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權解釋道:“田虎在軍中有一部分死忠,這些人現在還是擁護田定的,為父讓你取得他的信任就是為了這部分兵權。”
林衝心中一喜,果然與自己猜的一樣,田虎在軍中有死忠,但是這些死忠是誰呢?
范冰兒往林衝站著的位置看了看,自從出了王府她就覺得周圍有些怪怪的。
范冰兒問道:“阿爹想掌控這些人?”
范權點頭道:“先設法取得田定的信任,慢慢再掌控這些人。”
范冰兒道:“阿爹知道這些人是誰?”
范權點了點頭,“只有為父知道,要調動他們卻需要田定出面。”
范冰兒道:“田定知不知道這些人的存在?”
范權道:“田虎生前沒有告訴過田定。”
“阿爹準備取得田定的信任,將這些人掌握在手裡?”
范權點了點頭,“他一直不肯見我。”
林衝心道,好你個老狐狸,我倒是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范冰兒頷首道“女兒會想辦法。”
她說著起身告辭。
范權也沒有要留她的意思。
林衝急忙跟著出了書房。
范冰兒在車廂裡坐下,突然感覺到馬車一晃,她眼神一凝,四下掃視了一番,沒有發現異常,便閉目養神起來。
林衝剛一坐下就有點後悔了,隱身時間只有半個時辰,現在已經過去了大半,時間一到可就麻煩了。
好在范冰兒沒有再去他處,直接回了王府。
林衝急忙返回書房,躲到了帷幔後面,但是隱身符尚未失效,整個人都是透明的,隻得躺在軟塌上,蓋著被子等著隱身符的效果消失。
躺的久了便睡了過去。
范冰兒回住處換了身性感的衣服,來到了林衝的書房裡,見書房裡沒人,掀開帷幔走了進去。
“啊!”
范冰兒掀開被子的一瞬間,怔在了原地。
林衝正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閉目小睡,根本沒注意到她進來。
隱身效果消失了,他卻沒穿衣服。
林衝搶回被子,蓋住身體,怒道:“誰讓你進來的?”
范冰兒震驚的張著小嘴兒,指著他道:“你你.你是誰?”
林衝心裡一驚,伸手輕輕一摸臉。
麻煩了,易容符也到時間了。
他心思一轉,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威脅道:“再敢出聲,我就要殺人滅口了!”
范冰兒嚇得身體一顫,求道:“不要殺我!你,你要什麽隻管拿。”
她以為林衝是偷進府來的賊人,是來偷東西的。
林衝抿嘴一笑,“大爺我是采花賊,不是偷東西的賊。”
范冰兒情急之下,不止為何對著林衝拋了一個媚眼。
林衝不由的心神一蕩,卻見她抬手撒出一片粉沫,一陣異香入鼻,緊接著就是一陣心神恍惚,欲火瞬間被調動起來,一下將她拉了過來。
范冰兒頓時芳心大亂,暗暗叫苦,這是個采花賊,自己為何還要對他用媚術,撒媚藥。
林衝第二天醒來,感覺身體虛脫無比,看了看仍在沉睡范冰兒,不由的歎了口氣。
昨天隻惦記著隱身符的時間,竟忘記計算易容符的時間,導致被范冰兒發現,還中了這種低下的伎倆。
他走出房間,看到樂輕煙和小何正在門外等著。
“怎麽回事?你們昨天.”
樂輕煙問道,後面的話沒說出口,這兩人昨天折騰了一整晚,小何在門口也守了一晚。
林衝歎了口氣,范冰兒看著人畜無害,實則暗藏著各種手段,只不過昨天慌亂之間錯用了出來。
“她昨天看到了我的容貌。”
樂輕煙驚了一下,忙問:“怎麽處置她?”
“裝作不知道就好。”林衝搖了搖頭,帶著兩人離開了書房。
三人來到正堂。
林衝問道:“有沒有幽州來人的消息?”
“正要與你說這事,昨天下午已經有人來送過信。”
樂輕煙取出一封信交給了林衝。
林衝打開看了看,將信交給了小何。
“你去將路引送過去,囑咐他們務必分散進城,然後等我的消息。”
“遵命。”
小何接過信退了出去。
樂輕煙道:“城主昨天晚上范權、宋江、鄔儷等人一起來求見,說是朝廷派劉延慶帥軍來討伐。”
“西軍?有沒有說多少人馬?”
“十萬!”
林衝道:“我師父就在劉延慶的麾下任過職,西軍是大宋最強的軍隊。”
樂輕煙道:“晉國保不住?”
“晉國的軍隊只是一群沒經過訓練的百姓,沒有多少作戰經驗,怎麽可能打的過與西夏人打了近百年的西軍。大宋的禁軍打西夏人、契丹人、女真人或許不行,打晉國軍隊絕對是非常輕松的。”
樂輕煙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兩人一陣沉默。
林衝打破沉默道:“昨天我得到一個消息,田虎在軍中有很多死忠,名單在范權手中。”
樂輕煙道:“竟真的被你猜中了!”
林衝抿嘴笑道:“猜中又怎麽樣,朝廷的大軍馬上就要來了,咱們還沒得到好處卻要幫他們抵抗朝廷的軍隊。”
樂輕煙笑道:“要奴家說,打起仗來咱們才好將人安插進軍中。”
林衝點了點頭:“那咱們就等劉延慶來。”
“城主不準備見見范權,將名單要過來?
“確實要見見他了。”
“范冰兒……”樂輕煙欲言又止。
林衝無奈的搖了搖頭。
……
……
范冰兒悠悠轉醒,看著軟榻上亂糟糟的樣子,瞬間回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急忙穿好衣服慌亂的跑出書房。
她發現往日在書房門口的侍衛通通不見了,又急忙跑回了自己的住處。
她不敢去問,更不敢向任何人提起。
范冰兒沐浴一番,躺在沐桶裡心亂如麻的回想著昨晚的事,臉上時不時的泛起陣陣紅雲。
昨晚那個人到底是誰?
肯定不是王府裡的人,但他怎麽會赤身躺在田定的書房裡?
昨晚那麽折騰,王府裡的人就沒有發現?
田定每晚都在書房裡讀書,昨天晚上沒去?
那個人真的是采花賊?
她腦海裡有一萬個問號,卻麽都想不通。
他昨晚一直喊自己冰冰!
開始她不應,但是後來她也陶醉其中無法自拔了,直到天色漸明才昏昏睡去。
那麽英俊的一個人,可何要做采花賊!
范冰兒柳眉微顰,楚楚可憐的自語道:“我怎麽會那麽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