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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是炮灰的炮灰》第663章 軟刀子殺人
  第663章 軟刀子殺人

  說不定,他們會要阿一提供多少年前的實證。

  實證什麽的,拿不到,畢竟有些東西,官府不見得會承認。

  另外,就是提供證人。

  證人余穎的確是有,但那是把知道實情的山民拉入京城爭鬥的漩渦裡,說不定有人出手把證人弄死。

  畢竟平民在權貴們的眼裡,就是塵埃,可以隨時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松弄死證人。

  以余穎的了解,這個社會的官場黑暗程度絕對不會低,為了自己,犧牲別人,是很平常的實情。

  其實戰王一脈在朝廷裡蹊蹺處境,並不是沒有人想過其中的貓膩,但有一個人會出頭嗎?

  沒有,京城裡的上層一致排斥戰王一脈。

  就是那些最平常的人家,也有不少看不起戰王的人,
  另外,此刻的皇權完全凌駕於律法之上,所以余穎只是找個機會公開戰王府和駙馬之間的恩恩怨怨。

  讓更多的人知道,所謂的收養關系,根本就是駙馬算計出來的。。

  就這樣,戰王府一脈可以脫離陸家皇朝的控制,而不怎麽會遭受別人的唾罵。

  到了這時候,京城告狀這一幕,那些地方勢力大多數人的心裡,還是比較同情楊家人的。

  因為他們沒有什麽利益衝突。

  當然京城的民眾,就有可能做另一種選擇。

  這時候,充分體現了屁股決定腦袋。

  比如兩隻老狐狸就看出來其中的危機,在他們看來,要想辦法壓住阿一。

  楊家人要跑?
  這怎麽行?
  所以尚書兩個人,才對讓自己人說,讓那些民眾鬧騰起來,就是不讓楊家人走。

  余穎一看,就當機立斷讓阿一走人。

  就見阿一把手裡的聖旨一扔,那張聖旨在它看來就是廢物,有什麽用?

  但,那些官員、衙役們卻是另外一個反應,那可是高祖皇帝留下的聖旨,一定要供起來。

  於是兩個尚書顧不上別人,隻忙著指揮人去接聖旨,自然顧不上阿一。

  就見阿一竄過去,給了公主、駙馬幾個耳光,就聽到啪啪幾聲脆響。

  聽著就應該掉好幾個牙齒,兩個人都是痛呼出聲。

  然後阿一根本就不管堂上是什麽情況,已經是到了大堂外,幾個起落就走掉。

  而等到那些人接到聖旨,在回過頭的時候,才發現原告連個招呼都沒有打,就跑掉了。

  於是大堂上下的人等,有些蒙蔽。

  說好的打官司,就這樣不打了?
  只是原告跑掉了,這官司還怎麽打?
  “快快快!截住他!”刑部尚書指著外面說。

  等到衙役們到了外面,才發現不少人都看著一個方向,但那個身影就不見了蹤跡。

  當然這一次的鬧騰,並不是閑得無聊做的事,除了上述的理由。

  還因為,余穎想著打臉朝廷。

  駙馬固然可恨,但皇室裡的人也不是好東西,而且相當的無恥。

  陸家皇室的成員,一向標榜他們的皇族對朝廷有功之人,待遇是寬厚的,而立起的標杆就是戰王府。

  看,戰王已經去世那麽多年,朝廷對戰王府一向是寬厚仁慈的,每一次都有不少賞賜(轉眼就被魏嬤嬤送給真正的主人那裡)。

  另外,戰王小小年紀就能繼承王位。

  叭叭叭,一個套路就把不少人砸暈,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跟著朝廷乾好啊。

  事實上,真的如此嗎?
  現在不少地方的人,都知道所謂戰王府的內外大權,都抓在大長公主府奴婢手裡。

  然後,那個奴婢就趁著大長公主府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主人做生日什麽的,把戰王府裡的好東西都孝敬給了公主府。

  在戰王府的庫房裡,所謂的好東西,什麽金銀珠寶,什麽孤本畫冊,什麽秦瓦漢磚是不存在的。

  一個偌大的庫房,就只剩下一些破爛,就連武將最重要的盔甲、武器都沒有。

  當然坐下的寶馬更沒有,據說戰王府裡只剩下一匹老得已經跑不動的馬匹。

  而這一切,就是因為戰王府沒錢(但戰王府的奴婢有不少挺有錢)。

  甚至有人指出來,連堂堂王爺住的地方,特別簡陋,就是京城裡的中等人家都比那裡好。

  這消息傳出來,讓那些門派裡的人知道之後,都是一個反應:爆笑。

  這就是愛才如命的朝廷?!
  這樣對待與朝廷有大功的人。

  可以說,朝廷原本的說法簡直就是笑話。

  皇帝知道之後,大罵一番,兩位尚書跪在地上不敢吭聲。

  因為那個告狀之人的來意,他們終於明白,其實人家就是想要鬧一場,趁機和駙馬、朝廷斷絕關系。

  枉費他們還以為這位願意來告狀,是因為比較尊重律法,是好人。

  而好人往往意味著好說話,就是被算計後,只要給他講講難處,講講大道理,好人就會不在意。

  現在看來,這位根本就不是純粹的好人,也有邪的一面。

  不單單是朝廷的人是這個想法,滄浪派的羅師叔也是這樣感歎的。

  “好厲害的人。”

