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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寵之仵作醫妃》第329章 拒不認罪,患有舊疾
  第329章 拒不認罪,患有舊疾

  秦莞忙問道,“寧大家?什麽事?”

  孟瑤回想了一瞬,“過年的時候,我們家不是要作畫嗎,在這之前,寧大家就已經和二叔熟識了,寧大家還同二叔去過鳳棲樓,這事我聽二叔身邊的小廝提起過一次,當時還對寧大家十分看不上,不過想著他是生意人,而我二叔又好那一道,這才沒多想。”

  秦莞便問,“那二老爺和寧大家在生意上可有什麽往來?”

  孟瑤搖頭,“這個應該沒有,寧大家並不涉足其他,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十分專注作畫這件事,只是當初和二叔一道去了風月之地被我知曉有些意外,畢竟寧大家表面上看著,一點兒都不像是耽於風月之地之人——”

  秦莞眉頭緊皺,一雙清亮的眸子露出幾分深思來。

  很快,秦莞起身道,“走,我們去安陽侯府。”

  孟瑤微訝,“怎麽了?去侯府做什麽?”

  秦莞攜著孟瑤的手,“去尋嶽凝,找她有點事,我不能招待你,便帶你一道去吧。”

  孟瑤不明所以,可秦莞此舉必定有緣故,孟瑤無奈苦笑,倒也不反對,她也有幾日未見嶽凝,三人聚在一處,倒也有更多樂趣。

  秦霜出嫁,如今的忠勇候府便隻為著下個月秦朝羽和太子大婚做準備,秦莞進進出出,更是少了轄製,她帶著孟瑤出門,上了馬車直奔安陽侯府。

  嶽凝正在演武,卻沒想到秦莞忽然來了,連忙親自出來迎接,等看到孟瑤也來,便先帶著兩人去見太長公主,隨後又到了自己小院,一進院子秦莞便道,“去請魏公子過來,此前的事,還要從長計議——”

  嶽凝點點頭,忙照著做了,孟瑤看著她如此卻有些好奇,“怎麽還要叫魏公子過來?”

  秦莞眨了眨眼,“一件大事,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魏綦之來的很快,入了侯府,幾人在嶽凝的小院說了一會兒話,沒多時,魏綦之離開侯府,直奔城外而去。

  秦莞在安陽侯府留到了下午,心中又有幾分不安,離開侯府到了衙門去。

  衙門裡,寧不易已經被他的人接走,展揚和鄭白石審了吳瑜許久,這會兒都已疲累不堪,見秦莞來了,迎接的力氣都沒了,卻是什麽都沒問出來。

  秦莞專門去了牢房,只見吳瑜身上多了數道鞭痕,血跡斑斑的,可吳瑜還是沒招供,秦莞便對展揚道,“展捕頭,與其審問吳家三公子,不若好好查查三公子的那兩處宅子,我猜其中必有緣故。”

  展揚挑眉,“和案子有關系?”

  秦莞點頭,又搖頭,“我也不確定,不過他若是不說,光用刑還是難免落下了屈打成招的口實。”

  展揚正覺審問陷入僵局,秦莞這麽一說倒是指了一條明路,展揚連忙應了,秦莞又看了看躺在牢房中的吳瑜,轉身離開了衙門。

  出了衙門,秦莞帶著白櫻直奔西邊銅錢巷的宅子。

  秦莞已經多日未來,今日一來,韓伯和二寶高興不已,秦莞見自己雖然多日沒來,宅子內外卻仍然整齊清雅,便知道韓伯用了不少心思,便又給了韓伯和二寶不少賞錢。

  “我今日來,是要等一位朋友,這位朋友天黑時分才會來。”

  韓伯聽明白了秦莞的意思,待上了茶點,便忙拉著二寶到了跨院,不敢攪擾了秦莞。

  秦莞和白櫻在此留到了天黑時分,眼看著天色已經黑透,院門外卻仍然半點動靜也無,白櫻擔心道,“小姐,魏公子會不會請不到人?”

  秦莞搖頭,“不要小看他,我覺得他能請來。”

  秦莞說著走到窗邊,抬眸看向外面的天穹,今夜無月,天上卻有燦然的星子,秦莞定定看了片刻,腦海之中卻在想這案子,白櫻在旁道,“小姐在想怎麽找其他證據?”

