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上,秦風和歐陽天相對而坐,秦風開門見山的說道。
“歐陽兄,此次前來,我佔了天大便宜,所以我要給你些補償。價值當然遠遠不及我拿走的那些長劍,不過勝在細水長流。”
歐陽天笑著點了點頭。
“張兄……不對,現在應該喊你秦兄。秦兄請講,我洗耳恭聽。”
秦風說道。
“這幾天我在鑄劍室停留了很長時間,我發現你們的鑄劍經並不完整,我這有一篇完整的鑄劍經,你拿去之後仔細研習,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說完之後,秦風就將兩頁宣紙遞給了歐陽天。
歐陽天接過宣紙,他邊看邊說。
“我還以為秦兄要和我們拜劍山莊做一些大買賣……”
說到這裡,歐陽天停住了話頭。原本歐陽天並不相信秦風能有什麽鑄劍經,就算有也肯定趕不上自家的鑄劍經。
可是看過之後,歐陽天傻了。
秦風所寫的鑄劍經名為撼龍篇,其中詳細描述一篇練氣口訣,以及打鐵鑄劍的各個階段,該如何運轉天地能量,如何將天地能量錘煉到劍身之中。如何打造稀有材料,如玄鐵,精金。
如何錘煉劍坯,如何淬火,如何洗劍,如何開鋒……
所寫內容包含了打鐵鑄劍的整個過程。
拜劍山莊之所以名動江湖,其真正根底有二,一是依仗地利,坐落於碧落山上,有地火常年流動。
二就是因為當年先祖撿到的鑄劍經就是撼龍篇的一部分。
歐陽天怎麽會想到秦風隨手寫就的鑄劍經就是完整的撼龍篇啊。
歐陽天抱歉一聲,轉身就要離去,他要去修煉撼龍篇上的心法口訣,然後再去按照撼龍篇上的方法打鐵鑄劍。
秦風一把拉住了歐陽天。
“不是你急什麽啊,這鑄劍經已經給你了,他又跑不掉。”.
歐陽天急得向熱鍋上的螞蟻。
“秦兄,你這篇鑄劍經足以頂的上兩座藏劍樓了,秦兄你要是不急的話,你就在拜劍山莊住著,我保證好吃好喝的款待。
你要是著急趕路的話,你就此離去,我二話不說……現在我的去一趟鑄劍室……”
秦風直接將歐陽天按在了石凳上,“你現在還真不能走,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之後我會再給當今陛下修書一封,當今陛下應該會派一位司禮監的公公和數位錦衣衛,再加上最少五百禁衛軍前來你這裡護衛,之後不管是官面上的人,還是江湖上的人,誰都不敢動你們拜劍山莊了。
但是有個要求,你拜劍山莊只能給我鑄劍!你聽清了,是只能給我鑄劍,而不是給朝廷。除非手持我的信物,不然任何人都不能從拜劍山莊帶走哪怕一把長劍。”
歐陽天想了想,然後說道。
“這件事我可以答應,不過你也知道,現在的拜劍山莊並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的,不然我也不會讓你進藏劍樓,更不會一口氣送出那麽多好劍。”
秦風點了點頭。
“這件事我當然知道,這也是我想說的第三件事。你拜劍山莊的內鬼我會找出來,拜劍山莊那些不和諧的聲音,我會幫你一一除掉,你父親的仇,我來替你報。”
歐陽天眼中有光芒閃動。
“秦兄此話當真?”
秦風點了點頭,“找出內鬼,拜劍山莊那些不和諧的聲音,我走之前就可以幫你處理乾淨,拿到內鬼的口供之後,我就會去追查你父親的事情。”
歐陽天說道。
“若是秦兄這能幫我完成這些事,別說隻給你鑄劍了,就是把拜劍山莊直接送給秦兄都不是不可以。”
秦風搖了搖頭。
“我要你拜劍山莊幹什麽,我又不會打鐵鑄劍。
對了,你應該知道,沙場之上,劍其實不如刀實用,我讓人送一把修羅刀過來,之後你就按照修羅刀的樣式打造就行了。”
歐陽天點了點頭。
“就此說定!那我去鑄劍室了。”
見秦風點頭。歐陽天拿著兩張宣紙,急匆匆的跑了。
胡清風站在不遠處,劍奴則蹲在遠處的牆頭上,見歐陽天離開,兩人一個走了過來,另一個從牆頭上跳下來,走了過來。
看著劍奴,秦風苦笑不已。
“我說,你就別跟著我了行嗎?我不是黃花大閨女,我更不稀罕男人!”
劍奴說道。
“藏劍樓被你毀了,我不跟著你跟誰啊?不然你給我重建一座劍樓也行。”
秦風再次苦笑。
“腦袋出問題了,道理講不通。”
想了想,秦風說道。
“劍奴,你叫什麽啊,總這麽稱呼你不太妥當啊。”
劍奴很是無所謂的說道。
“劍奴這個名字挺好,你就這麽叫吧。”
秦風點了點頭。
“那好,我來問你,拜劍山莊老莊主身上有什麽秘密?他的遺體為什麽會丟?”
劍奴眼中露出了敬畏的神情。
“老莊主身上沒什麽秘密,武功勉強可以,二品高手裡頂尖的一撮。我也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偷取老莊主的屍體。”
秦風又問道。
“那老莊主身上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嗎?比如說老莊主使用過的嘯月長劍!”
劍奴說道。
“這也是最奇怪的地方,嘯月長劍明明就在棺材之中,可是老莊主的遺體消失之後,長劍卻留在了棺材裡。”
秦風笑著說道。
“這麽說來的話,一定是老莊主的遺體上留下了什麽線索,不然那些人根本沒有必要偷走。”
劍奴點了點頭。
“按照你這麽推測的話,應該也沒錯,不過老莊主的遺體是我親自查驗的,沒發現什麽特別之處啊!”
秦風搖頭。
“一定是你忽略了什麽!一旦老莊主下葬,或者老莊主屍身腐朽,那些線索就會就會暴露出來,不然根本沒必要盜走。”
劍奴陷入了沉思。胡清風問道。
“公子,你打算怎麽做?”
秦風笑著說道。
“當然是故布疑陣,引蛇出洞嘍!劍奴,你帶我去老莊主的靈堂看看,清風,你去鑄劍室找歐陽天,告訴他幫我們演一場戲。
去的路上和回來的路上注意一點,表現的行色匆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