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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寵之仵作醫妃》第406章 深陷泥沼,疑凶難斷
  第406章 深陷泥沼,疑凶難斷

  馬車在深夜的京城小巷之中緩緩而行,昏暗不明的車廂之中,燕遲有力的握著秦莞的手。

  秦莞皺眉道,“晉王自己不是凶手,他也從來沒有承認過,可是匕首卻是他的,他是第一個出現在現場的,如果是他殺了人,他完全有機會將匕首換成別的,或者直接將凶器藏起來再矢口否認,可他卻沒有這樣做,最後匕首反而還是他自己的……這實在是太詭異了……錢大娘說事發之後,晉王先是被所有人一起看見,然後禁衛軍便到了,到了之後晉王便被看管了住,再後來,晉王便被送到了禦懲司之中,那他一定是在其他人來之前就把匕首換掉的。”

  燕遲接著道,“宋希聞當時就在晉王身邊,沒道理不知道匕首被換了,可當著皇后娘娘的面,他卻還是說只要順著匕首查下去就知道是誰殺了瑾妃……”

  “他在提醒皇后,問題出在那把匕首之上。”秦莞篤定的開口,“皇后當時也信了,可是最後匕首卻是晉王的,宋希聞當時是不是在提醒皇后娘娘要相信晉王,去找新的匕首?”

  燕遲有些遲疑,“當時那個場景,如果匕首被換掉,那那把凶器一定孩還在案發現場,他是帶不走的。”

  秦莞心頭一跳,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個人,“當時第二個出現在案發現場的人是九殿下!”

  這話一出,秦莞一顆心狂跳了起來,會不會是燕綏呢?當時燕綏年紀太大,可是燕綏雖然年紀小,骨子裡又有一種和年紀不相符合的沉穩,燕綏會不會知道那把凶器在什麽地方呢?

  秦莞急促的道,“在瑾妃出事之後,因為懷疑瑾妃和晉王有染,且好端端的瑾妃被刺殺,所以瑾妃宮中被搜查過,搜查之後,瑾妃的許多東西都被毀了,皇上也不喜歡九殿下留著瑾妃的東西,可是九殿下還是將很多瑾妃給他的小物件藏起來了,他在宮中很多地方藏著那些違禁之物,還有幾件交給我帶出了宮來。”

  “有匕首?”燕遲很快反應過來。

  秦莞卻搖了搖頭,“沒有,有長命鎖之類的東西,不過九殿下是第二個到現場的,他一定知道當時還發生了什麽事情。”秦莞歎了口氣,“如果現在時辰尚早就好了,我可以立刻入宮。”

  燕遲手上用力握了握秦莞,“不要著急,明日入宮也是可以的,這件事牽涉重大,你便是去問燕綏也要小心謹慎。”

  秦莞認真的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要謹慎,如果先前所有的事還都只是推測,可是從現在開始,從他們聽到了錢大娘的解釋開始,便算他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觸摸到了去歲的案子,一旦有了這個開始,他們便只能一往無前,無論前面等著他們的是什麽,錢大娘眼底的恐懼仿佛還近在眼前,便是秦莞,此刻心頭也籠罩上了一層陰雲,從前的那許多案子都比不上這一次來的讓她心驚膽戰,並非她怯懦,而是她意識到這一盤大棋可能真的和當今聖上有關系……

  無論皇帝在這個案子裡面扮演了什麽角色,他不希望有人翻出真相是一定的,否則去歲晉王不可能“畏罪自殺”,沈府不會被滅門,而今年,皇帝對屍骸案的態度也不可能那般波瀾不興。

  法理隻對平頭百姓有用,而皇室是在法理之外的,更別說九五之尊的當今聖上了!

  秦莞好似在迷霧之中行走的旅人,一步步的踏入了某個沼澤之中,在她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泥足深陷,不僅如此,此刻的她不知道前面等著她的是更深的泥潭,還是一步踏空就會粉身碎骨的萬丈懸崖。

  “晉王寧願冒險,寧願丟掉洗脫自己嫌疑最大的證據也要換掉匕首,他一定是想遮掩什麽……有什麽能讓他如此看重?”秦莞喃喃的問,“那把匕首……會不會……和皇上有關系?”

