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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寵之仵作醫妃》第240章 上元燈會,執手同遊
  第240章 上元燈會,執手同遊

  韓伯笑呵呵的道,“客人已經到了一個時辰了。”

  秦莞看著燕遲,好半晌才緩過神來,點點頭,緩步走了進去,白櫻守在門外,將門扉掩了住,屋內,秦莞慢慢朝燕遲走去,“你怎來此了?”

  燕遲站在窗前,適才似乎在想著什麽,聞言唇角揚的高了一分。

  “我知道你定然會來此處。”

  秦莞眸子睜大了一分,“為何?”

  秦莞走至燕遲身邊,一雙眸子清澈分明,燕遲抬手在她面頰旁拂了拂,手擦過她的臉,隻覺她面上一片冰冷,“你宴上似有不快,所以我猜你會來此。”

  屋子裡不算溫暖,牆角的火爐裡面的炭火明滅,卻是該添炭了,燕遲將秦莞雙手捉住,拉著她走近了一步,秦莞卻是看著燕遲。

  眼前這人分明是頂天立地,指揮千軍萬馬的大丈夫,卻能看出她宴上並不開懷,也不說一聲便來此等,一等便是一個時辰。

  秦莞仔細的看著燕遲的眉眼,又想到了那場悄無聲息平下去的硝煙,心頭一軟,忽然傾身抱住了燕遲,燕遲微愣一下,笑了,“怎麽了?”

  秦莞性子本就清冷堅韌,便是比起男兒也不遜分毫,極少有這般主動投懷送抱之時,如今忽然如此,燕遲雖是言語帶笑,卻知道秦莞心中定然有事。

  秦莞將臉埋在燕遲懷中,無聲搖了搖頭。

  燕遲便不再多問,隻抬手輕拂秦莞的背脊。

  這一輕拂,秦莞更覺心中意動難當,然而話到了嘴邊,卻是無論如何說不出來,亦不知道如何說,燕遲仿佛能體察她的心境,也不催她,半晌,秦莞才輕聲道,“我曾說過,我有一心願未了……”

  燕遲頷首,“我記得,在雲霧山的時候你便說過。”

  這是她一開始同他表明心意之時就說過的話,當時他便想探問,可顯然,秦莞的心願並非常事,不可對他輕言,秦莞沉默一瞬,又道,“那時候我說,你心中只怕已經有了衡量,然而你到底不知,我的心願是什麽。”

  燕遲自然是不知的,可回京多日,他卻漸漸的感覺到,秦莞心中之願,遠比他想的要不可言說,然而到底是什麽,他卻又沒個頭緒。

  是侯府中有何內情?還是和她父母的死有關?
  “你若不願說,我絕不會逼你。”

  燕遲語帶安撫,秦莞便又搖了搖頭,她從燕遲懷抱之中退了出來,眼底的清澈被一片深沉的黑代替,燕遲看的分明,她眼底有悲痛憤怒,甚至還有仇恨——

  燕遲心底微驚,秦莞嗓子微啞的道,“這個心願的確不可說,可我現在要告訴你,我要做的這件事,是要撼天動地的事。”

  秦莞一個字一個字的,語速極慢,卻極是堅定,燕遲看到了她眼底強自克制的利光,她這雙清泉一般的眸子,如今變成了一汪寒潭,黑暗而寒冷,而她眼角隱隱閃著淚光,仿佛在克制極為痛苦之事,燕遲神魂俱震,“到底是何事?”

  撼天動地!秦莞用了撼天動地四個字!

  她一定不是在玩笑,她這意思,分明就是說此事可能要挑戰天家的威嚴!
  什麽事能上升到挑戰天家威嚴的地步?!

  秦莞仍是搖頭,“我只是告訴你,我要做的這件事難如登天,還可能讓自己萬劫不複,如今你我雖未露於人前,可將來總是要的,如果我有何差池,勢必會連累於你——”

  燕遲張口想說話,秦莞卻阻止了他,她繼續道,“不是簡單的連累,或許會累及整個王府,或許會為你和睿親王府招來殺身之禍。”

  秦莞越說,這件事的分量便越重,而除了謀逆造反,燕遲一時想不出什麽事能如此嚴重,可秦莞怎會和這等事聯系在一處?!

  這般想著,燕遲心中又生出幾分了然,難怪,難怪秦莞不希望他們二人的情誼露於人前,難怪她在一開始就說的明明白白,原來她的心願不是閨閣女兒家的小事,亦和後門內宅無關,她要做的事,是極其危險,是和天家作對的事。燕遲記得那日馬車上秦莞問的,如果一件事,難如登天該如何辦,彼時他也未想到她的心願竟然關乎生死。

  “莞莞,你不願說何事,便是不願我助你一臂之力,你隻說此事危險,便是怕牽累與我?”燕遲抓住秦莞手臂,直抓的秦莞微微發痛。

  秦莞唇角緊抿,一時說不出話來,父親的案子若只是牽涉朝中官吏她都無懼,可偏偏牽涉的是內宮寵妃和當朝親王,可想而知,其中多有皇家爭鬥和秘聞,既是如此,她又如何能心安理得拉燕遲下水,她有一萬種法子借力燕遲,可那又和利用有何區別?
  “是,我怕。”秦莞像下了什麽決心似的看著燕遲,“因我從未想過竟然會在錦州遇到你,亦未想過會對你生了情,我原本,要一心一意去做別的事——”

