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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寵之仵作醫妃》第381章 易容之術,吃醋繾綣(三更)
  第381章 易容之術,吃醋繾綣(三更)

  “王爺出事那日是七月初十。”

  “而在二十天之前,黔州總兵蔣和英就離開了黔州駐軍大營,去向不得而知,同時離開的還有他在黔州重新組建的白虎營精銳,這個白虎營就是和咱們神機營是一樣的,裡面全都是黔州駐軍之中的好手,訓練多年,裡面的精銳可以以一當十!”

  “皇上派去涼州的是戶部左侍郎宇文憲,這個宇文憲年過五十了,平日裡在戶部十分不打眼,聽聞都準備告老還鄉了,可這一次查那邊的案子,皇上沒有指派刑部和兵部的人過去,反倒是派了戶部的他,戶部的人雖說是了解糧餉的數目,可軍糧到底和衛倉不一樣。”

  “肖澄那邊安全了,還有楚將軍,已經被救出來了,接下來最危險的是霍將軍,鄭新成和林徐貴在那邊,只要稍微出點亂子,就地斬首也沒說的,等這幾個人一倒下,其他人一旦鬧起來,都是死路一條……”

  白楓跟隨燕遲多年,雖然在京城之中看起來只是個睿親王府的侍衛,可放在朔西,卻也是能自己領兵的人,說起這些熟悉的名字,白楓一陣陣的難受,這才分開不到一年,如今相隔千裡,明知道他們在受苦卻夠不著,實在是叫人憋屈!

  白楓分門別類的將一張張書信紙放好,轉頭一看,卻見燕遲正將目光落在一旁的朔西地圖之上,朔西,燕遲對燕麒說的彈丸之地。

  就是這麽小小的一塊地方,耗盡了燕凜一生的心血,亦佔滿了了他十年的時光。

  莫說燕凜在那塊地方倒下,便是沒有這事,他也絕不甘心就此放手。

  那地圖已經被燕遲看了千千萬萬回了,上面墨線伏脈,更有許多燕遲親手寫上去的標注,他眯眸看了片刻,忽然拿起了一旁的禦筆開始寫信。

  白楓目光一掃,赫然便是一份軍事作戰書,雖遠隔千裡,燕遲仍要運籌決勝!
  這一份書信比以往任何一封都要長,寫完了這一封,燕遲又起筆寫第二封,這兩封,一封給齊寓,另外一封給虞七,廣袤的朔西高原,如今這二人替他看著。

  寫完了兩封信,燕遲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這才叫白楓封好了火漆,在八百裡加急的送出去,信剛送走,秦莞便到了。

  兩封書信耗費了不少燕遲的心力,看到秦莞來,他心中的弦才松了一分。

  秦莞一眼看到了桌案上的信封,“朔西有消息了?”

  燕遲頷首,“此前我們所料,基本無錯。”

  秦莞心跳驟然快了幾分,燕遲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沉定,可這裡面的信息卻太多了!
  “那你打算如何?”

  “一步步來。”燕遲拉著秦莞落座,“齊先生和虞七在那邊,我心中有數便可,急也急不來,我已經下了命令,眼下旨在救人!”

  朔西對秦莞而言實在是太遙遠,軍營對她來說也是陌生的,秦莞不便多問,更不可能給他出謀劃策,便點點頭道,“我從怡親王府來。”

  燕遲便道,“三哥那邊如何了?”

  秦莞歎了口氣,“本來想著這幾日應該就見好了,可是還是看不見,孫神醫說需要個契機,可能他說的是對的。”微微一頓,“嶽凝對燕澤世子有意,太長公主已經知道了。”

  燕遲聽著眉峰都未動一下,“三哥一回來我就看出來了,倒也是良配。”

  秦莞苦笑下,“我原來看著那魏綦之還不錯呢……”

  燕遲好似知道秦莞怎麽想的,搖頭道,“嶽凝骨子裡有安陽侯的性格,三哥當年救了她,這份恩義大過天,除此之外,三哥待人溫潤有禮,從小便是我們這輩的楷模,她想必心有儒慕之情,除非有誰讓她在後來動了心,否則他們的確是良配。”

  “你覺得燕澤殿下是怎麽樣的人?”

  秦莞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就有此一問,或許是太過擔心嶽凝的緣故。

  燕遲略一定神,“三哥……自小性子便不疾不徐,少時是我們同輩之中最專心向學的,我和燕離跟人打架的時候,他是帶著我們一起罰跪的那個……”

  燕遲語氣平和,看得出從前的事讓他對燕澤也有幾分對兄長的親近,可很快他話鋒一轉,“不過我和他也有十年未見,現如今的他看起來和幼時一樣,只不過……他比以前更沉穩了,即便是眼盲,也無法破壞那份沉穩。”

  秦莞聽出味兒來了,“是,我也覺如此。”

  見秦莞想的出神,燕遲不由在她鼻頭點了一下,“嶽凝有皇姑奶奶在,還有父母兄弟,你隻管放心。”

  說起這個秦莞忙道,“安陽侯世子在朔西軍,你可聯系的上?”

