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穆玲瓏回家

  不知是否因為臨出門之際，穆玲瓏見自己圈中的衣服裡有不少男款服飾，於是穆玲瓏又想起傻小子的關系，總之穆玲瓏剛出衣裳鋪門，倏地腳步兜轉不禁又回到衣裳鋪裡。

  衣裳鋪掌櫃見穆玲瓏去而複返，不由一愣。未曾開口詢問，就聽穆玲瓏搶先啟口予掌櫃的打聽。

  “掌櫃，我想問下，咱們縣城有幾家大戶人家？都住哪？”

  “原來穆姑娘問這個啊！”衣裳鋪掌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家家地道出了縣城幾家大戶的住址，衣裳鋪掌櫃先道給穆玲瓏的乃是一戶姓童的大戶人家。

  道出這戶姓童的大戶人家後。掌櫃的不由八卦地兀自予穆玲瓏道起童家的家事來：“穆姑娘許是不知那童家童大少爺的性子，就不是個好相遇的人，自從童員外得病過世後，他連自己生了重病的親弟弟都問也不問地給送去了鄉下。說是養病，可養病哪有不請郎中來家裡，放到把病人往出送的！”說起此事，衣裳鋪掌櫃不由暗吐了幾聲不快，為那苦命的童二少爺道不公：“說起那童二少爺，早些年在咱們縣城那可是數一數二的人物，腦筋好使哩，據說是什麽神童，可惜了。”

  穆玲瓏聽了前幾句，便沒在太上心，畢竟童家的事與她穆玲瓏何乾。不過衣裳鋪的掌櫃的講，穆玲瓏也不好截斷掌櫃的話不聽，乾脆就當故事來聽。

  “穆姑娘你打聽那些個大戶人家做甚啊？”掌櫃的嘮裡嘮叨地說半天，才想起問穆玲瓏用意來。

  “我去置辦些過冬用品。”穆玲瓏神秘秘地一笑。

  掌櫃的則再次聽傻了眼，眼前這穆姑娘可真是做事古怪，識字吧，不會寫字，現在又說要去置辦過冬用品，可置辦年貨不該去鋪裡置辦嗎？怎到大戶人家裡置辦？！

  穆玲瓏答完，不給掌櫃的再嘮叨的機會。與掌櫃的道別，旋身離去。

  出了衣裳鋪，穆玲瓏照從掌櫃的那打聽來的走街串巷，尋到了那戶掌櫃的口中姓鄭的大戶人家，據說這鄭家小姐嫁了個女在京中做大官的朝中官員，鄭家自此飛黃騰達。

  穆玲瓏到時，正好瞧見那姓鄭的人家的側門大開，一個老媽子扮相的婦人正抱著一床舊鋪蓋左顧右盼。

  冬用品這就上門了？穆玲瓏嫣然一笑，立即喜迎上前，與老媽子熱絡地打探道：“大嬸，您這是要賣破爛啊？”

  “是啊。”鄭家的老媽子使勁點點頭。

  “那不如賣我吧，我多給您些錢，省得您操勞了。”

  見穆玲瓏的穿戴很明顯並不是收破爛的，可啟口卻要買她家主人用舊的鋪蓋，婦人本是好奇，可又不知如何開口與穆玲瓏打探，心中左右一權衡，乾脆全當穆玲瓏是收破爛的完了，還省得自己跑腿了呢：“行啊！姑娘，我這有兩床舊鋪蓋，還有兩個取暖的舊銅盆你都要麽？要是全要，稍添點錢，我就一並全賣你得了。”

  “行啊。”穆玲瓏倒是應得乾脆：“大嬸，這些東西，我一人拿著費勁，能勞您能幫我找根長繩來嗎？我想將它們打包。”

  “行。”老媽子爽快道，將鋪蓋爽快交予穆玲瓏，老媽子見穆玲瓏相貌出眾，不像是有壞心眼的人，定是乾不出卷包跑的惡劣事，撂下鋪蓋，老媽子又轉進鄭家高牆院內去找繩子去了。

  不大會兒的工夫，就見老媽子拎著兩條粗麻繩顛了回來，穆玲瓏則看著兩床舊鋪蓋，心裡樂開了花，沒想到過冬的用品竟隻逛了這鄭家一戶就一下子全置辦齊了。還以為她得多跑幾家才能了事。

  鄭家老媽子將繩子交予穆玲瓏，就聚精會神地看起穆玲瓏打包鋪蓋卷來，老媽子還是頭次見人如此打包東西，不由看失了神，只見穆玲瓏將鋪蓋打開，將繩子傳進鋪蓋裡，再用鋪蓋裹住繩索打包。

  穆玲瓏打包鋪蓋的方法，乃是大學軍訓時，軍營裡教的急行軍時打包行李的捆扎法，穆玲瓏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兩床舊鋪蓋華麗地打包成卷，並將兩個炭火取暖盆疊扣在一起，塞進繩索扎的被子上，繩索緊扣住炭火盆的兩沿。

  “大嬸，給您錢。”雖是鄭家人用舊的東西，可皆是好東西，這些東西若放鋪裡賣，一兩銀子可買不來。而穆玲瓏現則用一兩銀子就置辦齊了過冬的必需品。

  將包裹往肩頭一背，穆玲瓏倒也覺得乾脆，且輕便，畢竟除了兩個炭火取暖盆佔些分量，鋪蓋卷倒是極輕。

  在老媽子的驚愕注視下，穆玲瓏與老媽子匆匆告別，墨身又去置辦別的必需用品去了。還剩下四兩銀子，穆玲瓏打算省著點花，用它們買些米面油菜，對，還得再買點肉，快過年了，給傻小子和奶娘改善下夥食。哦對，還要再給傻小子買包麥芽糖。

  穆玲瓏迎著朝陽出門，卻未踏著夕陽而歸。穆玲瓏雖是在縣城兜兜轉轉了半晌，還買了一堆的東西，卻並沒有花費太長時間，以至於，回傻小子家的路上，竟碰見了辦年貨回來的牛大伯與牛嬸。

  “穆姑娘？”牛嬸還當自己老眼昏花了。結果一喚，那前面正賣力背包袱走的人真就回頭了。牛嬸一打量，可不就是穆玲瓏。“快，老頭子，趕緊！”無需牛嬸督促，牛大伯已開始催牛快跑，很快二人就追上了穆玲瓏。

  “穆姑娘上牛車。累壞了吧，瞧買這多東西，定花了不少銀子吧？”牛嬸嘴上說著無關痛癢的話，心則暗暗替奶娘以及傻天揚高興。他楊嬸眼光不錯，給天揚討了個懂事媳婦。難得人家穆姑娘心腸好，長得又美，還不嫌棄天揚腦子不好。

  “沒花多少錢。我收得大戶人家不要的破爛。全算上才一兩。”穆玲瓏如實道。

  “這麽便宜，這東西看著都沒怎用啊，哪收得？”牛嬸忙又給穆玲瓏貼上勤儉會持家的標簽。

  一路上，牛嬸說個不停，穆玲瓏卻全然沒心思聽，腦中不停閃過的是傻小子看見這些年貨的歡喜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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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大伯拉回個漂亮女人，快去看看啊！”

  “準是媳婦回來了。”從穆玲瓏走後，傻天揚已是扮了一上午受氣包了，聽聞村裡的小包子喊話，傻天揚嘀咕聲，拔腳就往出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