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的各朝各代。
從來都少不了昏君,有了昏君,當然也少不了奸臣,而有了昏君和奸臣,自然也少不了忠臣。
沒有昏君的荒淫無度和奢糜腐化,就不會有奸臣的禍國殃民和顛倒黑白,同樣也就不會有忠臣的碧血丹心和精忠報國。
但忠臣,是分兩種的。
一種是正直的,是那種為了江山,為了理想,為了百姓,命都可以不要的那種。
而另一種是自私的,他們只是為了讓自己千古留名,從而才不得不做一個忠臣的。
現在的現實情況是:漢獻帝雖然還在,但漢朝的威嚴已經不存在了。
皇帝只是一個徒有其表的名詞罷了。
現在還依然忠誠之人,大部分都是第二種忠臣,僅僅是為了自己的名聲罷了。
因為第一種忠臣會選擇一人輔助,助其成事,然後在考慮皇帝的安置。比如說:荀彧。
在他們的心中,百姓才是第一位的。
自己有能力與才華,不如多為百姓做點實事,比白白的浪費在皇帝的位置上強得多。
這天下,無論是劉氏的,韓氏的,還是曹氏的,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因為這天下的歸屬者,最準確的說法是百姓的。
朝代會更換,皇帝會更換,但這天下百姓依然是天下百姓,這天下萬民依然是天下萬民。
萬民安,則天下寧。
萬民不安,誰當皇帝又有何區別?
然而現在的太原縣中,無論是存在哪一種的忠臣,韓成都是非常不喜歡的。
既然不喜歡,在韓成再次出征之前,便要解除掉這些隱患。
種輯,洛陽人士,可謂是:漢朝的‘大忠臣’。
董卓當政時,種輯是侍中之職,曾經和荀攸、鄭泰、何顒、伍瓊等人共同謀劃誅殺董卓,保衛漢獻帝。
但事情還未發生就被人發覺了,最後以將何顒、荀攸打入大牢而告終。
董卓死後,種輯因為忠臣之名而被封為越騎校尉之職。
越騎校尉,八校尉之一。
此八校尉,非漢靈帝設置的‘西園八校尉’,乃是在漢武帝時期就存在的。
漢朝京師周圍的軍隊可分為南軍和北軍兩部分。
南軍主要負責皇宮及皇宮城門的防禦,由衛尉主管。
北軍主要負責洛陽及洛陽城門的防禦,由中尉主管。
中尉也叫作執金吾。
南軍也不屬於北軍的管轄,同樣,北軍也不屬於南軍的管轄。
中尉之下,共有八個校尉,這就是八校尉。
這八校尉分別稱為:中壘校尉、屯騎校尉、步兵校尉、越騎校尉、長水校尉、胡騎校尉、射聲校尉、虎賁校尉。
到了東漢時期,將中壘校尉省去,又將胡騎校尉並入長水校尉,虎賁校尉並入射聲校尉,故而只剩下五校尉了,同時也設置了北軍中候一人,主要負責監察五校尉。
按照漢製,每個校尉的手下都有兵馬七百余人。
但在太原縣,他們的手中僅僅只有一百人,是用來裝裝樣子的。
畢竟來自後世的韓成,深知軍隊的重要性,怎麽可能輕易地將軍隊交給別人呢?即使七百人也不行。
種輯身為越騎校尉,有面見漢獻帝的權利。
故而種輯以匯報軍務為由,進了皇宮,在漢獻帝的寢宮拜見了漢獻帝。
此時的漢獻帝已經和韓成產生了矛盾,因為韓成將他架空,不讓他行使皇帝的權利。
為了脫離韓成的‘魔掌’,讓自己再次為帝。
漢獻帝和種輯一拍即合,用鮮血書寫了韓成的罪狀,並作成了這份‘號召天下群雄討伐韓成’的詔書。
為了防備韓成等人的檢查,種輯將詔書縫在自己的衣帶裡,秘密的帶出宮去,這就是‘衣帶詔’。
種輯出了宮後,一番意氣奮發的模樣。
若這次大事成了,自己不僅僅是漢獻帝面前的第一大功臣,而且還能留名千古。
回到自己的府中,種輯便急不可耐的將吳碩、王子服、吳子蘭等一乾人找來,一起研究如何利用這‘衣帶詔’除掉韓成,揚名千古。
殊不知,種輯所做的這一切事情,都在情報營的掌握之中。
韓成收到情報營的匯報之後,對著李儒說道:“既然人都已經湊齊了,那就收網吧!”
