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前將軍蘇醒,現場百姓徹底沸騰了,歡呼聲不斷。
“秦千戶把前將軍治好了!”
“前將軍沒事了,太好了,這樣邊軍就不會為難咱們北溪縣了。”
“這叫什麽話!前些時候,若不是咱們北溪縣不計代價的馳援,邊軍早就被北狄大軍滅了,別說前將軍沒事,就算是有事,難道邊軍就可以忘恩負義?!再說了,北狄尚且拿我北溪縣毫無辦法,更何況區區邊軍?”
“都別吵了,總之前將軍醒過來,自然是好事一樁。話說回來,千戶大人簡直神了,不僅精於兵法,醫術也如此了的。”
“誰說不是?咱們這位千戶大人,軍事謀略,商賈之道,尋醫問藥,都堪稱上乘。據說文采也是極為出眾,不僅寫過《明月傳》這本膾炙人口的小說,連那首名震大梁,受無數文人追捧膜拜的《出塞》,也是出自咱們千戶大人之手。”
“什麽?!《出塞》是千戶大人所做?”
秦風的種種豐功偉績,被百姓全部扒出,本就對秦風極為推崇的百姓,更是陷入了狂熱,紛紛攥著拳頭呼吸急促,臉色漲紅,直勾勾的盯著秦風。
知道的,以為百姓們是崇拜秦風。
不知道的……還以為秦風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引起民怨,百姓準備衝上來揍秦風一頓。
前將軍已經基本弄明白情況了,低頭看了一眼肩膀上的箭傷。
當初在邊軍重鎮,已經基本被宣判死刑了,畢竟前將軍在北境擁兵自重,若是返回京都療傷,且不說能不能活著到達京都,就算到了,也免不了要挨上一刀。來這北溪縣,也只是死馬當活馬醫而已。
誰曾想,這最為棘手的箭傷,居然真的治好了,而且出手救自己性命之人,居然是秦風!
前將軍雖性格火爆,但也是個性情中人,直接衝秦風一抱拳。
“秦千戶的大恩大德,老夫沒齒難忘!”
秦風嚇了一跳,根本沒料到前將軍會當眾致謝,連忙作揖回禮。
“大將軍折煞晚輩了。”
前將軍卻態度堅決,非要給秦風行上一禮。
“這一拜,不僅是為了老夫自己,更是為了邊軍,甚至整個大梁。那日大戰,若非秦千戶親臨指揮,派兵為驃騎援軍解圍,共同馳援我邊軍,恐怕北境已經危亡。在這北境,沒有輩分,只有功績,秦千戶受之無愧!”
在此之前,前將軍雖然對秦風的諸般行徑,早有耳聞,但卻一直沒有親自接觸過。
如今這條老命被秦風從鬼門關拽回來,以此為契機,與秦風稍作接觸,便知此人絕不像傳聞那般混帳。相反,這年輕人看似紈絝,實則識大體,懂規矩。只需一面,前將軍就對秦風產生些許好感。
前將軍這一拜,在場百姓皆看在眼裡,一時間更加欣喜了,畢竟如此一來,北溪縣在北境的地位就算是徹底鞏固了,而作為北溪縣的子民,自然是臉上有光,驕傲無比。
偏偏就在這時,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秦風,你分明是作弊,偷偷請了疾醫,暗中為前將軍診治,然後將這功勞佔為己有。你哪裡懂什麽醫術?分明就是為了邀買人心!”
陳炳添已經近乎瘋狂。
畢竟賭約在先,如果秦風真的治好了前將軍,那麽陳炳添必定死路一條。為了活命,陳炳添只能不遺余力的抹黑秦風,不放過任何翻案的機會。
不等秦風開口,孫賀先繃不住了,直接衝陳炳添低喝一聲:“陳醫師,你可還知道廉恥二字,如何寫?”
“事實勝於雄辯,秦千戶治好了前將軍,乃是事實,大家有目共睹,怎能聽你一人信口雌黃?”
面對孫賀的駁斥,陳炳添更是歇斯底裡:“姓孫的,你少跟我說教,論行醫的年齡,我也不比你小多少,在我面前冒充前輩,你夠格嗎?依我看,暗中幫秦風診治者,就是你!分明是你與秦風一唱一和,故意戲耍百姓!”
孫賀本就是個直性子的人,面對陳炳添不分青紅皂白的汙蔑,直氣的面紅耳赤,渾身發抖。
秦風生怕孫賀氣出個好歹,當即邁步上前,笑眯眯的注視著陳炳添:“既然你不服氣,那我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我有沒有作弊,揭開前將軍身上的紗布,一看便知!”
此言一出,不等學徒動手,前將軍自己就把紗布撕開了。
一瞬間,現場所有人的視線,全部聚焦在前將軍的傷口上。
由於隻過了一夜,傷口變化不大,但是親眼見過秦將軍傷勢的人,還是一眼看出,傷口明顯消腫了。
秦風伸手一指前將軍的傷口:“昨日我為前將軍處理傷口時,大家都親眼所見,上面的藥水,雖然已經幹了,但根據殘留的痕跡,依舊能夠判斷出來,正是我用的北溪白藥。除此之外,上面可有其他藥物?”
眾人又不瞎,清清楚楚的看到前將軍的傷口,乾乾淨淨,沒有任何藥渣。
種種跡象都表明,前將軍傷情好轉,正是由秦風一手醫治。
陳炳添隻覺得眼前一黑,一屁股癱坐在地,已經面如土色。
“陳醫師,你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
秦風盯著面如死灰的陳醫師,已經笑容盡失去,見陳醫師默不作聲,秦風也不強求,當即下令。
“來人呐,按照賭約,將這個庸醫法辦!”
陳炳添被兵丁直接拖走。
就在這時,另外兩個疾醫,連滾帶爬的衝到秦風面前,跪在地上瘋了似的磕頭,不住地哀嚎著。
“秦千戶,我們一時被陳醫師,不……陳炳添那個狗賊,蒙蔽了眼睛,絕無禍心,求千戶大人饒我們一條狗命。”
“是啊,千戶大人,念在我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
堂堂疾醫,卻跪在地上搖尾乞憐,哪有半點氣節?
秦風眼神不由流露出一抹鄙夷:“任誰都能留,唯獨你們這種庸醫奸人,本公子見一個殺一個!”
“來人呐,將這二人拖走,罪從陳炳添。”