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點了點頭,似是意料之中,開口說道。
“原來如此,倒是沒甚麽不妥,當時李施主來寺中尋師父,師父似乎早有預料,不知道事後兩人談了些什麽,第二天師父便帶著李施主和慈恩師兄離去了,讓我不要聲張,也不要去尋他,我心中想到,你與那李施主頗有交情,萬一尋了來,該如何是好,便向師父問道:‘要是小師兄來了,而師父又未回歸,我該如何告知?’當時師父好像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告訴了我,說道:‘若是過兒來了,你便說李施主的問題,為師也解決不了,此去尋一位世外高人,她或許能幫的了李施主,讓他不必擔憂。’”
說完後,清源雙手合十,低頭不語。
楊過心中大惑:“沒想到莫愁身上的問題竟如此嚴重,就連師父他老人家都解決不了,還去尋那什麽世外高人,也不知這高人是誰,竟能使得五絕之一的南帝稱上一句高人,甚至連名諱都不肯提及。”
心中這般想到,楊過又問道:“清源,師父可說過他要去往何處?”
只見他搖了搖頭,歎道:“師父並未提及,我也不敢多問,看師父的神情,即便是我問了他也不會告知,小師兄你且放心吧!有師父和慈恩師兄陪同,這天下安有人能傷的了他們分毫?”
聽得清源此話,楊過也不禁啞然失笑,卻是,有一燈大師和慈恩,怎的也能保住李莫愁的安危,更何況憑自己與慈恩的關系,他也會照拂一下她的。
一想到自己不遠千裡的來這拜訪師父師兄,順帶接回李莫愁,怎奈一個都沒見到,慈恩便不說了,怎的漁隱師兄也不見了蹤影,於是又問道:“那漁隱師兄呢?也隨著師父前去了嗎?”
“哦!那倒沒有,是朱師兄回來將漁隱師兄喚走的,匆匆的隻留下了一封信件,說是武師兄出了問題,他和朱師兄一起去尋他了,恰巧這時候師父已經走了有大半年,漁隱師兄也不空空守孤山,便放心的離去了。”清源緩緩說道,當時也是隔了好久,有位弟子下山時才發現桌上的信件,不然他們還不知道點蒼漁隱去哪了!畢竟他是俗家弟子,自然不會跟著這麽些和尚吃齋念佛,一人在山下釣釣魚,燉點魚湯,過的好不快活,於是和山上的和尚們相交甚少。
楊過這才大悟,估計朱子柳是來山上請師父出山去救癲狂的武三通,只是得知師父不在山上,便將點蒼漁隱帶走去幫了忙,想必現在已經尋到,估計帶去天竺神僧那求醫去了,楊過心中傷感,心想:“倒是不知道月兒這丫頭在天竺過得如何,唉!一晃眼也是六年未見了,怎地一回頭來,身邊的人皆是盡數離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次重聚。”
“不知道小師兄這此來,打算待多久?”清源眼珠子一轉,試探道。
“你呀你!師父是師父,即便不在,你不也是我楊過最重要的人麽,待上三天又如何。”楊過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定是他吃慣了自己請來的做飯師父,想要嘗嘗鮮了,畢竟從小就屬他和慈恩最為貪食。
“小師兄大善,師弟感激不盡。”清源心中大喜,他也知道楊過事物繁忙,能在這孤山中陪他待上三天,已是最大的恩賜了,他還奢望什麽呢!更何況楊過還帶著名女子,卻也不方便長時間待在寺廟之中,三天剛剛好,不多不少。
小龍女自是沒有異議,對她來說佛教道教什麽的,都不影響她和楊過待在一起,夜晚她本想與楊過同睡一屋,只是被楊過勸拒了,畢竟這是佛家清靜之地,縱使兩人不做什麽,卻也不太合適,只能暫且分房而睡,這也是小龍女自遇到楊過以來,第一次單獨睡著一間房,夜間輾轉側身,久久無法入眠,腦中總是想著楊過,後來乾脆取下金鈴索綁在了石屋的兩側,躺在了白綢之上,才稍微好了些。
聽得隔牆之外,楊過已經傳出了陣陣鼾聲,小龍女不禁笑了笑,想象著兩人中間並沒有石牆阻隔,二人仿佛回到了古墓中那般,楊過躺在寒玉床上練功睡覺,自己則是睡在繩索之上,突然感覺兩人離得很近,心中想著對方,就如站在眼前一般,心中的那股不適感也慢慢消退,隔牆聽著楊過的鼾聲,漸漸入眠睡去。
一時間,夜靜無聲,楊過等人在山頂上睡的個好覺,山下卻是熱鬧非凡,止不住的馬蹄聲和叫罵聲,響應山谷之間,離得山頂漸遠漸輕,倒也沒擾了他人清夢。
“死蟲子,你給老子等著,不逮到你,我蒙古也是不去了!”只見一道高大的身影向著前方的小龍馬追了去。
“唧唧嘰~”小帥高昂叫道,仿佛是在回應此人一般,小龍馬也是舉起前蹄嘶鳴著,顯得十分興奮,像是遇到了什麽好玩的事般!
見那人追了上來,這一馬一蟲趕忙躲開,在這亂石岐區的山谷之中,小龍馬的行動非但沒有絲毫受阻,反而猶如神助,在山石上各種彈跳借力,十分矯健,身影快如閃電,那人雖然身材高大,武力也十分不俗,卻始終追不上小龍馬,本欲就此放棄之時,小帥和小龍馬偏得要嘲諷他一番,這怎能忍得,因此才放下如此豪言,勢必要抓住這一蟲一馬,以泄心頭之恨。
“唧唧嘰~”
就在這時,一群蚊蟲像是中了邪般,徑直向著那人飛去,好巧不巧的,他追得有些疲累,張開大口正在喘著粗氣,頓時吃了一口蟲子,心中萬匹草泥馬奔過,趴在地上止不住的乾嘔了起來,一張臉漲的通紅,心中十分憋屈,也不知自己今日怎麽如此倒霉,遇到這兩坑貨不說,這哪來的一群蟲子還望他嘴裡喂,自己雖然餓,卻也沒到要吃蟲子的地步吧!
小龍馬和小帥見沒了危險,不由走近了些,那人感到聲音漸進,抬頭看向它們,只見那隻可惡的蟲子竟然後腿獨立於馬頭之上背對著自己跳舞,頓時怒喝一聲:“媽賣批!”然後整個人又撲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