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魯智深命令士兵給太原城送去糧食,並下令開始打掃戰場。
王稟是大忠臣,雖然幽州兵馬打敗了女真人,他卻不可能讓幽州人馬進入太原城。
糧食用吊籃吊上去,暫時緩解了太原之危。
幽州幾位頭領商議過後沒有打算進太原城。
戰場打掃完,他們便帶兵北上前往塑州去了,他們的目標是大同府,然後是奉勝州,大定府,興中府,他們決定拿下這些地方再返回幽州。
這一遭下來,幽州軍的行軍路線是一個半圓形,遼國已滅,只要將金國趕走,幽雲十六州就會回到大宋手中。
女真人被擊退的消息不脛而走。
幾日後,大宋上下都得知了此事。
趙佶身為大宋皇帝,眼睜睜地看著太原被圍數月卻不派兵解圍,幽州幫忙解了圍,他難免面上無光。
經過此事他對幽州的態度發生了改變,仇視、懼怕之意更甚,他向北派出重兵,一邊對幽州嚴防死守,另一邊不時地下旨讓林衝回汴京城。
林衝在西湖逍遙快活,怎會願意回京城,直接一口回絕,以後幽州的事他不管了,他要當個閑雲野鶴。
他私下裡對林娘子卻是另一番說辭。
幽州兄弟有朝一日打到京城,他不介意取而代之,唯一的變數是幽州的人馬到時候還奉不奉他的命,其次是羅澄與曹希蘊的想法。
九天道門的人才出來兩個,余下的七個有多變態尚不知道。
林衝在公孫勝和楚雲瀾口中得知道門的術法最強的便是雷法,其余的術法殺傷力很小,包道乙那一支的禦劍術算是另類,但驅使的范圍很小,一般不超過兩百丈。
林衝找公孫勝越來越頻繁。
公孫勝也很無語,這個人日複一日地找自己劈他。
每次都被劈得灰頭土臉圖個啥?
林衝卻樂此不疲,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用在練功上了。
他心滿意足地離開公孫勝的住處,來到趙福金的房間。
一進門沒看到素裳,於是問道:“素裳呢?”
趙福金笑道:“我讓她回京城送信去了。”
林衝唇角勾起,隨即將門關閉,將她攬入懷裡,兩人深深一吻,不知道過去多久才分開。
趙福金好奇地問:“你是不是和素裳”
“沒辦法,她笨,一直入不了門,隻得用這個方法。”
“奴,奴家,也,也.”
林衝打趣道:“你也笨?”
趙福金紅著臉不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說不出口。
林衝伸手取出束仙符壞笑起來。
少頃。
趙福金身上被一根金色的繩子捆了起來。
她沒想到第一次就被這樣對待,但是他喜歡,她也就沒有反抗。
她們都有能力掙脫林衝煉製的符籙,只不過不想掃他的興。
趙福金讓素裳送信告知趙佶她不回去了,今後要隨曹希蘊修道。
素裳不在,兩人敞開心扉,如癡如醉的膩在一起多日。
趙福金的容貌在眾人中是最拔尖的一個,不論身高,單說容貌沒人能比得上她,更何況她還有一個公主的身份。
林衝難免在她這裡流連忘返。
他練功之余不忘將辣椒種子和番茄種子種下,而且全部留作種子供杭州城外的百姓種植。
但趙福金張口要吃番茄炒蛋,林衝二話不說就會去地裡摘來,親自給她做,這讓許多人心酸不已。
林衝只是笑笑,說她是金貴命,你們不能比。
他日子過得異常滋潤,時不時地與某位娘子撐著烏篷船去湖心過夜。
汴京城的趙佶卻是火燒屁股一般如坐針氈。
因為四個月時間幽州軍在關外一路平推,直接打到黃龍府將女真人趕回了黑水靺鞨那苦寒之地。
女真人本就人少,經過太原一戰,幾乎損失了一半多的青壯,已經很難對南朝造成威脅。
幽州軍分三路人馬,從榆關,古北關,居庸關返回幽州。
接下來會不會對大宋出手是很難說的,尤其是林衝徹底不理幽州事務了,朝廷對幽州那幫人沒了掣肘。
趙佶越是焦急,就越是犯錯,幾廂商議,他竟派童貫和劉延慶直接帶兵北上去了霸州。
幽州的人一下就被這個舉動惹毛了,他們本不想攻打大宋,卻被趙佶的舉動激怒了。
他們攜勝歸來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如何能忍得住朝廷的挑釁,直接向南出兵,一個月不到打到了大名府。
童貫和劉延慶在滑州又要求朝廷增兵數萬,試圖將幽州的人馬阻擋在黃河北岸。
此時正是嚴冬黃河已經結了冰,如果再敗,汴京城就危險了。
林衝得知此事後一笑了之,北宋朝廷太不會做人,但凡派人去幽州封賞一番,那些人也不好帶兵南下。
魯智深等人打到大名府也犯了難,隔三岔五地給林衝來信,問他的意思。
林衝沒有回信,當初他便說過,如何做你們自行決定,如今他不表態,他們卻是犯了難。
身在洞霄宮的羅澄發現林衝即使不理事,仍對俗世有著巨大的影響。
他和曹希蘊都犯了愁,人家老實在小孤山島待著,自己總不能去逼人家做什麽吧!
兩人在仙人洞內一籌莫展。
此時九天玄女像又閃起金光,這次的金光卻沒有黯淡下去,反而漸漸幻化出一道虛影。
羅澄和曹希蘊見到那道虛影臉色大驚,急忙跪下。
虛影口吐人言:“爾等九支道門,受本尊九天玄女籙,數千年來為何次次都疏於職守?”
兩人大驚,匍匐在地不敢言語。
“哼!每次都要本尊出手,要你等何用?”
羅澄心知不能不回,忙道:“稟玄女,大道衍化眾生,凡人中出一些強者也是在所難免。”
“嗯?”虛影掐指一算,疑惑道:“這次竟然是天雄星出了變故。”
曹希蘊忙道:“弟子偶得一部玄女天書,此中記載他本應死在杭州,如今方臘已斃,他雖足不出戶,卻影響著天下大勢。”
九天玄女的虛影,再次掐指,沉默片刻,纖指向前一伸,只見一道金光出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