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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寵之仵作醫妃》第255章 瘋馬之死,以牙還牙
  第255章 瘋馬之死,以牙還牙

  秦莞和太后對視一眼,秦莞還沒開口,太后先笑問道,“公主殿下可是哪裡不舒服?”

  聽得此話,拓拔蕪卻是笑了,“不是我不舒服,等九姑娘到了,就知道了。”

  拓拔蕪似乎有賣弄玄虛之意,太后笑道,“莞丫頭並非宮中的禦醫,治我的病便不是她分內之事,公主身邊若是有人生了病,哀家給你叫隨行的禦醫。”

  聽聞此話,拓拔蕪歎息道,“只怕最好的禦醫都救不了,我隻寄希望於九姑娘了。”微微一頓,拓拔蕪道,“大周有句話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還望九姑娘能出手相助,也請太后娘娘準許,若九姑娘治好了病,我必定重金酬謝。”

  拓拔蕪說的和真的一般,太后聞言倒是有些遲疑,拓拔蕪畢竟是北魏的公主,讓秦莞幫個忙看病也並非無禮之舉,太后便看向秦莞,“九丫頭?”

  太后既然疑問,心中便是已經答應了,秦莞看的明白,便笑道,“那我就試試。”

  太后聞言笑了,拓拔蕪也很是滿意的樣子,秦莞見拓拔蕪如此,心中疑竇更深。

  這裡是大周營地,拓拔蕪必定不敢做出什麽過分之事,因此秦莞才應了下來,如果她真的是有人需要她治病,那她幫忙也無礙,如果有什麽花招,她也想看看,這個公主殿下葫蘆之中到底賣著什麽藥。

  “多謝太后,九姑娘果然人如其名,菩薩心腸。”

  拓拔蕪感激了一句,秦莞笑笑,“公主殿下何時要我治病?”

  拓拔蕪站起身來,“自然是現在最好了。”

  秦莞本就無事,自然也不反對,便看向太后,太后唇角彎了彎,“好,你去吧,快去快回,待會兒,我還要讓你給我推拿推拿肩頸,昨夜又睡得難受了。”

  太后既然這般說了,拓拔蕪便笑道,“太后娘娘放心,不會用很多時間的。”

  太后將拓拔蕪這話當做了保證,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

  秦莞帶上了白櫻,跟著拓拔蕪走了出去,一出大帳,秦莞微訝的發現外面竟然停著四匹馬兒,拓拔蕪竟然是騎馬過來的,拓拔蕪看著那四匹馬兒一笑,“早上去馬場跑了一圈,別的不說,這營地的馬車可真是夠大的,跑的很是爽快。”

  秦莞見過拓拔蕪的劍舞,知道她好武,聞言心底還生出幾分讚賞來,嶽凝也是這般從不偷懶的人,秦莞便道,“公主殿下要我治的人在何處?”

  拓拔蕪笑著揚了揚下頜,“九姑娘可會騎馬?我給你備好了馬兒了。”

  秦莞挑眉,“騎馬?莫非公主殿下要我治的人在馬場裡?”

  拓拔蕪說她是先騎馬之後才來的這裡,莫非是早晨跑馬的時候傷了人?

  拓拔蕪一笑,“九姑娘果然聰明。”

  原來要她救治之人果然在馬場!拓拔蕪雖然不曾細說,不過騎馬她還是會的。

  於是秦莞點了點頭,“騎馬自然是會的。”

  拓拔蕪眼底微微一亮,“九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可沒想到,竟然還會騎馬,據我所知,大周的女子大都嬌弱的手不能提,九姑娘當真會騎馬?”