  燕遲蹙眉,很快搖了搖頭,“現在這個時候,除非最為信任之人,否則都不可靠,嶽稼倒也不是不可靠,只是不合適將他牽連進來,當初安陽侯送他過去本就是為了歷練,若是牽扯進這些事便不好了。”

  秦莞明白這個道理,本想和燕遲說說燕澤夢魘的事,可又想到嶽凝的內疚,到底沒再多說,轉而問,“王翰願意幫我們嗎?”

  將王翰交給燕麒是十分危險的事,然而燕遲說他會安排妥當,秦莞自然信他。

  果然,燕遲道,“都安排好了,若出差錯,便是我的不是。”

  秦莞眉頭微挑,“我自信你的,只是想知道你如何安排的……”

  燕遲一笑,看著白楓道,“把人帶來給郡主看看。”

  白楓應了,轉身而去,秦莞有些狐疑,等了片刻,卻見白楓帶著王翰走了過來,秦莞只見過王翰一次,還是蒙著眼睛的,這次見到真人不由微微訝異,王翰比她想象之中從容很多,他跟在白楓身後,絲毫沒有瑟縮之感,雖然低垂著眉眼,可整個人很是沉著,完全不像是階下囚的樣子,難道燕遲和他達成了某種協議?!
  秦莞這麽想著,王翰已經跪下行禮。

  “拜見殿下,拜見郡主——”

  ——不對!
  秦莞眉頭一下皺了起來,這個人的聲音不對!

  她雖然沒有看到王翰全部的臉,可是卻聽過王翰的聲音,眼前人和那日聽到的王翰的聲音根本完全不同……

  秦莞詫異的看向燕遲,燕遲見她這目光便笑了,下頜一抬落在來人的身上,“郡主看出來了,你失敗了——”

  跪著的人愕然的抬起頭來,面上有些驚惶之意。

  燕遲示意秦莞,“郡主見過王翰,聽過王翰的聲音,你的聲音破綻太大了!”

  至此,秦莞明白了,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王翰!

  “這是……易容術?”

  燕遲點頭,“是易容術,讓真的王翰去我不放心,乾脆派自己人過去。”

  秦莞雙眸圓瞪,忽然想到燕麒這一次極有可能賠了夫人又折兵!

  “嗯……外形上很像了,至少不是朝夕相處的人認不出,我看人也算細致了,剛才沒看出十分奇怪的地方,除了聲音不對,還有一點,王翰連日來被追殺被囚禁,心理上早就有些崩潰了,你太沉穩篤定了,這一點也不像,他的眼神,也一定不像你這樣明亮懾人。”

  秦莞不知道這個青年是誰,但是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來歲,多半是燕遲手下暗衛之一,他體格和王翰差不多,一看是受過訓練的精銳,長相裝扮上也瞧不出差錯,唯獨一雙眸子亮的驚人,這本是好事,可他要代替王翰,卻是不合適了!

  王翰做賊心虛,害怕死,又被追殺囚禁折騰了許多日,怎麽都不會有這樣堅定明亮的目光,跪地的青年自然明白這一點,他今日過來也沒實打實的開始表演,而秦莞這話,對他而言好似誇獎似的,他極快的瞄了一眼秦莞,神態豁然有些不自在的羞怯。

  燕遲看著自己的兵,竟然敢因為秦莞幾句話露出這種神態,頓時心底便生出了不滿來,眯了眯眸子,聲音一下子沉了下來,“聽到了嗎?郡主說的,都去改掉。”

  “是,屬下記住了——”

  頭頂上一道銳利的視線懸著,青年心中一顫,忽然驚覺自己剛才竟然有些失態了!

  當下一顆心忐忑起來,自家主子的性子他們可都知曉……

  燕遲“唔”了一聲,“退下吧!”

  青年正緊張,一聽此話如蒙大赦,起身便退了出去。

  秦莞沒覺出有什麽暗湧,只有些不可思議的道,“你手下竟然有這等奇人異士!”

  秦莞一雙眸子亮晶晶的,全都是對剛才那人易容術的讚賞,燕遲心底的不滿更強烈了,他看了白楓一眼,白楓會意,轉身退出去,將門也帶了上。

  秦莞看看白楓,再看看那忽然關上的門,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麽白楓不能聽的話啊?
  正想著,燕遲一把把她撈入了懷中,“你有沒有覺得,你剛才的話有些太誇獎他了?”