  她是要去替父親伸冤報仇的,那是她死而複生最為重要之事,她本已下定決心,卻不想遇到了燕遲,這份意動從未有過,難得的是燕遲竟也對她鍾情。

  “那件事我非做不可的,今日一行,我知你我都有身不由己之時,我原想著等我心願達成再想你我之事,可到底怕生出變化來,所以我想告訴你,我要做的事,輕則觸怒天家,重則招致殺身之禍,如果你有所顧忌——”

  “我為何要有所顧忌!”燕遲斷了秦莞的話,“莫非在你眼中,我是貪生怕死之人?”

  秦莞搖頭,“當然不是——”

  燕遲利落一笑,“既然如此,你又有何擔憂?”

  燕遲抬手在秦莞眼角輕擦而過,她眼底分明有淚意,卻到底未曾真的哭出來,只是叫他看著,萬分疼惜,“你要做的事,定然是應該做的事,是對的事,既然是對的事,你便該去做,便是有何艱難險阻,我在你身旁,你又有何顧忌?”

  秦莞聞言,眼底又濕潤一分,“可是——”

  “沒什麽可是。”燕遲再斷秦莞之語,“殺身之禍又如何?別說不一定走到那一步,便是真的到了那日,我也絕不會讓天家的刀落在我們身上!”

  燕遲傾身,語氣低緩而帶著塵囂血氣,他是從朔西戰場一路拚殺過來的人,又怎會忌憚朝堂皇宮的陰謀詭計,秦莞所言,他雖不知到底是何事,可一定會觸及天家威嚴便是了,而他雖然也是燕氏皇族子孫,可天家的威嚴在他眼中早就不算什麽,那些藏在他心底深處的,那些他幼年親身經歷的,因覺黑暗齷齪才未和秦莞提起,卻絕不代表他身為皇族子弟定會隨波逐流,也不代表他忌憚那座皇宮。

  秦莞喉頭微微發哽,燕遲撫著她的面頰笑了笑,“可信我?”

  秦莞滿眸瑩潤的看著燕遲,點了點頭,燕遲笑意一盛,“好,那你便記著我今日的話,你不願說你要做什麽事,可以,你不願你我之情露於人前,也可以,只有一樣,你不可不信我,亦不可害怕牽累我,你是我鍾愛之人,亦是世上最親之人,難道你我之間,不能肝膽相照,不能禍福與共?!”說著燕遲又急問,“若將來有一日,我因朝堂黨爭而獲罪,你可會與我斷絕情誼離我而去?若將來有一日,我要去做一件我認為對,卻極度危險之事,你可會害怕被牽累而另尋良嫁?”

  “自是不會!”秦莞忙開口,語聲急迫,斬釘截鐵!
  燕遲緊盯著秦莞的雙眸,她說這四字之時,眼底清輝熠熠,堅韌而篤定,她眼底的黑沉亦化開,仿佛想通了什麽似的整個人都豁然開來。

  燕遲忽的傾身,狠狠的吻住了秦莞。

  秦莞雙眸微閉,抬手環住燕遲的腰身,溫柔而主動的仰了腦袋。

  燕遲呼吸發緊,將她腰身一抱,竟是將她這般抱了起來,一個轉身,將她放在了臨窗的矮櫃之上,他吻的極深,一路攻城略地,很快,秦莞便心上便是一片酸軟招架不得,就在這時,燕遲的手卻忽然落在了她小腿上,他的手自她裙裾之下探入,一路往上而來,秦莞心頭猛地一跳,在自己大腿上將他的手捉了住,亦氣喘籲籲的停了這個吻。

  燕遲喉頭急滾幾下,還想繼續,秦莞卻啞聲道,“我……我想去看上元節燈會……”

  燕遲動作一頓,忽的笑了,一把將她摟住,燕遲頗有些不甘不願的道,“今日尋你,原就是想帶你去看上元燈會的——”說著,燕遲低頭看了一眼秦莞衣衫散亂的領口,一笑,“不過,你這身裝扮可不行。”

  燕遲和秦莞出來的時候,外面已是暮色初臨,雪粒子還未停,然而院子裡的燈已亮了起來,今日是上元節,韓伯和二寶也買來了兩盞燈掛在簷下,頓時為整座小院添了幾分暖意,見秦莞出來卻是換了一身男裝,韓伯和二寶都眸露驚豔之色。

  心知秦莞要和燕遲出去,二人又將她們送到了院門口。

  秦府的車夫被白櫻打發離開,如今是白楓駕車,她兄妹二人在外,燕遲則和秦莞一同上了馬車,很快,馬車朝著臨安城西南的玉帶河而去。

  玉帶河和西市相連,乃是臨安城逢年過節的燈市所在,從前,秦莞來過一次,今夜上元佳節,整條玉帶河和西市皆是燈火通明未央不夜,而西市大街走到小一半,馬車便過不去了,秦莞和燕遲無法,隻得下馬車而行。

