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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天記》第一百章:羽扇白蛟噬北清,三州合趙天下心
  天之橋外,兩軍陣前。

  趙,中軍大纛玄色金旗之下,鎮北將軍興侯陶德正雙手按劍立於高台之上。

  他目光如炬地望著遠處已是潰不成軍的數萬燕騎,笑問身旁一手持羽扇,身著天師袍的男子:“國師遠道而來,就不需要休息片刻?”

  廣龍子輕搖龍羽扇,笑指遠方敵陣:“鎮北將軍客氣了,待本國師取了那北清道人的性命,再休息不遲。”

  見廣龍子很是自信,陶德微微點頭:“國師既然勝卷在握,那本侯就坐等國師大顯神威,贏得大功。”

  聽得鎮北將軍陶德之言,廣龍子微微側目望了過來,見陶德依舊注視前方,廣龍子嘴角隨即上揚,笑道:“本修不僅是一國之師,亦是一名修士,修者之爭不殃及凡俗,就算無我相助,此役將軍亦可圍殲燕軍,得以全功。”

  陶德聽罷,轉過頭來露出笑容道:“國師妙讚了,國師之功在乎道勝,本將之功在乎兵勝,不可同日而語,趙王面前還需國師美言才是。”

  廣龍子聞得此言,自是渾身舒坦,連道:“彼此彼此。”

  就在二人說話之際,對面燕軍陣前飄然而至一頭戴高冠身著道袍的老道!只見那老道灰發隨風飄蕩,輕撫長須之間倒是真有幾分得道高人的韻味,此人正是燕國國師北清道人。

  北清道人修道兩百載,修為停滯無垢五層已不知多少歲月,作為散修的他在修真界本就是一無名小卒,早已無念道途。自從做了這大國之師,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數年下來他反倒是迷戀起這權力在手高高在上的感覺。

  此次燕國南侵,他本就不欲前來,加之有右國師無襄子相助,他便留在了燕城。誰知屁股還沒坐熱,便得知那無襄子竟然被殺了!他初時還以為是廣龍子所為,畢竟廣龍子修為與他在伯仲之間,滅殺一煉氣大圓滿還是手到擒來的。可結果卻讓他萬萬沒想到,這無襄子居然跑到一山村裡,被一不知哪來的仙子給殺了!
  一時間,北清道人開始困惑起來,這哪來的仙子?想到此處,北清道人暗自思量,趙國也就廣龍子一個國師,聽聞他收了趙國長公主為弟子,難道那公主不僅有靈根?且資質奇佳,短短數年修為便可滅殺煉氣大圓滿的無襄子?!

  略一思量,北清道人便覺著不可能,想來是路徑此地的修士誤打誤撞殺了那蠢貨無襄子。此次南侵受挫,十萬大軍被圍困於天之橋外,身為國師的他也不能視而不見了,此刻他便是為這殘軍解圍而來。

  他知道要想解圍,首先便是要‘擊敗’對面的趙國國師廣龍子。他二人鬥來鬥去也有些歲月了,卻從未有過勝負!並非二人境界相差無幾,而是他二人早就暗通款曲,私下盟約互不干涉各自享福!

  兩軍陣中空地之上,北清道人望著已來到身前羽扇輕搖的熟悉身影,他淡笑一禮:“道友仙福,別來無恙?”

  廣龍子胸襟大敞,望了望數丈外的北清道人,擺了擺羽扇調笑著:“沒你北清老兒仙福,本國師就是勞碌命,這不我王命在下前來相助鎮北將軍,留下你這北燕十萬大軍。”

  北清道人頓時皺眉望著一臉邪笑的廣龍子:“廣龍子你這是何意?你忘了與老夫的約定!”

  “哎~”廣龍子抬手打斷道:“今時不同往日,王命在前,本國師也難啊?”

  聽得他敷衍之言,北清道人頓時悶哼一聲:“廣龍子,你以為你能勝得了老夫?”

