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章

  雪九歌笑了笑，總算是等到了。

  赫連星本來也不是真的愛止若姑娘，若是真愛也不至於之前答應和月陽公主的婚事。

  只是現在止若姑娘風聲很大，總會聽到關於止若姑娘的消息，因此不甘心罷了。

  不甘心曾經一個那麽喜歡自己的人，現在變得跟自己絲毫沒有關系。

  說白了，赫連星不過只是自私的考慮了自己罷了。

  月陽公主因為太喜歡赫連星，因此總是委曲求全。

  赫連星也知道月陽公主那麽喜歡自己，因此才囂張跋扈，認定月陽公主不敢跟他叫板。

  不管赫連星怎麽對月陽公主，最終月陽公主還不是要選擇他。

  再加上最近月陽公主的確是讓赫連星感覺到很煩，因此赫連星才把心都轉向了止若姑娘。

  止若姑娘卻對赫連星半點興趣都沒有，總是拒絕見面，或者很久才見一次，見面的時間也很短，說的話大多數比較敷衍。

  赫連星正是因為這樣卻偏偏起了征服的心。

  止若姑娘越是這樣，赫連星越是想要跟止若姑娘在一起。

  征服是每個男人骨子裡面的東西，雖然赫連星也不算是個男人，但是還是想政府征服。

  不過，赫連星沒想到月陽公主居然敢跟他說一刀兩斷。

  雪九歌笑，“而後赫連星如何了？”

  “赫連星看著月陽公主走了，也沒追上去，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呢。”

  雪九歌掩嘴一笑，“下次的頭條有了，赫連公子夜會畫舫頭牌，月陽公主心碎，揚言一刀兩斷。”

  這話一出，對方連連稱讚，“妙啊！老板真是太厲害了！”

  雪九歌每次來這裡都是九公子的打扮，而且還戴著頭紗，因此他們不知道雪九歌真實模樣，隻覺得老板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畢竟一般人是不會有空間之地來給他們使用的。

  雪九歌很強，這是報社內部認定的事情，他們也敢編排公主殿下。

  報紙很快印刷著。

  周報又要更新了。

  雪九歌笑眯眯的起身，準備去找止若姑娘。

  因為止若姑娘可能會出事兒
  止若姑娘招惹了赫連星，到時候赫連家可能為了保住和月陽公主的關系，提前了結止若姑娘。

  雪九歌現在只能派著小銀蛇偷偷跟著止若姑娘，但是小銀蛇沒什麽戰鬥力，是保護不了止若姑娘的。

  不知道狼七他們什麽時候回來。

  狼七陪著易寒離開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不知道易寒的母親接回來了沒有。

  沒辦法，只能自己過去一趟了。

  雪九歌去了畫舫。

  止若姑娘還在畫舫之中，因為她現在是頭牌，畫舫裡面的人很多，所以，止若姑娘現在都還沒時間出去。

  得知雪九歌來了，止若姑娘立即去見了雪九歌。

  雪九歌看到止若姑娘的時候，止若姑娘臉上微紅，有些醉了。

  卻還是高高興興的來到了雪九歌的身邊溫聲詢問，“您最近很忙麽？”

  止若姑娘之前以為雪九歌不來了呢，到處打聽雪九歌的消息，也怕雪九歌出了什麽事兒。

  “最近有些要緊的事情，抽不開身。”雪九歌溫和一笑，“最近你也是畫舫頭牌了，理應更忙一些，不必掛念我。”

  聽到這話，止若姑娘有些難受，“您這麽說倒是讓我不知道怎麽辦了。掛念公子是真的，不過看樣子是止若自作多情了吧？”

  雪九歌看著止若姑娘柔柔弱弱的模樣，還有點不忍心說什麽重話，但是，實際上雪九歌跟止若姑娘的合作關系差不多已經結束了。

  “我以前跟你說過，你想要的，我會努力幫你得到。如今頭牌的位置我幫你得到了。至於赫連星，我看他最近也很殷勤。”

  “我不喜歡赫連星。”止若姑娘立即否定，她不想讓雪九歌覺得自己喜歡赫連星。

  雪九歌頓了頓，而後笑道：“嗯，我知道。若是不喜歡便不接受他便是，沒什麽的。”

