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煞一般用常規的手段就能應付了,只要化解其執念就能製住。就算是化解不了他們的怨氣,砍掉腦袋燒了,也就行了。
而對於黑煞,則是需要鎮物,活著是符咒了。一般的對付黑煞的手段就是黑狗血和鎮屍符了。
血煞基本上就很難對付了,一般的道士和陰陽先生都是對付不了的,一般的鎮物和鎮屍符對於他們根本沒有什麽用。所以要用特製的符咒。
羽化善屍是不用對付的,他們一般都不會害人的。而對於羽化的惡屍那就更加的難對付了,他們之所以成為羽化惡屍,因為他們心裡又恨,活著又不能報仇,所以只能尋找一個大凶之地,以求死後變成羽化惡屍,達到報仇的目的。這種羽化的惡屍不管身前是好人還是惡人,死後都會變成了惡人,一旦一個地方出現羽化惡屍,周圍不知道會死多少無辜之人。
書的後邊講解了一些符咒的作用和一些製作符咒的原料和方法,有些特殊的符咒需要的原料也麻煩,很是難找的。
前邊,我看的很仔細,到了後邊的時候,眼皮有些打架了,也就大概的翻了一下。
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上邊寫了幾行楷筆的小子,“鬼作祟,人除之,人心毒,難預料。”
最後寫了一個名字,劉伯罡。
看到這裡,我才這道那個風水大家的名字叫劉伯罡。我把書合上,閉上眼睛默默的在心裡說道,“劉先生,謝謝你的賜書之恩。”
恍惚間,耳朵邊有人在說道,“窺天機,行陰陽,陰生子,命數硬,尋屍丹,命數改。”
這幾句話,猶如在我耳邊說一般,那聲音透著蒼老和空寂,我趕忙睜開了眼睛,可是屋子裡空空蕩蕩的,除了我,根本沒有任何人。
我不僅驚了一腦門的冷汗,心裡反覆的重複了幾遍,難道是那位風水大師在點撥我。
我雖然是一個遷墳師,但是也學了風水和星命經,這些術法都是窺天機的,行陰陽更不用說了,本事我乾的事情就是陰陽先生乾的,陰生子,那應該隻得是我了,命數硬,是說我從生下來就命硬。尋屍丹,命數改,難道意思是讓我去尋屍丹,從而改變自己的命運。
心裡默念著這幾句話,不知不覺中竟然睡著了,我夢到自己來到了陳潭村的鬼潭,鬼潭的邊上站著一個乾瘦乾瘦的白發老頭,他背著手,背對著我,臉對著水面。
忽然,他轉過了頭,一張臉上貼著白色絨毛的臉出現在我的面前,這長臉正是陳道子的臉,他對著我微微的露出了一個笑,然後跳進了水中。
就在這時,陳瞳出現了,他問我是不是過來找善屍丹了,他說他可以幫我,不過,他想要我把心給他,他才能幫我,說話的時候,他朝我伸出了手。他的手指甲突然變得很長很長的,就好像鋒利的刀子一般,陰笑著朝著我的胸口抓來。
我一下就嚇醒了,等我醒了之後,我才發現枕頭都濕了,大顆大顆的冷汗從頭上掉了下來。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做一個這樣的夢,難道自己的潛意識了是去想陳潭村那陳道子的善屍丹,但是我是親眼看到陳道子羽化的。
我不僅搖了搖頭,劉伯罡說的也許是對的,但是陳道子並不是壞人,所有的一切都是陳祭司和陳瞳的原因,我不能去那他的屍丹。
還有就是那個地方已經坍塌了,就算是我想去拿,也根本不可能的。
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把事情想明白,心裡也就沒有那麽的別扭了。
看了一下手機,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透出窗簾看到外邊的天已經變黑了。
這個時候,外邊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馬大師,您醒了嗎?”
