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能將一伍的人練出來,我就封你為全軍教頭。”林衝笑著拍了拍嶽飛的肩膀,“我以前是教頭,你二師兄也是教頭,師父在西軍也當過教頭。”
“好,當就當。”嶽飛一咬牙認下了此事。
林衝回身坐下寫了文書交給嶽飛,“白天去訓練,晚上回去陪師父,記住不許將這件事告訴師父。”
“知道。”嶽飛點了點頭,“你怕師父知道後又找你麻煩。”
“孺子可教,快去吧!哪個不聽話,給我狠狠地揍。”
嶽飛告辭離開。
林衝取出李瓶兒寫給他的信,從信封裡拿出那一角符文殘片。
自語道:“如果有神行符又怎麽會這麽麻煩!”
“林衝!林衝!”
耶律余裡衍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皺著眉道:“為什麽她們都有事兒做?只有我一個人閑著。”
“閑著不好嗎?”
“你是不相信我!”
耶律余裡衍賭氣的道。
林衝將信收好,“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偷偷給你父皇去信?”
“沒有!”耶律余裡衍看林衝不信的樣子,又心虛的說:“你可不可以不要問。”
林衝聳了聳肩,“不是我信不過你,而是你有事瞞我。”
“人家身子都給了你,你還有什麽信不過?”
林衝道:“不說這些,耶律淳這個人你怎麽看?”
耶律余裡衍思忖了一下,“他早已尾大不掉,父皇又不得不用他。”
林衝手指掐算了下,“我掐指一算,他有做皇帝的命格!”
耶律余裡衍:“.?”
“你說的是真的?”
“或許吧!”
林衝的話說的模棱兩可,耶律余裡衍卻上了心,耶律淳手握二十萬大軍,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突然門外有人急匆匆的道:“城主!城主!”
林衝急忙出門來看。
“鄧飛,什麽事這麽急?”
鄧飛急忙道:“有大事發生。”
“發生了什麽事?”
鄧飛看了耶律余裡衍一眼,“淶水又有起義軍出現,遼國派出兵馬鎮壓,被種師道派兵牽製住了。”
“消息可靠?”
耶律余裡衍皺著眉,心裡很不爽,哪個這麽大膽,竟敢反叛大遼!
鄧飛點了點頭:“可靠,起義軍有萬余人。”
林衝心裡一歎,如果收編這些人,自己的實力立刻可以壯大一倍,但是淶水距離薊州城有幾百裡地,中間隔著宋遼兩軍,很難與其接上頭。
“鄧飛,我給你們個任務。”
“城主請講。”
林衝道:“設法說服這些起義軍來投靠。”
鄧飛愕然:“這即便他想來投靠,也沒辦法穿過宋遼兩軍對壘的安次。”
林衝一咬牙,下定了決心,“只要他敢來,我就敢出兵去接應。”
歷史上易縣附近的起義接連不斷,起義的聲勢也很浩大,但是他們沒有後勤保障,很快就被撲滅了,這些人如果到了薊州城,稍加訓練就是一支強軍。
“屬下領命。”
鄧飛急忙離開。
耶律余裡衍等鄧飛一走又開始生氣,“你,你根本不把我放在心裡。”
林衝搖了搖頭,扶住她的雙肩,“遼國早已千瘡百孔,你父親如今頭疼的金國之患。如果我在幽薊立國,向南面可以幫忙拒宋,向北可以助你們遼國抗金。”
“真,真的?你肯幫忙?”耶律余裡衍有些不信。
“為什麽不呢?女真人的殘忍我比你更了解。”
耶律余裡衍沉默了,遼國如今數次敗於金國之手,還要分出兵力苦守南疆。
林衝扶著她返回書房繼續說著,試圖潛移默化的影響這位大遼蜀國公主。
鄧飛返回新倉城,一下馬就將林衝的話告訴了楊雄和石秀。
楊雄倒吸了一口涼氣,“聯系淶水義軍?”
石秀扶著桌子,憂心道:“即便能聯系上,他們也過不來!”
薊州城在幽州城東北,淶水縣在幽州城西南,這中間分布著宋遼的四十萬大軍,這簡直比登天還難。
楊雄沉思片刻道:“我親自去一趟。”
石秀點頭,“好,成與不成我陪哥哥走一趟。”
楊雄抱拳道:“新倉城就交給鄧兄弟了。”
鄧飛正色道:“城主說,只要他們肯來,城主會派兵來接應。”
“好,我與石秀這就動身。”
楊雄點齊百人帶了乾糧與石秀出了新倉城。
新倉城與淶水三百裡的距離,要途徑兩軍對壘的地方。
楊雄和石秀一行人,行出五十裡後,天色就黑了下來。
“哥哥,怎麽辦?”
楊雄思忖了一會兒道:“趁天黑穿過這最危險的區域。”
石秀一揮手,隊伍摸黑行軍,整整走了一晚上,才安全通過宋遼兩軍對壘的區域。
天漸漸亮了起來。
楊雄帶著隊伍開始催馬急行,半日時間來到淶水附近,只見此地似是經過一場大戰,滿城的殘屋斷垣,活人都少的可憐。
一番打聽才知道,義軍早已逃進太行山去了。
“飛狐關!”
石秀展開輿圖,仔細搜索著。
“這裡,哥哥要不要去?”
楊雄道:“來都來了,為何不去?”
一行人準備了乾糧,準備進山,卻見一大隊人馬向城裡行來。
淶水這幫起義軍,聽說幽州城派兵來圍剿,匆忙逃進了太行山,躲在飛狐嶺五日時間,探知契丹兵被宋軍攔回去了,這才離開飛狐嶺回淶水。
他們如今已經糧草耗盡,做好了投靠宋軍的準備。
起義軍的頭領薛玲兒帶人來到城門口,卻見有一支百人隊伍等在那裡。
“爾等是何人?”
楊雄道:“薊州城林衝所部,請見你們首領。”
“薊州城林衝?”薛玲兒翻身下馬,走上前來,“我就是!”
“女的?”
楊雄和石秀都是一陣愕然。
楊雄朝石秀點了點頭,向前走去。
“在下楊雄!不知頭領貴姓?”
“薛玲兒!”薛玲兒很好奇楊雄來的目的,“見我所為何事?”
“薛頭領與其在此地朝不保夕,不如去我們薊州城,城主隨時恭候大駕。”
薛玲兒聞言心中一怒,“你們莫非在哄騙我?從淶水去薊州城與送死何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