  止若姑娘點了點頭，但是隨後又垂著頭，“九公子當真對我一點點都沒心動過麽？一點點都不喜歡我麽？”

  雪九歌皺了皺眉頭，不知道該怎麽說。

  直接說的話，有些打擊人吧？

  若是不說的話，又顯得好像給了止若姑娘希望。

  因此雪九歌想了想道：“嗯，沒有過，我對止若姑娘只是欣賞，不是那樣的喜歡。”

  欣賞……

  止若看向雪九歌，“那九公子為什麽這麽幫我呢？九公子幫我會對自己有什麽好處呢？”

  “為什麽？”雪九歌肯定不會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的，因為她也不確定止若是不是真的什麽都不會告訴赫連星。

  雪九歌淺淺一笑，“因為，止若姑娘真好是我欣賞的，我想讓止若姑娘達成心願罷了。現在止若姑娘已經達成了心願，我覺得我的使命好像已經結束了。”

  是的，冠冕堂皇。

  止若姑娘看著雪九歌，搖頭，“不，九公子不是那種人。”

  止若姑娘識人無數，在這裡工作，止若姑娘自然是極會察言觀色的。

  止若姑娘覺得雪九歌肯定是在說謊，因為他不是那種人。

  雪九歌從來都是有目的性的，理性聰明。

  否則，雪九歌也不會在最後一場比賽的時候恰到好處的讓止若姑娘贏了。

  止若姑娘十分感激，但是也知道，或許，雪九歌跟自己真的不是一類人吧。

  “我很喜歡九公子，因此，我想跟在九公子身邊，不想跟在赫連星身邊。曾經赫連星也很多次想要讓我跟在他身邊，但是隻做個婢女的話我是沒辦法做到的。但是，若是九公子的話，我可以。在止若心中，你已經是我崇拜且喜歡的公子的。因此，只需要你一句話，我可以離開這裡，只是跟著公子做一個婢女就好。”止若姑娘十分堅定的眼神看著雪九歌。

  雪九歌搖頭，“不必，我喜歡一個人。”

  “不，公子，我可以幫你做任何事情。止若雖然在修為方面不行，但是除了琴棋書畫，我做飯也好，什麽都可以，我也可以吃苦的。若是公子嫌棄我麻煩，我也可以躲著公子的。總之，公子想要止若怎麽樣都可以。”

  止若是鼓起勇氣跟雪九歌說的，因此雪九歌不在的這段時間的確是讓止若朝思暮想的。

  止若早前就決定了，不管結果如何，總是要贖身最後跟著雪九歌的，沒想到雪九歌在讓自己得到了頭牌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花魁的位置止若固然喜歡，但是比起跟著雪九歌，她還是願意選擇跟著雪九歌。

  止若看向雪九歌，認真且執拗，她像是在等待著審判一般，眼神都沒有離開過雪九歌，神色慌張，心中無比的恐懼。

  是的，止若害怕被雪九歌拒絕，很害怕。

  雪九歌卻是微微一笑，神色散漫，在輕紗之下，那張臉帶著幾分清淡，“止若姑娘，你知道你在說什麽麽？你要跟著一個你不了解的人走麽？你知道我是什麽人麽？”

  雪九歌看向止若，思考了一陣。

  止若姑娘聰明可愛，在自己身邊的確不是什麽壞事兒，而且止若姑娘也足夠聰明。

  但是，雪九歌是女子啊，她不是止若的白馬王子啊。

  自己若是帶走止若，那就是耽誤了。

  “姑娘，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不可以帶著你，我不想給你錯誤的希望。”

  “公子。”止若姑娘垂著頭，“我想跟著你不是因為想做你的夫人，我對公子沒有什麽非分之想。我想跟著公子，是因為公子很好，我想要跟著公子。在公子身邊我想我能擺脫自己現在的身份。我不想做一輩子的伶人。若是公子嫌棄我的話，我也……”

  止若姑娘還是自卑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好，知道跟著這樣的人，即便是一個婢女都是要身家乾淨的。