  秦莞有些艱澀的問出了心底最深處的疑竇,她不是離經叛道之人,在她心底,本也俸守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念頭,皇帝本是高高在上,只會讓她下跪仰望的人,她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的疑竇會落在皇帝身上。

  燕遲拂了拂秦莞面頰,雖然看到了秦莞眼底的艱澀,卻還是道,“可能性極大,就算不是和皇上有關系,也是和其他很重要的人有關,晉王的性子也十分耿直,不是他做的,他不會認,可如果他想遮掩什麽,一定是為了大義。”

  秦莞迷惑起來,開始慎重思考皇帝殺了瑾妃的可能性。

  當今皇上登基之後勵精圖治,可算得上是一代明君,不管他對睿親王做了什麽,也不管他如何運用帝王之術,可正要去問尋常百姓,百姓們大概都會稱讚這位帝王,尤其太后娘娘說過,皇上的性子沉穩大氣,儒雅睿智,而她所見到的皇帝,也是深具帝王之氣,這樣的皇帝,總不可能忽然失心瘋,毫無理由的殺了一位寵妃,而如果是瑾妃有錯在先,那麽即便他殺了人,也並沒有不可告人之處,又何必留下凶器離開呢?
  秦莞心底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這個大膽而荒誕的念頭,同一時間,燕遲也道,“皇上殺了瑾妃的可能性太小了,目前也沒有絕對的證據……”

  秦莞點點頭,“是,先等我明日入宮問問九殿下之後再說。”

  燕遲“嗯”了一聲,隻抬手摟住秦莞,二人一時沒說別的話,事情越來越複雜,隨著二人知道的越來越多,真相也越來越令人難以接受,秦莞想了片刻又道,“晉王殿下最後‘畏罪自殺’了,當時他在刑部天牢之中,天牢看守嚴密,如果有人要下毒,這個人一定位高權重。”

  燕遲頷首,“無非是帝後,太子,成王,至多再加個刑部尚書。”

  雖然六部尚書皆是位高權重之人,可是刑部天牢這樣的地方,其他的尚書也不可能輕易前往不留下痕跡,畢竟那個時候裡面關著的人是晉王。

  頓了頓,秦莞又道,“當時父親不知道查到了什麽,立刻就要帶著我們離開京城,父親當時一定知道,我們再晚走一步就沒命了,可最後離開沈府沒多久就遇上了禁衛軍,而禁衛軍幾乎任何話都沒說就開始絞殺,這樣的命令,一定也是那幾個人才能下的吧……”

  就算當時確定了沈毅的確包庇晉王,也是要先捉拿下獄審問再定罪的,可當時卻是十分明顯的誅殺。

  就算沈家人出逃有錯在先,這種法子也明顯的有些激進嗜殺了,下令的人,或者說從中作梗的人目的應該很明顯,一定要沈毅死,以及沈毅身邊的人,一個都不能活下來,秦莞隱隱覺得,這樣的命令,便是當時的太子也做不到。

  “這件事,這幾日我也查過……”

  燕遲這般一說,秦莞連忙轉身看向燕遲,燕遲看著她道,“當時下令的人的確是皇上,皇上和李牧雲密談過,具體說了什麽不知道,但是應該是確定了沈大人有罪,後來皇上猶豫了半日下令,當時應該是要禁衛軍捉拿沈大人,可後來變成了屠殺,這其中,是不是皇上下了暗令不得而知,有沒有其他人從中傳話也查不出來了,帶兵的人是林璋。”

  林璋,禁衛軍大統領,負責整個皇宮的戍衛。

  皇宮是京城防衛的重中之重,皇上信任了他十多年,可以說林璋袁慶和林璋是他最信任的人。

  捉拿沈毅,卻要林璋出馬……這其中的信息已經不言而喻了。

  秦莞心底又冷了一分,可想到這裡,她心底的惶恐猶豫竟然一下子不翼而飛了。

  如果將皇帝當做大周萬民的天,那她心底總是懷著仰視的卑微感,可想到屠殺自己全家的命令有可能就來自於這位帝王,秦莞的心忽然變的又冷又硬,便是帝王又如何,她的家人無錯無過,便是帝王也沒道理輕易決定他們的生死!沈氏全族上下二十四口,這些人在皇帝眼底可能微不足道,卻是她的全部。

  秦莞深吸了一口氣,“等明日我見了九殿下之後便去尋你。”