  今日秦莞穿著男裝,身上罩著燕遲的黑色大鬥篷,整個人柔弱之氣好歹淡了幾分,站在燕遲身邊,活潑潑一個十五六歲的貌美小公子,燕遲身上未著鬥篷,廣袖卻大,拉了秦莞的手走在人潮之中,硬是看不出什麽來。

  仍然是在正月之中,天上還下著雪,不過就算這般,臨安城前來看燈會的人仍然不少,西市大街之上盡是遊人,有衣香鬢影的富貴人家,已有青衫布衣的平頭百姓,燕遲拉著秦莞,沿著大街邊上往玉帶河的方向走,卻是沒法子的越走越慢,而長街兩側的小販叫賣聲不斷,一盞又一盞的燈籠高高掛起,燦然生輝。

  秦莞上一次來看燈會,還是兩年之前,當時父親母親帶著她同遊,也算是趕了京城的熱鬧,念及此,秦莞沒想往常那般憶舊生悲,反倒是看了身邊的燕遲一眼,死而複生,她心中皆是悲痛仇恨,何曾想到,竟然還有人陪她同來上元燈會?

  九小姐也是個無父無母之人,本以為她和九小姐皆是福薄之人,可到底沒有落的孤苦影隻之境,秦莞看了一眼落雪的天穹,倘若父親母親泉下有知,想來也會安慰,雖然她死而複生以來到底也被太長公主看重,被安陽侯夫婦收為義女,到了京中秦述夫婦也算好生相待,可燕遲到底是不同的。

  “早聞京城的燈會熱鬧非凡,未曾想竟有這般多人。”

  舉目望去,整條西市大街看不到頭,秦莞看了燕遲一瞬,見他面上果然有幾分真切的意外之色,不由露出幾分薄笑來,“你常年在外,自然是不知的。”說著秦莞又道,“你也是在京城中長大的,小時候也沒來過嗎?”

  若是燕離,只怕對這裡的熱鬧如數家珍。

  燕遲搖頭,“不曾來過,記事起,父王便讓我習武練功了,一日不得懈怠,最多過年那日可休息個把時辰,上元節已是正月十五,哪裡還能出來,且父王也不是喜愛這些之人。”

  燕遲自小沒了母親,而睿親王一個大男人,想來也不會對燈會感興趣,要是睿親王妃在,一切便又是不同了,放眼一看,看燈會的大都是富家小姐和夫人們。

  秦莞便握緊了燕遲的手,人亦靠緊了些,“明年此時,你若還在京中,我們還可繼續來此。”秦莞想了想前次來的時候,便拉著燕遲往前面擠去,“我記得從前來的時候,這前面有一處變戲法的很是好玩……”

  秦莞早前本還有些消沉,這會兒卻精神起來,看著她小小的身子在人群之中擠來擠去帶著他走,燕遲忽而生出幾分哭笑不得來,他人高馬大的,要他在前橫衝直撞頗為不便,秦莞帶路,倒是順遂的多了……

  秦莞平日裡雖是儀態優雅,卻半點不嬌弱,到了此時,興致起來,便真如同小公子似的走的飛快,可很快,她一個不留神,一下子撞在了一個從旁邊插過來的中年婦人身上。

  那婦人被撞得往旁邊一個趔趄,秦莞腳步猛然頓住,一邊放開燕遲扶了一把,一邊連忙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您還好嗎,我走的太急了,真是對不住……”

  那中年婦人衣飾不算華貴,身邊跟著一個小姑娘,似是母女出來同遊的,她站直身子,剛一看到秦莞便是一訝,本想斥責一句,也斥責不出了,見秦莞一臉尷尬的不住道歉,她竟是噗嗤一聲笑出來,“這是哪家的小公子,真是生的俊俏。”

  說著看了自己女兒一眼,那小姑娘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看了秦莞一眼,竟是一下子紅了臉,這婦人一把拉住秦莞,“小公子家中可有許下親事啊?”

  秦莞一聽這話,愧責全然變作了尷尬,正要答話,身前卻被一座大山擋住,燕遲擋著秦莞,橫眉冷眸看著那婦人,“舍弟早已許親了。”

  那婦人看著燕遲,雖也覺燕遲生的俊美,卻被他身上那股子氣勢駭住,哪裡還敢多言半句?!當下拉著自家女兒就走,“凶什麽凶,許親就許親了……”

  秦莞從燕遲身後探出腦袋看了一眼,隨即哭笑不得,街邊燈籠流光溢彩的,竟然有人真的將她當做了小公子,還問她許親沒有,“傳聞這上元燈會和秋夕節燈會一般,還有許多男女將此燈會當做了相看定情之處,看來竟然是真的……”

  秦莞笑著說完,一抬眸,卻見燕遲眉頭緊皺的看著她,秦莞眼珠兒一轉,笑意更甚,“你嚇跑了我的小娘子啊,這可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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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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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連劇本都想好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照著演一遍吧。”男人面無表情,目光卻暗藏狡黠。

    “我靠,這男的有毒!”

    水花四濺,男人撲上,吃乾抹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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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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