  他的眼神,也一定不像你這樣明亮懾人。

  這是秦莞的原話,這話若是放在秦莞和其他人認識的相同位分的人之間,或許是真的誇讚,可剛才,秦莞不過是一本正經的在說一個事實啊。

  秦莞眨了眨眼睛,“我……什麽話太誇獎他了?他走了之後我才說他是能人異士的啊!”

  秦莞摸不著頭腦,“我說他沉穩篤定?說他眼神發亮?”

  秦莞有些無奈,“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這不說還好,如此一說,燕遲頓時眯了眸子,心道,你都把我的兵誇得不好意思了,堂堂一個大男人,都一瞬間露出小姑娘樣兒了難道還不是誇得過分了!

  秦莞蹙眉看著燕遲,滿眸的迷茫,無辜,正直,燕遲瞧著她如此眉頭也越皺越緊。

  他帶兵的時候,對身邊這些人從來不假辭色,何況易容成剛才那樣兒,不過是正常發揮,完全不應該得誇讚,特別是那個兵竟然……

  燕遲心底詭異的不舒服,雖說那個兵不敢對秦莞生出什麽心思,可剛才那一刹,就好比該給自己的寶貝給被別人給看見了,不僅看見了,可能還聞到了一絲味兒,給他的寶貝,別人不僅不能看,連聞都不能聞,從六神五識,全都隔絕了才好!

  燕遲一瞬間明白了別人說的,太過寶貝一個人的時候,踹在懷裡怕捂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他感覺自己現在對秦莞就是這般心思!
  他又一次感覺到,婚期真是定的太晚了!

  燕遲也不說話,隻眼神變來變去,一時看的秦莞發毛,一時又覺他滿眸熾熱,來來回回的,秦莞終於忍不住低聲道,“難道……你是因為我說了那話……吃、醋、了?”

  秦莞一個字一個字的,小心翼翼的問,這話落地,燕遲一口氣半上不下的答不出來,吃醋?他怎可能和自己一個手下吃醋?!可若說不是,他心底這不舒服該叫什麽?
  燕遲糾結來去,秦莞忽然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可真是……”

  秦莞這一笑,燕遲手臂一收,傾身便親了下來,秦莞“啊”的一聲,剩下的話全都被燕遲一口吞到了肚子裡去,秦莞又無奈又好笑,燕遲的手卻越收越緊,秦莞暗暗覺得這個吻溫度越來越高,心底不由大喊不妙,手使勁一推方才將燕遲推了開,她氣喘籲籲的道,“你……你不能這樣……我剛才並沒有……”

  燕遲眯著眸子,滿眼的欲求未滿,“你覺得我在吃醋?”

  燕遲的聲音帶著危險的意味,秦莞下意識的後仰了身子,“我,我覺得……”

  燕遲一把將她勾回來,“我不是吃醋,我只是覺得,你誇人的時候特別惑人,你的那些話,尋常人也夠不上,所以,你明白嗎?”

  秦莞眼珠兒一轉,“所以我不能隨便誇人?”

  燕遲挑眉,“自然也不是……”

  秦莞望著燕遲,只等燕遲繼續說他的歪理,燕遲道,“你便是惑人,也隻得惑我一個,至於你那些話,除了我還有誰配?”

  秦莞聽得笑出聲來,自從定下了婚期,這人又從睿親王過世的陰影之中走出來一些之後,他便越發的不加遮掩了,眼下連他手下的自己人都要如此介懷。

  秦莞心底雖然有些腹誹,可卻覺的空氣中有細細密密的微熱糖粉撒了下來,她看著燕遲的眸子,忽然伸手將燕遲的臉捧了住,“我記得我說過,你的眸子才是最好看的。”

  秦莞還在笑,這話和她那微彎的眉眼一起鑽到了燕遲心底,搔刮的他心尖尖上又癢又麻,“我怎不知你說過?”

  秦莞雙眸微瞪,燕遲把她摟的更近了一點,“我既然不知,你便要再說一遍。”

  秦莞本是不願如此縱容他,奈何他抱的她極近,灼熱的呼吸落在她臉上,落在她鼻尖,一時讓她也生出幾分心猿意馬的恍惚來,秦莞抿了抿唇,“我說過的……我說我從來沒見過哪個男人的眼睛這樣好看……朔西的烽煙,寒夜的星河,錦州的秋夕節燈火,都在你的眼睛裡,當然,前提是在你沒有生氣的情況之下……”

  燕遲心底頓時漫出一股子要將人溺斃的柔情,他掃了一眼秦莞殷紅的唇瓣,那裡剛剛才被他重重的吻過,此刻濕潤又鮮紅,他喉頭滾了一下,正要忍不住的壓下去,忽然,關著的門被猝然敲響了,“主子!成王來了!”