  廣龍子看了看對面雙眼微眯閃爍寒芒的北清道人,忽然邪異大笑起來。北清道人見了頓生警惕,‘這廣龍子修為尚且不如老夫,哪來的自信與我叫板?難不成那仙子就在附近!’。

  想到此處,北清道人警惕廣龍子的同時還不忘散出神識試探趙軍大陣,可探查片刻卻一無所獲,就在他疑惑揣測那仙子會否修為遠高於他時。

  忽然!他神識還未來得及收回,便感覺識海猶如針扎芒刺般,似正在被一無形的幽寒之氣吞噬!而就在他心神驚懼之時,廣龍子動了!

  只見廣龍子忽然暴起,周身靈力洶湧而出旋動周遭,手中靈階下品法寶龍羽扇是瞬間閃爍白芒,帶起飛沙走石龍吟虎嘯!

  北清道人頓時驚呼:“無垢六層!你!”

  還不等北清道人說完,廣龍子已揮動手中白芒大作的龍羽扇,狂笑道:“北清老兒,沒想到我廣龍子還有突破之日吧?看我法寶龍羽扇!”

  廣龍子暴喝之際,身旁白光灼灼耀射四方,其周身數丈之內,竟葉碎風卷呼嘯而起!那片片光影白鱗,竟然瞬間匯聚凝結出一條盤恆近三丈長的白蛟,直朝著北清道人怒嘯襲去!如此仙術頓時驚的兩軍將士大驚失色,驚懼地望著那‘白蛟’激起飛沙走石狂風四溢,地面更是被白蛟翻湧肆掠,衝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而反觀此刻的北清道人,卻是驚恐地望著張開血盆大口怒哮而來的白蛟一動不動!此刻的他心中雖焦急萬分,卻無能為力。因為就在方才他神識受到詭異的攻擊之後,竟然喪失了行動能力!仿佛被人無形之中下了定身咒一般。

  不由北清道人多想,‘白蛟’已將其纏繞吞噬,瞬間風解四散,隻留下一片狼藉塌陷的地面與滿地碎末血汙!
  周遭回歸平靜,擂鼓歇,號角聲止,空際複雲歸,人海寂無聲!
  “鏘!”長劍出鞘聲驟然響起!

  陶德持劍遙指已軍心渙散的燕軍,大喝而起:“北燕仙人已亡,傳我將令,全軍出擊剿滅燕蠻,殺!”

  “咚咚咚!”擂鼓聲再次響徹天之橋外萬裡長空,鋪天蓋地的玄色浪潮怒哮著向著中間雜亂不堪的血色軍陣席卷而去!

  時間在金戈鐵馬中,嘶吼咆哮與哀嚎中悄然而逝,而那蒼茫的號角聲卻再也未能響起。

  申時,大戰方止,燕軍慘敗。

  此役,以燕軍折損大半,三萬將士被俘宣告結束。趙繳獲輜重無數,最為重要的是此役繳獲戰馬數萬,趙地馬場稀少,騎兵遠不及燕國,有了戰馬便可訓練騎兵彌補己短。

  翌日清晨,趙鎮北將軍興侯陶德,於天之橋外坑殺三萬燕軍,觀者百姓無數,紛紛祭告死在燕蠻鐵騎之下親人的在天之靈。一時間哀者無數,白帆搖動,冥紙紛飛。

  就在人們還在感念鎮北將軍陶德之際,陶德已率領大軍進駐天之橋南部壁壘,伺機攻入燕地蒼州。趙軍攜大勝之威,屯兵天之橋虎視北燕,一時間天下震動,陶德之名更是響徹南北!
  天之橋南壁壘下,望著浩浩蕩蕩不斷前行的玄甲長龍和軍士們崇拜的眼神,陶德嘴角微微翹起。

  身旁羽扇輕搖的廣龍子,看了眼志得意滿的陶德,恭賀道:“興侯此役全殲十萬燕騎,更是妙計收復失地天之橋,文韜武略古今罕有,日後興侯大軍所到之處必能開疆拓土,建不世之功啊!”

