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大軍還在路上時,梁山便已經在水泊裡設下了埋伏,這其中的主力便是阮氏三雄組織起來的一千水軍。
朝廷攻打梁山就需要用船運兵,如此一來水軍就有了用處。
阮氏三雄訓練的水軍,水性極好,正面與朝廷的船隻對抗,或許梁山並不佔優勢,那麽鑿船底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林衝看了他們的計劃後很滿意,梁山這些頭領都猴精的很,他很放心的離開梁山返回鄆城去了。
林衝將賺錢的產業放在後方的臨朐縣,而不是轉移到鄆城,就是怕朝廷哪天來攻打梁山時影響他賺錢。
林衝在縣衙裡與武松通了氣。
武松不由的擔心道:“梁山有把握抵擋朝廷的禁軍嗎?”
林衝道:“有水泊的天險在,問題不大,朝廷的禁軍想過水泊談何容易,你安心管理好鄆城防務就可以了,禁軍來時必然會駐扎在城外,到時候那些軍士進城難免會生出事端,你需妥善處理。”
“好,我這就吩咐下去,在城裡增加巡邏人手。”
武松離開,林衝便開始處理手頭的公務。
不多時,有差役進來將一封請帖交給了林衝。
林衝打開看過,換了便衣離開了衙門。
請帖是趙福金送來的,邀請他去客棧坐坐。
趙福金來鄆城近十日時間,隻與林衝見過一面,期間都是孫道絢作陪。
如今趙佶派了皇城司的人來接她回去,因此才邀請他過去一見。
林衝漫步來到客棧門口,正要上前取出請帖交給門口的護衛,卻被身後一人拉住衣袖,林衝扭頭一看正是女扮男裝的素裳。
素裳道:“帝姬在後面的巷子裡等你。”
林衝疑惑的道:“做什麽這麽鬼鬼祟祟?”
“去了你便知道了。”
林衝點了點頭,跟在素裳後面轉入一個巷子,見到了女扮男裝的趙福金。
趙福金拉著林衝道:“走吧!”
“去哪?”
趙福金道:“聽說酒樓裡很好玩,在京城時一直不敢去,如今來了鄆城,你陪我去看看如何?”
林衝心道,我信了你的鬼,堂堂大宋公主沒去過酒樓?我看你想尋花問柳才是真。
呵!女人,總是喜歡獵奇,你在京城不敢,來了鄆城難道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林衝哈哈笑道:“趙兄這是在哪處酒樓有相好的?”
趙福金被叫破心思,不由的臉上一紅,“本公子才來此地幾日,哪裡有什麽相好的,不要多問,你只要陪我去就可以了。”
她說完帶著素裳出了巷子。
林衝無語,隻得跟在兩人後面。
鄆城的酒樓無非一個天香樓還像那麽回事,李師師的醉仙樓雖不差,但是至今還沒有開業。
趙福金果然帶著林衝來到了天香樓門口。
林衝與童嬌秀前些日子生了衝突,是絕對不會踏足天香樓的。
趙福金對著林衝道:“林兄,請。”
林衝搖頭道:“我與天香樓的東家關系不穆。”
趙福金疑惑的道:“不過一處小小的酒樓而已,怎敢得罪此地的知縣大人?”
林衝心道,還不是因為你?不過那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此事說來話長,咱們換處地方吧!”
趙福金搖頭道:“可是我想進去。”
“那你自己進去。”
趙福金試了幾試,還是沒敢獨自進去。
三人正要轉身離開,卻被天香樓的掌櫃童連叫住了。
童連攔下林衝作揖道:“我們東家想請林知縣進去坐坐。”
林衝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童嬌秀前些日子說話可是硬氣的很,今天為什麽又派人來請他?
趙福金也將目光看向林衝,“人家都請你了。”
林衝這才點頭道:“帶路吧!”
三人正要進入天香樓。
突然身後有人道:“慢著!”
三人轉過身只見,幾名腰挎橫刀,身穿紫色差服的人走過來攔在門口。
領頭之人對著趙福金拱手道:“您不能進去裡面。”
趙福金一皺眉,“你們要管我?”
“屬下不敢。”
“那還不退下?”
領頭之人仍然保持著拱手的姿勢不肯退讓。
趙福金氣的一跺腳道:“哼!素裳咱們走。”
她說罷帶著素裳轉身離開了天香樓。
領頭之人對著林衝道:“林知縣以後做事需要有分寸才行。”
林衝搖頭道:“我是被她拉來的。”
“若不是如此,你早被抓去下獄了。”
領頭之人一揮手帶著人去追趙福金了。
林衝看著幾人離開,抬步也要走。
童連急忙道:“知縣大人,我們東家在樓上等候多時了。”
林衝思忖了一下,隨後點頭跟著童連走了進去。
童嬌秀在二樓的欄杆處看到林衝進來,眼神微微一變,她以前沒見過林衝,卻不知道林衝生的這麽英俊。
“難道是我姿態擺的太高了?”
童嬌秀看到林衝上了樓梯,便轉身回了房間。
她給京城去信,讓童貫、楊戩、蔡京同時發力對付林衝,本以為十拿九穩,當她得知趙佶無意拿林衝開刀後,著實吃了一驚。
京城裡來的消息是暫時不要與林衝為敵,童嬌秀想在自家酒樓賣醉仙釀就要過林衝這一關,正當她為此事發愁之際,童連來報說林衝在門口,她想了想就讓童連去請人了。
林衝被童連帶到二樓,敲開了童嬌秀的房門。
開門的不是丫鬟,而且童嬌秀本人。
童嬌秀施了一福道:“見過林知縣。”
林衝仔細打量了眼前這個女人兩眼,從外表看算是一個尤物,也看不出有什麽心機,更像一個嬌俏可人心思單純的少女。
然而前幾日發生的不愉快讓林衝多了一絲警惕。
“蔡夫人不必客氣。”
童嬌秀側身讓路道:“大人請進屋坐下說話吧!”
林衝看著裡面擺好的酒菜,點點頭走了進去,心道既來之則安之,看看她耍的什麽花招。
童嬌秀將門關閉,轉身來到桌前道:“林大人快請坐。”
林衝一撩衣擺坐了下來。
童嬌秀提起酒壺,移步到林衝身邊滿滿的斟了一杯酒,隨後又回去將自己的酒杯斟滿,才緩緩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