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也歎了口氣,緩緩道:“我兩年前受過他一槍,倒也算不得多大仇怨,只不過王倫哥哥被他斷了一臂.”
范權道:“王倫怕是早已不知逃去了哪裡,我們在汾州立國的事徹底觸碰了朝廷的逆鱗,朝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況且即使我們想投靠,幽州卻未必敢收留我等……”
哼!你們想去投靠,人家未必肯收。
他一招以退為進,將自己的嫌疑摘了出去。
吳用道:“等到了沁源城再說吧!”
范權點了點頭,扭頭看了看方瓊等人。
這幾位才是最大的阻力,如果他們不能放下田家的仇,內部肯定會出亂子。
太嶽山脈由北向南連綿近百裡。
吳用帶兵是自西向東橫穿,林衝帶著范冰兒則是從北向南進發,兩人此時仍在山中。
一連數日的趕路,范冰兒的雙腳早已磨出了水泡,雖不情願卻不得不讓林衝背著趕路。
雖然兩人早就有過肌膚之親,但是一直掛在林衝背上,還是讓她無比的羞愧。
范冰兒嬌喘一聲在林衝的背上醒來,感受到兩人身體的接觸,不由得臉色泛起一抹紅雲。
“你你不應該回幽州嗎?為何帶著我向南走?”
林衝笑道:“我沒有要回幽州。”
“這是要去哪裡?”
“打算先去一趟京城,然後再下江南,你若想去幽州,到了京城我讓人將你送過去。”
范冰兒望著連綿不絕的山頭,幽幽地道:“不知道父親怎麽樣了。”
“他也算是我的嶽丈,我不會讓他有事的。”林衝腳下趕著路,仍不忘調戲一下背上的美人,“軍中我還留了人,如果事不可為,他們會帶你父親回幽州的。”
“你”范冰兒聞言身體一僵,原來他早就將一切安排好了,只是自己殘花敗柳之身,他真的不在意嗎?
她一時之間沉默了。
林衝望著下山的路,笑道:“抱緊了,爭取明天到嶽陽城,到時候可以好好洗個熱水澡。”
說著腳下步子快了許多。
范冰兒放在他頸部的雙臂立刻一緊。
林衝立時感到一陣窒息,急忙用手拍了她的屁股一下。
“你想勒死我嗎?”
范冰兒整個人都僵了。
“你,你怎麽可以”
“又不是沒打過。”
“你登徒子。”
“你是我的女人,不能算登徒子吧!”
林衝說著又在她的翹臀上拍了一下。
范冰兒徹底無地自容了,掙扎著想下來,但是她一移動嬌軀上便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
真是羞死個人了。
“嘖嘖!真軟!”
林衝抿嘴一笑。
“不許笑”
范冰兒嚶嚀一聲,將頭往他後頸的位置一埋。
林衝見她害羞,便也不再打趣,開始加緊趕路。
范冰兒趴得久了,便又睡著了,當再次轉醒時,卻發現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林衝感受到她醒來,問道:“醒了?”
“放奴家下來休息一下吧!”
林衝將她放下,朝遠處努了努嘴。
范冰兒看著遠處的火光長龍,驚訝道:“那是?”
“這裡是嶽陽縣附近,那是劉延慶的軍隊。”
范冰兒道:“嶽陽距離沁源只有不到百裡的距離。”
林衝道:“吳用他們只有一天的時間補充糧草,在沁源他們打不過劉延慶和王稟的軍隊。”
“他們會去哪裡?”
“除了去幽州他們沒有其他選擇,向東進入太行山,經娘子關進入河北路,然後再向北去幽州。”
“你不怕他們知道被你騙了,造你的反?”
林衝笑道:“大家都是土匪,有什麽好怕的,哪個不服殺了就是。”
“你很像一個人。”
“哦?什麽人?”
范冰兒嗤的一聲笑道:“像被世人唾罵的曹賊。”
“曹操!梟雄是也,能被罵做曹賊是我的榮幸。”
林衝哈哈笑了起來,突然他的笑聲戛然而止,隨後朝著她狡黠一笑道:“不過,曹操還有一個愛好。”
范冰兒聞言心頭一顫,不由地暗啐:這個登徒子。
林衝又道:“好了,逗你玩呢!拾些乾柴來升火吧!”
范冰兒急忙去拾乾柴了。
林衝望了望遠處的火光,解下腰間的包裹,尋了個平坦的地方,鋪好睡覺氈布墊,又取出乾糧開始果腹。
劉延慶幾日前收到了一封信,信裡寫的是流匪離開了靈石去了沁源,他急忙派出斥候前往靈石探查。
發現匪軍早已棄城而逃,隨即率軍出了陽涼南關,經洪洞縣繞到太嶽山東側進行追擊。
王稟亦是收到了同樣的一封信,也開始率軍向沁源縣進發。
兩軍再次對敵軍做出了南北夾擊之勢。
不同的是沁源縣周邊的地域更加開闊,不用擔心像上次那樣遇伏了。
劉延慶和王稟此時已經通過斥候建立了聯系,開始同時向沁源城急行軍,計劃明日天黑前合兵一處,對沁源城發起進攻。
他不知道的是,給他送信的人就在不遠處的山坡上望著他們。
范冰兒吃了一把炒米,嬌聲笑道:“他們如果知道自始至終都被你玩弄於鼓掌之間,會不會氣死?”
林衝淡淡的笑了笑,躺倒在氈布上,望向漫天星空。
范冰兒猶豫了一下,也躺了下去,想到林衝要去江南,不由地說道:“奴家還不曾離開過河東路呢!此去江南有兩千裡路.奴家怕.”
林衝撇了撇嘴,“好像你需要走路一樣,還不是要我背?累了一天也不知道給我敲敲腿、揉揉肩。”
范冰兒嗔了他一眼,背過身去,“你不想背,可以將我丟下,大不了在山裡喂了狼。”
林衝一把將她拉進懷裡,湊到她耳邊,輕聲道:“狼嘛!這裡就有一隻,就問你怕不怕。”
范冰兒身體一陣顫抖,感到那雙大手在身上不停地遊走,隻覺得臉上火辣無比。
“你你是一城之主,奴家只是只是殘花敗柳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