對著門外的潘鳳說道:“潘鳳,你帶領五百玄武軍,隨韓中郎走一遭。盡量活捉,他們對我有大用。”
潘鳳回了‘諾’的一聲,便點人馬去了。
‘衣帶詔’,可是十分重要的東西。
因為他是皇帝的詔書,代表著名正言順的‘大義’。
韓成有漢獻帝在手,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大義’。
只要漢獻帝下個詔書,韓成就可以率兵攻打任何人。
別人卻只有在被韓成攻打的時候,才能被動的反擊。
這就是‘大義’的作用。
但出現了‘衣帶詔’之後,韓成的這個優勢便沒有了。
誰擁有‘衣帶詔’,誰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攻打韓成。
種輯等人一合計,現在這天下,能和韓成抗衡的也只有袁紹和曹操了。
這‘衣帶詔’,要不給袁紹,要不給曹操。
便派王子服前去兗州聯系曹操,派吳子蘭前去冀州聯系袁紹。
誰的‘忠心足’,便將‘衣帶詔’傳給誰。
然而眾人剛定下計劃,王子服和吳子蘭還未來得及出府之時,潘鳳和李儒就已經帶著五百名未披甲的玄武軍,殺進種輯的府中了。
種輯聽到殺喊聲,那股意氣奮發的氣勢沒有了,卻換成了一種視死如歸的堅定神情,好像早就料到了這種結局一樣。
只見種輯胸有成竹地對著王子服和吳子蘭說道:“王兄,吳兄,現在情況緊急,‘衣帶詔’只能拜托你們兩位了。
為了預防今日之事,我已經在府中悄悄的修建了密道,直通一座民居。
你兩人速速帶著‘衣帶詔’離去,我們替你們掩護。
‘衣帶詔’事關重大,一定要謹慎選擇,切記切記!”
王子服和吳子蘭兩人,皆是所謂的‘忠義’之士,聽完種輯的話後,對著種輯深深一拜,便從密道離去。
待兩人拿著‘衣帶詔’從密道口剛露頭之時,在密道出口處等待的奮武軍士兵便一擁而上,將兩人拿下。
與此同時,潘鳳也將種輯、吳碩等人一網打盡,並摘掉他們的下巴,防止他們咬舌自盡。
韓成拿著‘衣帶詔’,來到四人面前,對著四人說道:“哼!你們空有一身才華,不用在治理地方上,卻用在這些小手段上。
我問你們:現在這天下,若無我韓成,將有幾人稱帝,幾人稱王?
我保全了漢朝最後的尊嚴,你們卻處心積慮的殺我,這是何道理?
估計你們也不是主謀之人,看來,我們還是一起進宮吧。”
說罷,便令玄武軍帶著四人,浩浩蕩蕩的朝著漢獻帝的寢宮而去。
漢獻帝的寢宮
韓成站在一旁,種輯、吳碩、王子服、吳子蘭等一乾人跪在地上,‘衣帶詔’放在眾人面前,那一個個血紅色的字,猶如一柄柄利刃,深深的戳在了漢獻帝的心中。
只見韓成義正言辭的對著漢獻帝問道:“陛下,這些人假傳詔書,誣陷於我。我為漢朝鞠躬盡瘁,沒想到卻得到如此待遇,懇請陛下給微臣一個說法。”
韓成一張口,便給種輯等人定下了罪名—假傳詔書,誣陷同僚。
當漢獻帝看到這些人時,面上毫無血色。聽到韓成的話後,臉上又白了幾分。
只能怯懦的對著韓成說道:“請韓將軍定奪吧。”
韓成還是那副恭敬的樣子,對著漢獻帝說道:“這是陛下的權利,微臣不敢越俎代庖。”
漢獻帝心中大怒:“你都率人來到我的寢宮了,這還不算越俎代庖?”
但也只能怯懦的忍著。
雖然明知道韓成在‘指鹿為馬’,但不得不順從韓成。
漢獻帝轉念一想:“韓成的話中並沒有牽扯出自己。說明給自己留了余地,還是當斷立斷的好。棄車保帥吧!”
故而漢獻帝的臉上帶著一分請求的樣子,對著韓成溫柔的詢問道:“既然他們敢假傳詔書,那就將他們全殺了吧?”
但此時漢獻帝的雙手,卻緊緊地握著椅子,而且不斷的顫動著,對漢獻帝來說,這也許是一個帝王最後的尊嚴了。
漢獻帝的動作,韓成看在眼中,在心中嘲笑道:“劉協啊劉協,你還是這麽的無能懦弱。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麽是手段。”
只見韓成裝作沒聽見一樣,並不回答漢獻帝的話,場面一時陷入了安靜。
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後,李儒的聲音響起:“陛下聖明。對待假傳詔書之人,不殺不足以平官憤。只是韓將軍立了如此大功,不知道該怎麽獎賞啊?”
心中卻道:“韓成,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憑什麽光讓我當這種言而無信之人?”
漢獻帝看了李儒一眼,這個李儒,漢獻帝是打心底的害怕啊。
聲音略帶顫抖的對著李儒問道:“韓郎中以為怎樣獎賞好?”
李儒鄭重其事地說道:“我覺得封韓成為大將軍,位在三公之上,總管天下一切軍務;並加封為大司馬,同樣也是位在三公之上,總管天下一切事物,陛下看,這樣如何?”
漢獻帝對李儒的聲音,恐懼到了極致。
知道這是韓成的意思,心道:“就算沒有這麽職務,你不還行使這些權利,原來只是圖個‘虛名’啊。”
便迫不及待地回道:“韓郎中所言極是,正符合寡人的心意,寡人準了,立即傳旨!”
“且慢!”韓成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心中大驚:“韓將軍,你這是什麽意思,要演哪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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