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將她給我看好,幽州城沒打下來之前,不準她見任何人。”林衝吩咐道。
扈三娘點了點頭,伸手將耶律余裡衍拉了回去。
“林衝,你,混蛋!”耶律余裡衍哭鬧著,“放開我。”
林衝心裡一歎,擺了擺手,為了保密只能先將她關起來。
扈三娘和顧大嫂、潘巧雲將耶律余裡衍哄走了。
眾人尷尬了一會兒。
少頃,史文恭開口打破了尷尬的場面。
“城主做這個試驗沒通知四師弟,他知道了肯定會氣不過。”
林衝看著軍營方向道:“他來了也未必敢上去!”
楊志也開口問道“城主接下來有什麽吩咐?”
“讓你們挑選的人,準備的怎麽樣了?”
史進和楊志對視一眼,“選出了兩千人!”
林衝點了點頭,一萬人裡挑選兩千精壯已經是極限了,再想多根本不可能。
“解寶、解珍、鄒潤,你們三個休息一下,盡快熟練操作熱氣球,你們的任務是盡快教會那兩千人升降熱氣球。”
三人聞言一喜,終於可以去軍營裡了。
“謹遵城主所命。”
林衝又道:“裴宣,設法存儲萬斤石炭。”
裴宣道:“遵命。”
林衝交代完一擺手,“都散了吧!”
眾人陸續離開。
林衝又交代了解寶三人幾句轉身往城裡走去,沒走出兩步,卻見城牆邊,樂輕煙正拎著樂和的耳朵訓斥。
“哎哎哎!姐,我萬一摔下來,誰照顧你?”樂和掙脫樂輕煙的手,揉著耳朵抱怨著。
“哪個用你照顧!”樂輕煙又要去拎他的耳朵,“你這樣耍滑頭,被城主看在眼裡又怎麽會受重用。”
“我下次一定改!”樂和急忙後退。
“你自己說的。”樂輕煙嗔了樂和一眼,“不要辜負城主對你的信任!城主是覺得對不起你姐夫,才如此照顧咱們姐弟,你不能覺著這是理所當然!”
樂和點了點頭,突然道:“姐,我可不可以問你個事兒。”
“什麽事兒?”
樂和尷尬一笑,“你對大師兄有沒有想法?”
樂輕煙一皺眉頭,抬手就一巴掌扇在樂和臉上,聲音清脆悅耳。
“你姐夫才走,你就盼著我改嫁,當你姐是什麽人?”
真打啊!
林衝不由的摸了摸臉。
“咳咳!”
姐弟倆這才發現林衝現在不遠處,急忙施了一禮。
“城主。”
林衝對著樂和道:“熱氣球事關重大,你一天需要製作二十枚才能交差。”
樂和急忙拱手道:“我馬上就去。”
隨後一溜煙跑了。
樂輕煙略帶歉意的說:“城主,奴家這弟弟頑劣,實在是.”
林衝搖頭道:“他很聰明,這才是最重要的。”
兩人緩步進了城。
“樂娘子,城裡最近的鹽價如何?”
“精鹽的價格現在是一百五十文一斤,粗鹽略微上浮,目前四十文。”樂輕煙斟酌著說。
“百姓們如何說?”
“這未曾注意過。”樂輕煙慚愧的說。
“問問便知。”
林衝隨即進入一家
客棧,正是他當初結識楊雄的地方。
客棧掌櫃急忙迎上來,“小人見過城主,不知城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不用多禮。”
林衝微笑著掃視了一眼大堂,有幾桌食客正在吃飯,“掌櫃的,你這客棧用的是粗鹽還是精鹽?”
掌櫃急忙說:“回城主,小店用的精鹽。”
林衝點了點頭,“實話實說,可覺得精鹽貴?”
“不貴,不貴,精鹽少了苦澀,能使飯菜味更美。”掌櫃急忙說著,指著一桌又道:“比如這清菜、素食,客人們吃的也很香。”
林衝轉身看過去,只見桌子上擺著幾盤素菜,一邊坐著個道士,正在細嚼慢咽。另一邊坐著個漢子,桌旁放著把亮銀槍,右手邊放著一頂范陽鬥笠,腰間掛著一把腰刀。
漢子看了林衝一眼,低頭繼續進食。
林衝點了點頭,“那就好,掌櫃的忙吧!”
樂輕煙跟在林衝後面走出客棧。
“行走江湖之人,少見隻吃素的,今日竟一下見了兩個,如何有力氣趕路。”
林衝停了一下,“或許是那道士吃素吧!”
樂輕煙頷首道:“城主說的是。”
林衝又停下了腳步,轉身往回走。
樂輕煙也不敢多問,緊追在了後面。
林衝進了客棧一看,只見剛才吃飯的那兩個人早已不見。
“掌櫃的,剛才那兩個人去了哪裡?”
掌櫃道:“剛上樓去了。”
“帶我去看看。”
“啊~”
身後的樂輕煙發出一聲驚呼。
林衝轉身一看,只見樂輕煙在客棧門口被剛才那漢子用刀劫持了。
道士從樓上走下來,拱手道:“在下戴宗,久仰林寨主大名。”
林衝心裡一歎,果然被自己猜中了,道士是戴宗,那漢子是錦豹子楊林,戴宗與吳用是舊識,八成已經被拉去田虎麾下了,他們應該是來找公孫勝的。
“神行太保來我這薊州城所為何事?”
戴宗道:“恕貧道無可奉告。”
林衝一手扶著刀柄,質問道:“你們一來就挾持我的朋友,很不將我這薊州城放在眼中。”
戴宗道:“好叫林寨主知曉,我如今在田虎的手下做事。”
此時楊林的刀刃距離樂輕煙的脖子只有半寸距離。
林衝不由的心中一緊。
“你們想要怎樣?”
戴宗道:“公明哥哥的家人還在你們梁山吧!”
林衝咬牙道:“不錯。”
“用她換宋家全家如何?”
林衝冷哼一聲道:“你打的好算盤,可你們出的了薊州城嗎?”
楊林道:“有這位小娘子在,林寨主應該不會為難我們吧!”
林衝猜到了楊林的身份,還是故意問道:“你又是誰?”
“某家楊林是也!”
“你可認識鄧飛?”
楊林略微詫異了一下,“楊某與他算舊識!”
林衝道:“他如今是我的兄弟,人在新倉城,你只要放了她,你我也可以做兄弟。”
楊林這下為難了,鄧飛與他是舊識,雖與戴宗沒認識兩日,卻也已經是莫逆之交。
他看了看戴宗,咬牙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在下只有對不住鄧飛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