  “厲害?明明就是虎頭蛇尾,要是我,就應該把駙馬一家人宰了。”段勇殺氣騰騰地說。

  “笨蛋!你以為那人輕輕松松放過駙馬,就是好事?”說話的時候,羅師叔用手指彈了一下段勇。

  “怎麽不是好事?”段勇瞪大雙眼。

  “呵呵!軟刀子殺人的時候,會讓人更加痛苦,甚至痛苦的時間加長。”羅師叔看了一眼段勇,還是解釋了一句。

  聽完之後,段勇是一臉的懵懂。

  為什麽師叔說的每一個字,他聽懂了,但連起來他就是不明白。

  “你啊!等這一次就跟著我回門派,還是換個聰明的人來。”羅師叔對段勇是放棄治療了,一臉的嫌棄。

  “為什麽?”

  “因為你蠢!而且是蠢的不可救藥,滾,看見你,我就氣,你爹怎麽會有你這個蠢兒子?”羅師叔咬著牙說。

  段勇滿臉的委屈退出來,過不多久就把這一切拋到腦後。

  直到很久之後,段勇還是在兒子的指點下,明白自己蠢在那裡,那時候的他是淚流滿面:這世上像他這樣實誠的人,遇到聰明人,就沒有活路。

  還好!

  他前半生有羅師叔,後半生有兒子,可以終身無憂。

  而余穎當然不知道,因為她的謀略,讓羅師叔徹底對段勇失望,直接把他踢回門派。

  此刻的她,已經帶著阿一和三個小蘿卜頭、以及楊家女一家人,去了暗閣所在的地方。

  因為余穎知道只怕這個世界要亂了,算來算去,也就是暗閣的地方比較合適居住。

  “什麽?你要在這裡住下來?”東十六問道。

  他是有些吃驚,想不到在接到阿一的信息後,才知道阿一帶著人已經到了附近。

  他們可是聽說過京城裡是是非非,也知道那幾個戰王的子女已經跑掉,卻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一家人竟然跑到這裡來。

  他們可是堂堂殺手組織。

  而和朝廷決裂的那一家人,竟然跑到這裡,是很高看他們組織。

  殺手組織在平民的觀念裡,屬於很是凶險的地方。

  事實上,在見過後,更加吃驚,當阿一摘下面具後,才發現阿一竟然是個女的(其實阿一只是女裝,不然怎麽跟著女性的余穎)。

  在他們的想法裡,阿一一定是個男的。

  就聽阿一淡淡地道:“是的,這裡比較安全,沒有什麽人販子,孩子們能常常出來的玩耍。”

  聽了阿一的話,東十六正在喝茶,於是一下噴了出來。

  甚至他一下嗆著了,咳嗽起來。

  竟然是這樣的原因,但他們這裡是暗閣好吧!
  當暗閣是保鏢!

  東十六哭笑不得。

  不過要是人販子敢來的話,絕對會讓他們有來無回。

  “怎麽,你們不願意嗎?”阿一問道。

  “不不不,我們絕對歡迎。”東十六一邊咳嗽一邊搖手,說道。

  靠!
  我敢說不歡迎?

  這是高手啊!
  這位就是要來,他們也沒轍。

  畢竟他們打不過阿一,而且這位到來也好,有事情可以請他幫忙。

  就這樣,余穎一行人到了這個小鎮,就住了下來。

  時間一眨眼過去了十年,其中楊氏女夫妻兩個人已經去世。

  而他們的孫子也在小鎮安家下來,娶妻生子。

  余穎在小鎮開了一個藥館,出售一些自己煉製的藥丸和藥粉,生意很是不錯。

  這一天,她從山上采藥回來,還沒有到住的地方,就聽到有人叫她。

  抬頭一看,一個高高壯壯的男子朝著她揮手,“阿姐。”

