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的命運因為林衝的緣故發生了很大的變故,他上梁山只因為林衝撞破他給梁山報信。
如今官府已經知道他在梁山落草,鄆城的時知縣派了朱仝去宋家莊蹲守,只要宋江回來就要拿他下監獄。
宋江與劉唐帶著幾名嘍囉,午時就已經到了宋家莊外的密林中躲藏,天黑後輕松接到了宋太公。
任誰也沒想到會這麽順利,其實這是由於朱仝故意放水的緣故。
朱仝與宋江的關系很不錯,時知縣沒想到朱仝會為了義氣私自放走宋江。
宋江接了宋太公和兄弟,連夜趕回梁山,朱仝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放人,等宋江一行人走了一會兒,就帶人追了上去,其實只是做做樣子了事。
宋江自是不知,眼見追兵將至,隻得拜托劉唐,“劉兄弟,你帶我老父去梁山,我來引開追兵。”
劉唐欲勸阻,只見宋江扭頭往回走去,他隻得帶著宋太公一行人逃命而去。
宋江獨自一人穿梭在密林中,以為能幫劉唐引開追兵,哪知朱仝追的並不急根本沒抓他的意思。
宋江夜裡橫衝直撞行了許久,穿過一座林子,到了一處古廟門前,見後面已經沒了追兵,就推開廟門,乘著月光進入了廟裡。
宋江望著神龕裡的九天玄女像,定了定心神道:“多謝神明庇佑,若躲過此劫,必當重修廟宇。”
宋江準備在這古廟裡湊合一晚,於是靠在神龕旁昏昏沉沉的打著瞌睡。
是夜,難熬。
宋江恍惚間覺得自己進入了一處雕欄玉砌的宮殿裡,見到了位仙女,與他說了許多話。
許久,他漸漸清醒過來。
宋江扶著額頭,不經意間發現旁邊放著三卷書,其一,為兵書,其二,為道法。其三,為星位圖。
宋江回想到了什麽,隨即將三本書塞進了懷裡。
朱仝後半夜返回鄆城,隻說被宋江走脫了,時知縣不疑有他,連歎可惜,待朱仝一走,跟朱仝一同前去的趙能就給時知縣打了小報告。
時知縣怒道:“朱仝是故意放走宋江的?”
趙能道:“屬下親眼所見!”
“宋江現在在哪裡,本縣任你做馬兵都頭現在帶人去追。”
“是。”
趙能連夜帶兵出城追宋江去了。
時知縣對朱仝多少留了點情份,只是罷了他的都頭之職,不再用他做事。
宋江稍微收拾了一下,找準方向急忙向梁山方向趕去,天亮時他到了水泊邊,踩著冰上厚厚的積雪,深一腳淺一腳的向裡走去。
此時趙能也追了上來,宋江拚命的向裡面跑,眼看就要被追上的時候,晁蓋帶人來接應宋江了。
晁蓋大聲道:“趙能,休要傷我宋兄弟。”
趙能見到梁山來人接應宋江了,帶著人扭頭拔腿就跑,事情是官府的,命是自己的,為了抓宋江丟了性命太不值得。
宋江得知老父和兄弟已經安全上山才松了口氣,休息片刻後,隨晁蓋的隊伍返回了梁山。
而此時身在臨朐縣的林衝一大早就牽著踏炎烏騅馬出了城,扈三娘特意送他到城門口。
林衝看著英姿颯爽的扈三娘,不由突發奇想。
踏炎烏騅比普通馬高了足足半個馬頭,馬背更是比普通馬大了不少。
他翻身上馬,朝扈三娘一伸手,“陪我一起去如何?”
扈三娘先是一怔,刷的一下臉變得通紅無比。
林衝打趣道:“害什麽羞,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扈三娘頷首低眉的伸出手,被林衝一把將她拉上了馬背,待她坐穩,雙腿一夾。
踏炎烏騅飛快的向城外跑去。
扈三娘臉上的害羞之意早已不見,此時她滿臉震驚,只因這匹馬太快了,馱著兩個人,卻比普通馬快了許多,更何況此時地上積雪未化,比平時更加難走。
臨朐縣至奉符縣少說有兩百裡距離,換做其他馬怕是要跑上三個時辰。
“三娘韁繩給你。”
扈三娘高興的接過韁繩,正要體驗一把駕駛寶馬良駒的感覺,哪知道林衝雙手放在了她的芊腰上。
“你就想著佔人家的便宜。”
林衝無語,“我抱自己的女人有錯嗎?”
扈三娘無奈隻得任他抱著,雙腿一夾嬌聲道:“駕!”
踏炎烏騅又快了幾分。
林衝呵呵笑道:“等回去換個大點的馬鞍,為夫決定每次出門都帶著三娘。”
扈三娘的臉刷的一下又紅了,嗔道:“你閉嘴!”
林衝果然閉上了嘴,腰間的手卻不老實起來。
扈三娘心中哀歎連連,這個冤家怎麽這麽無賴!
兩個時辰後,兩人到了奉符縣城門口。
林衝早早的被扈三娘趕下馬,她自己卻不肯下來,林衝無奈的牽著馬進了城。
如此高頭大馬進城,馬背上還坐著一個嬌俏美麗的小娘子,街上的行人紛紛側目,有些紈絝子弟甚至想著上前攀談幾句,當他們看到扈三娘腰間的兩把彎刀後,立時泄了氣。
林衝頭戴鬥笠,身背龍膽亮銀槍,更像是扈三娘的保鏢。
楊志站在太平客棧門口,看到扈三娘騎著高頭大馬,一時愣了神,這匹馬當真像一匹神駒啊!
突然他發現牽馬的馬夫背著的長槍很眼熟,他立刻轉身回了客棧裡。
林衝早已看到楊志,他伸手接扈三娘下馬,“三娘自己轉轉,我去客棧裡見個人。”
扈三娘點了點頭。
林衝抬步進入了可以,看到楊志正向樓上走,隨即跟了上去。
楊志來的很早,已經在此開好了房間,他推門入內,林衝便也跟了進去。
林衝關好房門,摘下鬥笠,笑道:“楊兄最近可好?”
楊志道:“比林兄弟差了許多。”
他說著坐在窗前,看了看窗外,“那女子是你納的小妾?”
林衝將長槍解下來放在一邊,也走過去坐了下來。
“是兄弟的如夫人。”
楊志又問道:“哦!這女子不簡單?”
“楊兄或許聽說過她的名號。”
“誰?”
“一丈青扈三娘!”
“嘶!”
楊志的反應很誇大,林衝有點搞不懂了。
“楊兄牙疼?”
楊志搖頭笑道:“酸的!”
“楊兄也喜歡開玩笑了?”
楊志道:“非也,何為一丈青?旁人聽到這個名號隻以為她比蛇還毒辣,實則這個綽號說的是她的美貌。”
林衝笑道:“楊兄可別當著她的面這麽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