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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寵之仵作醫妃》第315章 畫館試探,磨坊出事
  第315章 畫館試探,磨坊出事

  “在哪裡見過這幅畫?!”剛才秦莞那般一說,嶽凝也生出了幾分興趣來。

  秦莞站起身來,“在威遠伯家裡見過,這幅畫就掛在他們的正堂之中,我記得很清楚,在入門之後的左手邊牆上,就是這樣一幅一模一樣的畫!”

  嶽凝唇角微彎,“那倒是很巧,看來染墨畫館這幅畫的畫的極好——”

  秦莞怔怔的看著牆上那副畫,心底忽然生出幾分遐思來,“衙門去調查了不少人,不過應該沒有調查過文玩書畫這一面,難道吳家公子和染墨畫館的人認識?”

  “就算認識寧不易,那胡德全,趙嘉許呢……”

  這麽一說,秦莞眼底微微一亮,“趙嘉許是教書先生,經常畫畫拿去賣,或許就賣給染墨畫館過,那胡德全和王守昌呢……”

  秦莞一邊想一邊喃喃自語,嶽凝看的有些驚悸,“你在說什麽?這畫和殺人的案子有關系嗎?你別嚇我。”

  秦莞搖了搖頭,轉眸看向了外面的天色,此刻天色已經不早,夕陽西斜,再有一個時辰就要天黑了,秦莞將嶽凝的手一拉,“走,你不是想知道這案子怎麽回事嗎?我們去染墨畫館!去看看畫去——”

  嶽凝沒看懂秦莞什麽意思,一邊被秦莞拉著朝外走一邊道,“你是什麽意思,我們現在去畫館?天都要黑了——”

  秦莞眸色微暗,“就是要天快黑了才去!”

  嶽凝極少見秦莞不按常理行事,想了想便知道她此去必有深意,便也沒多說,二人先去拜別了太長公主,這才一起乘著馬車朝外面去。

  馬車緩緩前行,嶽凝道,“你要做什麽?那副畫證明了什麽?現在去畫館是為何?”

  秦莞想了想道,“第一個死者家中掛著的畫就是你的那副《千江競流圖》,第二個死者是教書先生,經常畫畫賣給幾處畫館,我想去看看,染墨畫館有沒有收第二個死者的畫。”

  嶽凝眸子一瞪,“你懷疑死人的案子和畫館有關系?”

  秦莞搖頭,“這倒是沒有,眼下沒有證據,自然無法確定的,只是我忽然發現了這麽一個巧合,想順著這個巧合查一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關系。”

  嶽凝明白了,“連著死了四個人,如果畫館和兩個死者都有關系,那便是一個極大的巧合了,到時候再去查第三個和第四個,便極有可能查到真正的凶手!”

  秦莞點頭,“就是如此,並且,今天晚上是一個十分特殊的晚上。”

  嶽凝忙道,“怎麽個特殊之法了?”

  秦莞眯了眯眸子,“如果按照常理,今天晚上,凶手應該要殺第五個人了。”

  嶽凝驚的輕“啊”了一聲,“所以我們去畫館看看,如果誰詭異的不在畫館之中,而剛好畫館和其他死者有關系,那凶手便是畫館之中的人?”

  秦莞頷首,“正是這個意思,所以今天晚上我們要在畫館多待些時候了。”

  嶽凝眼珠兒一轉,“我有法子!待到半夜都不是問題!”

  秦莞看著嶽凝身上的狡黠勁兒,微微一笑。

  馬車走了兩柱香的時間便到了染墨畫館之前,剛下車,門口的小廝便停了下來,見秦莞和嶽凝來了,連忙上前行禮,嶽凝便道,“寧大家可在?畫館之中的師父可都在?”

  小廝連忙笑道,“二位郡主請進,寧大家在的,在後院之中休息呢,其他幾位師父,趙師傅和宋師傅出去替人作畫了,其他幾位都在。”

  嶽凝點了點頭,“那好,我也想請師傅們入府作畫,只是不知道大家畫工如何,今日若是不忙的話,待會兒我想看看大家作畫如何。”

  安陽侯府可是皇親國戚,小廝半點不敢怠慢,連忙應了,先吩咐小廝去後院叫寧不易,又將秦莞二人送上樓,待上了最好的茶方才退了下去。

  寧不易很快就上了二樓,他今日著一襲青衫,落拓清雋,面上仍然塗著脂粉,然而卻並不突兀,遠看上去,隻叫人覺得他面色如玉,風流俊逸。

  “拜見兩位郡主,二位郡主大駕,在下有失遠迎。”

  秦莞擺了擺手,“起來吧起來吧,今日來,又要叨擾寧大家了。”

  寧不易忙道,“郡主可是需要在下做什麽?”