  秦莞搖了搖頭,“我在想他的動機,想他為何要擺這個道場。”

  白櫻皺了皺眉,然而秦莞都想不出來,白櫻又怎會知道答案,見秦莞一臉沉思,白櫻便不敢打擾,如此這般過了小半個時辰,院門終於被敲響。

  主仆二人神色微變,秦莞當先抬步朝著門口走去,院門一開,外面魏綦之笑著道,“久等了……”

  秦莞點頭,轉而看向了站在魏綦之身邊之人。

  ……

  ……

  秦莞和魏綦之從院子離開的時候,魏綦之道,“寧大家傷勢不輕,我今日去看了,那日三公子讓他去送畫,我和郡主從殿中出來剛好聽到。”

  秦莞頷首,“也就是說有你們二人為他作證。”

  魏綦之道,“是這樣不錯。”

  秦莞點了點頭,想了一下道,“今日天色已晚,我們明日一起去看畫,順道也看看寧大家的傷勢怎麽樣了。”

  魏綦之應了,方才和秦莞分別。

  看著魏綦之離開,秦莞轉身上了馬車,待回了侯府,秦莞立刻洗漱歇下,茯苓和白櫻熄了內室的燈退出去,剛離開沒多久,秦莞的後窗窗欞又輕響了兩聲。

  秦莞一個激靈,起身穿了鞋子便朝著後窗去,窗欞一開,外面果然站著燕遲。

  燕遲撐著窗沿而入,見秦莞身上沒披外袍,便將她拉到了床榻邊去,“適才我去尋了鄭大人,他說你白日去過衙門,之後便走了。”

  拉著秦莞坐下,秦莞這才道,“我去了,知道吳瑜沒招供,我便走了。”

  燕遲便道,“我來正是和你說吳瑜的事。”

  秦莞頓時目不轉睛的看著燕遲,燕遲唇角揚起一絲暖笑,握住秦莞的手道,“威遠伯府在幾年之前開始,便是吳瑜一個人在管理庶務,其他幾個兄弟惡習滿身,若非吳瑜,威遠伯府只怕早就被敗光了,雖然如此,老威遠伯卻還是早早說好,說等他過世,要將公產分出去給另外三個兒子,而給吳瑜的便是衙門的差事。這個吳瑜表面上十分遵從,可私底下,卻一直在吞威遠伯府的產業,大到田莊,小到鋪子,他不動聲色的將威遠伯府的一小半財產轉到了自己手裡。”

  秦莞聽得眉心微跳,“所以他才有那一處單獨的宅子?我們問那處宅子的時候,吳瑜遮遮掩掩言辭閃爍,難道是因為這個?”

  燕遲頷首,“極有可能。”

  秦莞想了一瞬,“是了,吳瑜若是這般斂財,那他何必去擺這個道場?畢竟稍有差池,這些他好不容易得到的都要化為泡影,在瑣事之中處處鑽營又謹小慎微的人,絕對不可能忽然之間生出如此喪心病狂的念頭。”

  燕遲面上滿是同意,“所以你要我做什麽?”

  秦莞略一猶豫,“暫時不需要,你後日可有時間?”

  燕遲攔著秦莞肩頭道,“只要你需要,便一定有。”

  秦莞心頭微熱,立刻道,“好,那我自有謀劃。”

  話音落下,外面卻忽然響起了窸窸窣窣之聲,秦莞心頭一跳,連忙從燕遲臂彎之中坐直了身子,“是茯苓,你快走你快走——”

  燕遲很是無奈,他這才來了片刻!

  然而外面腳步聲越來越近,燕遲隻得起身朝後窗處去,秦莞跟著他,看著他越窗而出,又擺了擺手催促他快點離開,燕遲無奈,想他堂堂睿親王世子,如今竟然做熟了這翻窗越戶的勾當,見秦莞著急不已,顯然不希望自己的貼身婢女發現他二人之間的情愫,燕遲蹙眉,雖則不滿,卻還是極快的離開了。

  秦莞連忙將後窗關上,窗戶剛合上,茯苓睡眼惺忪的拿著燈進來了。

  “小姐,您怎麽在關窗戶?”

  秦莞容色沉定道,“睡不著,吹了點涼風,現在有點困了。”

  茯苓頗有些心疼,“小姐,您一定是為了案子思慮太過了,都這麽晚了,是不是屋子裡太熱了?不過眼下暑氣還不重,小姐不應該覺得很熱才是啊。”

  秦莞只怕茯苓擔心,趕忙乖乖躺下,又好一陣勸說方才讓茯苓回去歇著,她呼出一口氣去,看樣子,這麽下去也不是個法子,最起碼,得讓茯苓知道才行,可瞞都瞞了這麽久,現在告訴茯苓,她必定要生氣的,這可如何是好?

