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他的警告
“你當真信我?”
“信!”
肖然微微點點頭,松開路明禮的衣領,將手抽回來,“我知道了!回去吧!”
路明禮疑惑的看著突然抽身離開的肖然,有些不明所以,可隨之,露出幸福的笑容,他追上去,牽起肖然的手,與肖然並肩同行。“然兒,你給我說說,這幾日所發生的事情?”一定很艱難吧!
肖然遲疑的望了一眼路明禮,最終,點點頭。
一路上,只聽到肖然用平淡溫和的聲音,講述著這幾日所發生的事情,對她來說,這幾日如同往常,可是,對路明來講,肖然這幾日所經歷的事情,非常的凶險,令他心痛。
突然,肖然想起一件事情,“你對路墩這個人有什麽看法?”
路明禮不解的看著肖然,不知她為何會突然提到墩子,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墩子娘親早逝,爹爹娶了後娘,對他非打即罵,很可憐,好在有大伯一家的幫助,當然了,墩子這個人心地好,老實本分,懼內,乾活勤快,怎麽了?是不是他出了什麽事情?”
肖然有些猶豫,不過,想到村裡的傳言,她還是將實情告訴了路明禮。
“你說什麽?墩子他嫉妒我?因為大伯娘對我的好?”路明禮覺得這個理由有些荒謬,“然兒,你是不是聽錯了?”
肖然淡淡的道:“明禮,我知你和他關系不錯,但是,這是事實,路墩這個人,心思重,一直以來,對你和明智兩人抱有深深的嫉妒之心,甚至,邪惡的想過讓你們倆死,而且,村裡有傳言,我救你的五萬兩,是從那個地方賺取回來的肮髒銀兩,有辱門風。”
“是墩子傳出去的?”
肖然點頭,算是應承了路明禮。
“我知道了。”
肖然看著平靜的路明禮,心中湧起一股不安,“明禮,你沒事吧?”
他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我沒事,不過是失去一個居心叵測的自認是好兄弟的人罷了,我能有什麽事情?”路墩,看來這麽多年,是我們錯看你了,這筆帳,絕不會就這麽算了。
路明禮他可以容忍路墩的嫉妒,但是,絕對不能容忍他對肖然的汙蔑。
“你能這麽想就對了,像他這樣的人,不配與你成為兄弟,明禮,別因為這麽一個不是東西的東西,而讓自己心中難受,別忘了,你還有我們,還有其他的兄弟。”
路明禮將肖然攬入懷中,淺笑,“然兒,你不用擔心我,我真的沒事,正如你所說,我還有你,親人,其他的兄弟。”
肖然也不再多說什麽。
兩人沒有想到,他們進村遇見的第一個人,就是路墩。
路墩看到路明禮和肖然一同出現,他竟然朝著兩人走過來,不屑的瞥了一眼肖然,然後,將路明禮拉到一邊,低聲的對路明禮說:“二哥,你可回來了,你若再不回來,家裡出大事了。”
“什麽事情?”
一如之前友好的態度,好似先前肖然不曾說過什麽。
“你媳婦救你的銀子,是她從那個地方賺回來的下作銀兩,二哥,這種不知羞恥的女子,絕不能留。”
路明禮雙手緊握成拳,咬牙切齒的道:“那依你之間,該如何處置?”
路墩有些為難,“二哥,這是你們的家事,兄弟我怎能摻和呢?”
“沒關系,你我之間還分那麽清楚做什麽,你直接說吧!”路明禮還從不知他竟如此淡定的面對眼前這位曾經是好兄弟的路墩。
“那兄弟我說了,若是有什麽說的不對的地方,還請二哥不要怪罪。”
路明禮淡淡的道:“說吧!”
“依兄弟之見,將那個不知羞恥,水性楊花的賤人沉塘,免得連累了路家的名聲。”他湊到路明禮的耳邊,低聲的道:“二哥,你可不能心軟。”
路明禮一雙凶狠的眸子怒瞪著路墩,“說完了嗎?”
看著路明禮,路墩心中忽然有些害怕,他下意識的道:“說,說完了,二,二哥,你打算怎麽做?”最好親自將那個賤人沉塘。
“老子想殺了你!”說著,拳頭狠狠的落在路墩的身上,一邊打一邊憤怒的吼道:“我把你當兄弟,你卻要算計我的媳婦,你的心被狗吃了,這麽多年,我處處為你著想,你呢?在背後汙蔑我媳婦。”
“二,二哥,你誤會我了,是不是那個賤人對你說了什麽?”
路明禮聽聞,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誤會?老子打的就是你,你以為我身在牢中,就什麽都不知道嗎?路墩,人在做,天在看。”
路明禮常年在山中打獵,又和萬俟珩學過武,雖說受過傷,但對付路墩,還是綽綽有余,所以,幾下便將路墩打倒在地,還不忘狠狠踹上幾腳,“路墩,今兒我將話放在這兒,若是你再敢說我媳婦的壞話,我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離開時,又朝著路墩唾了一口痰。
路墩充滿仇恨的目光,死盯著漸漸遠去的兩人的背影,“路二郎,肖氏,弄不死你們,老子不姓路。”
“就憑你,也想報仇!”
路墩回過頭,卻是看到路荷花諷刺的看著他,“是你!”
“是我,墩子,你恨路二郎和肖氏那個賤人,我也恨他們,若不是他們,我也不會落得這步田地。”曾經是村裡的一枝花,吸引了眾多男子的目光的路荷花,如今蒼老了許多,一雙明媚的眸子,變得陰鷙可怕,“你我聯手,你看如何?”
曾經的她,是喜歡路二郎,不過,在經歷之前的事情之後,她對路二郎只有恨,沒有愛,她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讓路二郎和肖氏那個賤人,付出代價。
路墩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和你?路荷花,別說笑了。”
“我沒有說笑。”路荷花道:“我給你三日時間考慮,想好了,再來找我。”
“等等!”路墩喊道:“我和你聯手,我有什麽好處?”
路荷花緩緩的湊到路墩的身邊,一手搭在路墩的肩膀。
頓時,路墩整個身子僵硬了。
路荷花貼著他的耳邊,溫熱的氣息撲到他的耳中,她低聲的道:“以後,你就明白了,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