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想非禮水仙

  “我……”被趙大凱這一問，水仙不由答不出話來，確實她曾去過穆玲瓏家開的酒樓吃麵，且是去過多次，可一次都沒見過趙大凱。就像趙大凱說的如若他真在穆玲瓏開辦的酒樓裡做雜役，那自己豈有看不見的道理。

  “實話予你說了吧，他們一直喚我趙大爺，不是因為敬我，而是因為怕我。因為我是縣城裡出了名，專門訛人錢財的惡霸，所以錦娘，我配不上你，我想你也不肯跟個惡霸過一世。”

  “趙大哥……”水仙的眼裡滿是淚水，她等了，盼了心儀的男人這麽多年，然而等來，盼來的就是這個？玲瓏妹子給她出的主意也順利奏效了，可他卻告訴她，自她離家的這些年，他竟從個好大哥漸變成了村人畏懼，縣城裡人懼怕的地方惡霸。

  眼見著趙大凱折身要走，水仙使勁地從腦子裡恨不得掏乾思緒地想盡挽留的詞語。“我不在乎。趙大哥你可以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改頭換面，重新……”

  “錦娘，不，該喚你水仙姑娘。算了吧。為我這樣的人渣不值得。你該有段好姻緣，該有好夫家，配過更好的日子，而不是跟我在一起，渾渾噩噩地混日子。我走了。你若成親，可別忘了我，至少得讓我討杯喜酒喝，不過，我就怕我去，你成親喜宴上的賓客非得嚇跑不可，看來我這樣的人渣，注定連水仙姑娘你的喜酒都不配喝。”

  聽著趙大凱自慚形穢的言語，水仙不由潸然淚下。為何她苦等來偏偏是這樣的結果。

  水仙是雙眸含淚，目送趙大凱出的屋子，見趙大凱走出房門，房外的人皆很有道德得未曾去偷聽房中兩人的對話，幾乎是所有人皆以為這次事情定是成了，水仙跟趙大凱這一對定是要成好事，他們皆可以等著喝喜酒吃喜宴了。

  然而穆玲瓏卻獨具慧眼地看出趙大凱臉上的神色不對，兩人似乎是在房裡發生了什麽不痛快的事。趙大凱從頭到尾臉上都掛著一抹前所未有的笑容。

  這份笑容，讓穆玲瓏看了，不由感到心裡冷寒更替。不對，定是不對！這不像是出了好事的樣子，趙大凱走下樓，徐秋葵迎上去，趙大凱依舊跟徐秋葵該說說，該笑笑。這一幕更讓穆玲瓏心臟不由吊到嗓子眼。

  直到趙大凱說予水仙把話說透了，他得回鋪裡，幫穆玲瓏家的酒樓打烊了，趙大凱走，徐秋葵等人都未曾發現任何的不適之處來。而趙大凱剛走，穆玲瓏便立即跟徐秋葵打了招呼，要徐秋葵留心盯著點水仙，並告訴徐秋葵事情不大對。

  徐秋葵還跟穆玲瓏爭辯，說兩人定是說通了。直到穆玲瓏依舊不放心地對她千叮嚀萬囑咐，穆玲瓏離開，徐秋葵上樓轉向水仙廂房，想找水仙商議下其與趙大凱的事。

  一推門，徐秋葵這才發現事情不對來，水仙雙目無神，仿若失了魂般，臉上淌著兩行清淚，就那樣頹然地坐在地上，水仙用來給客人唱曲聽而撫的琵琶弦不知何時竟斷了。

  “水仙，這到底是怎回事？你跟趙大爺？”

  “徐媽媽，水仙問您個事，您請老實答我？”

  “水仙你說。無論你問什麽，媽媽我定都如實告你。”

  “趙大哥他是不是縣城的惡霸？”

  水仙這一問，一下把徐秋葵問成了啞巴，見徐秋葵張著嘴巴瞠目結舌的樣子，就算徐秋葵不答，水仙也已然知道問題的答案了。

  果然她的趙大哥並沒有騙她，他確實是縣城的惡霸。

  “為什麽你們都瞞著，不肯告訴我，趙大哥他……”

  “水仙，不是我們皆瞞著你，而是……”

  “媽媽，不好了，童大少爺來了，好似喝了不少酒，吵嚷著要水仙唱小曲給他聽。牡丹妹妹怎勸都攔不住童大少爺，童大少爺已然帶著他家的家奴上樓來了。”

  “水仙……嗝……”芙蓉的話剛說完，話音還未落，就見緊閉的房門再被人狠狠推開，伴隨著一腔酒氣一並進門的不是別人，正是芙蓉剛就來通風報信時說的童大少爺童天明。

  “童大少爺，奴家都跟您說了，水仙妹妹她今個兒身子不舒服。您看，就讓牡丹跟芙蓉姐一並陪您好不好？”

  “滾開！”本來水仙的長相就透著一絲盈弱，讓人看了不由心生憐愛，再加上水仙又剛哭過，梨花帶淚的模樣，更惹得男人恨不得衝上前去，將水仙納入懷中，好好地疼愛番。

  一直以來童天明來光顧徐秋葵的怡紅院，大多都是在范建的挑唆下，來捧牡丹和芙蓉兩人的場，可對於童天明來說，總是牡丹和芙蓉陪他，他自會覺得厭了，常聽縣城裡人說徐秋葵開的怡紅院裡有個之賣藝不賣身的水仙，似是朵甚是惹人憐愛的嬌花。

  童天明今天也算是酒壯慫人膽了，趁著喝了幾兩貓尿就充起大尾巴狼來，拐著才從縣衙大牢裡用重金贖出的劉權，來花柳巷過把癮。

  劉權當時也是不肯陪童天明來的，可由於童天明喝高了，不能沒人照看，於是劉權就隻得像跟屁蟲一樣跟著童天明，童天明去哪，劉權去哪，結果這一跟竟跟來了怡紅院。

  仗著有好身手的劉權在，童天明自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態度，看人都不肯用正眼看。不過童天明卻一直用正眼直勾勾地盯著水仙瞅。

  時而瞅瞅水仙梨花帶淚的令人憐惜的俏臉，時而又瞅向水仙婀娜的身段，這要是摟在懷裡，啊，不，是壓在身下，小佳人在一臉哀愁地看著自己在她身上為所欲為，這得多銷魂啊！

  光是看已然不足已平息體內湧起的騷動，童天明猛喝一聲滾開，再揮開牡丹與芙蓉兩人的攔阻後，搶步上前，衝著水仙就撲了去。

  徐秋葵一見眼前的突發情況，哪裡顧得上多想，趕緊將水仙護在身後。

  童天明前撲的動作在見到攔阻在眼前的似是不要命地想阻自己好事的徐秋葵時，不由頓了頓腳，童天明這一頓腳，身子一趔趄，差點一頭扎地上，磕得頭上起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