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神童童天揚

  “玲瓏姑娘，來一下，有人要你幫忙配衣服。”

  “來了，掌櫃的。”

  童天揚剛將糖全摸出來。正準備將糖塞穆玲瓏手裡，就聽鋪外忙碌的老莫已像是等不耐地喊上了。

  “乖，來不及了。揚揚吃兩顆，另一顆給老莫。不用給我留了。”穆玲瓏撫了撫肚子，最終決定咬牙挨過這頓午飯，誰讓傻小子腦子不好，穆玲瓏擔心傻小子熬不住餓，會叫呢。

  “媳婦……”見穆玲瓏為自己穿好了衣服，轉身要走，童天揚倏地一把抓住了穆玲瓏的胳膊。

  穆玲瓏回頭剛要問傻小子要說什麽事，就覺得一雙修長大手已到眼前了。再是嘴裡一甜。

  “嘻嘻，揚揚一顆，媳婦一顆，老莫伯伯一顆。”童天揚平均分配道，將僅剩的兩顆糖果包好，揣手裡，大手拴住穆玲瓏的柔夷。“媳婦帶揚揚出去吧，揚揚的嘴巴還沒拉上呢。咦？媳婦的手怎又這麽冰啊？是不是凍的啊？揚揚給媳婦再捂捂手吧？”童天揚嘟著嘴角，邊提醒穆玲瓏不小心忘掉的事，邊要扯衣服將穆玲瓏的手再貼進他溫暖的心口。

  “不用了，來不及了，就這樣讓揚揚攥著手捂就好。走吧，我們出去。”嘴裡含著糖，不知怎的，在冰涼的手被傻小子緊攥住的那刻，穆玲瓏竟覺得心裡竟又湧起了絲絲莫名甜意。都是這嘴裡該死的麥芽糖惹得禍。穆玲瓏將一切罪責歸功到無辜的麥芽糖身上。

  “恩。”童天揚很聽話。

  任穆玲瓏拉上嘴巴，帶到鋪外，繼續站街走秀，做男模，穆玲瓏往東，童天揚不敢往西。

  就這樣直到快日頭偏西，氣溫銳減，穆玲瓏才跟老莫道了聲收攤，一來是穆玲瓏還要帶童天揚去轉街買棉鞋，二來是因為穆玲瓏看出童天揚的臉色不對，像是因氣溫銳減而有些凍到似的，臉色微泛紅，唇角也由紅轉紫。

  傻小子如此配合幫買衣服，不能說，又不能動，受涼也只能乾忍著。穆玲瓏自是於心不忍。忙向老莫說明：以後日頭一偏西，他們便要收工，定不能再賣這麽晚了。

  老莫也同意的點頭，很顯然，老莫剛都凍得跺腳，揉手的，定也是挨不住這冬日的寒涼刺骨了，而穆玲瓏也是被凍得直跳‘踢踏舞’，更不要說一直猶如木樁子般杵那的童天揚又是如何難挨了。就是這樣，傻小子都乖乖聽話的沒有打破穆玲瓏定下的遊戲規則道一聲冷。

  穆玲瓏甚至連與顧客說明打烊都沒來得及，將這一工作丟給老莫，忙給童天揚‘解凍’，拍了下童天揚的肩膀，牽著童天揚早已凍得冰涼的修長大手匆忙衝進鋪裡，將童天揚丟在炭火盆邊取暖，還給童天揚搓手。

  “嗚嗚——”童天揚撅著嘴角，衝穆玲瓏嗚嚕。

  穆玲瓏這才知道傻小子是想說話，讓自己給他解開嘴巴上的封條。穆玲瓏忙伸手將童天揚嘴巴上的透明拉鏈拉開。

  “呼呼——可憋死揚揚了。”這穆玲瓏當初跟童天揚做遊戲時，教給童天揚的，童天揚還記得。且每次穆玲瓏幫他解封，他都會如此道。“媳婦，揚揚剛覺得好涼啊，都快凍死揚揚了。媳婦也覺得涼吧。揚揚給媳婦捂暖暖的。”

  童天揚說完這句，也不管穆玲瓏作何回應，就繞開火盆，擅作主張地兀自將穆玲瓏納入寬大的懷抱裡。任穆玲瓏相掙也掙不開，童天揚就是固執地給穆玲瓏捂暖。

  “天揚。”說不感動是假的，傻小子雖傻，可疼媳婦卻是真的。

  “是揚揚。”

  “好，揚揚。”

  童天揚摸到個規律。人前媳婦都會喊他‘天揚’，只有在人後才會親切地叫他揚揚，童天揚喜歡媳婦喊他揚揚。因為除了他自己，沒人這麽喊他，現在多了媳婦這樣喊他，這是他和媳婦的小秘密。

  “快別這麽抱著我了。要悶死了。”

  傻小子給人捂暖，全然不顧及對方的感想。此刻，穆玲瓏的嘴跟鼻子都被童天揚狠狠地按在貼胸口的衣服上，她是真的呼吸困難好麽，真是不知道，傻小子這是給她取暖呢，還是報仇雪恨呢。

  “哦。”聽聞媳婦快要悶死了，童天揚這才松勁。

  傻小子的力氣可真大啊，圈得她胳膊直疼，可穆玲瓏也拿捏不準，覺得是傻小子抱得吧，細一想，又覺得可能是今天賣衣服，手臂抬起落下的次數多了，勞累所至。穆玲瓏不由擔心明天胳膊恐會整天酸痛，抬起費力，忙按胳膊，揉肩膀。

  童天揚見了又忙跟著攪合。“媳婦你怎了？胳膊疼啊？”童天揚早前有過坐著睡覺，坐麻身子的經歷：“揚揚幫你揉揉就不痛了！”童天揚又忙獻殷勤。煞有其事地用早前從穆玲瓏那學來的按摩術，現學現賣地為穆玲瓏搓揉肩膀和胳膊。

  不得不說，傻小子這按摩的功夫倒挺好，力道適度。讓穆玲瓏狠是享受。

  老莫進屋，就見童天揚正圍著穆玲瓏打轉，狂獻殷勤，而穆玲瓏則是一臉滿足與欣喜。老莫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往那邊看了。垂著頭，忙著收衣服，搬桌子進鋪。不過心裡倒是不停地在為二少爺能討這麽個會賺錢，又不嫌棄二少爺腦子不好的媳婦而高興。

  清點帳目時，老莫更高興。一手扒拉著算盤珠子，一手指著冊子上記下的一筆筆進帳，生怕遺漏了，而邊念出數目，邊專心地算帳。

  “五十文，五十五文，八十一，六十八，七十……”一開始老莫還在銅板後加個文字，後來念出的數太多了，老莫也就偷懶地不加文了。直接報數，邊報邊扒拉算盤，嘩嘩作響。

  當老莫念完最後一筆進帳，手上的算盤剛撥上，數還沒等算出來。

  “二十一兩六錢八十八文。”就聽見童天揚兩片薄唇輕啟，竟突然報出一個莫名的錢數出。

  穆玲瓏側頭看向突然出聲的傻小子，顯然是不明所以。而老莫亦是，可下一刻，老莫像是猛然鈍醒的夢中人，忙垂頭看向自己正撥的算盤。

  “對上了。二少奶奶，對上了！”老莫激動得甚至忘了穆玲瓏早前的叮嚀，直呼二少奶奶，對上了。

  穆玲瓏一臉茫然，不知老莫究竟在激動什麽，什麽就對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