  雪九歌看著止若姑娘這麽自卑，心裡面還有些無奈。

  這可是自己捧出來的這個世界的明星，怎麽能夠這麽不自信呢。

  不過這個世界伶人的地位的確是不高的，很少有伶人真的能夠擺脫最終悲慘的命運。

  能夠找到一個對自己好的人也的確不容易。

  即便現在止若姑娘這般的地位，未來也可能只是一個食不果腹的老婦人罷了。

  畢竟，若是以後止若姑娘沒有了利用價值，那麽媽媽桑肯定不會養著止若姑娘。

  現在年輕時候賺到的錢財，若是不好好打理，最終還是會顆粒無收的。

  現在雪九歌比較擔心的就是止若姑娘。

  在這種環境確實不太好。

  雖然她聰明，但是在這個世界也不過只是一個隨波逐流的小白菜罷了。

  雪九歌心中明白，可是自己也確實給不了止若姑娘幸福。

  “止若姑娘，你知道，我不會喜歡女子的，也不會娶妻，更不會與女子有曖昧關系。”雪九歌也不說自己是女的，隻說自己不會娶妻。

  止若姑娘稍微愣了一下，覺得雪九歌可能只是……龍陽？
  難道九公子真的不喜歡女子麽？
  止若姑娘想到了夜千凌。

  夜千凌跟雪九歌的關系讓止若姑娘一直覺得很奇怪，現在想來，也許雪九歌真的是好那一口的。

  思及此處，止若姑娘稍微頓了頓，而後點了點頭，“我明白公子的意思了。但是，公子我想要從良。”

  “從良有很多方式，若是你不想做著花魁了，我會把你贖出來。”雪九歌其實也不心疼錢財，能幫一幫也不錯，畢竟止若姑娘算是幫了自己不少忙。

  止若姑娘連忙搖頭，“我不是要九公子贖我出來。其實我早就有了贖出自己的錢財，只是一直沒勇氣離開這裡罷了。若是離開這裡，我一個孤女也不知道哪裡能活，會不會又被人騙去哪個地方，會不會遭遇更可怕的事情。但是若是跟著九公子，我相信我能好好的。”

  止若姑娘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信任雪九歌，就好像看著雪九歌就看到了希望一般。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喜歡雪九歌，雪九歌跟其他的人不同。可能正是因為雪九歌對自己的身體毫無興趣，反而讓止若覺得雪九歌不同了吧。

  雪九歌雖然接近自己也是有目的的，但是對於止若姑娘來說她是不同的。

  不同於其他的有目的的人，雪九歌溫柔至極。

  想著雪九歌這些好，止若姑娘早就下定了決心。

  “我是一個沒什麽決心，也不敢改變的人。若是我敢玉石俱焚，大抵早前就跟著赫連星跑了，但是我是個膽小且深思熟慮的人，想要跟著九公子是我經過深思熟慮的，只要九公子要我，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自己解決。”

  止若姑娘這麽多年自然是湊夠了贖身的錢，只是沒有勇氣離開這個金絲籠罷了。

  但是這次也不知道怎麽了，自己拚了命的想要離開。

  她就是喜歡這個人，也不知道為什麽。

  只要跟著雪九歌就滿足了，甚至不想要任何的關系和名分。

  “你可想好了？”雪九歌問。

  其實這讓雪九歌有些感動。

  能夠這麽真心跟著自己的人不多，雪九歌也是一個念及舊情的人，別人幫了自己，然後又這般對自己，她也不是石頭做的，自然也會感動。

  因此，雪九歌打算考慮考慮。

  止若姑娘點頭，“是，想好了。”

  雪九歌皺了皺眉頭，“無論我是什麽人，你都願意？若是我只是一個漂泊無依之人，我沒有什麽家世，你可想好了？”

  止若姑娘點頭，“想好了。如同九公子這樣的人，即便現在沒有家世，未來也一定會有的，我想跟著公子一同努力！若是公子肯收留我，我將竭盡全力幫助公子！公子放心，止若雖然別的本事沒有，但是一定能照顧好公子，且，我在京都這麽多年，也是有些關系的，我會竭盡全力幫助公子。”

  止若看得出來，雪九歌想要自己了，心裡面自然是十分高興的，盡量讓自己表現得有用一些。

  雪九歌點了點頭，“你不用做這麽多，你跟著我，按照平時怎麽過便怎麽過就好，偶爾幫我照顧一下我的寵物們，如果你不覺得害怕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