  秦莞看向嶽凝,嶽凝便道,“是這樣,我們回來京城也有一陣子了,我聽聞京城之中時興請畫師畫肖像畫,便讓在你這裡找幾位師傅給我祖母畫幾張畫,只是不知道哪位師傅的畫工好,所以想親眼過來看看……”

  寧不易一定便知道了嶽凝的來意,寧不易一笑,“簡單,我這就去找幾張他們的畫作來,郡主一一看過之後就會知道如何。”

  寧不易說完正轉身要走,嶽凝笑道,“我不想看畫作,聽說有幾位師父在畫館,我想讓他們現場給我做一幅畫,我看看誰畫的最好最像,就請誰入府!”

  嶽凝這樣的要求自然不合常理,然而她身份高貴,亦不差錢,又是寧不易的恩人,所以寧不易毫不猶豫的就笑道,“這自然沒有問題,只是通常作一幅畫要兩個時辰,要想畫的精細逼真,時間還可能更久,郡主確定今日畫?不如明日我讓他們一早開始給您畫?”

  嶽凝擺擺手,“我就是不想耽誤你們的時間,等明日,誰知道他們有沒有活呢?”

  寧不易忙道,“只要郡主開口,誰家的事都沒有郡主的吩咐重要。”

  “不不不,如此多不好,只是辛苦師傅們今日晚些回家了……”

  若是被太長公主賞識,可在京中的名氣可是要大大的提升,這樣的機會,眾人求之不得,晚一些回家算什麽?!

  寧不易見嶽凝打定了主意,便道,“那好,請郡主稍後片刻,我這就去準備!”

  嶽凝點點頭,寧不易這才快步退了出去。

  嶽凝對秦莞眨眨眼,“如何?”

  秦莞忍不住笑道,“郡主可真是太聰明了!這法子我都沒想到!”

  嶽凝心知秦莞想達成目的,必定有百種法子,如此不過是配合她罷了,不由也是失笑,二人又低聲說了幾句,很快,寧不易帶著四位畫師上了樓,四位畫師面色都有幾分緊張,卻又都躊躇滿志躍躍欲試,寧不易道,“此地太小了,請郡主去後院,讓他們四人在廊下作畫,如此方才能不耽誤郡主的時間——”

  嶽凝看著寧不易,“咦?難道還要一直盯著我不成?”

  寧不易失笑,“畫肖像畫,的確是要如此的,郡主若是不習慣,我便在後院亭子裡布下紗帳如何?”

  嶽凝說都說出來了,此事若是不配合倒顯得她有些胡鬧,嶽凝苦笑看著秦莞,“那好吧,幸好今天還有個永慈郡主陪著我。”

  秦莞掩唇失笑,和嶽凝一起下了樓。

  染墨畫館臨街的二層小樓乃是畫館的主要部分,後面的一進院子則是庫房和寧不易的休息之處,院子雖然不大,卻假山回廊,水榭涼亭相映成趣,寧不易是雅人,院子也極其雅致,為了讓秦莞二人在亭中待的舒適,寧不易命人上了茶點,又掛了紗帳,又給坐凳放了坐墊,待秦莞二人入內,寧不易又命人在院子裡掛滿了明燈,將整片院子映的亮如白晝,一盞盞明燈相映如星河,星河之間亭台精巧,亭台之下,有美二人,嶽凝本還覺枯等作畫十分辛苦,可看到寧不易如此用心,倒也覺快意灑然。

  二人正對面的廊下,明燈高懸,畫案排布,四位師父執筆立在廊下,身邊各有一個小童在磨墨,夜色漸漸落下,等夜幕徹底的籠罩了這院子,明燈環繞的景致越發叫人心曠神怡,夏初的涼風透過紗帳徐徐而來,秦莞親自動手給嶽凝煮茶,嶽凝聞著鼻端縈繞的茶香,更是慶幸自己用對了法子——

  不多時,寧不易拿了幾本畫本進來,“找了半晌,也只找到了這個,要等的時間不短,二位郡主可看看這些打發時間。”

  剛開始作畫,四個畫師多仔細的盯著嶽凝看,嶽凝剛開始還不習慣,慢慢倒也不在意了,索性沒多時四個畫師便開始作畫,嶽凝又不住的盯著畫師看。

  秦莞一邊煮茶一邊請寧不易落座,“我們來的突然,給寧大家添麻煩了,寧大家今夜可有事?別被我們耽誤了——”

  嶽凝也立刻道,“對呀對呀,寧大家若是有事就去忙吧。”

  寧不易失笑,“這幾日我清閑的很,何況兩位郡主來了,我說什麽也要作陪才是,不光是我,外面的小廝夥計都不敢輕慢了兩位。”

  秦莞給寧不易倒了一杯茶,“如此說來豈非所有人都留下了?”