  拓拔蕪語氣之中隱隱有股子高高在上之感,秦莞蹙眉,“大周女子奉行詩書禮儀,看起來是要嬌柔溫婉一些,卻並非當真嬌柔可欺。”

  拓拔蕪挑眉,“哦?好,那就讓我看看九姑娘的騎術如何。”

  說著,自己先上了一匹棗紅色的馬兒,她身邊的侍婢上了一匹黑色的馬兒,剩下的兩匹馬兒,一匹雪白,一匹深棕色,雪白的馬兒比不得深棕色馬兒高頭大馬,白櫻見狀,立刻上前牽了雪白的馬兒,“小姐,請——”

  秦莞知道白櫻的用意,白櫻不放心她的騎術,所以才給了她嬌小一些的馬兒。

  秦莞歎了口氣,她是真的會騎馬。

  這般想著,秦莞還是上了雪白的馬兒,白櫻則上了那深棕色的馬兒。

  見秦莞上馬的姿勢還算嫻熟,拓拔蕪不由得一笑,“看不出來,原來九姑娘並非表面上看著這般柔弱無骨……”

  秦莞聽著這話,隻覺話中似有刺一般,便笑笑道,“人在何處,公主帶路吧。”

  拓拔蕪一笑,立刻落了馬鞭,然而到底還在大營之中,她的馬速並不算快,這邊廂,秦莞摸了摸馬兒的腦袋,見這馬兒還算乖順,當即也禦馬跟了上去,白櫻在最後,目光片刻不敢離了秦莞。

  四人越過廣場,沿著營中的主道朝著下遊方向的馬場而去。

  這行獵的大營乃是圈地而圍,馬場自然沒了限制,而馬廄在最下遊,馬車挨著馬廄,方圓五裡盡數被圍了進去,天然而成的綠原一望無垠,如拓拔蕪所言,的確是一處最好的跑馬場。

  秦莞穩穩的騎在馬背之上,其實算起來,她已經有快大半年的時間沒有騎馬了,然而她的騎術乃是父親交的,早年間還未入京城,沒那麽多京城貴女的規矩拘束著,秦莞的馬術乃是上乘,如今雖然稍有幾分生疏,可很快秦莞便適應好了,且她坐下的馬兒溫順乖覺,她從廣場一路往東走,很是順遂。

  白櫻最開始還有幾分擔心,但是看秦莞禦馬之時從容泰然,一顆心便落了地,而秦莞今日一身雪白的窄袖襦裙,跑起馬來,也是十分的灑然好看。

  拓拔蕪本來走在前,可很快,她馬速放慢,似乎要和秦莞說話,“九姑娘姿容不凡,又得太后娘娘的疼愛,可有想過,往後嫁去何處?”

  見秦莞面露訝色,拓拔蕪笑道,“我性子直接,九姑娘莫要嫌我唐突。”

  秦莞不動聲色,“我的三位姐姐婚事未成,我還未想過此事。”

  拓拔蕪笑笑,“你的三位姐姐,年紀最大的已經定親了,而另外兩個,一個想來已經有了打算,一個已經是欽定的太子妃人選,今年之內必定出嫁吧,到時候你還有個太子妃姐姐,你想嫁給其他親王,只怕是不成的。”

  秦莞心中生出了幾分警惕,若只是讓她幫忙治病,拓拔蕪又怎麽對侯府了解如此之多?知道秦朝羽也就算了,竟然還知道秦湘和秦霜的事。

  “即便如此,也是明年的事了。”

  秦莞兀自說著,眼看著馬場已經不遠,便道,“公主要我救治之人在何處?”

  拓拔蕪笑笑,忽然加快了馬速,秦莞心中疑竇越來越深,美眸微眯,加快馬速跟了上去,一路疾馳,直到入了馬場。

  此刻天色還早,馬場之中還無人跑馬,只有不遠處的馬廄有士兵守著。

  拓拔蕪身份尊貴,一路暢行無阻,秦莞的身份也不低,自然無人前來阻攔打擾。

  然而沒有一個人的馬車委實太過奇怪,秦莞勒馬皺眉,“公主,你要我救治的人在何處?”

  拓拔蕪在秦莞四五丈之前停駐,回身笑道,“誰說我要你救治的是人?”

  秦莞聞言,頓時挑了眉頭,拓拔蕪繼續笑道,“我要你救治的,就在你的座下——”

  秦莞蹙眉低頭,一眼看到了小白馬的腦袋,當下生出幾分不快來,“你讓我救治馬兒?”