  秦莞一邊想著一邊沉沉睡去,很快就入了夢鄉。

  第二日,秦莞再往安陽侯府去,沒多時,魏綦之也到了侯府,於是三人一行往染墨畫館行去,到了畫館,寧不易果然還躺著養傷,畫館的小廝一邊請三人入後院一邊道,“我們公子本來身體就不好,如今遭了這一回罪,根本躺在床上無法下地。”

  秦莞眉頭一挑,“本來身體就不好?”

  小廝面色微變,似乎說出了什麽不該說的,而後便苦笑道,“我們公子以前得過病,後來一直不見好,時常還要服藥的。”

  秦莞和嶽凝對視一眼,這一點她們卻是不知道的。

  而秦莞想起來前夜給寧不易問脈,似乎沒有發現有何十分怪異的脈象,他當時失血過多,十分虛弱,可也未曾傷及要害,難道她看差了?又或者他那脈象虛浮無力之狀,不全是失血過多造成的?
  小廝又道,“這兩日公子都是不見客的,不過兩位郡主和魏公子來了,公子卻是不好不見的,只是公子臥病在床,只怕要失禮了。”

  魏綦之忙道,“我們本來就是來探望他的,還有什麽失禮不失禮的?”

  說著話,三人入了後院,很快到了正房門口。

  小廝敲了敲門,“公子,兩位郡主和魏公子來了。”

  “請他們進來——”

  屋子裡出來寧不易有氣無力的聲音,小廝推開門請三人入內。

  一進門,屋子裡便浮著一股苦藥味兒,秦莞鼻息微動,頓時分辨出了這藥方,正是治寧不易胸口的外傷的,三人進屋左轉,一眼就看到了半靠在床頭的寧不易。

  一看寧不易的臉色,秦莞心底便是微驚,寧不易本來只是失血過多,按說養了一日應該好轉一些了,可她打眼看去,卻見寧不易面色十分慘白,竟然像是重病之象。

  “寧兄,我們來探望你的,你的傷勢如何了?”

  魏綦之上前,寧不易語聲嘶啞的道,“真是抱歉,在下不能行禮了——”

  魏綦之忙道,“不要那些虛禮,我們又非外人。”

  寧不易感激一笑,“傷勢已經穩住了,勞煩魏兄和兩位郡主關心,還如此大老遠的跑這一趟,只可惜我這個樣子,怕是要招待不周了。”

  秦莞上前,“你的傷勢當真穩住了?我看你臉色奇白,這是為何?”

  寧不易苦笑一下,他今日墨發披散在肩,又從頰邊屢屢掉落下來,越發襯得臉色有異,“傷勢是當真穩住了,至於我這面色……倒是因為一些舊疾。”

  秦莞不由皺眉,一旁嶽凝也眉頭微皺,此前見寧不易,他面色如玉,卻是會給自己塗脂抹粉,往常她和秦莞不懂,如今卻有幾分明白,寧不易如此分明是為了遮掩病容。

  秦莞忙道,“寧大家有舊疾在身?可要我幫忙看看?”

  寧不易搖了搖頭,“一點舊疾,倒也不礙事了,不勞煩郡主了。”說著又道,“我這一受傷,郡主還有一幅畫倒是沒法子去要了,我派人找那位老先生說了,那老先生說明天叫人送來,郡主要多等一日了。”

  畫當然是不重要的,可寧不易如此快的轉移話題,顯然不想讓她問病情。

  她有小醫仙之名,京城之中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她幫忙看病,可寧不易去不願意,他面色奇白,如果當真無礙,怎麽會是這般容色,除非……

  除非他的病已經無藥可救了。

  秦莞還在想寧不易的脈象,若是真的到了奄奄一息之時,或是得了什麽絕症,她不會看不出來,那他這容色是怎麽回事?

  秦莞心中疑慮甚多,寧不易卻輕咳起來,看他那難受的樣子,秦莞忙道,“寧大家還是好好養傷吧,我的畫又不著急的。”

  寧不易咳嗽幾聲又問,“不知道吳三公子……”

  秦莞一聽這話便一歎,“他被抓個正著,這一次是死罪難逃了,這兩日衙門都在調查審問他,相信很快這個案子就能了結了。”

  寧不易歎了口氣,“真沒想到會是這樣。”

  秦莞也微歎,“是啊,誰能想到呢,他害了這麽多人,如今被抓住也是咎由自取,正應了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寧不易在養傷中,三人又和他說了兩句便告辭,走出門來,嶽凝道,“凶手當真是吳家三公子?這案子真的要結案了?”

  秦莞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帶著嶽凝二人快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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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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