  眼看著兩人的唇瓣近在咫尺,燕遲聽聞這話身形一僵,秦莞眼瞳一瞪,更是一把要將燕遲推開,燕遲在繼續和不繼續之間遲疑了一瞬,一把將秦莞扣進懷中,又深又重又緩的將她吻的喘不過氣來,等秦莞暈暈乎乎呼吸都有點不暢快的時候,燕遲一把將她抱起,一個轉身將她放在了內室的床榻之上,等秦莞還沒反應過來,燕遲人已出去了。

  外間,燕遲人模人樣的打開門,冷聲道,“人到何處了?”

  白楓看了一眼屋內,只見秦莞沒在外室,於是忙道,“在正院,沒敢請來此處。”

  燕遲哼了一聲,仿佛在說算你機靈,然後交代了白櫻一句方才朝正院而去,他在燕麒離開王府的時候就說過,兩日之內,必有消息!

  內室之中,秦莞喘了半晌才回過神來,身上搭著薄被,秦莞看了一眼,有些好笑,片刻後坐了起來,衣襟有些散亂,她趕忙整理了一番,察覺到唇上輕微有些灼痛之感,秦莞下了地下意識的想找鏡子,奈何看了一圈,秦莞發現,燕遲這屋子裡壓根沒有鏡子!
  秦莞哭笑不得,想了想走上前去,一把將鄰水的窗戶打了開,她人往前站了站,雙手撐著窗沿探身而出,這一下,自己的影子立刻落在了外面的水面上,這麽一照,秦莞只看到自己雙唇殷紅如血,而自己這不施脂粉略顯清冷的面容上,竟然端端生出了幾分嫵媚的風情來,秦莞心頭一跳,連忙站直了身子,又一把將窗戶關了上。

  她心底有些意動又有些無奈,半晌,抬手撫了撫唇角微微笑了。

  ……

  ……

  這邊廂,燕遲帶著好事被攪擾的不滿到了正院。

  燕麒一轉身就發現燕遲的神色比那夜還顯冷肅,他一挑眉,那種被人卡住咽喉的感覺又來了,燕遲不就是篤定他會再回來,才敢如此不將他放在眼底嗎!
  “四哥大白日就來了,看來已經打定了主意了。”燕麒白日便至,根本不怕被太子發現,由此可見,他想從自己這裡得到的,不止一個王翰而已。

  燕麒似笑非笑的,“老七,你要的東西不少,我若再束手束腳,豈非虧大了。”

  燕遲聞言抬了抬下頜示意燕麒落座,自己也坐到了另外一邊主位上,他好整以暇的從袖中抽出一份名單來,“這幾個人是父王身前的愛將,要麽一把年紀了,要麽身患重病的,都不容易,鄭新成順手的事,勞煩四哥了。”

  燕麒眯眸,上前將那名單一看,頓時擰緊了眉頭。

  還沒說話,燕遲搶先一步道,“不瞞四哥說,太子和皇后現在都以為這個王翰肯定找不到了,至少我稍微放一點風聲出去,就算四哥得了王翰,作用也不大,倒戈相向這種事呢,需要的便是快狠準,若是對方做了準備,豈非不美?”

  燕麒咬了咬牙,“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們說好的事,你還會反悔不成?”

  燕遲笑笑,神色分明不顯凶煞,可他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叫人不敢放松的凜人之勢,“四哥不會反悔,我自然也信守承諾,四哥若是反悔,我當然也要留下後路。”

  燕麒冷笑一下,“你這上面的,不知是老將吧,這幾個年輕的,在朔西軍中是後起之秀,未來前途不可限量,你留著他們,不就是想有朝一日回去掌軍?”

  燕遲看著燕麒,“四哥那日才說我不可能回去了,還擔心什麽呢?”

  燕麒呵呵一聲,“這些人,我保一時,不可保一世,後面朔西軍如何還不好說……”

  “那四哥就要抓緊了。”燕遲輕松道,“四哥事成的越早,顧忌就越少。”

  這話自然不需要燕遲說燕麒就知道,可燕遲這麽說了,便無形給了燕麒許多壓迫之感,好似燕遲無所顧忌,根本不怕他反悔變卦一樣!
  燕遲知道的太多了,而他對燕遲除了朔西軍裡面的名聲之外,完全不知他這麽多年到底還經營了什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燕遲了解他,他卻對燕遲兩眼一抹黑,這感覺實在是糟糕透頂,可既然走到了這一步,他除了將王翰收入囊中還能做什麽?!

  “人在哪裡?!我要見——”

  燕遲聞言便知暫時的交易達成了,於是吩咐道,“白楓,把人帶來!”

  燕麒沒落座,反倒是有些陰沉的站著等著,片刻之後,一個神情惶惑微縮,身上滿是青紫傷痕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一看到燕麒,男人立刻面色微變。

  燕麒早就見過王翰的畫像,於是他上下看了看男人,滿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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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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