  “回來了。”余穎道。

  男子跑過來,接過了背簍。

  余穎在跟他說話的時候,不得不仰著頭。

  這個身體說起來是天生體弱,如果不是余穎穿過來,只怕是早夭的命,活不到二十歲。

  所以,這具身體很矮,長大之後才將將一米五,簡直就是個矮冬瓜。

  和楊湧比,簡直就是姐弟兩個人掉了個,明明是姐姐,看上去比弟弟還小。

  當然,家裡另外兩個人,現在也比余穎高。

  但三個弟弟都很怕余穎生氣,一是姐姐一直把他們撫養長大,二是姐姐身後有阿一,阿一最聽姐姐的話,所以還是不要和姐姐對著乾的好。

  而此刻的余穎,看看冒出小胡子的楊湧,有些感歎:時間過得真快,那麽有些事情應該要告訴他們。

  事實上,這些年來余穎一直關注著駙馬府的那些人,他們過的日子並不怎麽樣。

  畢竟他們的名聲臭了,好人家都不願意和他們交往。

  當然也不乏那種別有想法的人家,還是有人願意和駙馬府聯系的。

  第二天,余穎準備去做早飯,一眼就看到三個弟弟都在打拳,他們的拳法都是余穎讓阿一教的,一個個都是拳拳帶風的感覺。

  余穎看了一眼,就去做早飯。

  他們三個人都是飯量大,幸而余穎是有能力供給他們吃肉,不然吃的飯更多。

  余穎倒是飯量不怎麽大,畢竟這個身體也就是不怎麽樣。

  “好吃。”三個人打完拳,就被飯香吸引住,然後就聞著味道就過來,最小的楊河還閉著眼睛。

  看到這一幕,余穎用筷子輕輕敲了一下他的頭,“饞貓,趕緊洗手去,這是你兄長昨天帶回來的好東西。”

  “啊啊啊!”還是少年的楊河,被姐姐打了一下,沒有生氣,因為根本就沒有感覺什麽痛,高興地蹦起來,然後叫嚷著:“兄長,太好了。”

  然後,他就一溜煙的跑去洗手。

  他的兩個兄長,看到這裡是不知道說什麽好,可是看著歡脫的楊河,他們都笑了。

  尤其是楊湧,看到這一幕,有些觸動,他還記得一些東西,仿佛他曾經在一個空蕩蕩的大房子裡住著,但那是冰冷的。

  那裡的人,都是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打量著自己。

  直到有一天,他被阿一背著離開,再也沒有回去過那裡。

  那段日子漸漸在他心裡遠去,甚至變成一幅幅模糊的畫卷,因為有更美好的生活在等著他。

  如果比較起來的話,他寧可過現在這樣的生活。

  最起碼現在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等到吃完早飯,兄弟三個有人去洗碗。

  然後余穎就把他們聚集起來,然後說:“有件事,我想你們應該一直想要知道,那是咱們楊家的長輩在哪裡?”

  “阿姐,難道現在你要告訴我們?”楊河的眼睛就是一亮。

  其實說起來他們對父母親的記憶就沒有多少,阿姐阿一已經在很多方面填補了他們的缺失。

  但,他們在幼年的時候,也曾經追問過父母親的問題。

  阿姐曾經說過,等他們大了就會告知。

  現在兄長已經長大,難道姐姐現在要講?
  在兄弟三個人裡,小的明顯活泛,大眼睛眨巴眨巴幾下,然後坐好,好像是一個乖寶寶。

  其實,余穎知道這位就是一個小芝麻包,頗受暗閣中的人喜歡。

  比老大楊湧要機靈多了,至於老二,那才是一個憨頭。

  看來他們一眼,然後余穎說道:“你們聽過一部書嗎?鴛鴦卒。”

  “聽過。”楊滬點點頭,其實他是看戲,這部戲說起來,頗有市場。

  但楊河卻臉色一變,嘴巴張了幾張,看著余穎,然後有些費力的說:“阿姐,難道那就是咱們家的故事?”

  “是的,這世上有知恩圖報的人,也有那種過河就拆橋的中山狼。”余穎點點頭說。

  楊河的手一下子握緊,然後就是往桌子上一捶,大叫一聲:“可惡!”

  此刻的他眉毛豎了起來,眼睛一下瞪大,原來我就是那個倒霉蛋的一家。

  他要不是對著自己的姐姐,都要破口大罵。

  那麽他要是沒有跟著姐姐出來,那麽他的命運是怎麽樣?
  只怕不好。

  至於楊滬,正一臉的懵懂,怎麽一回事?

  為什麽三弟會大怒?
  至於楊湧,聽余穎談起來的時候,楊湧倒是想起來記憶裡的大房子,好像在很早的時候,就是叫自己是王爺的。

  現在想來,其實自己的就是那個被人圈養起來的武器。

   感謝讀者書友1508560187、yasodhara投的月票。

    感謝讀者汐子仙的打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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