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手中也不無法寶!
其一,只要秦家人還在京都,就相當於攥著秦風的命門,令秦風不得反抗。
此番秦風為了丫鬟,如此瘋狂報復,恐怕梁帝非但不氣,反倒欣慰,這反而證明梁帝的注押對了!
其二,梁帝始終不給秦風發展軍隊的實權,天機營衛士也好,重裝騎兵也罷,哪怕是再精銳,奈何數量有限。
只要梁帝咬住這一點,無論秦風如何發展,都無法在軍事上與梁帝對抗。
如今梁帝與秦風已經形成對峙之勢,反倒更利於接下來的合作,一切都會變得乾脆利落,事半功倍!
而這,也恰恰是林太保不願見到的局面。
梁帝與秦風之間形成的微妙平衡,必須被打破。
…………
隨著小香香的蘇醒,這場轟轟烈烈的軍事報復行動,也終於告一段落。
徐墨率領天機營衛士撤回北溪縣,而錦衣衛方面也重新從刺殺,轉變為潛伏。
北狄大都。
北狄王看著兵部報上來的損失,眉頭緊鎖。
“區區一個小丫鬟,竟令我大狄蒙受如此損失,豈有此理!”
“此仇不報,我大狄國格何在?國威何在?傳朕命令,讓夜梟對秦風的一切產業,發動報復反擊!”
就在北狄王下令的同時,兵部大臣連忙站了出來。
“君上三思!”
“此計萬萬不可!”
此言一出,北狄王當怒目而視:“怎麽,我堂堂大狄,力壓梁國幾十年,難不成還被一個小小秦風嚇住?朕如何對先皇交代?如何對萬民交代!”
兵部大臣臉色發白,卻還是咬牙進諫:“君上息怒,臣要奏兩事,待君上聽完,再行定奪也不遲。”
“其一,自陳斯回抵王都後,經過禦醫們的全力救治,傷情已經穩住,但由於肩傷惡化腐爛難以醫治,最後也只能棄臂保命。陳斯雖舍棄一條臂膀,但身體卻恢復神速,也算有失有得。”
“其二,陳斯得知秦風的報復,特意讓臣轉告君上,切莫中了秦風的詭計。”
此言既然是從陳斯嘴裡說出來的,北狄王不得不小心應對。
當即眉頭一皺:“何為詭計?”
兵部大臣小心解釋:“陳斯與秦風雖未照面,但在北溪縣已經交手數次,深知秦風心計極深。我大狄優勢,在於戰略調動,大軍運籌。而那秦風,則精於局部戰術,小股作戰,好像是叫什麽……特種作戰。”
“此番報復行動,更加證明了秦風在消耗襲擾方面的優勢,我方既要時刻壓製梁軍,就不可調動大軍圍剿。而小股作戰,又連連吃虧。如此反覆,便中了秦風那消耗之計,他以一人一城之力,硬是牽製住了我大狄整個軍事安排,無論結果如何,都是大勝局面。”
“吞下這口惡氣,雖有損國威,卻是上上之策。大狄軍力,應當專心壓製梁軍,而非顧此失彼也!”
聽到兵部大臣這番言論,北狄王不禁陷入沉思。
若非陳斯冷靜應對,識破秦風奸計,恐怕整個大狄的軍事調動,都會被一個小小秦風所影響。
秦風小賊,心機之深,即便北狄王也不禁暗暗讚歎。
這等英才,若在我大狄,我大狄何愁不盛?!
北狄王眼睛一眯,目露精光:“陳斯所言,是說秦風小賊,以為丫鬟復仇為幌子,故意引朕上鉤?”
兵部大臣搖了搖頭:“根據探子回報,那秦風確實是重情重義之人,此舉並非幌子,而是……順水推舟。”
聽到這話,北狄王眼神更是忌憚:“大悲大哀的心緒下,還能冷靜分析局勢,化被動為主動,此子……乃我大狄心患也!”
“陳斯可還曾說過,北溪縣如何處置?”
兵部大臣深吸了口氣,眼神無比堅定:“無外乎兩條路可選,其一放棄交戰,與梁言和。”
“放肆!”北狄王怒喝一聲:“此舉豈不辱我國格,損我國威?!”
兵部大臣早就知道這話會激怒北狄王,連忙補充:“照此下去,北溪縣必成門牙重鎮,始終是我軍繞不開的絆腳石。若不拿掉北溪縣,此戰將毫無意義,可以說,此戰勝敗與否,全在這小小一座北溪縣上。”
北狄王已經明白了陳斯的心思,深吸了口氣,眼神前所未有的凌厲:“前鋒大軍固守,牽製梁軍!調動桑乾軍,奔赴北溪縣,由左將軍代行統領。封陳斯為前將軍,待傷情痊愈,奔赴前線接手指揮,任督戰使!”
“北溪縣乃粱門牙重鎮,朕便要拔掉這顆尖牙利齒!”
……
京都,秦府。
秦風坐在後院,面前堆著一遝信箋。
無署名的,皆是錦衣衛信使送來的情報,除此之外,便是北溪縣驛站長趙程,送來的書信。
秦天虎坐在秦風身旁,看著秦風一張張拆開,不由搖頭苦笑。
自己這個督戰大臣的消息靈通程度,還不如秦風分毫。
雖說嫉妒,但更多的是欣慰和驕傲。
“風兒,信中所言何事?”秦天虎忍不住問道。
秦風聳了聳肩,一邊查看錦衣衛密信,一邊雲淡風輕的轉述驛站書信的內容。
“秦超率領商隊,已經返回北溪縣,此次與高山國貿易攀談,圓滿告終。第一批次貨物,共運回來一千匹高原馬,三千隻牛羊。天機營向高山國提供一切所需物資商品,如此一來,契約已成。”
秦天虎知道秦風派出去無數商隊,但對於高山國的事,卻是一無所知。
不由驚歎:“那高山國向來被北狄封鎖,你是如何能與高山國貿易的?”
秦風聳了聳肩,不以為然:“以國之力,自然無法突破北狄防線,如果改成個人行為,就好辦多了。貿易只是起點,以商謀軍,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