  拓拔蕪笑著點頭,“對呀,眾生平等,九姑娘既然能救人,便不能救馬兒了嗎?”

  秦莞有些惱怒,拓拔蕪如此隱瞞,莫非只是為了戲耍於她?
  深吸口氣,秦莞將心中的不滿壓了下來。

  拓拔蕪是北魏公主,就算對她存了戲弄之意,只要不過分,她也沒什麽好說的,於是秦莞低頭摸了摸白馬的腦袋,“它這般乖覺,有什麽病?”

  秦莞又不是獸醫,不熟悉動物病態,自然不能一眼看出馬兒的不妥,她這般一說,拓拔蕪卻忽然高深莫測的笑了,“它啊,平日裡看著乖覺,卻有個毛病,一旦遇到自己不喜歡的人,便會忽然發狂——”

  秦莞皺眉,下意識覺得不好,然而她還未開口,忽然聽到了一聲響亮的口哨響,卻是拓拔蕪!而這口哨聲一落,秦莞座下本來安靜乖覺的白馬卻忽然一個猛子尥蹄而起!

  白馬高揚著馬蹄,看起來如同直立,白櫻在後面看的大驚,正想要上前,可拓拔蕪的侍婢卻忽然攔在了她跟前,白櫻銀牙一咬,這拓拔蕪是故意的!

  變故來的太過突然,秦莞猛地拉緊了韁繩,饒是如此,她也差點被甩出去!情況緊急之間,秦莞眼風一掃看到了身後被攔住的白櫻,再一抬眸,卻見拓拔蕪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一幕,很顯然,她吹口哨是故意,挑動馬兒暴躁不安也是故意!

  秦莞本來以為這只是拓拔蕪的惡作劇,可她沒想到,這竟然只是開始,座下的馬兒好似忽然變了一個樣,尥完蹄子,立刻朝著前面猛衝而去,秦莞身子低低的趴在馬背之上,盡了全力的想要將馬兒拉住,然而她約拉馬兒跑的越發蠻橫,她整個人幾乎要被顛下馬背,而她深切的知道,此刻滾下馬背,輕則受傷,重則,要麽摔死,要麽被馬兒踐踏而死!拓拔蕪!她這是做什麽?!

  秦莞一邊拽著韁繩,耳邊卻響起了追上來的馬蹄聲,拓拔蕪開心的歡呼了兩聲,馬兒仿佛收到了刺激,跑的越發快了,秦莞隻覺身子被顛的要散了架,雙腿更是被硌的生疼,而她只要腳下滑脫馬鐙,整個人便會被甩脫出去!
  “小姐——”

  身後的白櫻已經聲嘶力竭,偏生拓拔蕪的侍婢竟然也會武功,雖然不及白櫻,卻是能將白櫻纏鬥住,而這片刻的功夫,白馬已經將秦莞帶出去老遠!

  兩側的景致飛速的後退,秦莞從未遇見過這樣爆裂狂躁的馬兒,一時之間根本不知如何破局,她不是馴馬高手,也沒有那個力氣,而拓拔蕪顯然就是衝著她來的,她用救人的借口因她入局,而後給她安排了一匹表面乖順,卻能聽她指揮的瘋馬,如此連哄帶騙,卻分明是要讓她輕則重傷,重則殞命!
  秦莞自覺和拓拔蕪無冤無仇,委實不明她為何會如此!
  想來想去,秦莞隻想到了一個可能,燕遲!

  思及此,秦莞心底更為惱怒,不管因為什麽,拓拔蕪憑何如此設局?!這是會要了她性命的局!這個拓拔蕪,簡直是混帳!

  眉頭狠皺,秦莞一手拉住韁繩,另一手微微一松,只見她指尖一道寒光一閃,下一刻,她猛地揚手,然後,重重的將寒月刺進了白馬的脖頸!
  寒月削鐵如泥,秦莞奮力一刺,幾乎將刀柄都沒如白馬的頸側,人人都知道她會救人,可還沒人見識過她動了殺意,此等生死攸關之時,便是殺人她都無懼,更別說殺一匹瘋馬!秦莞心底怒意沸反,身上的每一處都被顛的發疼,一雙手更好似被馬頭扯斷了一般,然而這一刀刺下去的時候,秦莞便知道,她得手了!