  陶德意味深長地望了眼笑容依舊的廣龍子,隨即擺手自謙道:“國師過了,此役全賴我王信任,國師之威,加之軍士用命,非我陶德之功也!”

  廣龍子不置可否地搖了搖羽扇,陶德見此瞥了眼四周將校,隨即對著廣龍子一禮:“此番本將欲奪得天之橋北部壁壘,為我王一統天下之大業奠定基石,還望國師回得都城在我王面前美言幾句才是。”

  聽得陶德之言,廣龍子略一思量,便點頭應下飄然而去。

  見此,陶德望向眾將喝令道:“大纛向前,於北部壁壘十裡外扎下大營,待得攻城器械運至,日夜不休輪番攻城。”

  話音一落,眾將領命而去,中軍玄色金底大纛緩緩前行。

  數日後,趙國都城——延平城。

  王城,朝議大殿之內,此時已是滿殿臣邦。左為文臣,右為武將,趙王懿正端坐龍椅之上,神采奕奕顯得心情很是不錯。

  只見他望著文武百官,志得意滿道:“興侯果不負寡人之望,一舉剿滅十萬燕軍,奪得失地天之橋南部壁壘,此刻正為我大趙開疆拓土攻取北部壁壘。諸位愛卿,都說說,寡人該如何賞賜陶愛卿和一眾有功將士?”

  趙王此言一出,滿殿議論紛紛,老太監王繼恩在旁正要喝止,卻被滿臉悅色的趙王揮手阻止。見王上心情大好,老太監也喜聞樂見,便靜候在一旁。

  等不過片刻,只見一中年文管越眾而出,跪拜於地埋首山呼:“啟稟我王,臣彈劾鎮北將軍興侯陶德,有不臣之心。”

  此言一出,大殿之內頓時寂靜無聲。趙王眉頭緊鎖著望向那禦使官,沉聲道:“卿何故言此?可有證據?”

  聞趙王隱有不悅之意,禦使官抬起頭來,毫不退縮道:“我王,鎮北將軍陶德,挾功自傲無我王王命,竟敢擅自調動二十萬大軍攻擊北部壁壘此為一也;坑殺三萬降卒不報,卻引百姓祭拜,是為拉攏人心,此為二也.”

  “夠了!”禦使官話未說完,趙王便怒喝而起:“陶愛卿在北疆浴血奮戰,汝竟敢口出佞言?豈不聞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況臨行前寡人授興侯事急從權之司,還不退下?”

  那禦使官聞得趙王之言,頓時心中一顫,隨即哭拜道:“我王,忠言逆耳利於行啊,陶德不臣之心已顯,此刻二十萬大軍在手,軍士敬服,北疆百姓擁戴,若是叫其再攻下燕地蒼州,其威望將無以複加。屆時.”

  “住口!”趙王指向禦使官雷霆怒喝:“若不是祖製不可殿斬言官,寡人必誅你九族。來人,將其隔去官身,貶為庶人,轟出去。”

  頓時兩名身高八尺的禦林玄甲衛士衝入,不顧禦使官如何掙扎苦諫,除去官身衣帽,隨即押出殿外。殿內頓時為之一靜,百官更是噤若寒蟬。

  待見得趙王稍顯平複,眾大臣連忙紛紛上奏要求封賞鎮北將軍等有功將士,趙王情緒也慢慢變得高漲起來。

  只見趙王揮手止住奏議,威嚴之聲響徹大殿:“傳旨,加封鎮北將軍興侯陶德,為鎮北大都督,總督北疆兵馬,賜。”

  聽得趙王封賞,眾臣無不震驚,這鎮北大都督,就等於北疆軍權皆在其手,那可是舉國三分之一的兵馬。可想而知,陶德在趙王心中的地位。

  混跡朝堂的又有哪個是傻子?見此,老丞相搶先恭賀道:“我王得興侯此等棟梁輔佐,定可承歷代先王遺志,一匡天下。”

  趙王聽得老丞相之言,頓時雙臂一開,開懷大笑:“好一個一匡天下!寡人定要一匡天下,納北境三州合歸趙統。”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皆拜伏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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