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教天揚賣笑

  “啟開，別跟我這打轉！”奶娘正忙著給老莫的衣裳鋪上貨呢，誰料，老莫許是沒見過奶娘手裡擺弄的衛生巾，竟一直圍著奶娘打轉，弄的奶娘臉紅地直吼讓老莫離自己遠點。

  畢竟如今老莫衣裳鋪改賣衛生巾，雖是不成法子的法子，可奶娘心裡還是覺得有些膈應人。這膈應沒個十天半月，許是去不了。雖然村裡的婦人們在用過穆玲瓏製出的衛生巾後，皆說好使，可賣。可再能賣，賣衛生巾，到底還是讓奶娘覺得臉面掃地不是。

  要說傻小子到底是傻小子，穆玲瓏要童天揚幹什麽，童天揚就麻利去做，這不遇見高的貨架，穆玲瓏還要搬梯子才能上貨，有童天揚跟著穆玲瓏就是方便，穆玲瓏一應省去搬梯子爬高爬低的煩惱，將貨交給童天揚，童天揚伸手就將貨整齊地擺滿上層貨架一整溜。

  許是為了奶娘的私心著想，穆玲瓏到底沒肯把衛生巾這類女人家私密的用物擺在明面上賣，老莫後院的庫房裡，還有些冬天賣不出去，剩的春秋裝，穆玲瓏便將這些春秋裝，全部掛上了貨架。

  春秋裝掛明面上，後面的貨架格子裡則擺滿了衛生巾。

  幾人正忙的團團轉呢，唯獨老莫竟成了鋪裡的唯一閑人。就聽鋪外傳來了人群熱鬧的圍觀聲響。噓聲，吆喝聲拌著參差不齊地腳步聲可就進了門了。

  “呦，如初，你這鋪子可處地不怎好啊。鋪裡地方也小。還不抵我那幾間廂房擴開了敞亮呢。”一聽來故意人拖長聲，音放嫵媚地吆喝，哪還聽不出來人是誰，不是別人，正是與穆玲瓏，老莫兩人早前訂好要來鋪裡取貨的徐秋葵等人。

  要說這徐秋葵，今日來老莫衣裳鋪，取貨是其次，實則是來會奶娘的，打徐秋葵進門，穆玲瓏就看出來了，這是兩情敵爭男人的戰場已要開戰了。

  徐秋葵今日打扮的那叫一個光鮮亮麗，就連她帶來的幾個她青樓能拔頭籌的嬌俏姑娘，都不及她如今徐娘半老的有風韻。

  徐秋葵這一來，就好比一捧嬌豔的鮮花來到老莫衣裳鋪，霎時招來無數蜂蝶聞香而至。當然追著來瞧熱鬧的可不單都是男人，還有不少婦人，婦人們大多都是追著自家男人來的。想想也對。試問這天下有哪家的婦人能放任自家男人出門盯著煙花女跑的。

  穆玲瓏也是早有準備，聽聞徐秋葵等人的進門聲，穆玲瓏早早地把童天揚的嘴給封死了，免得傻小子人前亂說話，而漏了傻底。

  “秋葵，那個貨……”老莫哪料到徐秋葵來，竟把譜拉這麽大，且還引來這麽多人。男女老少皆有。老莫也是早前聽奶娘說的，奶娘恨不得關門做這筆買賣，可試問哪有人關門做生意的。

  聽聞老莫啟口又親切地喚秋葵，奶娘許是醋火中燒，就連賣衛生巾許會丟自家臉面的事也不想了。早拋到腦後頭去了。“嫌我家鋪子小，覺得你家鋪子大啊，有能耐別來我家買東西啊。認為我家東西好使，還買那麽少，講那麽多閑話。老莫你跟她講那麽多作甚，她個小氣性子，她想買，咱還不賣了，送她走！”

  “嘿，楊玉你這是怎跟我說話呢？我現在是你家的買家，你就這麽跟買家做生意啊？我今天還非買不可了，買多買少那是我的事，你要是有本事就從我身上多撈銀子，掏不出我口袋裡的銀子。只能說明你沒本事。”

  奶娘一開口不要緊，徐秋葵立即就跟奶娘兩人嗆上了。徐秋葵邊說邊衝那些個她帶來的煙花女們打眼色，要知道，徐秋葵今日上門，實則是來給奶娘楊玉立下馬威的。

  徐秋葵帶來的這些個煙花女也是她精挑細選出的，口才皆不凡。一接到徐秋葵遞來的眼色，幾個煙花立即擺開架勢，誓要為徐秋葵助陣揚威。

  然而，就在此時，穆玲瓏不驕亦不躁，挽著童天揚的修長大手，帶著童天揚緩步上前。穆玲瓏一帶童天揚往眾煙花女面前這一走不要緊，幾個煙花女隨著童天揚往前來的腳步，一個個又險些瞬間化狼。心肝都噗通通的狂跳。可算又讓她們一堵俊小哥的方顏了。

  一眾煙花女打一進門就恨不得將老莫衣裳鋪的前後左右各角皆搜刮了個遍。找誰啊？不是找傻小子，她們又能找誰。

  一眾煙花女自從那天在花柳巷見過童天揚後，就對童天揚的俊逸相貌念念不忘，晚上陪客人唱曲，都有些心不在焉，恨不得在紙上畫張童天揚的臉貼客人臉上，再接待客人，把客人假想成俊小哥來伺候。這些個煙花女哪個來老莫衣裳鋪，不是衝著童天揚來的，皆打的是童天揚的主意。

  像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點。“天揚。”穆玲瓏帶童天揚上前，適時地喚了聲天揚，再一扯童天揚的袖口給童天揚打記暗號過去。

  只見童天揚掬起一臉堪比謫仙的俊逸笑靨，先衝徐秋葵笑笑，再衝每個到場的煙花女笑笑。還衝圍來的看客們笑笑。童天揚這一笑，可謂是扭轉乾坤的一記仙人跳。

  “徐媽媽您莫氣，咱們是來買東西的。再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可不，徐媽媽莫氣。他們嫌咱們買的貨少，大不了咱們多買便是，讓他們說不出咱們的不是來！”

  “是啊，這次不用媽媽幫出銀子，這銀子我們自己掏。就衝那貨好使，也得多買才是。”

  別說一眾煙花女皆被童天揚的笑容唬住，就連圍觀的看客也被童天揚的笑容給唬的一愣楞的，皆想看看煙花女們口中說好使的貨究竟是什麽，又是怎個好使法。而煙花女們則各個皆做同一個動作，手拐向自己揣來的荷包掏銀子。本來出門時徐秋葵才教這些個煙花女屆時一定要幫腔自己，現在可好，幾個煙花女皆被童天揚這一笑給勾飛了魂。皆周瑜打黃蓋似的掏銀子遞奶娘。

  奶娘邊收著銀子，邊笑勸徐秋葵：“秋葵你看你帶來的姑娘們多識貨。你再看看你，小家子氣的成什麽樣子。讓人笑話不是。你看我家的貨既好使，大家且又都這麽熟了，你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是？”奶娘說到僧時，不快地冷掃了一眼老莫，說到佛時，則笑看向童天揚。

  聽聞奶娘的體面話，徐秋葵就算想說些什麽，此刻也說不出，想攔幾個煙花女叫別買，哪裡又攔得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