  白馬受到了致命一擊,並未立刻停下腳步,因為生疼,它甚至更猛的朝前跑了幾步,然而幾步之後,白馬脖子上血濺如流,它的速度很快減了下來,又走了幾步,終於搖搖欲墜的滾倒在地,在它倒下的一刹,秦莞用最後一絲力氣當先滾下了馬背。

  秦莞仰躺在綠草地上,身邊的白馬發出一聲悲鳴,而後血流如注的咽了氣。

  秦莞轉頭看了一眼,一雙眸子隱隱有些發紅,自重生以來,就算被諸多冷待,就算遇到過生死之時,可這還是第一次,行凶之人如此光明正大,如此膽大包天!
  秦莞被顛的散了發髻,衣裙亦褶皺的不成樣子,她袖口的香囊因她滾落馬背盡數跌出,她雙手雙腿打著顫,一時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她的模樣狼狽極了,一雙清靈的眸子卻滿是怒意,拓拔蕪!好一個拓拔蕪!

  急促的喘了幾聲,秦莞抬眸去看,只見白馬的速度已將拓拔蕪幾人甩了老遠,見白馬和她一起倒下,拓拔蕪不可置信的策馬而來,而白櫻也終於擺脫了那侍婢,正朝她趕過來,秦莞雙眸眯起,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將身上脫力之後的虛弱緩回來幾分。

  “小姐!小姐您怎麽樣!”

  白櫻大驚失色的撲過來,秦莞握了握她的手,搖了搖頭。

  白櫻眼眶發紅,快要哭了,見秦莞身上並無明顯的重傷方才松了口氣,而後她猛地轉眸,恨恨的瞪向了策馬過來的拓拔蕪。

  秦莞卻拉了白櫻一把,她的手因為用力,也被寒月所傷,此刻一道口子,正流著血,她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抬手摸向了自己的藥囊。

  這邊廂,拓拔蕪不敢置信的勒馬,看了看秦莞,又看了看到底的白馬,她頓時怒道,“你竟然殺了我的馬!你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這是我最愛的馬兒!”

  秦莞身上仍然是虛脫一片,然而,她卻握著刀示意白櫻扶她起來。

  她緩緩起身,一步一步的朝著拓拔蕪走來,拓拔蕪見秦莞神色已經大變,溫溫柔柔的人竟然面帶幾分戾氣,一下子心中也有些發虛,“你,你做什麽?!”

  秦莞一手握著匕首,匕首之上還有白馬的血不停滴落,而她的白色裙裾之上,更是在躺倒之時沾上了大片的血跡,這樣子的秦莞,和平日裡風雅清華的她萬般不同,雖然狼狽,卻狂肆妖嬈,又有幾分令人膽寒的冷厲之氣!

  拓拔蕪不自覺握緊了韁繩,想要往後退,卻又覺有些示弱,便胸膛一挺,“你做什麽?!”

  秦莞走到了,拓拔蕪的馬前,她抬手,讓帶血的刀在拓拔蕪的馬兒之前晃了晃,血色驚了馬兒,馬兒立刻往後縮了縮,拓拔蕪一瞪眸,調開馬頭往旁邊退了兩步,這邊廂,秦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公主殿下,好玩嗎?”

  拓拔蕪心中發虛,強自道,“我不過和你開個玩笑,你不是說你會騎馬嗎?”說著又冷聲道,“我和你開玩笑,你卻殺了我的馬兒,我要好好的和皇上討個說法!”

  秦莞唇角微彎,“既然公主覺得好玩,那我也和公主開個玩笑?”

  拓拔蕪挑眉,一時不知秦莞什麽意思,然而這念頭剛一出,她座下好端端的馬兒卻也忽然猛地尥蹄狂奔起來……

  秦莞站在原地,緊緊的握住了還在滴血的寒月。

   月末啦!求月票和評價票呀小可愛們!莞莞可不是好欺負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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