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看穿真相了

  “聖上，范建就知道這些，加害童員外一事，與范建可沒有丁點的關系，都是大少爺跟大少奶奶做的啊！”

  “到底是怎一回事，還不從實招來。”皇帝審案就是與其他官員審案皆不同，皇帝不怒則威的視線緊盯著范建，使得范建哪敢有半分造假的機會，隻得將自己不小心聽到的消息，全部一一道出。

  “那天，小的聽聞員外爺過世，小的心裡其實是非常難過的。”不知在公堂外旁聽的百姓有多少肯信范建的謊言的，總之皇帝與穆玲瓏等人皆不信。

  “呸，你若肯記童員外的好，童員外過世，你要難過，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你。”果然童家的夥計立即就有人出言唾罵起忘恩負義的范建來。

  “我真的難過過，可卻被銀子衝昏了頭腦，被豬油蒙了良心，童員外非但對你們好，帶我們這些個在童家做事的下人也好！”相比眼下的童家的當家人童大少爺童天明，父子二人還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沒法比，范建眼下才知道後悔來，可悔有什麽用，助紂為孽喪良心的事，他已然是辦太多了，可謂悔時已晚。不過范建卻是良心發現地在說到過世的童員外時，終於落下了傷心與愧疚的淚水。

  雖有人還不肯相信范建的虔誠悔過，可穆玲瓏卻看得出眼前的范建是終於知錯了，更知道究竟誰才是對他的好的。只可惜就是知道的未免太晚了。

  “當時我記得是大少爺叫我去拿銀子雇幾個好身手的半路好劫回家奔喪的二少爺，想攔住二少爺要二少爺遲些回家，最好是二少爺永不回家才好。”范建只顧著陳訴當時事，沒留心看聖上此時的表情，聽聞此事，皇帝臉色都已然沉得快趕上狂風驟雨來臨前的天上積雨雲了。雖然是范建不曾看見，可穆玲瓏與老宰相，還有穆嚴賀卻看得一清二楚。“大少爺告訴我說是二少爺小時跟著武師習過幾年功夫。”

  而范建說到此時是，不單穆嚴賀頻頻滿意似的頷首，老宰相的眼睛裡突然迸射出不一樣的流光溢彩。穆玲瓏因太過於關注皇上了，顧才不曾發覺外公神色有異。

  “我去找大少爺取銀子時，聽聞大少奶奶跟大少爺說終於把老東西解決掉了，眼下只需將二少爺給除去，那童家的產業就全歸大少爺所有了。”

  “果然，姚某就知道故友童員外定不是一夜暴斃，故友童員外的死有蹊蹺，乃是童家那狼子所害。卑職姚程遠見過吾皇，吾皇萬歲萬萬歲。”

  “你就是姚程遠？”

  “回皇上，臣就是姚程遠。”穆玲瓏與老宰相借不曾想到派去縣城要請的人，竟是這麽快就到達京城了，且是來得又是這般剛好。且就連老宰相沒有請到的姚程遠都來了。

  “秋葵？”

  “楷哥。”徐秋葵與鄒文楷兩人終於算是又見面了。可兩人卻沒空敘舊。“芙蓉丫頭。”徐秋葵不單看見了鄒文楷這一老情人，還看見了杜婉秋，親切地喚了聲芙蓉丫頭，由於眾人並不知杜婉秋的身世，只看到跪在公堂上正供認不諱的范建，徐秋葵等人不由衝杜婉秋投去答謝之視線，芙蓉丫頭終於不負他們眾人所托，將范建真給找到了，且是告上了公堂，還是禦狀。

  姚程遠既是來了，皇帝邊連審范建，再與姚程遠詢問當時斷童員外一夜暴斃一事的案情進展。姚程遠道，他當時便懷疑是童家童天明與其妻子簡水瑤兩人蓄意害死的童員外，曾從京城調去一名極優秀的仵作，為童員外驗屍，可卻什麽都不曾查出來。童員外全身皆無外傷，也並非中毒而亡。仵作最終判斷童員外卻是暴斃無誤。

  “不會的，童員外卻是大少爺跟大少奶奶害死的，當時我曾聽見他二人說話了，而我也知道，若我真把二少爺給害死的話。我定也難逃一死，許會被大少爺與大少奶奶滅口，所以當時我雇人加害二少爺並不曾真照大少爺說的那般將二少爺真給害死。”

  “所以你就將天揚害成了傻子？”穆玲瓏接話接得極快。

  “我……我沒想到二少爺會跌下馬，摔成傻子，真的，我們剛才從樹後衝出，其實我們一行人心裡也沒底，誰知二少爺的馬就驚著了，然後就……”

  “父皇，此事，孩兒以為這范建說話應是真事，而姚縣令所言也是事實。難點就在於童員外究竟是怎被童家童天明夫妻害死，竟連仵作都查檢不出。”眾人都知道姚程遠乃是童員外的故友，定也不會說假話，難道是仵作說謊嗎？姚程遠可是早有言在先，為了查證故友童員外乃是他殺，而不是自然死亡，姚程遠可是請了名聲甚大的近十余名仵作，尤其後來竟不惜將京城頗具盛名的第一仵作給請去，都未曾查出童員外的死因有異。

  “范建你剛供詞時，我曾聽你說，我公公童員外在過世的當晚你曾進過房中一次，為我公公送過夜壺？”

  “是。穆大小姐，二少奶奶，員外爺真不是我害死的，真的，范建敢對天發誓。我給員外爺送夜壺時，員外爺還活得好好的，且還跟我說話呢，說是病好後，要帶二少爺去二夫人的墳前祭拜。還說要進京做生意的一些事。”

  “我沒懷疑你。你放心。”聽聞穆玲瓏說這話，范建吊起的一顆心，這才算又落回原位：“我就是想問你，你送完夜壺出來。當晚屋裡可有發生什麽異事？”

  “這倒沒有。”

  “那異聲呢？”

  穆玲瓏問完此話，見范建先是搖頭，可很快似有想起什麽來，點頭如搗蒜般：“那倒是有，不過卻是後半夜了，范建起夜上茅廁，路過員外爺屋子所在的院子，聽見員外爺屋裡傳來叮當聲響，像是鑿子鑿東西的響聲，非常輕，同時還聽見員外爺在屋裡好似悶悶的像是病痛的嗚咽聲，可就兩聲就沒音了，我見員外爺的屋裡是燭火是暗著的就沒敢去打擾，第二天，就得信員外爺在當晚病逝了。我當晚沒再進員外房間，我路過員外院子口時，奶娘楊玉剛好去給大少奶奶送夜宵，可以為我作證。”

  聽完范建的陳詞，穆玲瓏悠悠道了句：童員外確是他殺無誤。而她已然知道童員外是如何被害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