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主動賠銀子

  “冤枉啊，大人！”見劉權等皆被縣衙衙役拿下，且姚程遠讓衙役拿的這群下人裡竟無一濫竽充數的喊冤者，童天明驟然臉色大變，可卻不忘裝腔作勢地繼續喊冤。

  “呔。大膽童天明。你竟還敢喊冤，還敢說你與你家一眾下人乃是冤枉，竟還不肯認罪伏法！”姚程遠不由氣急敗壞，他照穆玲瓏早前說給他的辦法試探童天明與童家家奴，一試竟是效果卓著，童家下人竟是哥作則心虛，童天明竟是真的縱家中惡奴對親弟弟與弟媳行歹。念在與過世的童員外乃是舊識的份上，姚程遠這才沒有要衙役連童天明也一並拿下，給童天明個機會要童天明主動認罪，奈何童天明竟是執迷不悟，死不悔改。

  “姚程遠，姚大人，就憑你弄這麽個裝神弄鬼的什麽靈驗佛唬人，你說什麽靈驗佛顯靈，能抓住歹人，就真能抓住？我看這靈驗佛分明就是你姚程遠瞎編亂造出的蒙人的鬼東西，你弄這麽個玩意多半是想與那女人聯起手來詐我童家銀兩吧。你這樣斷案，傳出去也不怕被縣城裡人恥笑，笑你為官多年，竟如此荒誕斷案，竟還弄出什麽神啊鬼啊的來唬人。”此時的童天明就宛如被人踩到尾巴的貓，恨不得炸著貓見人就咬。

  “童天明你……”姚程遠是萬萬沒想到故人就留下這麽個兩個兒子，一個成了傻子，另一個則是這般卑鄙無恥樣。

  “姚大人，童大少爺並未說錯，您莫氣。”見姚程遠氣的臉都沉得快似積雨雲了，穆玲瓏倒是好脾氣，竟還勸姚程遠寬心莫氣呢。既被童天明一語道破自己跟姚伯伯合謀，穆玲瓏也就不再遮掩，大肆肆地真就承認了。她與姚程遠乃是聯手詐童天明等人的。

  “玲瓏？”奶娘實在搞不懂，不知穆玲瓏為何會承認與姚程遠合謀之事，若不告訴童家人會不會好些，那樣豈不是更為方便抓人。

  “咧！姚伯伯就是跟揚揚的媳婦騙你的，怎樣？你還不是乖乖上當！”童天揚此刻也甚是會氣人地邊衝兄長童天明扮鬼臉，邊說傻話氣童天明。

  氣得童天明恨不得想衝上去狠抽傻弟弟童天揚一頓，把童天揚打得比現在更傻。要不是礙於眼前是在縣衙的大堂上，只怕童天明早已忍不住對童天揚痛下毒手了。

  “承認就好，你敢承認就行。你們聯手詐我家，那就說明我家下人乃是被你們冤枉的，還不趕緊把我家下人放了。”

  “冤枉？！”聽聞冤枉兩字，穆玲瓏笑了。“當真是冤枉，而不是做賊心虛。”

  “你……”

  “童大少爺還是好好看清楚這靈驗佛的樣子，再講開脫之詞好了。”不等童天明將抗議的話講完，穆玲瓏就大步上前一扯那蒙住漆紅木匣的紅布，再將盒蓋敞開。

  只見裡面供奉的哪裡是佛，而是一塊被雕琢成有似人型的大塊黑木炭。

  “這是？”被衙差們當堂拿下的一眾犯案下人，一見那塊黑木炭，皆不由傻了眼。

  “心虛不敢摸，手才會白淨不黑。所以手不黑的全是做了虧心事的。童大少爺你家的下人這膽量不行啊！似還不抵老鼠大呢，你要他們去劫我跟我相公，還有奶娘，活該，他們辦砸差事。竟能被田裡驅趕鳥獸扎的稻草人給嚇跑。”

  “呸！去你娘的稻草人。那分明就是個戴猴臉面具的會武功的高手！”

  聽聞下人無心吐出的認罪話，穆玲瓏又笑了，折身一臉嚴肅地面向姚程遠道：“大人，早前玲瓏在田裡所見所聞，所發生的所有事皆已向大人稟明過的。現童家下人已親口認罪，還望大人還我家一個公道！”

  “你個廢物！你……”童天明氣急敗壞地怒吼那不幸說走嘴的蠢下人。

  “大膽童天明，你竟唆使你家下人，連你的親弟弟和弟媳都……你個畜生，還不給本縣跪下認罪！”而姚程遠這邊已然是人贓並獲，可以結案了。童天明怒吼下人，姚程遠衝童天明也發出怒喝。

  此時此刻，童天明哪裡還有推卸罪責的話可說，雙膝打軟跪地似要認罪。

  “大人，去他家的主意不是大少爺的主意，出主意的人是我劉權。”

  “你？”

  就在童天明無計可施即將認罪之時，忽聞下跪的劉權竟突然啟口，劉權啟口竟是替童天明頂罪的，劉權當堂，親口承認去劫穆玲瓏等人的主意不是童天明與簡水瑤所出，而是他出的主意。

  “沒錯，是我的主意。”劉權聽聞姚程遠問話，再度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我是想為我范建兄弟報仇，才去劫的他家。”

  “你為范建報仇？”姚程遠從劉權的話裡聽出弦外音。

  “是，范建兄弟說是回家省親，可路上卻失蹤不見。他家裡人來信說他其實並未回家。”

  “范建幾時說要回家省親？你又為何認為范建失蹤一事與童天揚等人有關。”

  “那會兒年關剛過，范建兄弟便與大少爺，大少奶奶皆打了招呼，說是要回家省親。大少爺與大少奶奶也皆雲了，劉權更是親自送范建兄弟離開的府邸上的路。劉權之所以會懷疑范建兄弟失蹤一事與他家有關，乃是因為范建兄弟早前曾得罪過穆姑娘。誣告了穆玲瓏。”

  “所以你認為是我害了那個名叫范建的。”

  “難道不是嗎？穆姑娘遇險竟有高人所救，穆姑娘自是可以使動那高人半路劫殺我范建兄弟。”

  “你此般猜測可有證據？”姚程遠問出關鍵地一話。

  “沒有！”劉權怎可能有證據，范建是他放走的，且在童天明與簡水瑤眼中，他更是殺害范建的‘凶手’。

  “既是無憑無據，本官也不好就范建一事定罪於你所要報復之人，不過本官應你，此事本官定會查明。至於你妄自揣測而挑唆童家其他下人犯案一事。”

  “劉權知錯，劉權認罰。”姚程遠哪能真看不出劉權實則是在替童天明頂罪，可就像姚程遠不能憑借劉權的猜測而定罪穆玲瓏。同樣劉權既替童天明頂罪。姚程遠自也不好借劉權重罰童家。在加之劉權認罪態度良好，姚程遠竟連想重責劉權給童天明以示警告都做不到。

  “姚大人，劉權乃是我童家下人，他竟擅自做主做下此等惡事，我童家也有責任，我願賠銀子給穆姑娘，穆姑娘既不曾出事，此事可否私了？”

  不明童天明打得怎樣主意，竟主動啟口要賠穆玲瓏等人銀子做彌補。看樣子是像救劉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