外邊傳來的是唐軍的聲音,我答應了一聲,船上衣服,過去把門打開。
唐軍告訴外邊有個叫孫大偉找我,說有重要的事情。
孫大偉是趙三滿的朋友,前幾天因為幫了他,他給了我這本《星命經》的書,不知道他過來找我什麽事。
“趙三滿不在嗎?”我順嘴問了一句。
“趙先生回來後,家裡打來電話,他就回家了。”
聽到這話,我不由的哦了一聲,讓唐軍去把趙三滿領到我們住的院子。
唐軍下去了,沒有一會的功夫,孫大偉跟在唐軍的後邊進來了,孫大偉的樣子有些誠惶誠恐的樣子,他雖然也是做生意的有錢人,但是他跟唐家是根本沒有辦法比,想必他平常想登唐家的門,根本就進不了。
我把孫大偉讓進屋子裡,讓唐軍去給我們準備些點心和水。
唐軍下去了,我才問孫大偉找我什麽事。
孫大偉告訴我,他是過來謝我的,他女兒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他兒子現在也恢復了。我說了些節哀的客氣話,讓他也不要太難過了。
孫大偉點頭稱是,然後從懷裡拿出一張紙說道,“馬大師,我打聽出了那本書的來歷。”
“那本書是在這個名叫鳳溪村發現的,鳳溪村的村民們挖山修路的時候挖到一具屍體,屍體身上帶著這本是。”
“鳳溪村的村長還算有些見識,就把這本書收了起來,屍體也找了一個地方埋了起來。”
“我已經打聽出了埋屍的地點,您要是去的話,我可以隨時帶您過去的。”孫大偉說話帶著一股子卑微。
看到他這樣,我反倒是有些不自然了,告訴他我想現在就過去看看。
孫大偉聽我說要過去看看,立馬說他的車子在外邊,他是否做他的車子過去,隨後,他又有些卑微的說,我要是不願意做他的車坐唐家的車,他在前邊帶路。
我告訴他坐他的車就行了,聽我說我要做他的車,孫大偉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我跟唐軍說了一聲,然他等張小北他們醒了,告訴他們一聲。唐軍則是非要跟著,他說是唐三通派他保護我的安全的,我要是出了任何的問題,哪怕是掉一根汗毛,家主都不會放過他的。
聽到這話,我隻得讓唐軍跟著我們一起。
我們走坐上了孫大偉的車子,孫大偉今天開了一臉SUV過來,坐在裡邊很是寬敞。
一路上,孫大偉和唐軍都沒有說話,我還是有些累,坐在後邊不知不覺的竟然睡著了。
等我在醒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停了下來,裡邊已經沒有人了。我不僅皺起了眉頭,孫大偉和唐軍難道是出事了。
我趕緊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看到兩個人靠在車子上在抽煙,看我下來了,兩個人同時把手裡的煙扔在地上。遠來,他們為了不熏到我,竟然大冬天的在外邊抽煙,這讓我心裡很是感動。
看到兩個人發紅的鼻子和臉,我不僅說道,“既然到了,你們怎麽不叫醒我。”
“馬大師,您最近太累了,看您睡的香,我們就沒有吵您,我們下車吸煙您不介意嗎。”唐軍很是客氣的說道。
我擺了擺手,告訴他們不要在叫我馬大師了,還是稱呼名字聽著舒服。
唐軍執意不肯,他說唐家有規矩,孫大偉也說不符合規矩,還是叫馬大師。
兩個人如此的固執,我也沒有再跟他們爭執,畢竟辦正事為主。
孫大偉指了指前邊不遠處的山上說道,“就在那裡,我要不要叫些鳳溪村的村民過來幫忙,我跟他們認識。”
我想了一下,從這本《星命經》就可以看的出,這本書的主人不是一般人,這樣的人都藏著秘密,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告訴他不用了,孫大偉應該是做了兩手的準備,聽我說不用了,也沒有說什麽,回身去車上拿了一把鐵鍬。
我點了點頭,孫大偉不愧是商人,辦事就是周到。
三個人來到一個矮矮的墳頭跟前,墳頭上的土還很新,從這一點可以看的出來,這是剛埋了沒有多長時間的。
孫大偉拿起鐵鍬開始挖,挖了一會唐軍接了過來,兩個人輪換著,很開就露出了一個破舊的席子。
兩個人一起把屍體挖了出來,放在地面上。借著汽車的尾燈,我看到一具已經成了乾屍的屍體,他穿著一身並非唐裝,也不是道袍的衣服,倒是像是一個特殊名族的衣服,他的手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姿勢。
右手在上,左手在下,兩隻手都微微的卷曲著。
緊閉的雙眼,抿著嘴唇,即便成了乾屍也能看的出來,他死前好像並不痛苦。
“馬大師,是不是看看他的身上還有什麽東西?”孫大偉問道。
我趕緊製止了他,“死者為大,他已經拿出了那本書當做謝禮,我們就不能在強求他身上的東西了。”
孫大偉趕緊把手停了下來,面色有些尷尬的小聲說道,“不在他身上找,怎麽知道他家住在哪?”
“白生。”我沒有接孫大偉的話,而是喃喃自語的說了兩個字。
“啊?”孫大偉明顯疑惑不解。
我並沒有和孫大偉解釋,眼睛注視著那具屍體,繼續低聲說道,“星象學也是陰陽的一脈,咱們也算是殊途同源,我有幸拿了你的書,我一定會把你送回故鄉,讓你落葉歸根的。”
我為什麽要找白生的屍體,因為不管是單純的風水,還是陰陽,這世上都少不了因果的。
孫大偉因為拿了那本書,而惹了那條大蛇,我碰巧幫他解決了,他把書給了我,我就沾染上了陰。
俗話說無功不受祿,東西是白生的,我拿了便至少要有所回報的,不然的話,這得到的果必定是惡果了。
他客死異鄉,已經在書裡的紙條上寫的明明白白了,以書作為回報,送他回家。
我要是送他回家落葉歸根了,也就是最好的回報而來。
“白生,我得到了你的書,自然會送你歸家,就是不知曉你故土在何方?”我繼續說道。
我話音剛剛落下,一陣風吹了過來,正好吹起了白生的衣服,燈光的照射下,衣服上竟然出現了三個字,“貴西南。”
看到貴西南三個字,我不由的想起了唐三通說過,有人在那裡看到了瞎子爺爺和劉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