長乾的好好的,不操心,不擔事,還能隨意的指手劃腳,逮著誰罵,那都是為民請命,走到哪都有人敬著,有人供著。韓馥覺得自己活這麽大,終於找到了用武之地,實現了人生抱負。甚至覺得正是因為陛下了解了自己的才能,才專門設立的議院,都要上書給陛下歌功頌德了,卻偏偏接到了一封太傅袁隗的親筆信。

  畢竟信是從自己家裡搜出來的,而自己又確確實實是袁家的門生故吏,韓馥覺得這一回可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裡,就算不是臭臭,起碼也得是咖喱。

  可能在詢問的時候,搜狐的人還使用了一些非正常手段,這讓韓馥更是大受刺激。自己慫了大半輩子,到了這把年紀,難道就不能“肛烈”一回麽?為了家族的聲譽,為了親眷的安危,更為了自己的名節,韓馥終於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不得不說,敢於把自己弄死的人,其實都已經不算是普通人了,可是韓文節呀韓文節,黎明的曙光就要來臨,冬天過去了,春天還會遠嗎?你怎就不能再堅強一點點呢?知不知道這個時候你就這麽隨隨便便的一死,得給哥添多大的堵?

  這回可好,前有丁宮碰瓷死,後有韓馥添堵亡,知不道的,還以為大漢這位“皇帝哥”究竟有多殘暴呢?

  如此還不算完,曾經被劉漢少指名發給韓馥當秘書的郭圖郭公則,因為害怕受到韓馥牽連,居然舉家“畏罪潛逃”了。

  當年因為鬧黃巾,一些潁川人為了躲避戰亂,舉家遷往河北,郭圖也是其中之一。後來給韓馥當秘書,沒過多久郭圖便發現韓馥其實是被袁紹騙了,他那個參議長除了瞎嗶嗶幾句,既無實權,更無勢力。郭圖當時就想另謀高就,奈何自己一個潁川人,在河北又沒啥關系門路,所以也只能委委屈屈的暫時給韓馥當著小秘。

  作為韓馥的秘書,郭圖自然也知道太傅袁隗的那封來信,當時還曾勸過韓馥,趕緊舉報,把這個要命的東西交上去,但是韓馥一時拿不定主意,一來是不願做背義之人,二來也是害怕朝廷不相信自己,然後就有了後來那個結果。

  “畏罪潛逃”之時,郭圖仔細斟酌了一番,如果自己也去南方投叛軍的話,現在路上肯定查的嚴,帶著家眷不一定能過去,不帶家眷的話,自己又怎能舍下他們?再者,在河北呆的這些年,眼見著冀州發生了那麽多改變,南方叛軍真不一定是朝廷的對手,早早晚晚,必敗無疑。再說了,當初咱就是為了躲避戰亂才跑來河北,難道現在明知南邊要打仗了,反而再跑回去麽?

  可問題是,咱在北邊是有罪之人呀!

  終於,郭圖也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舉家出塞,逃往東北……多冷啊,哥去東北玩泥巴,誰說東北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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