  天氣越來越冷了,馬車之外的寒風呼嘯的從窗簾縫隙之中竄進來,燕遲將秦莞攬在懷中,無聲的在她額頭吻了吻,沒過多時,馬車從城南回到了忠勇候府。

  秦莞下了馬車徑直回了松風院,一回去就將燕綏給她的那幾件東西拿出來看,然而看來看去,不過是一些母親給孩子的小玩意,和凶器二字完全沾不上邊,秦莞一顆心沉甸甸的,卻強迫自己歇下。

  情況越是艱危,她就越是會逼自己冷靜下來。

  燕遲第一次說起皇帝的帝王之術時她便有些不安,後來燕遲再說起,她隻覺心寒,卻下意識的排除了案子和皇帝有關的猜測,今日錢大娘的話,卻是將最後一層迷霧撥了開。

  就算那個人是皇帝,她也會用冷靜和克制,不顯山露水的應對。

  一夜淺眠,第二日一早秦莞就直奔宮中。

  壽康宮裡還是如往日那般寂靜,太后年紀大了,越發不喜歡吵鬧,再加上壽康宮平日裡沒太多客人,連侍婢們也養成了安安靜靜的性子,秦莞一到正殿就問陳嬤嬤燕綏在何處,陳嬤嬤看著白櫻帶著的包袱笑道,“郡主又給九殿下買什麽好玩的了?九殿下今日去夫子那裡進學了,只怕還有個把時辰才能回來。”

  秦莞心底有些失望,然而這情緒不過一閃而逝,她很快調整了好了情緒去陪太后。

  太后聽到了她的問話,笑道,“就你牽掛小九,他如今進學了,你還給他買這麽多小玩意,當心攪的他不好學了。”

  秦莞笑道,“這是之前就答應了殿下的,您就放心吧,九殿下很是用功呢。”

  太后笑眯眯的,“我自然知道的,他小小年紀,一個人練字也能寫好久,便是皇上,當年都做不到這些。”

  太后用了早膳,又出去走了一會兒,眼下歇好了,頑性便又來了,連忙讓陳嬤嬤擺棋盤。

  秦莞苦笑,“我的棋藝可是差勁的很好,您可要讓我才行。”

  太后揶揄道,“我和你下一盤熱熱手,待會兒燕澤就來了,你這棋藝啊,要是有你醫術一半好我就不指望著燕澤來了,我起手先讓你三子如何?你看看怎麽布局……”

  秦莞心滿意足的先落了三子,陳嬤嬤給二人倒茶道,“太后娘娘如今可是進步神速,別說郡主了,就是皇上來了也是甘拜下風。”

  往日秦莞聽到“皇上”二字心中平靜,如今卻心底一跳,“我記得燕世子說過,皇上從前棋藝高絕,如今怎麽……”

  說著秦莞不好意思笑笑,低聲道,“這話該不會大不敬吧?”

  太后和陳嬤嬤齊齊笑起來,“不會不會,皇上那日連敗了我三局!我都說他怎麽棋藝退步了!”

  太后臉上帶著幾分小得意,秦莞唇角笑意有些僵硬,“那皇上怎麽說?”

  太后落下一子搖頭歎息,“皇上這些年專心政務,自從登基之後就不怎麽下棋了,這些年更是一點趣味都不求。”太后似乎有心讓大家都知道燕淮的辛苦,便道,“你是不知道,便是先帝也沒有他這樣清心寡欲的,他平日裡連后宮都懶得多去,除了看折子便是叫大臣們進來議事,他這樣勤勉,我也是欣慰,就是心疼的很。”

  到底只是懷疑,秦莞聽到太后這話,下意識的心底微松,一個如此勤政的帝王,或許也沒有那般不堪?

  秦莞神思不屬,這一局棋就敗北的更快了,太后笑著打趣她,秦莞也只能苦笑,幸好沒多久燕澤和嶽凝便入宮了,燕澤面上覆著藥巾,嶽凝則在一旁攙扶著她,二人相攜而來,也是一對璧人。

  燕澤來了,秦莞便被拯救,得知秦莞棋藝不進反退,嶽凝也打趣起秦莞來,等棋盤重新擺開,秦莞便在一旁觀棋,沒一會兒嶽凝卻道,“眼下快過年了,不知道皇上讓父親何時回來。”

   評論區已經有正確答案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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