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高兩輩
“爹,三叔,見過二皇子和幾位大人。”花箋一一喊人,隨後給二皇子和禮部的幾位官員施了禮。
“花箋,過來坐。”秦王把花箋叫了過去。
花箋在秦王身邊的位子坐了下來。
秦王開口道:“花箋,煬兒這孩子,有些先天不足之症,你給他瞧瞧吧。”
花箋扭臉覷了他一眼,隨後衝君玉煬招了招手,“過來,讓姐姐瞧瞧。”
“花箋!”秦王哭笑不得。“你比他高兩輩呢。”
花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才十六歲,你就想讓我給人當奶奶呀?”
“過去吧?”二皇子低聲對君玉煬道。
君玉煬怯怯地走了過來。
花箋將這孩子抱到腿上,給他把了把脈,隨後微微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二皇子,這孩子的生辰八字是什麽時候的?”
二皇子愣了愣,不過沒有猶豫,馬上把君玉煬的生辰八字報了出來。
花箋眯著眼睛,低頭算了算,隨後開口道:“二皇子,請恕我直言,這孩子的名字起得不大好,從生辰八字看,他五行火旺缺水,喜神為水,你卻給他用了煬字,煬本就隻火旺,烘乾,烤乾之意,腎主水,但他命中無水,你不給他補點水,反而用火來烤,這孩子的身子骨能好才怪。”
二皇子都傻眼了,他愣了半天,才開口問道:“那……這孩子取個什麽名字才好?”
“濤,波濤的濤,以水增壽。”花箋也沒多想,便給這孩子起了個名字。
二皇子本能地抬眸看向秦王,他是帶孩子來看病的,不是來算命的。
這怎麽好端端的,改起名字來了呢?
“聽花箋的吧。”秦王淡淡地開口道。
“是!”二皇子雖然年紀和秦王差不多,隻比秦王大幾個月,但是秦王輩分在那擺著呢,他也只能點頭。
“還是得喝兩服藥。”花箋知道二皇子在想什麽,他臉上的表情都寫著呢,所以她一本正經地開口道。“等我把藥熬好了,給小皇孫送過去。”
“有勞花山主。”二皇子趕忙起身,給花箋施禮。
花箋把孩子抱了下去,“好了,我現在下山去抓藥。”
她回了思雲堂,斟酌著寫了個小孩子能吃的房子,然後親自下山,去藥店給皇長孫抓藥。
她坐著馬車,在藥店門口下了車,剛打算走進藥店,就見一個身形瘦高的男人低著頭從藥店裡走了出來。
看到花箋,那男人猛地一愣。
花箋掃了他一眼,這男人很眼生,大概三十多歲,一身灰布衣裳,就是個普通的店小二的打扮。
但是花箋卻在他身上察覺到了濃濃的鐵血之風。
不過她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徑自進了藥店。
藥店掌櫃的自然認識花箋,看見她來了,趕忙開口道:“花山主,你今兒怎麽有空過來?”
“抓兩服藥。”花箋把方子拍在櫃台上,隨後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剛剛那個男的,是誰家的?”
“是鎮子口吳家老店的夥計。”掌櫃的一邊給她抓藥,一邊開口道。“吳家老店換掌櫃的了,夥計也都換了,不過招牌沒換。”
“哦?”花箋聞言,露出個訝異的神情。“那他在你們這裡抓的什麽藥?”
“都是些活血化瘀的藥,應該是治內傷的,看方子的劑量,這個病人傷勢頗重!”雖說這是泄露病人隱私,但是鎮子上的人全都認識花箋,所以藥店掌櫃的也沒敢隱瞞。
花箋想了想,開口問道:“他沒在你們這裡診脈?”
掌櫃的搖了搖頭,“沒有,他自己拿來的方子。”
“方子給我瞧瞧!”花箋找掌櫃的要來方子,掃了一眼。
這是張大方子,所謂大方子,就是藥材品種多,價錢貴,卻不會對身體有什麽壞處的。
只是,也不一定有什麽好處。
花箋把方子還給掌櫃的,也沒問自己抓的藥多少錢,丟下一大塊碎銀子,便走了。
“用不了這麽多……”掌櫃的迭聲說著,想給花箋找零,花箋已經拎著藥包離開了藥鋪。
她沒回家,而是拎著藥包溜達到了鎮子口的吳家老店。
這會子已經是飯點了,客棧裡坐了幾桌客人。
“客官,請問您幾位,是打尖兒還是住店?”一個夥計很機靈地迎了過來。
“你們老板呢?”花箋開門見山地開口問道。
掌櫃的在櫃台後邊小跑過來,點頭哈腰道:“姑娘,小人就是掌櫃的,不知道姑娘有何吩咐?”
“你是掌櫃的?”花箋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了他幾眼,隨後開口問道。“打哪兒來的?”
“小人姓顧,名叫顧藍,乃是……”
他話沒說完,花箋已經亮出了一把匕首,劃過他的咽喉。
他本能地向後仰身,躲過了花箋的匕首。
幾個夥計頓時就紅了眼,一個夥計抄起一把長凳,便朝花箋砸了過來。
花箋動都沒動,任憑那張長凳砸到自己的頭上。
長凳嘩啦一聲就被砸成了兩半,但是花箋頭上卻連點淤青都沒有。
眾人不由得嚇了一跳。
“金剛罩,鐵布衫?”那掌櫃的露出個驚懼的神情。
花箋低下頭,撣了撣自己衣襟上並不存在的塵土,淡淡地開口道:“幾位身手不錯啊,說說吧,你們是哪裡的匪寇?跑我這璿璣鎮來打算做什麽?是想殺人越貨啊,還是打劫放火啊?吳老板一家哪兒去了?是被你們殺了?還是被你們綁了啊?”
眾人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有些難看。
那幾桌在這裡吃飯的客人倒是都認得花箋,見這幫人敢跟花箋動手,也不敢多說什麽,全都靜悄悄地放下飯錢,便離開了客棧。
花箋挑了張空桌子,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她交疊起一雙大長腿,抱著肩膀,一副不好惹的姿態,“我可能忘了告訴你們,這塊地是我的,我若是不想讓你們在這裡開店,你們是開不下去的。我和你們保證,只要我說一句話,你們這家客棧,便是在這裡開一百年,也不會有一個客人敢登你們的門。”
“花山主,何必趕盡殺絕呢?”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嗓音從院門口傳了過來。
緊接著,一個步履蹣跚的男子用手捂著心口,從後院走了進來。
他的臉色很是不好,去藥店抓藥的那個男子緊緊地跟在他身邊,攙扶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