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公公。”
王府門外一名小廝叫住了小何。
小何停下腳步,扭頭看了看。
“你找我?”
小廝上前點頭哈腰的道:“范相公有請。”
“范宰相?他在哪?”
小何正在為請教書先生的事發愁,汾陽城裡的老學究脾氣又臭又硬,根本不想進王府講課。
“范相公在對面的茶樓裡等您過去一敘。”小廝忙回道。
小何略一遲疑,“帶我過去。”
“何公公請隨小人來。”
小廝在前面帶路將小何引到了范權所在的房間。
范權合手道:“何公公快請坐。”
“多謝范相公。”
小何很客氣的道。
兩人相繼坐下。
范權客氣的道:“何公公,大王繼位多日也未曾召見我等,長此下去晉國怕是要出亂子。”
小何心裡一陣唏噓,范權竟然這樣客氣的跟自己說話,這要放在以前是根本不敢想象的事。
大王哪裡是不肯見,他是不敢見!怕露餡啊!
但是這話不能說。
“咳咳!大王覺得自己才疏學淺,怕誤了國事,正在府裡讀書識字。”
范權一聽急了,忙道:“讀書識字也不能事事不管,咱大晉國剛立,朝廷不日就會派兵來攻打,不可不防啊!”
“這灑家也無法左右大王。”
“還請何公公代為傳個話,讓大王見我一面。”
范權一招手,侍從端過來一個盤子,紅布掀開,盤子裡的十幾錠金子露了出來。
小何嚇得身體一抖,“這范相公,這如何使得。”
他從來沒見過這麽多錢。
“小小心意,萬望何公公收下。”
“區區小事,范相公不必如此。”
小何連忙推辭。
范權笑道:“實不相瞞,老夫還有一事相求.”
他話未說完小何就明白了范權的意思。
范美人!
小何繼續推脫:“范相公,此事灑家實在無能為力。”
“何公公,大王的處境你應該也清楚,只要大王肯接受小女,范家必將全力輔佐大王。”
小何:“.”
你可真不要臉,田虎剛死多久?
大王接受鄔妃就已經成為汾陽城百姓的笑柄了,再睡了范美人豈不是要被罵的狗血噴頭?
小何心中糾結,他不想將范權得罪死,但是那位未必會接受這件事。
范權看小何表情變化不定,也不等他說話,起身合手道:“老夫等何公公的消息。”
說完帶著侍從告辭離開了。
小何歎了口氣,怔了許久才用紅布將金子包好,拎著離開了茶樓。
晉王府,書房。
小何跪在地上,苦著臉道出了跟范權見面的經過。
林衝擺手道:“這些金子拿下去給府裡的下人分了吧!”
“大王,范權的事?”
林衝搖頭道:“我現在沒辦法見他,過些時日再說,讓你找的先生如何了?”
小何咬牙切齒的道:“那些老腐儒不肯來,除非用強。”
林衝道:“不必了,將金子拿下去分了吧!”
小何收好金子急忙退了出去。
樂輕煙此時才開口道:“城主打算怎麽做?”
“我現在誰也能不見。”
“城主不如將范美人拿下,這樣范權自然就放心了。”
林衝:“.”
“你想讓我將田虎的后宮都霸佔了?百姓會如何罵我?”
樂輕煙又道:“罵的是田定,又不是你林衝。”
林衝瞥了她一眼,“不行!我又不是種馬。”
樂輕煙譏笑道:“城主的女人本就不少,多這一個又有什麽關系。”
“就是因為太多了才不行。”
“城主總不能一直躲在王府裡不見人吧!”
“總會有辦法的。”
林衝直接拒絕。
樂輕煙又道:“田定讀書學官話的事必須大肆宣揚出去,鄔妃和范美人就是很好的傳聲筒。”
“你的意思的讓鄔妃和范美人陪著我一起讀書?”
樂輕煙道:“田定讀書識字,學官話,需要有人作證才行,范美人就是很好的人選,只要范權和鄔梨認可了,旁人自然也就不會懷疑了。”
林衝想了想道:“如果在范美人面前露了餡,就要殺人滅口或者提前跑路了。”
樂輕煙道:“總比這樣拖著強,鄔儷知道城主的身份,不能讓她與外界接觸,城主只要騙過范美人就可以了。”
林衝思忖了一下,點頭道:“可以按你說的來。”
樂輕煙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片刻後,樂輕煙和小何來就到了范美人的住處。
范美人是范權的女兒,名叫范冰兒,當初范權為了上位將她獻給了田虎,田虎一死范權又想讓她成為田定的女人,想以保證范家的權利。
樂輕煙見到范冰兒的一瞬間就有點後悔勸說林衝了,因為這個女人比鄔儷還美,還嫵媚,她很怕林衝被這個女人勾住心神。
樂輕煙道:“大王最近要讀書,讓你過去伴讀。”
范冰兒唇角勾起,笑道:“是嗎?大王竟還記奴家?你又是哪位?”
樂輕煙皺了皺眉,“小何,帶她去大王的書房。”
小何急忙應了一聲。
樂輕煙轉身走了出去。
范冰兒發現小何竟對此人畢恭畢敬,不由的疑惑起來。
“何公公,他是誰?”
小何道:“回娘娘,那是大王最信任的人。”
“如此說來,他在府裡比你地位還高?”
“算,算是吧!”
范冰兒又問:“大王只是讓我過去陪他讀書?”
“大王要識字,但是請不到先生,只能勞煩娘娘了。”
“哼`,既然如此,還不快帶路。”
范冰兒輕哼一聲,扭著纖腰走出屋門。
樂輕煙來到鄔儷的房間打聽著范美人的信息。
鄔儷道:“你們的想法雖好,但在范冰兒面前露餡的可能性很大。”
“她有什麽特殊?”
“人稱范冰兒為蘇妲己在世,擅長狐媚之術,大王未必瞞得過她。”
樂輕煙驚訝:“狐媚之術?”
鄔儷點了點頭。
“具體我也不知,應該是專門迷惑男人的方法。”
樂輕煙眉心緊皺,“如果真被她識破,城主會殺了她。”
鄔儷皺了皺眉:“就怕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