  寧不易便道,“也不算什麽,便是別的客人,我們也要禮數相待的!”

  秦莞和嶽凝對視一眼,嶽凝忙道,“我看寧大家的畫館不小,眼下有多少人在此作畫供職呢?若是請的人多了,豈非畫不過來?”

  寧不易一笑,“眼下不算我,畫師一共六位,每個人配一個畫童,另外還有大堂的掌櫃一個,再加上另外三個負責接待客人的夥計,今日兩位畫師都帶著自己的畫童出去了。”

  嶽凝和秦莞聞言便心底有數了,秦莞便道,“這裡賣的畫都是自己的畫師畫的?”

  寧不易搖頭,“這倒不是的,還有外面書生文人來賣的畫,不過我們這裡要求比較高,一般的畫作,我們也是不收的。”

  染墨畫館在臨安城中享有盛名,自然不是什麽賣畫的都敢來的。

  嶽凝欲言又止,可見秦莞沒有問趙嘉許,她便也忍住了,既然寧不易有心做陪,秦莞和嶽凝便也同寧不易聊了起來,聊了方才得知,寧不易祖籍乃是湖州人士,家中原本富庶,本來有心讓他入仕,可他卻偏偏喜歡作畫,因為這個,早些年和家中決裂拜了師父學畫,後來學有所成,寧不易才回了家,家中雖然接納了他,可家族已經落敗,他的父母也先後病逝,他和族中叔伯關系很是尋常,便一路入京開了畫館。

  “寧大家可為常人不敢為,難怪有如今的成就,我想做的事,若家人阻止,大概我就放棄了……”

  寧不易苦笑,“當年也是年少輕狂,自小家境不壞,不知世間疾苦,等離開家了,方才知道外面的世道十分險惡,可是那個時候哪裡好回家啊,不畫出點名堂自然不回去,後來好容易回家了,父母卻相繼離世,這也是我最大的遺憾了。”

  世上的事果然大都不如意,嶽凝聽到這裡便心生幾分同情來,“寧大家在京中有如今的名望,也算是小有所成了,那日我們見到的姑娘寧大家為何待人家那般冷漠?”

  寧不易面上微紅,“讓郡主見笑了,世叔家是湖州大族,家中都是文人官宦,我雖然也算半個文人,卻是絕對為他們家族不容的,她的父親母親都不同意,我也不想連累了她,所以還不如早點與她說明白才好。”

  “她家在湖州?那豈非為了你千裡迢迢而來?”

  寧不易又是苦笑,“並非如此,是她家中人想將她嫁來京城,新年之後帶著她入京了,如果順利,只怕年內她便會嫁人……”

  兒女婚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寧不易沒法子,也只有對那癡情姑娘決絕一些了,嶽凝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沒想到是這樣。”

  寧不易歎息一聲,“郡主不必抱歉,我父母都不在了,婚事也每個人為我做主,所以我便順其自然了,若有緣分,便娶妻生子,若無緣,便與畫為伴!豈不快哉!”

  這話頗有幾分豪氣,嶽凝端起茶盞,“寧大家灑脫,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秦莞也舉起茶盞來,“可不能落下我——”

  三人一邊等著作畫,一邊也算相談甚歡,時間一點點流逝,不知不覺幾人就在亭中坐了一個多時辰,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寧不易又命人去買了新的糕點來,見他如此熱忱周到,嶽凝幾乎都快忘了今日所來是抱著懷疑之心的,等到了子時之後,幾位畫師先後完成了畫作,秦莞幾個入前堂賞話,剛看了兩幅,白櫻忽然從外面快步而入。

  走到秦莞跟前,白櫻低聲道,“小姐,磨坊出事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呢?本來想弄個有獎問答,但是這兩天一直在外面時間不多o(╯□╰)o等步步回家了再弄!然後月底了求一波月票啊小仙女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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